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還能不能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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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斃命，這些孩子是被用劍高手所殺！”春來檢查孩子們身上的傷口，面色越發的黑沉。
是誰這麼惡毒，連幾個無辜的孩子都不願意放過。
唯一還有氣的是那個最大的孩子，溫芸記得他，他叫初一。
溫芸發現他的傷口剛才是在肩膀上，這不像是對方故意刺的，應該是對方要割他喉時被他巧妙地躲過了。
溫芸腦子紛亂的想著，手上的動作是一點都沒有停。
從孩子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失血過多暈死過去了，她從藥箱裡拿出一顆營養補給丸給他壓在舌頭下慢慢地化開，又給他簡單地處理了肩膀上的傷口。
“傷人的人不知是否已經離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去報官。”
溫芸小心地將初一背在身後出了山洞往山下走。
回到城中後，春來就去官府報官，溫芸就先帶著初一回藥鋪。
初一作為唯一的活口，到時候官府的人肯定會來詢問。
“喲，這孩子這是怎麼了？怎麼渾身是血的？”一直在藥鋪裡幫忙的薛老太見著初一這樣子被嚇了一跳。
“大娘，你去打些熱水過來，再去找一套病號服過來給他換上。”
他身上都是血汙，不換怕會感染到傷口。
“誒，我這就去。”
溫芸小心地給初一擦乾淨了身子，又處理了他身上的皮外傷後關上屋門給他輸了營養液跟消炎藥水。
處理好後，她才起身出去了。
春來送溫芸他們回醫館後就立即去京兆尹府報官了。
京兆尹府得了訊息後也不敢耽擱，當即派人上山查探情況。
到了夜間，初一就幽幽轉醒了。
“初一，你醒了。”
初一望著溫芸，眼神還有些怔忪。
“是，溫小姐……”
“是我，你現在覺得身上有哪裡不舒服嗎？”
初一想搖頭，可他剛一動就觸碰到了脖子上的傷口，痛得他悶哼出聲。
“先別亂動，小心傷口崩開。”
初一緩過勁來後急切地道：“溫小姐，弟弟妹妹他們呢，他們沒事吧？”
溫芸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說那幾個孩子已經離開了人世，只能輕聲道：“初五就在外頭呢，一直不肯去睡，說你不醒來他就要一直守著。”
初一年紀不大，但卻格外的成熟，聰明，他眼圈當即就紅了，“他們，他們是不是回不來了……”
溫芸真的不想在他剛醒來就談論這個，但看著情況，她若是不說，他心中也是難安。
“恩，我們已經報官了，你放心，官府一定會抓到害死他們的人的。”
初一聞言哽咽道：“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帶他們上山的，我不該讓他們跟我一塊兒去的……”
溫芸安撫地拍著他，這個時候任何安慰對他來說都是空白無力的。
“你沒做錯什麼，不必太過自責，如今初五還在門口守著你呢，你要快些好起來才能更好地照顧他不是？”
初一哭了好一會兒，將心中的悲痛稍稍宣洩了些後才平復了些。
“溫小姐，我，我看到了那個人他的手肘內有，有一個獵鷹的圖樣。”
“恩？”
初一說，當時他們在山上採一些認得的藥草，想著送來給溫芸的藥鋪，也能換點吃的過冬。
昨天，他們走到了半山腰後，就發現了有幾個人在說話。
他們嘴裡說的是他們聽不懂的話，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他本能地感覺到危險就帶著弟弟妹妹們藏到了草堆裡。
誰知，這時草堆裡突然竄了條蛇出來嚇到了初二。
那幾個人就發現他們了，他帶著弟弟妹妹跑，可還是被那些人抓住了。
被抓後，那些人沒有一句廢話，直接就對他們下了殺手，他也不知怎麼的，本能的躲閃後逃過一劫。
至於初五，當時他正好鬧肚子，是躲在另一邊的植被裡沒有被發現。
“你還記得他們的模樣嗎？”
初一搖搖頭，“不記得了，他們都蒙著臉，就是在無意間，我看到了兩個人的手臂內側有獵鷹的圖案。”
溫芸聞言點點頭，“好，回頭等官府來了，你把這些話再跟他們說一次。”
“恩。”
溫芸看他狀態還可以，就讓薛大娘去熬了點紅糖粥進來喂他吃。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堂內也沒了看病的人。
溫芸讓坐堂大夫跟掌櫃的都先回去，隨後將藥鋪的門關上。
“大小姐，奴婢回來了。”
春來從後門走了進來。
去報官後，溫芸就讓春來跟著官差再到山上看看具體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別的發現。
“怎麼樣了？”
春來來到溫芸身邊壓低了聲音道：“奴婢猜測，殺害那些孩子的人很可能是南蠻的細作。”
溫芸眉心一跳，“你猜測的根據是什麼？”
“奴婢又進到那個山洞後，發現了一把卡在岩石裡的匕首。”
因為卡的位置比較隱蔽，官差一開始沒有發現。
等到他們將屍體抬出去後，她就將匕首拔了出來，細細端詳那把匕首就發現端倪，“那是南蠻才有的圖樣跟工藝。”
溫芸聞言道：“你會說南蠻語嗎？”
春來道：“會那麼幾句，原來世子也讓我們去學過，但奴婢學不太會。”
“你來。”
溫芸拉著她到了內屋，薛大娘剛給初一餵了粥，吃飽後，初一看起來精神了些。
“春來，說，南蠻語。”
春來輕咳一聲，嘰裡咕嚕地說了一串。
初一一聽，下意識地往後退。
溫芸趕緊上前將他扶住，“初一，你聽著春來姐姐說的這些話跟那人說得像嗎？”
初一白著臉點頭道：“像，像的，語調跟音調很像。”
溫芸跟春來交換了一個眼神，安撫著讓初一躺下後就退了出去。
“他們很可能是誤入了南蠻細作的據點。”
“匕首的事我已經跟官差說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重視。”畢竟在他們看來，死的就是幾個不起眼的小乞丐，很可能為了省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中。
春來看了溫芸一眼，還是想把這事跟謝雲燼說。
但她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在大小姐跟前提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