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陰謀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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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靈汙血？”
壽仁琢磨著：“其實就是大量生靈血液混合在一起的名字，死血汙濁，不同種族的生靈之血混合之後更加汙穢。”
“所以稱之為萬靈汙血，一般只會用在邪法上。”
“我之前查驗過，這並不是萬靈汙血。”赤風有不同意見。
“用特殊秘法祭煉過，本質還是萬靈汙血。”李昊搖頭。
赤風聞言，沒有反駁，只是眸光變的玩味起來，上下打量著李昊。
“這血河一刻不停，在我們來之前應該已經流淌了很久，多少生靈之血，才會有這種效果。”齊無麟望著奔湧的血河，問道。
“無法計算…”壽仁搖頭。
眾人沉默了，氛圍有些沉重。
赤風嗤笑一聲：“偽君子們，與其思考這些問題，不如想想是朝上游走還是下游走吧。”
“下游吧，這血河總有出路…”夔都的手下開口道。
“這血河已經夠詭異了，誰知道輸送到什麼地方去？”
“上游乃血河來源，更是危險重重…”
兩種意見都有各自的說法，誰也說服不了誰。
“去下游吧。”李昊忽然道。
“為何？”齊無麟當即問道。
“那去上游？”李昊反問。
齊無麟滯住了，不是上游就是下游，總要選一個。
“那就去下游吧…”赤風倒沒什麼意見：“死也要死個明白，總要知道，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昊出言：“我或許能帶大家找到生路，只是，這一路希望大家能配合我，莫要多生事端。”
這句話只是預防針，能不能找到出路他也不知道。
只是藉著躲過陰兵過境的餘威，先拿一些主動權再說。
“若你讓我們送死呢？”夔都不爽道。
李昊殺了狼主，他本應直接將其斬殺，但由於種種原因，卻遲遲無法下手，令人惱怒。
李昊說：“閣下應該自有分辨的能力。”
夔都神色不悅，卻也沒有繼續開口。
其餘幾人紛紛頷首，並不介意表面應和李昊，反正他也無法逼迫幾人行事。
況且，剛剛陰兵過境之事，在李昊的幫助下，的確躲過了一劫。
如果再碰到什麼不瞭解的事情，聽他一言，也不是什麼壞事。
隨即，眾人啟程，順著血河，朝下游而去。
而眾人不知道的是，在幽幽半空，一道詭異的身影正俯視著他們，像是一灘蠕動的墨，喑啞的聲音侷限在這方寸之地。
“徐耀，齊無麟，赤風，夔都…嘿嘿，都是大教子弟，資質頂尖，還真難選啊…”
“既然如此，那就分個高低，最強最聰明的人，就當作我的新身體，以作獎勵。”
而在這灘蠕動的液體四周，繚繞著一條血色游龍，竟是齊無麟之前發現的血靈。
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樣的秘法，讓這條血色游龍聽從他的指揮，猛然竄進了虛空中。
…………
“李兄，你怎麼知道那是陰兵借道？”壽仁暗中傳音，滿是好奇。
“小時候聽人說的。”李昊敷衍的回答，卻又察覺出壽仁語氣中的不對勁。
怎麼聽起來這傢伙對陰兵過境不陌生的樣子。
於是乎，他狀若隨意的反問道：“你不是不知道剛才是什麼情況嗎？”
“本來不知道，但我知道陰兵過境，之前在一本殘破古籍中看過。”壽仁直言。
“說來聽聽。”
壽仁也沒拒絕，他本來就想從李昊這裡得到更多資訊，當即道：“在比較久遠的時期，陰兵過境時有發生，那是陰曹冥府在追捕強大的鬼物。”
“不過，近古卻幾乎沒有發生過。”
“陰曹冥府…”李昊若有所思，又問道：“你之前所說的陰曹鬼門緊閉是什麼意思？”
壽仁想了想，道：“這是我師傅說的，我也不太清楚。”
“對了，你聽說過天庭嗎？”李昊突然問道，既然有地府，那肯定得問問天庭。
“天庭？”壽仁有些茫然：“誰敢起這麼厲害的名字，大夏之前是大周，大周之前是列國，列國之前…唔…”
他說了一半，頓住了，似乎在思考。
而李昊則微微皺眉，透過種種蛛絲馬跡，他發現這是一個讓他感覺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扯遠了…”壽仁反應過來，傳音中帶著幾分諂媚，道：“李兄，等會兒再遇到危險，記得一定要提醒我。”
“你我二人可是過命的好兄弟。”
壽仁篤定，李昊定然是什麼老怪物轉世，打定主意要抱緊大腿。
“放心，放心。”李昊感覺有些古怪，這壽仁聽起來，怎麼這麼“舔”了？
之前雖然也有舔的趨勢，但沒到這種地步。
“停下…”
走了約莫兩三個時辰後，夔都忽然出聲，讓眾人的腳步一頓，皆看向他。
而他則看向了自己的笙旗，上面的夔牛雙瞳泛著雷光，他皺眉提醒道：
“前面有戰鬥，謹慎些。”
這裡環境幽暗，目視距離不超過十丈，靈覺更被血河的汙穢之氣壓制，都沒有感覺到所謂的戰鬥波動。
不過，既然夔都出言，眾人都收斂了氣息，屏氣凝神，就連李昊也不例外。
雖然夔都像是個腦殘，但實力和手段卻不容小覷。
果不其然，又走了一段距離，眾人才聽見轟鳴之音，感知到戰鬥波動。
“這個戰鬥層次不會超過洞天，恐怕是其他幾位或者我們的人。”赤風略一感知，便察覺出來。
這也讓眾人略微輕鬆一些，只要不是未知的危險就行。
再前進一些，已經逐漸可以看清戰鬥的雙方。
“元合和小北王，是他們。”齊無麟抬頭看去，半空中靈光炸響，徐耀持方天畫戟，大開大合，渾身迸發神光。
元合一身白袍，輕靈若仙，總能險之又險的避開徐耀的戟芒。
兩人激烈碰撞，靈光湧動成海。
下面，雙方的人馬也在對峙，玲瓏閣弟子不多，在徐耀的手下面前顯得有幾分烏合之眾的感覺。
但卻並沒有進行戰鬥。
潤玉顯得頗為擔憂，攥緊了拳頭，看著空中戰場。
雲若也在此地，倒是鴻雀沒了蹤影。
“元合一直看不貫小北王的行事作風，宿怨已久。”赤風掩嘴輕笑，樂的看熱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