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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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主管昨天談合作，卻故意羞辱合作人，導致此次方案落空，公司損失巨大，寧主管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我看見蘇筱雨得意洋洋的嘴臉，便知曉這些都是她做的。
“王總太過分了，他想要......”
蘇筱雨打斷我：“寧主管，雖然我才剛來公司不久，但甲方客戶提出什麼條件我們都應該答應不是嗎？”
“是啊，連一個剛來公司的小姑娘都知道，寧主管是怎麼回事。”
“這個專案的嚴重性我就不信她不知道，她故意這樣做，是想拉我們一起下水嗎？”
“就因為她一個人的失誤讓我們所有人的承擔嗎？”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大，韓遇桑敲了一下桌子，他們才安靜下來。
“現在是在開會！”韓遇桑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這次是你做錯了，今天晚上我跟王總又約了一個飯局，你跟我去一下，跟他好好道個歉，說不定這個專案我們還能拿下。”
就在昨天韓遇桑跟蘇筱雨約會的時候，我正在被王總羞辱，就算是這樣，他們也覺得我該為了這個專案犧牲？
宋蕊意識到我情緒不太對勁：“韓總，要不先算了吧，這個王總在業內的風評一向不好，說不定昨天是……”
蘇筱雨再次打斷說話：“不管怎麼樣，王總始終都是我們的一個大客戶，寧主管捅下了這個大簍子，難不成讓我們給她補上嗎？”
因為蘇筱雨帶頭挑撥，這次損失客戶的受害者同事們對我越發不滿。
“今天的聚會你們所有人都去，務必要把王總拿下。”最後以韓遇桑的這句話結束了此次會議。
我的心情壓抑，看來韓遇桑是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
“梨梨，怎麼了？”宋蕊把我拽到一邊。
我一五一十的將昨晚發生的事跟她講了一遍。
“什麼？！韓總這麼做未免也太過分了，要我說今天晚上還是別去了。”
我搖了搖頭，如今所有人都站在蘇筱雨那邊，若是我不去的話，豈不是讓她得逞。
“今天晚上這麼多人，王總應該不會做什麼。”
回到工位上，蘇筱雨裝腔作勢的給我遞來一杯咖啡。
“梨姐，今天在會議上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這杯咖啡是我買來向你賠罪的。”
“你何須跟她道歉。”
韓遇桑目光冰冷的站在我面前：“我已經跟王總打過招呼了，今晚跟他說幾句好話，我本以為一別五年你會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什麼都做不好。”
五年前，我怎麼都做不好畢業課題，每次都是差了那麼一點，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找韓遇桑求救。
“你幫幫我吧，要是不及格，我就畢不了業了。”我覺得平生最難說出口的話就是這個了，先前口口聲聲說肯定會拿滿分，如今又來求人幫忙。
我紅著一張臉，久久未聽到回應，就在我以為韓遇桑走了的時候，一隻手將我懷中的冊子輕輕抽出。
“不是吧，青青說這次課題很簡單啊，你這都不會。”
我面色一僵，下意識把冊子搶回來，後者卻高高舉起，我怎麼都拿不到。
“還給我！”
既然他不想幫我的話，又何必諷刺一番。
“要是我不幫你，你這次都畢不了業了，我還是大發慈悲給你講講，但要我說啊，青青第一的位置你肯定撼動不了。”
他這三兩句話離不開蘇青青，無異於在我的心上凌遲。
親耳聽到自己喜歡的人碎碎念著別的女生，這種滋味太難熬了。
以至於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給我講完的課題。
韓遇桑不爽的把冊子放下：“我跟你說的到底聽懂了沒有，如果是青青的話......”
“你去找你的青青吧。”
我忍著想哭的衝動跑開，果不其然那次的課題名次落後，但好在達到畢業標準。
我從回憶中抽離，韓遇桑還真是有無數個辦法讓我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這個專案我會用自己的辦法做到。”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當天晚上還是到了，我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裙子，我從沒穿過這麼短的，有種被人肆無忌憚掃視的不適感。
“梨梨，你放心吧，你這次穿的特別好看，王總肯定會原諒你的。”蘇筱雨依然是那副不懷好意的笑。
我原本是打算穿那身工作服的，但蘇筱雨不知從哪弄出來一套小禮服，直接套在了我的身上，尺碼竟然出奇的合適，甚至還有種熟悉感。
“這衣服是你買的？”
蘇筱雨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沒什麼，反正你穿就對了。”
我們步入包廂，王總身旁圍著一圈網紅明星，喝得醉醺醺，手不老實的在旁邊人身上摸索著。
我看到這一幕有些反胃，蘇筱雨推了我一把，讓我離這場面更近一些。
“王總，我們主管昨天惹得您不高興了，今天特地向您賠罪。”
王總髮覺我來了，臉色陰沉的翻了個白眼：“寧主管真是好大的威風，這還沒完成幾個專案呢，就如此目中無人，這次專案我是不可能投資的！”
我站在最中間，周圍的人自動讓開了一條道。
“寧主管，不是要道歉嗎，還不快過來。”王總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
“王總，這不好吧。”
這時，韓遇桑風塵僕僕的趕來，他來的時候說今天左眼皮跳的厲害，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我聽到他的解釋，覺得有些可笑，他甚至不覺得把我至於這樣一種境地會有什麼愧疚感。
可不止為什麼，韓遇桑的聲音有些慍怒，把我擋在身後。
“我本以為王總昨天來談工作上的事，沒想到還抱著別的目的啊。”
我有些恍惚，昨天發生的那些他當真不知情嗎？
“韓總，您這是什麼意思，當初你們這個小蘇來找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現在又變了？”
韓遇桑眼神輕輕掃向蘇筱雨，她無意的往人群后面縮了縮。
“既然王總是抱著這樣的目的，那我們的合作確實沒必要繼續下去了，實不相瞞，剛剛顧氏集團給我發了通知，他們願意以原先的價格投資專案。”
“而且貴公司許多投資方紛紛撤資，我們也不需要跟你合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