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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璟川，你這便是你對朕的態度？為了一個女人，頂撞朕，和皇室作對？”
“事實證明兒臣是對的，不是嗎？”
夜璟川實話實說，“父皇當初反對的一個重要原因不就是因為她是普通女子，父皇擔心生下的孩子血脈不純嗎？那現在父皇急著認回孫子做什麼！他們可是我和白昕玥的孩子！”
玄文帝啞口無言。
這點他也無從辯駁。
按理說，根本不可能！
但那三孩子的的確確是擁有鳳族血脈金魚赤瞳，眉眼間也有夜璟川的影子，定然是皇室子孫沒錯。
但是...
那時夜璟川沒有進過琉光淨池，那個女人也不是三大家族之一。為什麼生下的孩子血脈會如此純正？
“好了！”皇后出面打圓場，這父子倆總是見面就吵，也不嫌丟人。
皇后輕嘆了聲，看著夜璟川有些愧疚。
她想開口，心裡也害怕母子關係惡化。
再三想了想，還是忍住！
“璟兒，你也沒休息好，趕緊回去歇著吧！”
夜璟川也不再多言，“兒臣告退！”
*
書房
“王爺，屬下查到六年前大婚前夕，王妃曾被雷家的庶出七小姐請去做客。之後雷家七小姐便被在沒出現過，聽說是不幸得病去世了！”
夜璟川對這個雷家庶出七小姐好像有點印象。
宮宴中惹出麻煩，白昕玥曾幫她解圍，之後兩人還經常一起出門。
“這麼大的事為何之前沒查到？”
“回王爺，當時王妃住的別院不是王府的人。王妃離開後那些手下也都被遣散去了各處！”
夜璟川沉下眉頭，凝眸。
皇室規矩眾多，大婚前兩人不能碰面。
當時的白昕玥沒有家世，沒有親人，夜璟川買了一處別院作為出嫁之地。
在院子照顧白昕玥的下人，是母后找外公家裡人安排的遠方親戚！
霜影如實稟報，“雷家七小姐本是雷家內院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貌似還有別人暗中阻斷了訊息！”
夜璟川黯眸下沉，半跪地上的霜影感受到了王爺久違的殺意。
頭頂只傳來寒冷來的一字，“查！”
霜影退下，夜璟川獨自在房間沉思許久。
直到門口傳來劉管家的問候的聲音，才回神。
“何事？”
“回王爺，小公子們做了點甜水，讓老奴給王爺送來！”
甜水？
“是用水果做成的果汁，小公子們可喜歡了！記掛著王爺您，這才讓老奴送來給王爺嚐嚐！”
劉管家一臉欣慰，小公子們也太懂事了，懂事得讓人心疼。
夜璟川拿起精緻小茶杯，淡淡的花香浸入鼻尖，挺好聞的。
輕輕啄了小口，是山楂的味道，挺好喝的，一口悶。
“父皇，母后呢？”
“回王爺，已經回宮了！小公子們想看看皇宮，皇上帶著他們回宮去看看，說今晚不會回來！”
“沒事了，nui下(退下)！”
嗯？
嘴上傳來不適之感，夜璟川輕輕一碰，“嘶！”
“王爺，您...”
夜璟川察覺到什麼，拿過茶杯，茶水倒影印出自己紅腫的香腸嘴！
“啪！”
桌上茶水抖三抖。
“糖葫蘆！”
怒氣響徹整個院子！
已經躲到皇宮的糖葫蘆：“阿嚏！”
“哎呦，不會是感染風寒了吧！快傳御醫！”
“皇奶奶別擔心，指定是王爺想我們l!”
糖糖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父子之戰才開始。
*
結束假期的白昕玥還是起得很晚，慢慢悠悠吃過早點。選了一席淡藍的長裙，裝扮清淡雅緻。
素淨普通馬車在清風酒樓停下，與其他奢華矜貴馬車格格不入。
冬蘭輕輕喚了聲，“主子，到了！”
“嗯！”
白昕玥下了馬車，近在眼前的清風酒樓勾起過往多回憶。
和夜璟川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時常出門逛街吃飯，沒少來清風酒樓。
清風酒樓是赤城第一酒樓，規格大氣，裝飾優雅。是赤城世家大族，皇親國戚的首選。
“哈哈哈，我就說怎麼感覺到今日心情頗佳，原來是美人到訪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白昕玥尋聲望去，手持摺扇翩翩少年揚著爽朗的笑意走來。
幾年不見，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耍嘴皮子。
“俊風，好久不見！”
俊風是這清風酒樓的老闆，因為喜歡吃，在六年前結交了這個商人朋友。
俊風家族世代經商，他也很早就成為了知名商人，當初還是他幫忙兌換的王府鉅額銀票。
不然幾百萬兩的銀票想要換成普通銀票，一夜之間根本不可能。
其他錢莊更是沒這勇氣。
“白姑娘客氣，咱們什麼關係，說這話可就見外！來來，本公子今日特意為你安排了上等的雅間，咱們好好談談雅事！”
俊風說得隨意，聽者無奈。
“談生意用得著說得這麼‘委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你有什麼特殊關係呢！”
算起來也算特殊的生意合作吧！
“哈哈哈，白姑娘還是如此有趣！樓上請吧！”
五樓雅間，格外清幽。
每個雅間還帶有陽臺，樓下風光盡收眼底，是清風酒樓最佳的‘觀影’之地。
“白姑娘帶來的藥材，當真稀有昂貴的很。不到一天已經被各大藥房買走，還請白姑娘儘早送貨來才是！”
“已經在路上了！”
“那我就放心了，終於可以安心的和美人賞花談心了！”
“切！”
白昕玥沒好氣送上一白眼，俊風看著吊兒郎當、年紀輕輕，但做生意可是毫不含糊。
確保她的藥材準時到達才開始說別的事。
“幾年沒見，白姑娘出落得越發動人了！現如今整個赤城可都在讚賞白姑娘的英勇事蹟呢！”
“說說看！”
英勇事蹟？
八卦也能這麼高大上！
俊風甩開摺扇，眉眼間全是笑意。
“璟王血脈純正三位小公子流落在外，帝后苦心尋回。皇室子孫昭告天下，以安民心！”
白昕玥幽幽品著茶點，並不意外這樣的傳聞。
皇室有多看重血脈，她比誰都清楚。
“白姑娘這是準備舊夢重圓？”
“俊風公子覺得呢？”
白昕玥不答反問。
“在下以為白姑娘是來找俊某談生意的，沒想到志不在此，好生傷心啊！”
“怎麼會？有俊風公子開路，哪有不做生意的道理。我還指望著俊風公子擴大藥材規模，多掙點前養老呢！！”
“哈哈哈，那我可就當真了！”
別人不清楚，俊風卻最是瞭解。
就憑她當初從王府順走的錢財都夠幾輩子了，哪裡用得著在賺錢。
不過他是不會主動探聽的！
白昕玥頓了會，看向俊風，“我的事，還請保密！”
“我心裡有數，你放心！”
俊風是三年前出門做生意時無意中遇見了白昕玥。
也是那時他才知道她已經有了三個孩子。
他若有心透露白昕玥的蹤跡，皇室就不會現在才認回三皇孫。
“磕磕嗑！”
敲門聲響起。
“主子，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