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超度亡魂，墳地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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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那老道士的身影時，我童年時的記憶，深埋的恐懼，還有復仇的意志，瞬間被啟用！
“你看到了什麼？”
蛇仙察覺到我的狀態不對，連忙問道。
奇怪的是，當我再看向遠處的時候，卻發現老道士的身影不見了。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老熟人，但也有可能是眼花了……”
我知道自己一定沒有看錯，或許這老道沒有現身，是忌憚我身邊的蛇仙，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
“那你還是好好看看那邊吧……”
蛇仙一努嘴。
我看向了湖中，驚訝的發現，雖然惡煞已死，可是其他屍骸卻依然在水中蠢蠢欲動。
惡煞還存在的時候，還能夠壓制住這些怨氣沖天的屍骸，可是現在如果置之不理，這些屍骸很可能會接連成為第二個，第三個惡煞！
我身為出馬弟子，這一生就必將拯救世人，積陰德，結善緣。
“忉利天宮神通品第一……”
我毫不猶豫的盤膝坐在地上，開始誦讀著地藏經，超讀著亡魂，淨化著屍骸中的煞氣。
“以你的修為，光是念誦這地藏經，是無法度化……”
蛇仙的話剛說到一半，卻發現湖中漫天的怨氣竟然逐漸消散，屍骸中也出現了一道道殘魂，徘徊在了岸邊。
當地藏經唸誦過後，那些殘魂竟然一一跪倒在地，給我磕了幾個頭。
在送走了這些湖中亡靈之後，我忽然感覺到身體裡氣息充盈，原本疲憊不堪的身體說不出的順暢和舒坦。
“你……”
蛇仙驚疑的看向了我。
“師父說過，我是個活閻王，生來就要帶走許多人的生命。每當我身邊有死亡出現，我就會一點點變強，力量也跟著變大了。”
我對自己的身世也感到十分費解。
但我卻知道，我出生時之所以村子裡的老人會接二連三的死亡，是因為我當時生命垂危，光靠吸收亡母胎中那變質的養分根本無法存活下來。
我只有收割走那些垂垂老矣的生命，才能苟活下來……
因為這件事，所以我自覺理虧，並不那麼怨恨曾經對我惡語相向，拳打腳踢的村民。
他們怎麼羞辱我都可以，只要別做出對我生母，對我養父一家人不敬的事情，我都可以忍受。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或許我也無法承受你的香火……”
蛇仙暗自苦笑了一下。
“別啊，仙家，您可是有800年修為，是一條即將化龍的蛇仙啊。您如果承受不了我的香火，那這世上還有仙家能受我供奉麼。”
我生怕蛇仙反悔，連忙說道。
“放心吧，我會信守承諾，隨你去常家莊。不過，我的肉身需要你帶走，幫我找個容身之處安頓下來。”
蛇仙說道。
“沒問題，我這就聯絡師父安排一輛貨車，我們常家莊有一個規模不小的池塘，剛好能讓仙家您容身。”
當天中午，一位和師父交好的弟馬便開來了一輛貨車，將蛇仙的真身放在了車上。
我們離開月牙湖時，雨後的天空變得湛藍晴朗，湖水也變得無比清澈……
回到常家莊，我們先是安頓好了蛇仙的肉身，放入了池塘中。
師父所在的村子之所以叫做常家莊，正是因為有許多常仙在這裡修行。
這池塘中也蘊含著強大的仙家氣息，能夠修復遭受重創的蛇仙肉身。
“這裡的確是個好去處，多謝了，長生……”
蛇仙滿意的說道。
“仙家您千萬別這麼說，您救了我朋友一命，這是我應當做的。”
我連忙說道。
“長生說的沒錯，仙家您這麼說可真是折煞我們弟馬了，能夠孝敬仙家，是我們弟馬的福分。”
一向受到常蟒仙家庇護的師父，也連連客氣的說道。
“我恐怕要休息三兩日，這個小丫頭的身體，就還給你們了。至於她是否願意醒來，我可就不管了……”
蛇仙說著，就見她的雙眼一翻，孫菲菲的身體就像是一灘爛泥癱倒在了地上。
我連忙把孫菲菲攙扶到了廂房的床上，看向師父問道：“師父，您老有辦法救她嗎？”
“你自己接的這檔子事，就由你自己解決吧。”
師父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師父這是想考驗我的醫術，我便點了點頭拿出了銀針，以鬼門十三針的手法針治著昏迷不醒的孫菲菲。
這鬼門十三針，專門治療鬼附身，夢魘和百邪癲狂，對抑鬱，和自殘等等精神疾病也有奇效。
