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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渾身一震,跪倒在地。

“我沒有!”

怎麼會這樣?!

喧雜聲起,秋水有苦難言。

只聽“吱呀”一聲,書房門開了。

楚鶴川背手站在門前,疏離沁涼的眼神從秋水身上掠過,添了一絲難掩的厭惡。

可秋水看不出來,甚至把他當成了救命稻草。

“少爺,有人陷害我!”

“我從未有過害您之心!那件寢衣,是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我只是……”

她跪著往前挪,鹹澀的淚浸入臉頰傷口,刀刮一樣疼。

“侯爺,這是她送來的寢衣,經府醫查實,布料和絲線裡都浸染了毒藥。”

“奴婢不過翻看檢查了一下,便起了大片紅疹,這衣裳若近了您的身,恐有性命之危。”

“她居心叵測,實不可留。”

蘇嬤嬤壓低聲音,搖了搖頭。

她在暗示。

這府上,無人不知秋水是孟氏的人,無論這件衣裳是她自作主張還是孟氏授意,在外人看來都一樣。

那就是,孟氏要害他。

此事人人皆知,便足夠了。

至於毒到底出自誰手,並不重要。

故而,於他而言,最好的結果就是戛然而止。

不再查下去,一來能順理成章除掉秋水這個心頭患,二來還能讓孟氏心虛。

“謀害家主,依照律法理當報官處理,只是家醜不可外揚,侯府生亂,惹人笑話。”

“既然這奴婢是老夫人院裡人,那就送去芳庭園,隨她處置。”

話落,秋水被兩人鉗住胳膊,連拖帶拽的拉了出去。

尖叫聲越來越遠,楚鶴川目光回收,落在了那個裝著寢衣的錦盒上。

蘇嬤嬤眼疾手快,擋住了他伸去的手。

“不可。”

“此物有毒,恐傷小侯爺貴體。”

他撇開蘇嬤嬤的手,捏起了寢衣一角,“無妨。”

“可有查出這是什麼毒?”

府醫上前一步,“小的學藝不精,只能看出這衣裳被帳中香薰染過,若是少量,只會讓穿戴之人迷情,暫時失去神智,可似乎又有藥物加劇了這香毒,所以才會觸之即起紅疹,重者痛癢萬分。”

這種加速毒效的藥物,他極少見。

“什麼藥物?”

這藥不是尋常物,他也拿捏不準,“像是凌風花粉。”

“凌風花?”

這花名,倒是讓人熟悉的很。

巧的是,十幾年前,他在將軍府聽到過。

久遠的記憶衝入腦海,他彷彿看到兒時的宋妙元就站在他眼前。

她未褪去嬰兒稚氣的小手指著一株紫色香草,笑嘻嘻的問他知不知道這花叫什麼。

他湊上前,緊接著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兒,下意識的伸手,被她攔了住。

“不要碰,這花很脆弱的。”

“爹爹說它的葉子能擠出汁水來,可以讓藥效加劇。”

“還有花瓣,泡水後也能加速藥效,邊疆打仗有人受傷藥物不足,都是用這個。”

這樣奇特的花,以前他從沒見過。

見他迷茫,宋妙元的小胖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語氣安慰,“沒見過就對了。”

“這是爹爹打仗帶回來的種子,只有將軍府有呢。”

只有,將軍府有。

他驀然回神,才發覺手上已經紅了一片,出奇的癢。

這癢猶如萬千只螞蟻在咬著他,一口一口將他的面板吞噬。

“小侯爺……”

“快給小侯爺上藥!”蘇嬤嬤心急招呼府醫,被楚鶴川抬手製止。

他眉眼間蘊著的痛意緩緩散開,疾步走了出去。

藥是她下的。

為了扳倒秋水?

還是單純的想要害他?

他不清楚。

楚鶴川衝進玉蘭院,著實把宋妙元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卻被他攥住了臂彎。

“你怎麼……得空過來?”她強裝鎮定,扯出一抹笑。

冰刃般的冷意直刺過來,她那抹笑便僵在了臉上。

“你猜我為什麼過來?”

薄唇滲出冰涼的話,讓她潛意識裡就恐懼。

“我……不知道。”

目光閃躲下移,恰巧落到他手上,紅了一片。

她的心霎時刺痛一瞬。

楚鶴川的眸光在她臉上摩挲著,緩緩將手抬起,“你的傑作。”

她驀然抬頭,對上他那雙彷彿能洞悉人心的鷹眸,後背發涼,“你在說什麼?”

“你我相識十幾年,你當真聽不懂我說的是什麼?”

“凌風花,我只在將軍府見過。”

她微怔,臉上的假笑掛不住了。

時隔這麼多年,他竟然還記得。

可是那又怎樣?

凌風花無毒無味,如果不是秋水貪得無厭,在那寢衣上燻了迷香,凌風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迫切的想要聽到答案。

卻又怕聽到她對自己的怨。

怕她只是想借秋水的手害他。

“我做什麼了?”

“這點料,比起她施加給我的算什麼?”

宋妙元盯著他,解開釦子將衣服褪下,雙肩半露,血痂混合著膿液染紅了她如雪的肌膚,傷口壓痕猶如裂谷深壑,狠狠刺痛他的眼睛。

她恨透了秋水。

過去幾天,她身上的傷口每痛一下,她的恨就加深一分。

她生在將軍府,是世人眼中的天之嬌女。

可因為爹爹常年征戰,她一向與母親相依為命。

所以她既不任性,也不驕縱。

這麼多年,她從沒感受過人的惡意,理所當然的以為這世界就是如此。

簡直大錯特錯。

那些善意,不過是她作為將軍嫡女得到的特權罷了。

沒了這個身份,誰都能欺負她。

短短半年時間,她身上受的傷,怕是比征戰沙場幾十年的爹爹還要多。

她不要忍耐了。

“還疼嗎?”

沁涼的聲音響起,將她思緒拉回,大手輕撫過她的肩頭,帶來的只有戰慄。

“當然疼。”

像是千萬根針扎進肩裡,又被人狠狠攪動。

越疼,就越恨。

她從小體弱,捧著藥罐子長大,刀槍劍戟她不會,但她懂藥。

秋水身上,慣常飄著一股香味。

那是特製的迷香,名叫帳中香。

女子薰香,滋養心神,可一旦讓男人燻了,便會神志不清。

秋水之心,昭然若揭。

所以是她,告訴秋水楚鶴川缺一件寢衣,讓秋水才有機會去獻殷勤。

她出不了這個院子,但秋水會來,所她在秋水淨手的水裡加了凌風花粉。

花粉沒毒,她什麼也感覺不到,但她手上的藥液,會在她刺繡的過程中混合著汗液浸染到衣服上,浸染到每一根絲線上。

待到帳中香薰染入衣,二者就會發生微妙的反應。

旁人一接觸,便會起紅疹。

“如果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就別廢話了。”

既然已經被揭穿,再多說其他也無用,“隨你處置。”

話落,他低頭銜住她的唇,吻如疾風驟雨一般向她奔去。

聲色,喘息,這一吻裡摻雜了些特異的情緒。

只是她被迫接受,卻無暇去顧及。

直到他緩緩鬆開。

“你就不怕我中毒身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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