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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南第二天開車到醫院,給喬北北辦出院手續。
“頭還暈嗎?”喬南彎腰看著她,溫淡的嗓音淺淺的,比平時聽上去要溫柔得多。
但細聽之下還是略顯疏離。
她和喬北北畢竟太多年沒有相處了,和小時候的感覺完全不同,陌生是在所難免的。
再加上,在那藥物的作用下,她很難有太多情緒的起伏,除非真的碰到刺中她神經的事。
倒是喬北北,似乎還是和小時候沒什麼變化,挽上她的手臂,唇畔有兩道淺淺的梨渦,笑起來很甜美。
她搖了搖頭,說:“已經不暈了。表姐,讓你破費了,又是這麼好的病房又是護工。”
喬南沒告訴她,其實自己和她並沒有血緣關係,喬清如不是自己的母親。
當初她曾想過找喬國良問問,看看能不能得到一點什麼線索。
可喬國良那個人如果他早知道她不是喬清如親生的,不可能在謾罵她的時候沒有透露出一絲半點,指不定會罵的有多難聽。
所以,知道她不是喬清如親生的,只有外婆。
喬國良不知道,喬北北自然也不知道。
但現在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不管她和喬北北是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表姐妹,她對喬北北都會有所照顧。
只不過她太久沒有好好的和人相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抬起手撫了撫喬北北的頭髮,然後將手裡的紙袋遞給她。
“你先去換衣服,然後在這裡等我,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
喬北北點了點頭,提著紙袋進了衛生間,這才看到紙袋上的LOGO是C家的。
這是她第一次穿這麼好的衣服。
手指撫上衣服布料,指尖都在發熱。
換上衣服後,她對著鏡子反覆照,雙手捧著臉頰,臉上是難掩驚豔的表情。
難怪別人都說人靠衣裝,原來她也可以很漂亮的。
喬南辦完手續回來,就看到喬北北在衛生間裡對著鏡子抿嘴笑的模樣。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小的時候,喬北北在她和外婆住的小平房的鏡子面前照鏡子臭美的樣子,披著床單都能當自己是公主王妃。
那些彌足珍貴的記憶,讓她的心暖了一些。
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很淡,卻很舒坦。
喬北北反應慢了半拍,這才看到喬南,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喬南的心境也有點放開了,彷彿剛才那一幕破開了她和喬北北之間因為時間產生的隔閡。
她一笑,說:“你小時候可沒這麼容易害羞啊,衣服喜歡嗎?喜歡的話吃完飯後,我帶你去逛街多買一些。”
下了樓,喬北北呆愣的看著喬南開的那輛法拉利。
逛街的時候,她又看到喬南刷卡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禁感嘆:“表姐,你現在真的好有錢啊。”
喬南只是笑笑,在側過頭的時候,眼底劃過一抹落寞的神色。
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
她最想給錢花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以至於她現在很想抓住任何一點和外婆有關的人和事,哪怕只是一段記憶也好。
因為她,太想外婆了。
……
吃完飯逛完街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喬南送喬北北迴員工宿舍。
整棟公寓都是她租下來的,一人一間,住宿環境很好。
將喬北北送到房門外,喬南叮囑她:“北北,這幾天你就先不要去上班了,等額頭上的傷好了再說。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喬南勾起耳邊的碎髮,別在耳後,眸色淡淡,但比之前剛和喬北北相認的時候要柔和得多,整個人的疏離感也沒那麼強烈了。
喬北北點頭,十分的乖巧,“你說表姐。”
“我想幫你換個工作,如果你想繼續在空城上班,可以做服務員,如果不想在空城上班的話,我可以幫你另外找份工作,你覺得呢?”
喬北北咬了咬下唇,有些為難,“我不想再做陪酒的,我才高中畢業,服務員挺好的。可是表姐,我爸那邊……”
如果她沒賺夠錢,就要嫁給安城的一箇中年暴發戶,她是寧死都不肯的。
她知道陪酒的工作容易收到小費,還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北北,你受傷的事他知道嗎?”喬南輕輕倚靠在門上,眉眼間冷豔又清冷。
“他知道,”喬北北難以啟齒的說,“他還怨我假清高,既然陪酒就要好好服侍客人,這樣將來就有機會能嫁入豪門。”
喬南冷哂,她就知道,這是喬國良改不了的毛病。
她抬手按了按喬北北的肩,柔聲說:“交給我吧。”
喬北北眼睛亮亮的看著喬南,點頭,嗯的一聲。
喬南幫她將購物袋提進屋子,環顧了一下,喬北北住了幾天院,屋子她今天特地叫人打掃了,很乾淨整潔。
她放下購物袋後,說:“你好好休息,晚飯我已經幫你叫了餐,我等會兒要去機場接朋友,所以就不能陪你了。”
喬北北親暱的挽上她的手臂,“沒事的表姐,反正我們現在就在一個城市裡,我還在你身邊工作,隨時都能見面的。你去吧,不用擔心我。”
喬南開車出發前往燕京國際機場,夕陽西下,橙黃的光透過擋風玻璃在她的身上鍍上一層潤澤的光。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溫柔的暖意。
因為,言西要回來了。
……
喬北北迴到房間,將大大小小的購物袋放在床上,興奮的整個人撲了上去。
全都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
就在她翻了個身,將一條香檳色裙子拿出來站在鏡子面前時,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她蹙了蹙眉,毫不遲疑的結束通話,最討厭這些銷售或是賣保險的電話了!
然而,在她結束通話後,那個號碼又再一次亮了起來。
不像一般的銷售和賣保險的,喬北北思忖片刻,便滑動螢幕,接起。
還沒出聲,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溫潤的笑意:“喬小姐,是我。”
這個聲音……
喬北北很快就想起來是那天到醫院看她的那個姓鬱的先生。
叫鬱紹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