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捫心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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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淡的語氣，讓陳斌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咆哮一樣。
那狂風暴雨一樣的怒吼，將他所有的自信都給摧毀掉了。
他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升起，此刻的他，彷彿已經像是死亡了一樣大徹大悟。
而其他人，卻，越來越迷茫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所謂的真相，是一個什麼樣的迷霧。
我淡然的笑起來，說道：“並不是徐開泰找的你，從一開始，就是你……找的徐開泰，只有把這個邏輯捋順了。
你的所作所為，才符合邏輯。”
眾人聽後，紛紛震驚的看向了陳斌。
每個人都知道他是反骨仔，但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從一開始的源頭，都禍起於他。
每個人都以為，是徐開泰在控制他，沒想到，居然是他在控制徐開泰。
這簡直，匪夷所思。
這個真相，之所以讓人震驚，就是因為，他陳斌，只是一個反骨仔，他憑什麼，能控制住徐開泰的行為能力呢？
對於我的話，陳斌深呼吸，充滿了沮喪。
他十分痛苦的看向我，問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不悄無聲息的做掉我呢？這不符合你的性格。”
我搖了搖頭，冷滅的說道：“你可以稀裡糊塗的死，但是，我不能不明不白的活，我需要把我爸的死，查個一清二楚。
我這個人，有很嚴重的強迫症，如果一旦被一件事困擾，不把這件事解開，我這輩子，都活的不痛快。
所以，我才會跟你玩這個遊戲。
當然，你也很盡力，你不遺餘力的，在這場遊戲裡扮演好你的角色。
你殘忍殺人的畫面，真的很精彩，我可以保證，奧斯卡的影帝，也表演不出來你的境界。”
聽到我的話，姚虎淡然的說道：“你殺他們，只是為了配合少爺玩遊戲？”
陳斌沒有正眼看姚虎，只是沮喪的凝視著我。
看到他沉默的表情。
我鼓勵的說道：“說吧，把你極力編造的計謀，都跟大家說說吧，從頭到尾說說吧，要不然，沒機會了。
即便是遺臭萬年，也總好過於像是塵埃一樣，被淹沒在歷史之中要強。”
陳斌掃視桌子上的人。
隨後，發出一陣極其鄙夷的笑容。
他諷刺的說道：“少爺，你很清楚，這幫人，都是豬，不……豬都不如的東西。”
陳斌的話，讓所有人都十分憤怒，每個人都咬牙切齒的看向陳斌，恨不得，把他給撕碎了。
但是對此，陳斌不屑一顧，臉上依舊充滿了傲氣的表情。
他鄙夷的說道：“你們有什麼好不服氣的？你們只是跟對了一個好老大而已，要不是萬老大帶著你們玩，你們吃屎都沒有熱乎的。
你們這群王八蛋，要管理沒有管理的能力，要拼搏，沒有拼搏的精神，就連為萬老大當墊腳石，你們都是硌腳的存在。
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馬商身居要職，每年什麼都不做，就拿上千萬的分紅？你們自己摸摸你們自己的良心。
你們……配嗎？”
陳斌的質問，讓所有人都心虛的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駁的。
陳斌嫌棄的說道：“尤其是你，刀三爺，當年馬商可是在你的手裡解體的，你，是罪人，你有什麼資格成為馬商資格最老的元老呢？”
刀坤反駁說道：“時代的碾壓之下，沒有人能與潮流對抗，馬商解體，是順應潮流。”
陳斌嫌棄的說道：“不，是你庸俗，碌碌無為而已，萬老大為什麼就能把馬商盤活呢？還不是你沒有進取心了？”
對於陳斌的挖苦，刀坤並沒有反駁，而是說道：“作為領袖，我是不合格，我承認。”
陳斌不屑的笑了笑，隨後看向我。
說道：“人，一旦上了年紀，腦子就會變得庸俗起來，進取心，就會受到嚴重的腐蝕，他刀三爺如此，你爸，萬老大，也是如此。
你爸也變得庸俗起來了，變得不堪，變得享樂，變得不思進取，甚至是退步。
公司在他的帶領下，看上去，風光無限，但是，實則，在走下坡路。
你爸，居然妄圖還想搞什麼子承父業。
還想搞什麼上岸。
把他手上染的那些鮮血洗乾淨，讓馬商成為一個乾乾淨淨合法的公司。
黑社會啊，怎麼洗？洗的再幹淨又怎麼樣？你一天是黑社會，你一輩子都是黑社會。
他以為，等你回來，換了一身洋皮，馬商就能幹淨了？一廂情願……”
陳斌怒吼起來。
所有人都被他的話給氣到了。
每個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陳斌並不畏懼，冷聲說道：“我對你爸很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每次他來倉庫，我都恨不得跪下來，把腦袋給他踩著，讓他下車。
就跟今天，你對我做的一樣，我毫無怨言。”
刀坤氣憤的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背叛萬老大呢？”
陳斌鄙夷的說道：“住口，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背叛過萬老大，我說過，政見不合，不叫背叛。
至於，我所做的事情，只不過，是萬老大，是所有人，都會用的手段罷了，相互競爭，怎麼能叫背叛呢？
而我，一直到現在，我都認為，我是在拯救馬商，我從來都不覺得，我做的任何事情有錯。
相反的，萬老大，錯了，錯的很離譜，他丟失了雄心壯志之後，就像是一個懦夫一樣。
總是想著維護他的權益，地位，延續他萬老大的聲望，他為了讓這位龍少爺回來順利的接班，一而再，再而三的大量分紅。
他把錢，都分給你們這些廢物，把你們養的肥肥胖胖的，然後，你們這些廢物，像是蛆一樣浪費公司寶貴的財富。
目的，只是維護他與他兒子可憐的統治地位。
每年的分紅，高達十幾億，你們知不知道，這些錢，如果拿來壟斷市場，打壓同行，可以把馬商做到什麼地步嗎？
最起碼，是翡翠界的美團，至少是千億起步的財團，但是他，就這樣的，把一次次的機會，一筆筆的財富，都浪費了。
你們看看，現在白家商，曾經的手下敗將，被我們馬商打壓的，都快消失的二流商幫，現在，居然也能騎在我們頭上，對我們吆五喝六。”
說完，陳斌就冷眼凝視所有人，十分鄙夷的問他們。
“你們自己捫心自問……
萬老大……
是不是做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