當這十三針刺入了鬼封、鬼宮、鬼窟……這十三處穴位後，果然孫菲菲的眼皮抖動似乎就要醒轉過來了。
“師父，你看！”
我高興的叫道。
“別高興的太早，這小丫頭恐怕還要睡上幾天，至於睡醒之後是否精神會恢復正常還未可知呢。”
“不過，這條命倒是保住了，你小子的手法還算嫻熟沒有出亂子。這次的事情，你處理的也很好，也不枉我這麼多年悉心教導了。”
師父微微一笑。
難得聽到師父的誇讚，我心裡不禁更加得意。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那個夜總會里的道士未必會死，你以為在他面前提起周神婆很聰明嗎？”
“當他找到周神婆說清事情之後，這麻煩依然會落在老婆子的頭上，而且到時候這兩個人會一起來找我們尋仇！”
師父冷哼了一聲。
“這道士還能活著？那師父，這周神婆您老能對付得了嗎？”
我擔心的問道。
“哼，我還盼著這惡婦找上門呢，敢來老婆子的地盤兒撒野，到時候讓她有去無回！”
師父冷哼了一聲說道，柺杖用力的敲了一下地面。
我知道師父和周神婆一向交惡，彼此的關係就像是蛇仙和惡煞，是個死對頭。
周神婆的本事或許不如師父，可架不住門徒弟子眾多，如果真有一戰也是挺兇險的。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把這小丫頭送到莊上，村西頭那家吧。”
師父說道。
“送到我們常家莊上？不是送回孫爺爺那裡嗎？”
我不解的問道。
“你覺得你弄瞎了大壯的一對招子，這些地痞流氓雖然不敢再招惹你，可是卻記恨上了老孫頭，早晚會找他麻煩。”
師父說道。
“我明白了，所以您把孫爺爺接到了常家莊，這樣那群地痞無賴就不敢亂來了。”
師父雖然看起來一臉陰戾兇狠的模樣，平時說話也冷言冷語，不服不忿，喜歡懟人。
但是我知道她是外冷內熱，其實內心十分善良，一向是疾惡如仇，恩怨分明。
之後，我聽從了師父的話，把孫菲菲送到了孫爺爺的家裡。
這爺孫倆一直相依為命，希望孫菲菲醒來第一眼看到孫爺爺後，能夠放棄走上絕路的念頭。
安頓好蛇仙，救活了孫菲菲後，師父交給我的這第一件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晚上，我終於能夠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裡，安穩的睡上一覺。
我的身體雖然疲憊，可不知怎麼頭腦卻格外的清醒，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直在我的腦海裡過了一遍又一遍。
我抑制不住一些骯髒的想法，總是能夠回想起孫菲菲被羞辱的那段錄影，回想起在KTV裡看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還有水中惡煞那婀娜光溜溜的身軀，蛇仙那溼滑富有彈性的身軀……
對於一個正值青春年少，又未經人事的少年來說，這些經歷對於我來說都太過刺激了。
我有些按捺不住這股躁動，想找個涼快點的地方敗敗火。
我忽然想到了自己其實並不是單身狗，是個有媳婦兒的人……
雖說師父不讓我再去墳地探望媳婦兒，可還是抑制不住那股好奇心。
反正那個落選新娘遭受了重創，一時半會也不敢再來找我，正好趁這機會去看望一下媳婦兒。
我披了一件外衣，壯著膽子來到了墳地。
原本我對這片墳地十分恐懼，但自從我知道墳地裡埋葬的都是已故弟馬前輩屍身後，就沒有那麼再恐懼了。
師父的堂口和祠堂之所以會修建在墳地旁，目的也是為了守護這些墳墓，當一個守墓人。
我還聽一些前輩說過，其實師父堂口供奉的仙家不止三位，還有一位鬼仙悲王，也是葬在了這裡。
所以，那天晚上落選新娘不敢得罪師父。
穿過一座座陰森的墓碑，我來到了當日選妻的地方。
那天，我所看到的大宅院其實只是一些殘垣斷壁，不知道是被什麼神秘的力量重新構築，迷惑了我的雙眼。
跨過殘敗的大門，我進入了荒廢的院落中，就見那一口漆黑的棺材依然放置在那裡，我的摺疊床也沒有被動過。
“媳婦兒，你到底要經歷什麼劫難？躲在棺材裡不能出來？”
我坐在了摺疊床上，像小時候一樣喋喋不休對棺材裡的媳婦兒說著話。
但自從成親那晚後，媳婦兒就沒有再說過一個字。
“我能不能開啟棺材看看你？”
我又問道。
“……”
棺材裡一片沉默。
“你如果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啊！”
我說著，站在了棺材前，便準備動手將棺材給撬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