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還沒用力，你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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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蓬萊仙山四個字，現場參與競拍的諸多大人物，不由面色一陣變化。
看向門口楚凌霄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天下局勢亂不亂，蓬萊仙山說了算。
這是恆久以來，流傳在民間市井中的一句古老傳言。
前不久，七位風華絕代，各有千秋的仙子。
走出蓬萊仙山，降臨塵世人間。
短短時間內，便攪動天下大勢，風雲變幻。
卻不想，蓬萊仙山中，除了七位仙子，竟還有一個弱冠少年郎。
“簡直一派胡言。”
楊海峰嗤笑一聲，掃視全場，冷哼道：
“大家不要被他騙了，蓬萊仙山是何等地方，吾等凡人尚且望塵莫及，你說來自仙山就來自仙山？”
“不管你是什麼人，膽敢在我江城楊家的地頭撒野，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楊海峰話音落下，一揮手，拍賣場四方便走上來一隊身穿制服的保安。
這些是楊家培養的私人安保力量。
跟外面那些普通的保安不同。
他們全都有過修煉，一身實力不俗。
並且還是見過血的精銳。
一個個眼神冷冽，殺意洶湧。
被數十名特殊保安圍在中間，楚凌霄神色平淡，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對手。
“玉玲瓏是蓬萊之物，自然由蓬萊的人收回去。”
“我話講完，誰贊成？誰反對？”
楚凌霄桀驁一笑，邪魅狷狂。
言語間的霸道和殺意，沒有絲毫掩飾，彷彿凍結周遭空間，寒氣逼人。
“呵呵，口出狂言，不知所謂，玉玲瓏是五仙子孫若微的私有物，什麼時候成了蓬萊的東西。”
“就算玉玲瓏出自蓬萊，可拿出來拍賣的東西，豈能僅憑你一句話，就要收回去的道理？”
“我想蓬萊仙山，不至於幹什麼出爾反爾的事情吧？”
楊海峰言語犀利，暗中嘲諷。
“侮辱蓬萊名譽，你已有取死之道。”
楚凌霄眸光寒意大盛，兜裡一枚硬幣滑落指尖，順勢飛射出去。
嗖……
硬幣劃破虛空，攜帶磅礴巨力。
以極快的速度，積攢大量的動能，朝著楊海峰呼嘯而去。
楊海峰瞳孔一縮，臉色大變，連忙翻身就要躲避。
雖然動作敏捷躲得快。
卻也依舊太遲了。
躲開了心臟要害部位。
硬幣直接穿過他肩膀，留下一個前後貫通的血洞。
霎時之間，楊海峰面色猙獰，捂著汩汩流血的肩膀，痛苦慘叫。
見此情景，現場參與拍賣的各方大人物，紛紛面露震撼。
這位自稱來自蓬萊仙山的少年郎，一言不合就動手見血。
現在的年輕人，做事都這麼莽了嗎？
“算你閃的快，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
楚凌霄冷冷一笑，語氣森寒接著道：
“我要拿回玉玲瓏，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沒有第二個選擇。”
萬眾矚目中，楚凌霄肆無忌憚，威勢迫人。
一襲黑衣，長身而立，強硬冷酷，百無禁忌。
這一刻，他就是人群中最靚的那個仔。
“楊家屹立江城數十年，先輩榮光，威名赫赫，豈會對你一個無名小卒妥協退讓？”
“你們給我上，不要留手。”
楊海峰捂著滲血傷口，恨聲下達命令。
話音落下，十多個早已將楚凌霄包圍的保安，或出拳或踢腿，上來就要圍攻。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暴力美學。”
楚凌霄環視一圈，語氣輕蔑，絲毫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保安隊長，肌肉虯結，兇猛如餓狼，勢大力沉的一腳側踢攻來。
手是兩扇門，全憑腳打人。
北方腿功，速度快，力道足。
一腳踢出，勁風呼嘯。
普通人稍稍捱上一擊，不死也是半殘。
楚凌霄卻不閃不避，以同樣的姿勢踢腿，後發而先至。
保安隊長眼見楚凌霄不自量力的要跟他比腿功，臉上閃過一抹輕視和嘲諷。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他這一腿，二十年的功力，楚凌霄擋的住嗎？
只是下一刻，伴隨咔嚓的骨裂聲響，他感覺自己的腿，瞬間失去知覺了。
定睛一看，便見到右腿從膝蓋部位直接扭曲變形，血肉翻滾，森森白骨爆裂。
如同被幾十噸重的大卡車碾壓，血腥而恐怖。
“什麼？竟然是大宗師……”
保安隊長心中大驚。
世間武道劃分，煅體，後天，先天，宗師，大宗師。
每個大境界，又可詳細劃分三個小境界，初期，中期，後期。
