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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今朝這麼說,雲華終於是不裝傻了:“賣?原來師妹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雲華伸手從那小山上取下一顆球放在手中把玩。
無極宗確實是窮,但這麼久以來並不是完全沒有解決之法。
都說這劍修是最窮,丹修卻是最富有的。
凌子晉平日裡沒個正行,煉丹卻有一條準則:能炸的才是好丹藥,其餘的都是廢料!
所以這麼久以來,萬物閣記憶體了不少所謂的“廢料”,他給那位不知名弟子的也是凌子晉口中的“廢料”之一。
只是這丹藥大多是賣給修士,他們無極宗一不出門二跟十大宗有仇,而又因著十大宗佔去絕大多數資源,小宗門跟散修也寥寥無幾,所以乾脆就沒動過這個念頭。
反正衣服洗洗還能穿,辟穀後也用不著吃飯,要啥就去後山挖,主打的就是一個田園生活自給自足。
不過...要是能有錢,誰也不會拒絕不是?
只可惜小師妹說的也確實是個問題。
一旁的凌遊思忖了片刻,道:“師兄的這些話本子,我大多都是在同一人手上買的,此人也正在京都,若是師妹有此想法,可以趁著這次出行與那人談談。”
可今朝還未回應,便見雲華驚呼道:“同一人?!你是說那些《霸道君上紅眼掐腰狠狠愛》《被迫成婚後夜夜繾綣》《冷少!輕點寵!》....都是一個人寫的?!”
我滴個乖乖。
咱師兄這欣賞眼光還怪新潮的啊。
凌遊似乎早已經習慣了大師兄這個德行,一臉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的點了點頭。
雲華大喜所望:“好好好,不管此人同不同意,我都是要見上一見的,你們都不知道他寫的有多好!!!”
說實話,聽了雲華的介紹,今朝也莫名對這個神奇的作者起了興致。
不過看雲華這副興奮的樣子...她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再填一把火比較好。
今朝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讓某個狂熱粉絲冷靜冷靜:“不過今日那群弟子是怎麼回事?”
她當時站在高臺上,離殿門有一段距離,只能大概看見發生了什麼,卻聽不到那邊的聲音,但觀走時他們狼狽的模樣,想必也是鬧了一番的。
本只是隨口一提,誰承想雲華的臉色卻忽然冷了下來,瞬間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今朝看的一愣。
雲華卻只是冷笑一聲,道:“還多虧了小師妹一時心血來潮,要是不來這玉龍窟一遭,恐怕到現在我還不知十大宗已經做到了如此地步,說不定連焚湘師祖也要遭難!”
提到已經徹底消亡的焚湘,今朝的眼神也赫然黯淡了下來:“師兄此言何意?”
雲華與凌遊對視一眼,便將那弟子所言告訴了今朝。
雖然今朝年歲小,又是剛來無極宗,可這些事情總有一天要知道的,不管要多久,總有一天無極宗會面臨這些狂風暴雨。
比起隱瞞,將她保護在臂彎之下,她更需要的是成長。
那弟子所言並不複雜,而今朝這個外來者幾乎是一聽便知。
秘境、反覆死亡、掉落獎勵...這種種加起來,不就跟玩家打副本boss獲得裝備是完全一樣的嗎?
雖說今朝從一開始就清楚的知道這只是一個遊戲,而無極宗的師兄師姐們,也不過是設定好的
pc...但她從未真的將他們只當作
pc看過。
人心是肉長的,他們帶給她的感受也並非虛妄。
可直到此刻,她才終於有了些活在遊戲中的實感。
如果是這樣的話,無極宗在這個遊戲中又是怎樣的設定怎樣的立場,若是大師兄他們也有身死道消的一日,也會變成秘境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而無極宗又有多少先輩正在遭受此等無妄之災?
今朝深撥出一口氣,道:“那師兄們準備怎麼做?那些已經參與過秘境的弟子還要放任他們繼續這麼行事下去嗎?”
凌遊道:“這便是問題所在了。我們無法確定有哪些人參與,就有可能會誤傷無辜之人,可若是如此般行事,又與十大宗有什麼分別?”
雲華望向凌遊點點頭:“想要提升境界本無錯,可他們不該踩著別人的屍骨爬上去,身在大宗,他們已經享有了很多人都夠不著的優待,卻毫無一點大宗該有的氣度。”
今朝只覺一口氣壓在喉中,上不去,也下不了。
“可那個告訴師兄訊息的人總該是參與過的吧?否則他不可能知道。”
雲華側目看向今朝,遲疑道:“師妹想做什麼?”
今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大師兄和四師兄一直待在無極宗內,所接觸的人和事都是純善的,所以他們一言一行守的皆是君子之道。
可今朝不是。
她只認做了錯事就該付出代價。
今日十大宗弟子能仗著遊戲設定殺戮秘境主,她今朝又為何不可憑著系統報復回去?
她就是小心眼,忍不了一點。
馬車停了。
車廂外傳來一陣輕叩門板的聲音。
“殿下,還有二位小道友,驛站到了,還請下車稍作休整。”
是那少年帝王身邊的隨侍。
雲華驀然回過神來,輕應了一聲後,望向今朝道:“師妹想做,便去做,我和你四師兄在你身邊,無極宗也永遠會是你的後盾。”
車簾被掀開了,雲華先一步下了車。
凌遊也看著今朝道:“別擔心,我很能打的。”
今朝抬眸望去,鄭重的點了點頭。
*
少年帝王畢竟是肉體凡胎,一路匆匆趕來已費了不少心力,這回程路上自是就放鬆了不少。
今朝三人進入驛站,裡面赫然已是被清場過的了。
那少年帝王正端坐在一桌前,手中握著毛筆,認認真真往紙上書寫著些什麼,聽見他們進來的聲響,又驀然停了筆。
“先生,二位道友,隨意落座便可。”
那少年帝王落下此話後便再次執筆,卻引得今朝下意識多看了幾眼。
斯人已逝,而每一次回憶那些過往,就如同在心結上狠狠剜下一刀,面上雖不顯,但他執筆的手卻是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