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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秦麻花耳語，不希望家裡其他人聽到，“娘，其實我知道她的難處。她不肯嫁人的原因是擔心連累婆家人。因為有一個可能知道她爸身世的醫生差點被人殺死，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還有一次，她差點被搶劫也可能跟他爸的身世有關，在沒弄清她爸的身世之前，她絕對不會嫁給任何人。”
秦麻花心裡咯噔一下，還差點出人命，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難道她爸的親爹孃背景……”
不等她說完，沐辰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娘，小點聲，楚漩家的事，您不用操心，我自有分寸。她對我們家有恩，我不可能袖手旁觀。我辦事，您放心。目前，我喜不喜歡她不重要，我和她能不能走到一起也不重要，咱們都平安才最重要。”
話說到這份上，秦麻花不再多說。
有了這次深談，秦麻花更加確認對待小澤和小漩的事，順氣自然、平平安安就好。
二十多分鐘後，沐辰澤拉著板車走進楚漩的院子。
剛放下板車，楚漩走上前，輕聲問道，“能不能跟我講一下你剛做的那個夢？以前我也做過一個被人推海里的夢，不知道是否一樣。”
沐辰澤以為她在說笑，“怎麼可能？騙誰呢？不講。早點裝完烤魚片，你和小灃早點休息，我還得去碼頭上看一下行情。”
楚漩一本正經，“我沒騙你。我夢到楚治和馮春花騙我坐船去縣城取錢，把我推進海里。”
“我倒是沒夢到你為何在船上，只夢到你被他倆推進海里，我開船在海上找了你很久，但沒找到。雖然咱倆夢到的有些不一樣，但有一樣是相同的，那就是楚治和馮春花害你，你不會游泳。明天去趕海時，多準備一身衣服，我從市裡回來後，過去找你。現在這個季節的氣溫還可以，適合教游泳。”
“好。”楚漩心裡感動不已。
她下定決心學游泳，是因為上一世經歷過被推下海的事情。
沐辰澤卻只因為一個夢就跑來說教她學游泳。
沐辰澤對她的關心，已經超出她的想象。
她感覺自己欠沐辰澤的越來越多。
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又該怎麼還債。
還債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嫁給他。
楚灃蹲在臥房，沒有出來，直到聽到他倆開始搬運烤魚片，才跑出來幫忙。
沒一會，260斤左右的烤魚片搬到板車上。
還有五十斤，是給張菲菲留的，明天一早，齊大爺會過來拉走，送到公共汽車上。
目送沐辰澤離開後，楚漩姐弟倆插門休息。
沐辰澤回家路上，忽然想通。
楚漩跟魏強之間絕對不會有什麼感情牽扯，因為楚漩不希望連累任何人……
翌日上午，楚漩跟高美娟她們打過招呼，帶著趕海工具揹著揹簍出門。
揹簍裡有提前準備好的衣服。
依舊繞山路到秘密趕海地點。
到了那裡，已經退潮。
楚漩跟著潮水走，看到一條半米長的帶魚、十來條三十厘米長的鮁魚，魚都已嚥氣，檢視魚鰓，都很新鮮。
開心地全部收入揹簍。
潮池那邊，楚漩過去檢視，沒什麼好貨。
只有一點小雜魚和貝類。
猶豫著要不要撈小雜魚時，沐辰澤那動聽的聲音傳來，“就這小不點魚，你還打算撈？先教你游泳，抓緊時間。”
楚漩看向海面，說不害怕是假的。
“沐辰澤，要不咱們先選條小河練游泳？我怕一個海浪過來，把我打到沙灘上也就罷了，萬一捲進海里，小命就……”
“呸呸呸，說什麼喪氣話？一會漲潮，適合游泳。再說了，有我在，還能讓海浪捲走你？先把你的東西背到岸邊，鞋子也放過去。”
“好吧！”
楚漩照辦。
二十來分鐘後，楚漩站到海水裡，海水齊腰。
為了避免出意外，楚漩身上繫了一根長繩。
另一頭系在岸邊的樹幹上。
在楚漩的堅持下，沐辰澤也給自己繫了一根長繩，只是另一頭在楚漩身上。
他在一旁親自示範，“楚漩，聽清楚了，意外落海，要保持鎮定，注意手臂不要伸出海面。平躺，只露出口鼻和臉，放鬆，不會沉下去。”
沐辰澤飄浮在海面上，只露著口鼻和臉。
哪怕沐辰澤就像躺在床上一樣平穩，楚漩還是不敢練習這種飄浮。
“沐辰澤，我害怕。你站到我旁邊來，我才敢練習。若我下沉，你趕緊救我。”
沐辰澤換一種泳姿，雙腳踩水，頭露出海面，“我就在你身旁啊！你身上的救生繩不是擺設。而且這邊海水不深，只到你腰。”
楚漩露出少有的膽怯目光，“不管海水深不深，一想到只露口鼻和臉在海面上，我就害怕。你離得太遠，靠近一點。”
上一世那種口鼻進水的窒息感，記憶猶新。
沐辰澤無奈，“半米還算遠？”
“當然遠。你得保證我一伸手就能夠到你。”
“看你這膽小樣。別說我佔你便宜。我的手借給你用。”
實際上是楚漩佔他便宜。
沐辰澤伸出手，但沒高於海面。
楚漩快速握住他的手。
握的沐辰澤的手生疼，“你能不能溫柔點？不要這麼用力握我的手，算了，還是我扣住你的手腕吧！”
“不好意思！我有些緊張。”
楚漩趕忙鬆開他的手，任由沐辰澤扣住她的手腕。
沐辰澤溫和地說道，“相信我！你絕對能飄起來，試一下。”
“好。”
楚漩按照他說的方法，放鬆，只把口鼻和臉露出海面。
她真的飄浮起來。
沐辰澤鼓勵道，“很好！若是怕海浪打你臉上，可以用一隻手捂住臉，擋一下。胳膊肘不要高於海面……”
楚漩試著去做，依舊飄浮著。
並沒有意識到沐辰澤已鬆開她的手腕。
飄浮了一會，才意識到，手忙腳亂地站起來，還喝了一口海水。
“呸呸呸……”
真鹹。
沒有找沐辰澤算賬，其實海水剛沒過她的腰，只要她保持鎮定，就不會嗆水。
不怪沐辰澤，要怪就怪自己膽子太小。
不服輸似的，這一次她扣住沐辰澤的手腕，再次練飄浮。
等她成功浮在海面上時，主動鬆開沐辰澤的手腕。
繼續練習。
不知不覺間，潮水已經上漲，等楚漩再站起來時，海水已沒過她的肩。
沐辰澤教她踩水，並帶著她往岸邊遊。
忽然，楚漩的腳抽筋，“疼……腳抽……”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