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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喬南進屋只看見一張桌子和沙發,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便以為這間屋子是閒置的。
但這間房間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一進屋時就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麼不合理的東西存在。
直到她看見對面牆上一對手銬。
那手銬在燈光下泛著冷淡的金屬光澤,如冰凌一般的寒光直逼她的眼睛,讓她在一剎那就感覺到了不舒服。
一間閒置的屋子裡為什麼會在牆上焊了兩隻手銬呢?
手銬是用來困住誰的?這間房間到底用來做什麼的?
像是被什麼魔力驅使著,她的目光緊盯著牆上的手銬,耳蝸裡像是有一臺攪拌機在不停的運作著,攪得她心神不寧。
她緩緩的從輪椅上站起來。
拖著受傷的右腳,慢慢的,一隻腳踩著地,一隻腳的腳尖輕點在地面,朝著手銬走過去。
走近之後,她的頭皮開始一陣陣的發麻,因為她看到手銬上沾著斑斑點點的血跡。
那些血跡早就幹了。
如果這裡是梁公館她看見這一幕不會這麼震驚。
因為梁公館就專門有一間懲罰犯錯的傭人和保鏢的屋子,手銬,皮鞭,能折騰人的東西一應俱全。
可這裡是南苑。
莫名的,她想起梁非城手腕上模糊的青紫色的痕跡,有的手腕面板都被磨破了皮,結了血痂。
難道……
她看著手銬,腦仁突突直跳。
可她很快又覺得自己荒謬可笑。
這手銬怎麼可能是銬梁非城的呢?
就在她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想碰一碰手銬時,男人低沉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來——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不是說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嗎?”
喬南被嚇了一跳,當一個人沉浸在某件事上時是很容易被嚇到的。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手一哆嗦,臉色都變了。
梁非城去倒水一個轉身就沒看到她,知道在南苑她不會出現什麼危險,也知道她不會跑多遠,可沒看到她,就是心慌。
他大步走進去,也看到了她白了的臉,知道是自己剛才的舉動嚇到她了。
將她的手從手銬上拿下來握在手裡,觸手一片冰涼。
他蹙眉,伸出手撫過她的臉,她又是一哆嗦,條件反射一樣的往後躲了一下。
“怎麼這麼不經嚇?”他抓著她的手,聲音卻柔了下來,帶著幾分哄人的語氣。
“我不是故意的,嗯?”
餘光掃了一眼牆上的手銬,眸底的暗色微斂。
然後將她打橫抱起來,也不管房間的輪椅,直接抱著她出去,“我說了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為什麼不聽話?”
喬南也就當下被嚇了一跳,這會兒平靜下來,隨意的開口問道:“找茶茶找到那間房間進去的,那是做什麼的?”
梁非城抱著她的手臂隱隱發力,自然的看著她,他也看似隨意的說:“那麼想知道,做這裡的女主人,這裡的一切我都會告訴你。”
喬南的心跳驟然停了半拍,她呼吸一沉,抿了一下嘴角,側過頭,“我也不是真的很想知道。”
可我是真的想讓你成為這裡的女主人。
這句話梁非城沒有說出口,現在不合時宜,她也不會答應的。
“好奇害死貓,那間屋子沒有什麼特別的,懲罰人用的而已。”梁非城抱著她往樓上走。
喬南以為梁非城會抱她回房間,沒想到他卻是將她抱到露臺出去。
而原本空蕩蕩的露臺立著一把大大的遮陽傘,傘下放著一張貴妃椅,椅子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羊絨毯。
東西是梁非城叫人準備的,晚上更深露重,才立了一把傘。
喬南不知道他準備這些做什麼。
剛被梁非城放下,不遠處的天空便綻放開一朵朵絢爛的煙花,夜空如黑絲絨的幕布,五顏六色的煙火就像點綴在幕布上的星光,照亮半邊的夜空。
喬南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眼底倒映著無數的星火。
如果到這一刻她還不明白梁非城為什麼把她抱到這裡來的話,那她就真的太愚蠢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很多人的興趣會改變,喬南自己也不外如是,可喜歡煙花,卻一直沒有變。
說起來,還真挺矯情的。
不過她的確喜歡煙花,曾經好幾年過年拉著梁非城去看煙火盛會。
她想起當年住在這裡的時候,那個照顧過她的阿姨說過,南苑是燕京城觀賞煙花的絕佳之地。
她又想起今天白天和黎東白說了幾句話,當時黎東白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問她:“你難道真的沒想過這裡為什麼叫南苑嗎?”
為什麼叫南苑?
其實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南南,喜歡嗎?”梁非城從後擁著她。
他也坐了下來,用一條毯子裹住喬南的身子,確保她不會著涼,然後將她抱在懷裡,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頭。
喬南的身子微微一僵,眼圈有點紅,她沒有掙開,可梁非城的氣息近在咫尺,若有似無的拂過她的耳廓,激起她身上一陣陣的戰慄。
她知道自己是因為藥物的作用,所有的情緒感官和慾望都會被放大無數倍。
之前的幾天,她都能控制,能控制住梁非城對她的撩撥和親近。
可是此刻,那種感覺就像洪水一樣氾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她咬著牙,額頭冒出一層細汗。
察覺到她在懷裡顫抖,梁非城看了一眼懷錶顯示的時候,正好是她前幾次發作的時間。
想到了不好的可能性,梁非城身上的溫度一涼,抱著喬南的肩膀將她轉過身來,聲音有些顫抖:“南南,你……”
喬南抬眸看向他。
兩人那麼近,呼吸彼此糾纏。
梁非城沒有從她臉上看到痛苦的神色,望進她的眼睛裡,看到她眼底的火光,如他一般灼熱和隱忍。
一個瘋狂且滾燙的念頭壓在梁非城的心頭上。
他捧著她的臉,手心潮熱,語氣又沉又狠,像在發洩著什麼:“南南,你在剋制什麼?”
喬南要將他的手抓開,可反手被他扣住,梁非城忍了這麼多天,不會輕易放過她。
看到她生生的在剋制著同樣渴望的慾念。
梁非城心底那根一直禁錮住的防線轟然斷裂!
他手指有力的扣住喬南的肩膀,將她按在貴妃椅上,她身上穿著寬鬆的毛衣,隨著躺下的動作露出白皙的肩頭,透亮的,十分刺眼。
梁非城和喬南的眼睛都紅了。
他低頭兇狠的攫住她的唇……
那一晚,梁非城不斷的在她的耳邊叫她南南,一聲聲,侵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