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龍華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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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漂亮的女秘書客氣的把黎輝帶了進去。
穿過外面的設施，裡面便是章天的辦公室，女秘書開啟門就停在了外面。
章天的辦公室都是巨大的落地窗，夕陽的紅色光芒灑下，映照著他的背影看起來極度詭異。
“來了。”
章天的聲音仍舊冷漠，早上陪著他的小張不在這裡，黎輝對這事兒也不在意，走進房間坐在章天對面開口道：“章隊長，你也知道我來的目的，我就直說了吧。”
草間人被黎輝放在了檯面上，首先他要確定章天是不是能看見草間人。
“這就是逃掉的人偶？”
章天立即注意到了黎輝放在辦公桌上的草間人，他冷漠道：“你駕馭了它！”
“駕馭？”
黎輝微微皺眉，這和李倩記錄的東西不太一樣。
“對了，猝死鬼的事情應該是你解決的吧？殺人規則是什麼你知道麼？”
黎輝不確定道：“大概是不觸碰鍵盤吧……”
“雖然這麼說很奇怪，但至少我的掌握的線索中，這一情報是最準確的。”
“當時我們公司的人都沒死，也還有許多人倖存了下來，最重要是剛開始猝死鬼沒有盯上李倩。”
“我與他同時在一個屋子裡面，結果猝死鬼選擇了殺她而不是我，我仔細回憶過她所作的一切。”
“我只能認為他觸碰到了鍵盤……所以猝死鬼盯上了他。”
“死於，鍵盤。”
“這麼說來鍵盤俠都挺危險的。”章天呵呵笑了一下沒想到猝死鬼的殺人規則這麼簡單。
黎輝沉默沒有開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見黎輝沉默不語繼續開口道：“如果你是打算讓鬼離開你的身體，那我只能告訴你，我無能為力。”
“想讓它離開你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死了，然後它代替了你。”
“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運氣能被鬼駕馭的，實際上它也是一種保命手段，至少讓你在面對靈異事件的時候有一定的抗風險能力。”
“我本來就挺看好你的，沒想到你還真能駕馭一隻鬼，看來天市的治安有指望了。”
章天自說自話，黎輝慢慢吸收著這些資訊，整理著。
顯然，取出草間人或是讓草間人離開自己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兒了，現在自身的生命已經開始了倒計時。
既然無法解決，黎輝也就不糾結了。
“章隊，我這種情況你覺得能活多久？還有你說什麼城市的治安有指望了，你不會是指望我吧？”
章天哈哈一笑，那笑聲竟有些滲人。
“你小子果然是個可造之材，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
“根據研究，正常馭鬼者在一次不使用惡鬼的情況下差不多能活半年，但隨著你使用惡鬼力量的加劇，你的生命就越短。”
“一天之內頻繁使用惡鬼的力量，那你也就能活幾分鐘。”
自身比黎輝判斷的更加惡劣，黎輝本來認為怎麼說也能活個十年八年的，不使用的情況下能活半年，頻繁使用也就幾分鐘？
聽完這句話黎輝徹底陷入了沉默，情況比想象中還要糟糕。
“雖然沒辦法讓你一直活下去，但延長一些壽命還是能做到的。”章天話鋒一轉給了黎輝一個機會。
黎輝楞了一下立即道：“怎麼做？”
就算是半年，那也太早了，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不考慮自身問題，但老家還有父母在。
說實話，家裡的情況相當一般，自己的父親體弱多病，藥費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自己的工資每個月都得補貼家用。
原以為以後能讓父母活的輕鬆一點，可現在看來甚至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章天一聽黎輝有興趣就知道魚兒上鉤了，他笑著道：“其實也簡單，你成為雜物科的負責人，負責管理天市的治安，總部那邊就會幫你想辦法。”
“不僅如此，成為天市的負責任人好處也不少，你可以動用相當多的資源，而且也能知道更多關於靈異的秘密。”
“每個月還有十萬的津貼，就算是死了也能給你五百萬的安家費，你的父母也會得到優先順序照顧。”
“根據我的調查，你家境一般，父親一直生病，生活壓力很大吧？”
黎輝明白了，章天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章隊，我什麼都沒看見，你這空頭支票開的是不是太輕鬆了？而且這裡的負責人不是你麼？”
“成為了負責人就意味著要和靈異對抗，處理靈異事件吧？”
“實際上我根本不想和這些事兒打交道。”
黎輝也知道自己沒得選，但至少有談價的資本，他可不想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了。
“章隊長，你也駕馭了厲鬼，而且看你的樣子很年輕，可這麼急著尋找負責任，只怕是身體內的惡鬼要復甦了吧！”
章隊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們這類人就是消耗品，但如果能夠為國家多做一點事情，我也在所不辭。”
“你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遠超過我，透過這麼一點資訊就能判斷我的情況，你的確是個好苗子。”
章隊雙眼盯著黎輝沉聲道：“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
“我沒那麼偉大！”黎輝一口回絕道：“你開出的條件不夠吸引我，而且你對我還有所隱瞞，就算真的要我加入，至少也該對我完全坦誠吧！”
章天微微側身，面對黎輝這樣的年輕人他竟然有一種被全面壓制的感覺，他能感覺出來黎輝天生就是幹這行的料。
如果就這樣放棄太可惜了。
“有些話我不說，是怕嚇壞你。”
可就在此時，天空忽然暗了下來，夕陽本不該這麼早落下去。
章天還沒開口，他卻突然擋在了黎輝的面前。
“似乎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小心點。”
章天儼然把黎輝當成了自己的接班人，黑暗散去昏暗的場景佔據了二人的眼球。
“呀，呀，呀。”
枯枝老藤上眼睛血紅的烏鴉嚎叫著。
周圍的墳墓令二人不寒而慄，就連章天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
“這是華市的龍華墓園！”
黎輝驚叫出聲死死地盯著這片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