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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軍使如此吩咐那些差役。

眼看著差役就要搬走鄭教授的屍體,廖浩海挑眉:“你們查案就這樣草率?這四周的環境你們沒勘察,可疑的人也沒審問,就淨想著收拾現場?”

他說著忽地想起一事來:“去歲你們滄州是不是也死過一個官吏,卷宗上報到大理寺,我記得當時卷宗上就頗多疑點。”

大理寺也管著全大盛的官吏非正常死亡。

但是很可惜,當時廖浩海就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那捲宗。畢竟他只是大理寺評事,外地州城的卷宗是由大理寺少卿以上的官員管的。

王軍使笑道:“廖郎君記錯了吧,卷宗上並沒有疑點,倘若有疑點,大理寺就派人來查了不是?”

“那便說回這個案子。”廖浩海說,“死者被捅了這麼一刀,刀口非常深,便是死者醉酒,也會有反抗。但你們看,死者的手仍舊放在酒盞上,彷彿他被捅這麼一刀之前,就已經死透了。這一刀,不過是後補的,想嫁禍給陸指揮使。”

陸紹庭挑挑眉,沒有說話。

姚推官卻冷笑一聲:“若是死者是死透了被捅的,他就不會流這麼多血。廖郎君以前可當真是大理寺評事?”

廖浩海卻也不惱:“姚推官見笑了,這只不過是在下的一點疑問。”

“廖郎君說得對,你們查案的確草率。”陸紹庭不緊不慢地說,看了一眼木秀,“木東家可能說說,這鄭教授是個怎麼樣的情況?他吃酒時可是獨自一人?平時又是與誰在一起吃酒的?”

木秀道:“這鄭教授平素是喜歡獨自一人的。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是瓦子剛上演歌舞的時候。鄭教授總是先在瓦子裡看一會歌舞,而後就要上一間雅房,再上茶酒博士送上一斤滄州醉,一些下酒菜,慢慢的獨自一人獨斟,再在雅房睡上一覺……”

“既是獨自一人,那方才是誰發現他死了的?”有個小娘子一針見血的問道。

木秀愣了一下,才發覺說話的是秦大娘子。

是啊,既然是獨自一人,那是誰發現鄭教授死了的呢?

木秀恍然:“是啊,到底是誰喊的?按道理,鄭教授是不會再叫茶酒博士的。”

“陸指揮使的刀是什麼時候不見的?”穆霆忽然問。

楊凱神情有些訕訕:“就我想替陸指揮使擦一擦刀刃,剛將刀放下,想找一塊乾淨的布,就一轉頭,刀就不見了。我尋了一會,卻是聽得有人喊死人了。”

哪能想到不過就一瞬間,陸指揮使的刀就放在了死者身邊呢?

“我們住樓上,鄭教授在樓下雅房。兇手拿了陸指揮使的刀,不過瞬息便到了鄭教授身邊捅了鄭教授一刀。這兇手武藝不錯。”穆霆一邊分析著,目光一邊梭過在場的人。

姚推官的神情很冷漠,王軍使唇邊仍舊掛著一絲微笑。

“是誰報的官?”陸紹庭冷聲問,“姚推官來得還挺快。”他可是挺記仇的。

“金滿樓所在的第八巷,是整個滄州城最熱鬧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每晚州府府衙都要派差役在附近巡邏。恰好今晚輪到下官值守而已。方才出事的時候,下官恰好經過金滿樓大門前,自然能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姚推官答得滴水不漏。

“的確有這回事。”木秀馬上證實。

“那也就是說,整個金滿樓的人都有嫌疑了。”王軍使笑眯眯道,“尤其是對金滿樓分外熟悉的,也瞭解鄭教授習慣的人。”

姚推官猛地看向木秀:“那便只能是木東家了!說起鄭教授與木東家之間的恩怨,本官記得鄭教授曾欠過金滿樓不少酒菜錢,木東家曾向鄭教授討要,二人便起了齟齬……”

木秀氣憤不已,打斷他道:“整座滄州城裡,欠金滿樓的酒菜前的人可不少!若要這般說,我豈不是要將那些人給殺光?我哪有這般愚蠢,竟叫鄭教授死在我的金滿樓裡。”

“或許你正是以為別人會這般想,是以才膽大包天的將鄭教授給殺死在自家店裡。”姚推官說。

木秀差點沒被氣死,旁邊站著的秦大娘子側頭問他:“案發時,木東家在何處?”

“就在瓦子裡!”木秀衝口而出,“近來慧娘子說新排了一支舞,今晚要上,是以我在瓦子裡看著。”

“可曾有中途離開過?”

木秀搖頭:“不曾。”

“誰能作證?”

“好些賓客都能作證。”木秀說。

果然聽得圍觀的賓客紛紛道:“木東家的確在瓦子裡,寸步不離。”

秦想想微微笑道:“看來姚推官的推理的確也站不住腳。”

姚推官眯眼看著秦想想:“你又是誰?”

穆霆大步走過來,將秦想想護在身後:“她乃是本世子的未婚妻,聖上親自賜婚的。”

說好不在人前宣佈他們的關係的。可現在……罷了,橫豎她已經喜歡上他了。

王軍使又來打圓場:“原來從京師裡竟來了這般多貴人,失敬失敬。”還一個二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姚推官有些不耐:“既然人人都沒有嫌疑,那便從所有人查起。穆世子,陸指揮使,廖郎君,你們可有意見?”

秦想想從穆霆背後走出來:“不必查了,兇手已經離開了。”

姚推官冷笑:“小娘子此話怎說?”

秦想想靜靜地看著他:“若我沒有聞錯的話,這間雅房裡點了一種特製的香,此香能讓人昏昏欲睡,沉入綺夢。我們進來的時候,此香已經散盡,唯留一點餘味。不過湊巧,讓我聞到了。”

木秀有些戰戰兢兢地看著秦想想。

金滿樓到處都有薰香,秦大娘子莫要將金滿樓拉下水啊。

“讓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特製的香應是鄭教授帶過來的,或者是金滿樓另外給他燻的。木東家,可有此事?”

“沒有!”木秀道,“金滿樓燻的都是同一種香,我發誓,這香除了讓賓客心曠神怡外,決不會讓人昏昏欲睡,沉入綺夢。這香定然是鄭教授自己帶過來的。”

“去歲春,鄭教授曾在州學裡與人斗香,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鄭教授當時輸了。”賓客裡有人說道。

卻是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原來是譚教授。”木秀朝譚教授拱拱手。

譚教授走近了一些,不忍看向鄭教授的屍體。

“鄭教授曾做過一些香贈與我,可否從香爐裡刮些香灰出來讓我聞聞?”

“我來。”廖浩海說,親自揭開香爐蓋,從裡面颳了些細小的香灰,送到譚教授面前。

“數年前,鄭教授痛失高堂父母與妻兒,夜裡時常睡不著覺,更是覺得家人不入夢中來,便研製了一種讓他昏昏欲睡,沉入綺夢的香。他告訴我,用了這香,他便能時常見到家人了。”

譚教授嘆息道。

竟還有如此內情。

譚教授嗅了嗅香灰:“的確是綺夢香。”

可如此重情重義的鄭教授,兇手為何要將他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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