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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請講。”
沐辰澤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顧止仁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你帶我再撿十來枚海鴨蛋，我就告訴你。”
沐辰澤已經摸透顧大爺的脾氣，雖說有些隨心所欲，但是個善良的老頭，“這裡我熟。別說十來枚，就是二十來枚也沒問題。跟我來。”
顧止仁樂呵呵地跟上去，“你有沒有帶布兜？一會我的口袋盛不過來。”
鳥蛋略小，能勉強全部放進口袋。
海鴨蛋個頭大，得找個布兜盛放。
他沒經驗，沒能提前準備布兜。
但相信沐辰澤是個有經驗的。
果然，沐辰澤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摺疊成小長方形的布兜，遞給顧止仁，“送給您！”
顧止仁呵呵笑，“送禮不在貴重，在送得正是時候。這禮物我喜歡！收下！”
野鴨有築巢的習慣。
幾分鐘後，沐辰澤帶他停在一棵樹前，指了指樹杈上面的巢，有兩枚野鴨蛋。
“顧大爺，野鴨喜歡群居，這一片還會有野鴨巢，您先撿上這兩枚，咱們再繼續找。”
“好咧。”
顧止仁開心地如同一個孩子一樣，麻溜地撿鴨蛋。
輕輕放進布兜裡。
有了經驗，他專找樹杈上的巢。
半小時後，他的布兜裡已經有二十多個海鴨蛋。
沐辰澤從口袋裡掏出第二個布兜，隨手撿了十來個。
他比顧止仁會找，不僅能從樹杈上找到野鴨巢，從地面雜草叢裡也能找到。
還順手抓了兩隻野鴨。
顧止仁一臉羨慕。
沐辰澤從口袋裡拿出細繩綁住野鴨，遞給他一隻，“這隻送給你。”
顧止仁開心收下，“看在你這麼大方的份上，我不賣關子了。我建議你和你媳婦以後有了什麼新品，第一時間申請專利。”
沐辰澤不太懂專利的概念，但知道顧止仁見多識廣，說得肯定有道理。
“多謝您的建議。不僅新品要申請專利，已經投產的也得申請。”
“你小子倒是能夠舉一反三。”
面對顧止仁的誇獎，沐辰澤毫不謙虛，“必須能夠啊！不然怎麼娶得到小漩當媳婦！”
顧止仁豎起大拇指，“小漩確實不可多得。老頭子我走過這麼多地方，像她這麼有能力的女性，真不多。你小子撿到寶了。”
“是呢。”
他倆邊聊邊撿樹枝，撿了一捆樹枝，沐辰澤捆好，背在身上，喊著顧大爺往沙灘走。
到達沙灘時，看到王明晨從漁船上拿下兩隻桶和扁擔。
顧止仁指了指他，“這是要去挑水嗎？難道這島上有淡水？”
王明晨笑得露出白牙齒，“沒錯。”
顧止仁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這裡四面環海，怎麼可能有淡水？”
顧總也走過來，問了同樣的問題。
王明晨撓撓頭，看向沐辰澤，“你來解釋吧！我解釋不清楚。”
沐辰澤點點頭，大方解釋道，“為這事，我專門請教過一位學地質的老教授，他說，這裡地理環境獨特，形成了一個天然獨特的地下水迴圈系統。這邊雨水多，而且由珊瑚礁岩構成，具有良好的滲透性和儲水功能……”
聽他這一通解釋，顧總和他爹難得有了共鳴，直呼這一趟沒白來，要去看看取淡水的地方。
王明晨帶他們去看淡水水源點，島上有好幾個。
他們非常有耐心地挨著看。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吃上烤海鮮、烤鴨以及烤蛋。
吃過飯，又在島上玩到天黑，才回到漁船上。
顧總興致很高，打算晚上繼續海釣，明天再返航。
顧止仁也表示贊同。
王明晨他們自然是熱情陪同。
晚上十點多，楚漩洗漱過後，回到臥房。
今天發生的危險，她沒跟家裡人說。
今晚照常去上補習班，是沐辰福接她和付清回來的。
躺在炕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
以前以為沒了粱適那個兇手，這輩子婆家便不會被她連累。
現在看來，粱適留了後招。
希望閔奕那邊能查到房天驕和楚天的犯罪證據。
楚天應該知道馮春花的大兒子是誰，不然沒法接粱適的班。袁甜應該也知道吧？至於馮春花，或許是真不知道。
甚至猜測，多年前，粱適以生兒女的方式，培養繼續做壞事的領頭人。
此刻，感覺認不認親爺奶倒無所謂，早點找出馮春花的大兒子，才是重中之重。
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翌日，楚漩吃過早飯便去孃家院子那邊研製海苔卷。
付清要去趕海，沒法去幫忙，秦麻花臨時要回孃家一趟，喊高美娟去幫小漩。
高美娟二話不說便答應下來。
楚漩見到高美娟後，才得知婆婆回了孃家。
按上輩子的記憶，這個月，舅舅該向婆婆借第二筆錢了。
之前已經借過一筆，婆婆沒跟家裡人說，楚漩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看來這次，婆婆還是不打算跟家裡人說。
楚漩打算繼續裝傻。
不過，付清卻長了個心眼。
並沒有去趕海，而是悄悄尾隨秦麻花。
秦麻花沒有發現大兒媳。
到了孃家，見到弟弟秦潮，從手提兜裡拿出五千塊現金。
“大弟，你數一下。”
秦潮一臉感激，“姐，謝謝你！真是及時雨。”
往手指上吐了口水，開始數錢。
沒一會，數完。
“確實是五千塊。姐，等我掙了錢，一定第一時間連同上次的錢還給你。這事姐夫還不知道吧？”
“不光你姐夫，家裡其他人都不知道。你可別說漏嘴。我還有事，不多待。走了！”
秦麻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沒注意到院牆外的付清。
等秦麻花走遠後，付清騎車抄小道回村，腳踏車是借的文會計的，得還回去。
趕海的工具還在文會計辦公室。
回去還了腳踏車，背上趕海工具，朝秘密趕海的地方走去。
猶豫著要不要跟楚漩商量這事。
婆婆不該瞞著她們借錢給秦家。
這次一借就是五千，還不知道上次借出去多少。
這年代五千塊是鉅款，可以蓋六七間帶院子的紅磚大瓦房，還可以買兩份縣城裡的工作，若存進銀行，能得不少利息，可借給秦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還。
秦家做生意掙了還好說，若賠了……
付清想到這裡，忽然往回走。
今天實在沒心情趕海，她要去找小漩，問一下意見。
十來分鐘後，到達小漩家門口。
敲門進去，先是跟高美娟打了招呼，才把小漩喊到一旁說話。
“小漩，咱娘偷偷借錢給咱舅五千塊，而且不止一次。這事咱娘誰都沒商量，我真怕舅舅生意失敗，咱家的錢打水漂。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