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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陳望月照例是睡足六個小時,五點起床洗漱,背完三百個卡納新課標裡規定的通用語基礎詞彙後,恰好辛重雲也晨跑結束。

她陪同叔叔用完早餐,聽了一通要好好學習禮儀,做名門淑女的訓話,就回房間開始刷數學、化學這幾門的卷子。

時間有限,如果每個科目一個個知識點按部就班地掃過去,無異於沙裡淘金,效率太低下,不如直接從卷子入手有針對性。

陳望月在網上搜到幾家出名的升學規劃機構,照著官方電話打過去,交了一點小錢。

如她所料,能在首都這種大城市混出頭的升學機構,手裡都有點真東西,隔天,她就從升學顧問手裡收到了十幾份試卷的電子文件。

對方聲稱這是瑞斯塔德學院歷年內部特招入學的真題及解析。

絕對保密,但是給錢就行。

為了防止作弊,參加特招考試的學生每個人拿到的試題都是隨機的,因此試卷型別格外多,這倒是方便了陳望月研究校方的出題規律。

眾所周知,國家級學業水平考試的出題人一般出自國內名校的教職隊伍。

像瑞斯塔德學院這類雲集了頂尖教師的私立中學,更是能直接影響本國錄取考試的風向,穿上瑞斯塔德的校服就等於半隻腳踏進了熱門高校的大門,每個學生都擠破頭想進去。

陳望月對照著解析給自己改卷,數學題方面她的正確率接近100%,物理化學和生物只有90%左右,因為她還有少部分理論名詞沒和它們在卡納語境下的說法對上號,看了解析後,她確定這些題自己都能做出來。

只是中學程度,對於陳望月這樣一個理綜沒有下過290分的應試機器來說不構成什麼障礙。

稍微棘手的還是政治和歷史這兩門,陳望月不怕背書,但在絕對巨大的背誦量面前,再出色的記憶力和技巧都得乖乖服軟,陳望月花了整整兩個下午的時間來梳理和剔除知識點,接著大致按照遺忘曲線分配了每天的背誦內容。

她現階段的目標不高,能安全透過第一個月的月度測試考試就行,陳望月有自信,隨著對知識的掌握程度加深,她能在第二次考試把分刷回來。

還有一門需要抓緊補上的是通用語。

這不是KAT(卡納高中畢業生學術能力考試)裡的必考部分,但是卡納國內只有申請職業教育學校才不要求通用語成績。

想去國外大多數高等院校更是必須要拿到漂亮的語言分。

語言畢竟是應用性和實踐性很強的學科,陳望月很想跟辛重雲商量請外語家教的事情,但是原身在外語方面也是拿A+的好學生,而現階段陳望月透過幾天惡補,外語口語還停留在問路和點菜的水平。

和家教老師對話,不被懷疑升學考是僱槍.手替考才怪。

只能過段時間再考慮了,陳望月放下筆,她剛剛抄寫完兩篇囊括了大多數常用語法的外語文章。

這門語言的語法比她學了十幾年的英語複雜得多,陰陽詞性,強弱變化,人稱的一二三四格……

陳望月一貫認為學習是件愉悅的事情,認識、接受一個自洽的理論體系,就像和一個全新的異世界溝通,很少受挫,但此時她也難得在學習上體會到吃力感覺。

午餐時間,陳望月下樓,聽到幾位傭人在討論辛檀少爺今天回來的事情。

後天就是瑞斯塔德學院的新生註冊日,辛檀在國外的夏校專案裡度過了整個夏天,終於歸家。

難怪管家蘭夫人早早就開始監督傭人們佈置房間。

辛重雲出門前特意交代過陳望月,務必要給這位小少爺留下一個好印象。

陳望月在蘭夫人的監督下用完了午餐。

蘭夫人從傭人手裡接過皮尺,為陳望月測量腰圍。

她認為一位模範的淑女應該擁有中世紀油畫貴族少女般的纖纖細腰,超過一尺七的腰圍無法塞進最精美的禮服裙裡。

這位早年在卡納王室擔任司袍女官的夫人,按理來說是不會受僱於財團豪門的,只有祖上授勳的貴族世家能請得動,不過她與辛老夫人頗有些交情,才願意在老友過世後進入辛家,幫忙照料和教導老友的獨女。

後來辛老先生與辛小姐早逝,留下的幼子辛檀幾乎是蘭夫人一手教導長大,她在辛家德高望重,連辛重雲也處處禮讓。

陳望月不知道蘭夫人在辛檀面前是什麼態度,但想來不會像是對待自己這個和辛家八竿子打不著的窮酸親戚一般不假辭色。

陳望月住進辛家以來,每次見到蘭夫人時她都能從自己身上挑出不同的毛病,拿刀叉時多發出一點聲音,或者搭配的衣服色調不夠得體雅緻,她都會用一米長的樺木戒尺狠狠抽打陳望月的手心。

疼是其次,影響她握筆學習是大事。

第三次捱打的時候,左撇子陳望月主動送上右手。

腰圍超標倒不在體罰的範圍裡,蘭夫人會直接讓她佩戴鯨骨束腰餓上一整天。

陳望月儘可能地順從這位連辛重雲都不好得罪的夫人,但這條她無法退讓。

她身高一米七,腰短腿長,長期芭蕾和滑冰訓練下的身體肌肉緊實,一尺八左右的腰圍已經是相當纖細,如果腰圍瘦到一尺七以下,哪裡還有空間去承載內臟器官,難道要她去抽肋骨?

