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這幫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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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族地，昏暗的族長府邸內，兩道身影對面而坐。
只有一盞燭臺散發著微弱的燭光，將兩人的影子映照在牆上。
影子隨著燭光不斷搖晃扭曲著，就如此時房間內壓抑沉默的氣氛。
“不愧是我的兒子，你能進暗部，可謂是前途無量。。”
宇智波富嶽開口打斷了沉悶的氣氛。
雖然是欣慰的話語，但語氣中卻全無一絲欣喜。
“不過，你要記住我的話。”
他盯著面前垂頭不語的鼬，表情嚴肅地告戒道：“你不僅是暗部的鼬，更是宇智波一族的鼬！”
而宇智波鼬也是緩緩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應道：“……是。”
看著自己的兒子，富嶽心裡倒是多了幾分慰藉，少了幾分壓抑。
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太累了。
最近宇智波一族內部展開的族會越來越頻繁。
而激進派的勢力也越來越強大，支援他們的宇智波族人越來越越多。
儘管他這個族長更加偏向保守派，但畢竟宇智波一族不是他的一言堂。
一些資歷很高的長老也同樣在背後支援激進派，讓他這個夾在中間的族長苦不堪言。
“不過，三代大人既然讓鼬和止水一樣加入暗部，想來也是抱著緩和關係的想法。”
有止水和鼬維繫村子和宇智波的關係，至少還不會徹底破裂。
再不濟，如果真到了叛亂的那一天，止水和鼬也能成為他們獲取情報的來源。
但是，富嶽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兒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神色。
“父親，你的眼睛，難道只能看到宇智波一族嗎？”
恍忽間，他好像又看到了自己第一次被父親帶到戰場上時的畫面。
木葉忍者、巖隱忍者、雲隱忍者……
數不清的苦無手裡劍發出刺耳的呼嘯，忍者們手握兵器嘶吼著衝向敵人。
他們的眼中只有仇恨、憤怒、恐懼，就連自己的內心都被憎恨填滿。
當他們殺死敵人後，又會被另一個敵人殺死，反反覆覆，無窮無盡。
在這戰場上，鮮活的生命無時無刻都在消逝。
陰霾席捲了整片天空，冰冷的雨水不斷從空中滴落，撲鼻的血腥味使人聞之慾嘔，整片大地都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
那場戰爭，被年僅四歲的鼬看在眼裡。
他就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父親將所有來犯的敵人盡數斬殺。
父親的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柔和和笑容，只有無盡的恨意和憎惡。
刺啦！！
敵人的鮮血濺射到鼬稚嫩、呆滯的臉上。
他明亮的黑童，倒映著面前無比殘酷的一切，幼小的心靈也被這一幕深深震撼。
“這就是，忍界大戰……”
那場戰爭持續到太陽昇起。
沒有勝者，最後只留下了數不清的屍骸。
而就在鼬走在屍體中時，一個重傷哀嚎的巖隱引起了他的注意。
“呃啊！！”
在富嶽面無表情的注視下，鼬沒有在意他巖隱的身份。
而是扶起的腦袋，將自己的水餵給了他。
“謝，謝謝……”
巖隱忍者緩緩睜開眼，卻看到了他腰間的忍具。
瞬間回過神來，趁著鼬轉頭的機會，手中苦無直直刺向他的要害。
完全沒有在乎他剛剛才救了自己的命。
刺啦！！
強大的反應力天賦，讓宇智波鼬在本能之下伸出了手中的苦無。
僅僅是一刀，便劃開了巖隱忍者的喉嚨。
“父親，為什麼……”
看著仰頭倒地的忍者，鼬的語氣中滿是迷茫和惶恐：“為什麼這個忍者要殺我？明明，我什麼也沒做……”
富嶽緩緩來到他的身旁，表情冷冰地說道：“因為這是戰爭。”
“不是人與人的爭鬥，而是國與國的爭鬥，所以陌生人之間會發生毫無意義的廝殺。”
戰爭嗎……
“戰爭，是這樣嗎？”
宇智波鼬低下腦袋，看著那具面容扭曲的屍體，緩緩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一股濃濃的厭惡感湧上心頭，讓他感到強烈的窒息，幾乎要昏厥過去。
他們的死亡，他們的意志，只是為了自己的村子，自己身後的家人……
這樣的戰鬥，沒有正義與邪惡之分，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
“這就是忍者的世界！”
富嶽沒有在意他的表情，繼續開口說道：“聽著，鼬。”
“不要忘記眼前的光景。”
父親那冰冷無情的話，狠狠砸在了鼬的心靈上。
他無法理解。
戰爭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難道人類的爭鬥是絕對無法避免的嗎？
“戰爭……”
這就是，他生存的世界嗎？
如同地獄一般的世界……
鼬的身體顫抖著，只能拼命地壓抑住心中的恐懼。
但那遍地的屍體，還有那一張張扭曲絕望的面容，卻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
不！！
透過戰鬥來解決問題的方式是錯誤的。
無論如何……
這樣的世界都需要改變！
叩叩~
“富嶽，鼬，該吃飯了。”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鼬的思緒，讓他從那童年中的陰影中回過神來。
“稍等，我們這就來。”
富嶽應了一聲，瞥了眼垂頭不語的兒子，卻並未在意。
開口提醒道：“左助過段時間也要入學了，他的天賦不如你，你這個當哥哥的閒暇之餘也要多多教導他才行。”
聽到父親提起左助，鼬的眼神中才閃過一絲神采。
“……好。”
不管怎麼樣，他不想讓左助活在一個滿是爭鬥的世界。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
宇智波富嶽吃過飯，便離開住處，來到了警務部隊的隊長辦公室。
雖然警務部隊現在的職能已經被暗部吞了大半，但每天仍然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他處理。
處理了大部分檔案，時間已經接近晚上。
彭！！
就在富嶽起身想要離開時。
“不好了隊長！！”
一位宇智波保守派的族人直接推門而入，臉上帶著無比焦急慌亂的神色，彙報道：“有族人跟猿飛一族的人起了衝突，現在已經打起來了！”
“什麼？！”
宇智波富嶽的心臟勐的一揪，趕忙問道：“因為什麼原因？？”
“猿飛一族的族人在談論我們之前暴力執法的事情，結果被八代他們的人聽到了，兩幫人就發生了口角，最後更是打了起來。”
“這群蠢貨！”
宇智波富嶽暗罵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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