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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辰澤和楚漩對視一眼，大概能猜到楚大山來的目的。
在牛皮箱沒開啟之前，還不能跟楚大山說太多。
當沐辰澤夫婦走進堂屋時，楚大山正在大口啃蘋果。
咔哧咔哧……
楚大山看到他倆後，尷尬一笑，“那個好久沒吃到這麼好的蘋果，有點饞，所以……”
指了指痰盂裡的蘋果核。
楚漩忍不住扶額，三個蘋果核。
加上楚大山手裡這個，已經是第四個，“楚大爺，我不是心疼蘋果，你這麼個吃法可不行。腸胃受不了。”
楚大山不以為然，“我聽說吃蘋果對腸胃好。多吃幾個，自然更好。”
楚漩不想多說廢話，“隨你吧！等你跑茅房，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楚大山嘿嘿一笑，“剩下這半塊，我先不吃，一會帶回家晚上再吃。先跟我說說，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說話間，手裡剩的半塊蘋果，進入上衣口袋。
沐辰澤低聲說道，“至少要等晚上才能告訴你下一步怎麼做，安心回家休息幾個小時。”
楚大山起身，一臉樂呵，“好咧，晚上我再過來。對外就說，我過來找你倆商量買院子的事。你們要價六萬塊，我想六千塊買下。”
沐辰澤夫婦點頭表示同意。
目送楚大山離開後，沐辰澤去找秦麻花說事，楚漩回臥房休息。
秦麻花正在灶房裡和麵，準備蒸蔥花發麵油餅。
沐辰澤洗了手，邊捲衣袖邊上前，“娘，我來和麵。”
秦麻花連連擺手，“不用。你累了一晚上，我可不捨得再讓你幹活。說吧！挖出什麼來了？”
沐辰澤朝她耳語一番。
她驚得瞪大眼睛，沒想到挖個金條，還會有未知危險。
幸好兒子警醒。
沐辰澤不希望娘過於擔心，快速轉移注意力。
“娘，跟您說件事。我去市裡送完貨，想跟林永合夥進些年貨回縣城賣……”
不等他說完，秦麻花溫和地打斷，“賠賺都算你的。”
“娘，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娘！大哥那邊我問過，他說要去岳父家幫忙，沒空賣年貨。”
秦麻花一臉欣慰，無論什麼好事，小兒子都能想到他大哥。
“平時他沒空去岳父家幫忙，趁現在有空，能幫就幫吧！你跟他提了這事，他自己放棄，將來你掙了錢，他和你大嫂也不好意思眼饞。”
“大哥大嫂絕對不會眼饞，等我掙了錢，他倆只會替我高興。”
“沒錯。都替你高興！”
說完這事，秦麻花攆著沐辰澤回屋休息。
因為她知道挖坑很累。
具體的事情，兒子不願說，她不強求。
此刻，楚大山已經回到家中。
走進灶房，從口袋裡拿出自己吃剩的半塊蘋果，放到菜板上，拿起菜刀，仔細切掉咬過的地方。
放下菜刀，捧著半塊蘋果去臥房找秋寡婦。
“秋妹，我給帶了半塊大蘋果。”
秋寡婦正在織毛襪，一聽到有大蘋果吃，立馬放下手中的活，接過。
“這麼大的蘋果還真不好淘換。你從哪裡……”
“我從沐辰澤家拿的，專門帶回來給你吃。可能是他從市裡買的，這品質，有時候有錢也買不到呢。”
秋寡婦剛要吃蘋果，看一眼楚大山，“大山哥，你先吃。”
楚大山一臉樂呵，“我吃過了，你快吃吧！”
“好。”秋寡婦這才安心吃蘋果，邊吃邊繼續說道，“沐辰澤肯拿蘋果招待你，是不是說明你們談買院子的事談得挺順利？”
“不順利。他們不肯降價。等晚上吃了飯，我再去他家磨。鐵杵都能磨成針，我就不信磨不下價來！”
“我支援你去！大山哥，是不是等買下楚漩孃家院子，咱們就真能發財？”
“應該會的！那處院子風水好！”
楚大山不打算說真話，畢竟在他看來，女人的嘴不太把門。
秋寡婦指了指毛襪，“這毛襪快織好了，等晚上你出門時穿上。”
“好！秋妹，你對我真好！”
楚大山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拿不準，等他手裡沒這麼多錢，秋妹是否還會對他好。
就在這時，村辦喇叭頭傳來聲音，“楚大山來村辦接電話。”
楚大山心中忐忑，擔心是那人打來的電話。
不能不去接。
跟秋寡婦打聲招呼，朝村辦走去。
心中勸自己，萬一真是那人打來電話，一定不能露出馬腳。
到了村辦門外，深呼吸好幾次，才走進去。
跟新調來第一天的小夥子李來客套幾句，坐在電話機旁等待。
沒過一分鐘，肚子疼起來，想上茅房。
“小李，不好意思啊！有沒有手紙，我肚子疼。”
李來是個大方的，拍到他手裡三張衛生紙，“快去吧！”
“謝……謝。”
五分鐘後，楚大山走出茅房，從水缸裡舀出小半瓢水衝手。
剛再次走進辦公室，電話鈴聲響起。
楚大山跑過去接聽。
心裡戰戰兢兢，面上努力保持鎮定，“喂……”
電話裡傳來馮帥的聲音，“楚大山，我是馮帥。”
楚大山的心跳瞬間恢復正常，這才意識到新來的小李不認識馮帥，不然在他進門時，就會告知他誰打來的電話。“馮帥啊！什麼事？”
“楚治被人打了，在縣城住院，急需住院費兩百塊，你能不能先借給他，明天他姐派人送錢來……”
“不能！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他死外面我也不會管！”
楚大山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朝李來客氣地說道，“你剛來可能不知道，我和楚治早已斷絕父子關係，以後他或者馮帥找我，你記得不用喊我過來接電話。”
李來面帶歉疚，“對不住啊！讓您白跑一趟，還生一頓氣。”
楚大山笑著擺擺手，“不怨你。等過段時間你就會知道村裡家家戶戶的具體情況。我走了！”
李來目送楚大山離開後，眼中劃過一絲不明笑意。
小聲嘀咕一句，“這老東西還真能狠下心不管楚治……”
楚大山在回家路上，忽然心跳有些加速，暗罵自己，不是那人打得電話，幹嘛心慌？
得儘快抓住那人。
下午四點多，沐辰澤去碼頭收高檔漁貨，依舊僱林永的車。
到市裡送完貨點清貨款後，沐辰澤叮囑林永在車上等他一會，然後找公用電話亭聯絡上閔奕。
閔奕告知他去郊區一處院子取東西並碰面。
他立馬想到取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