而且她不能節食,飢餓會影響人的精神和記憶力,腦力勞動意味著能量的高消耗,她必須吃足夠的食物來維持高強度的學習狀態。

陳望月只能委婉告訴辛重雲,節食後她練不了芭蕾,連腿都抬不高。

辛小姐在世時,曾是卡納皇家芭蕾舞團的首席,辛家的別墅裡專門闢出了一間舞蹈教室供她使用。

受母親的影響,辛檀也相當喜愛這門藝術。

陳望月也是從小學習芭蕾,辛重雲很重視侄女的才藝,還特意為她請來名師,於是難得違逆了蘭夫人的意思,交代廚房照常準備陳望月的三餐。

飯後兩個小時是芭蕾課,陳望月睡了半個小時的午覺,又複習了一遍早晨背的外語基礎詞彙,換上黑色練功服去舞蹈教室。

傭人捧著鞋盒候在門口,那是前幾天根據她的尺碼定製的新舞鞋。

辛重雲重金聘請的名師對陳望月的舊舞鞋嗤之以鼻。

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陳望月有過一段連溫飽都成問題的潦倒童年,她從來沒有得到過一雙合腳的鞋子,表姐穿剩下什麼她就穿什麼,更別說芭蕾舞鞋。

她低頭捏了捏腳上那雙皮質的舞鞋的鞋尖,皮面泛著溫潤的珠光光澤,就像第二層面板一樣完美貼合足部。

繃腳往小腳趾方向向下收緊,腿部到腳尖構成近乎筆直的一條線,這是芭蕾訓練中最基礎的動作,陳望月邁向了房間正中,雙腳繃直,雙臂平舉。

過往無數次單調乏味的訓練,塑造了這具身體的優美線條和驚人的柔韌度。

擁有了這具身體已經有一段時間,她仍然會有片刻恍惚。

午後的落地窗折射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暈。

她聽從老師的指令在光裡起跳,肌肉記憶如影隨形。

空氣裡發散的光線被抬起又落下的手臂割斷成一截又一截,她像一場下在了春天的雪,晶瑩剔透著,溫暖融化著,涓涓奔流著。

支撐的足尖如同錨點,牢牢釘死在地面,幾乎不曾有一寸位移,她無止盡地旋轉,直到老師喊停,她的足尖才放到了地上。

長頸繃直,抬頭遙望虛空,背影端靜。

周遭的世界停滯於這一瞬。

世界很大很遠,心變得很空很靜,日光裡躍動著金色塵埃,陳望月收回手臂,被練功服貼身勾勒出的身形找不出一點贅餘脂肪,腰線柔軟而強韌,流暢俱顯。

站立在走廊外的少年看清,有一滴晶瑩的汗珠凝於她被陽光點亮的髮梢,稍頃滑落在細膩的頸間,消失不見。

滲進了布料裡。

被老師指導動作的時候,陳望月微微喘氣認真傾聽,她在鋼琴曲的餘音裡,模仿著老師示範的那個謝幕動作。

提起不存在的裙襬,她像被傘簷旋出的雨滴那樣輕盈圓潤地,原地轉了一個圈。

掌聲在此時響起。

陳望月看向門外。

兩名身形頎長的少年站在落地窗前,前面的一位笑意從湛藍色的眼睛裡泛出來,手掌誇張地分開合攏,正在為她的表演鼓掌。

“抱歉,我們不是故意想打擾你的表演,只是覺得作為觀眾的時候需要給出一點回應。”藍眼睛的少年手放在胸前,略鞠一躬,講話時的語調口吻,讓陳望月想起為數不多看過的歐美電影裡,出身上流社會的少爺。

那樣如出一轍的輕乎,散漫。

“陳小姐,初次見面,容我自我介紹,我是凌寒。”

相當簡略的一句介紹,理所應當的口氣,彷彿預設自己應該耳聞過他的名字,沒有聽說也不要緊,總之會被記住。

“你好。”陳望月伸出手,“我是陳望月。”

凌寒屈身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嘴唇卻並未如社交禮儀要求般輕觸即離,他的臉停留在她的手腕上方,抬眼看她,眼眸如陽光下的湖泊,微波盪漾,“我還以為你會驚訝我知道你姓什麼。”

陳望月輕輕抽回手,“我猜大概是有人為我們介紹過了。”

她偏了偏頭,目光像雀鳥找尋到一截合心意的枯樹枝,落在凌寒後面的男孩身上。

用晴天霜雪這樣的比喻去形容一個少年人或許有些誇張,但他給陳望月的第一感覺,的確似一輪冷太陽。

光明盛昌,又冰冷肅然。

逆光中勾勒出他清瘦身形和柔軟髮絲,五官被暗化模糊到只剩下大致輪廓,但陳望月準確地吐出了他的名字。

“是這樣嗎,辛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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