這保安隊長，煅體後期的實力，平常足以開碑裂石，在普通人眼裡，已經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就算是放在強者輩出的軍方，也不會是籍籍無名的小人物。
可楚凌霄才弱冠之齡，便已經是大宗師境界。
打孃胎裡開始修煉，也沒這麼誇張啊。
“我還沒用力，你就倒下了。”
楚凌霄搖了搖頭，略顯失望。
他自小在山上苦修，很少下山，與外界接觸也不算多。
對於世俗武者的境界，並不是太瞭解。
看這保安隊長牛氣哄哄的模樣，他原本還以為有多強大。
沒想到這麼不經打。
“還有正事要辦，沒時間陪你們玩過家家。”
楚凌霄索然無味的開口，話音落下，身影如鬼似魅，留下道道殘影。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拳拳到肉聲響。
不到二十秒，數十個保安全都躺在地上，渾身帶傷，哀嚎不斷。
周遭圍觀參與競拍的客人們，一個個倒吸涼氣，為全球變暖做出一份貢獻。
江城楊家培養的精銳安保，竟然如此輕鬆就被秒殺團滅。
這年輕人，恐怖如斯啊。
同一時間，拍賣會樓頂。
一間裝飾豪華的套房內，數十個高畫質顯示器中，正同步直播拍賣會現場的狀況。
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一位成熟豐腴，儀態萬方的女子。
她美眸緊緊注視顯示器中，楚凌霄拉風的身影，笑靨如花地自語道：
“一別數年，小師弟還是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那麼的鮮明，那麼的出眾。”
她正是蓬萊仙山五仙子，孫若微。
看向楚凌霄的眼神中，此刻滿是回憶和寵愛。
“主上，楊家實力不濟，攔不住那人，讓我去會會他。”
孫若薇身後，一位面容冷肅的白衣青年，單膝跪地，神色恭敬地主動請戰。
孫若薇促狹一笑，顛倒眾生，緩緩點頭道：
“去吧，我這位小師弟，至今未嘗一敗，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偶爾失敗一兩次，才能更好的擺正心態，戒驕戒躁。”
“千萬記著，不要傷了他。”
孫若薇最後意有所指的點了點白衣青年。
“屬下明白。”
白衣青年微微頷首，便起身往樓下走去。
……
樓下拍賣會現場。
楊海峰看著躺了一地的保安，神色震撼，心中驚駭。
每一個都是楊家耗費資源，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強者。
平常損失一個，都夠他心疼好久。
而今在楚凌霄手裡瞬間被團滅。
他恐懼的同時，更痛恨楚凌霄，色厲內荏道：
“蓬萊仙山，自古便是匡扶天下正道，沒想到今時今日，竟然出現了你這等暴力兇徒。”
“蓬萊的千年名望，正道大義，怕是要被你一朝給毀了。”
楚凌霄無語搖頭：“我要拿回玉玲瓏，你不但不給，還要讓人來打我，打又打不贏，輸了又逼逼賴賴不服輸……”
“真當我不敢殺你嗎？”
話音未落，另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
“有我在，你殺不了他。”
楚凌霄尋聲抬眼看去。
就見到一個白衣白褲的冷漠青年，手持一杆造型霸氣的方天畫戟，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一步步走近。
“你又是誰？”
楚凌霄皺眉詢問，他就想拿回玉玲瓏，並且找到五師姐。
如此簡單的事情，為何總是有人跳出來跟他過不去。
白衣青年歪嘴一笑，酷酷道：
“打贏我，你才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單手持戟，氣勢雄渾。
言語間逼格滿滿，狂霸酷炫吊炸天。
“太好了，有他出手，這個可惡的小子絕對下場悽慘。”
楊海峰見到白衣青年現身，狠狠鬆了一口氣。
此人是五仙子的護衛，一身實力，深不可測。
據說已經達到先天境界。
有此人出手，楚凌霄就翻不了天。
他江城楊家的面子，總算是保住了。
在諸多政商名流面前，楊家的臉面被楚凌霄一再踩踏。
這個仇，終於可以報復回來了。
“大家放鬆，不要緊張，這位先生乃是先天大高手，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
“這次是我楊家招待不周，等拍賣會結束，美酒美食，還有美人隨便挑，大家妞照泡，舞照跳……”
聽到楊海峰信誓旦旦的話語，參加拍賣會的諸多客人，也不再提心吊膽。
凝重的氛圍，頓時輕快不少。
“竟然是先天高手，這下穩了。”
“沒錯，年紀輕輕成就先天，放眼整個武道界，堪稱鳳毛麟角的絕世天驕。”
“這撒野的小子要倒黴了，快讓開一些，免得待會濺了一身血。”
現場不少人笑著調侃。
楚凌霄是能打，但是對上先天高手，除了等死，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耳邊聽著不知所謂的議論，楚凌霄一句話，讓眾人震驚：
“先天？很厲害嗎？我只需一招足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