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這該是你要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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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戶部有意讓鎮國公府造頭去收集軍糧？”
“是啊祖母，這對我們鎮國公府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啊。”謝雲澤一臉激動，昨天晚上戶部尚書突然請他吃飯，明裡暗裡跟他說了這事。
現在軍糧就是最讓皇上頭痛的問題，誰能夠解決，誰都能在皇上跟前露臉。
這樣的機會，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想他被打壓了那麼久，終於又有再出頭的機會了。
所以一早謝雲澤就迫不及待的來找老夫人，想要遊說那些人他的面子還是差了點意思，必須得老夫人出面才行。
謝雲澤激動的說完後，發現老夫人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不由急道：“祖母，孫兒能不能翻身就看這次了，你一定要幫我啊。”
老夫人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有能力可以籌集到這麼多糧食？若是籌不到那麼多，你又攬了這活，皇上問罪下來你如何承擔？”
謝雲澤不以為意道：“不會的祖母，那些軍糧聽起來是多，但是那麼多勳貴世家，那麼多富豪鄉紳，不僅僅是京城的，還有其他地方的，只要他們心裡有多求，這些軍糧想要籌集出來根本就不是大問題。”
老夫人還是覺得謝雲澤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她不耐的擺擺手打斷他，“這事老身好好想想，在老身想清楚之前你絕對不能自作主張，擅自行事，聽到了嗎？”
謝雲澤聞言不悅到了極點，但這事要成還要依靠老夫人，他也不能把人得罪了。
“是，只是時間緊迫，祖母還是快些想清楚的好。”
老夫人閉上眼，不再說話。
謝雲澤心有不甘的退到屋外。
他剛離開，陶欣然就從小隔間走了出來。
她看了眼謝雲澤走遠的背影，轉身走進屋中。
“老夫人。”
老夫人聽見動靜睜開雙眼，緊繃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快到老身這裡來，這幾日化雪冷著呢，不是不讓你過來請安了嗎？”
陶欣然站起身走到老夫人身邊坐下，“也就兩日沒見著老夫人心裡就想得慌，今天說什麼都忍不住過來了。”
“瞧你這張小嘴，說起話來跟抹了蜜似的。”
“剛才父親還給我傳信問我什麼收集糧草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這莫名其妙的，我哪裡知道呢，就想著過來問問老夫人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神色頓了一下，“你父親問你糧草的事？他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說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跟他開口。”
老夫人若有所思起來，“你父親的意思是，他覺得我們公府去收集糧草不是壞事？”
陶欣然一臉疑惑，“這個為朝廷做貢獻的事怎麼能是壞事呢，這事皇上知曉了誇讚公府都來不及吧。”
老夫人沒有立即吭聲。
陶欣然又道：“怎麼了？這事是不是有什麼不好之處欣然沒想周全？”
壞處啊……
除了可能會收不到那麼多糧食，好像也沒有特別不好的壞處。
“那若是收不到這麼多的糧呢？”
“收不到便收不到了，只要有這份心，皇上肯定是會記得公府的好的，更何況世子還在前線打仗，若是後方缺糧打輸了……不利的，還不是我們公府嗎？”
陶欣然這句話一下點醒了老夫人。
現在整個公府能夠依仗的就只有謝雲燼了，若是謝雲燼輸了，保不齊皇上會遷怒到整個公府。
“老身明白了，你去，把二公子給老身叫回來。”
“是。”
陶欣然緩緩垂下眸子，將眸底的冷色隱藏。
謝雲燼，當初你若是娶了我……這該是你要受的！
……
“真是奇怪了，現在都開春了，這糧價怎麼還漲了呢。”
春芽拿著本賬冊進屋，現在李媽媽把一些賬給她管，春芽人機靈學東西也快，現在醫署那邊的伙食都是春芽負責的。
“貴了多少？”溫芸正在整理病冊，聞言抬起頭問了句。
“原本是十個銅板一斤的，現在居然漲到了十六個銅板一斤，而且糧店的老闆說可能還會漲，所以奴婢今日就多買了一些，還買了雜糧，實在不行就多雜糧，那便宜些。”
一下子漲了那麼多確實有些奇怪啊。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奴婢問了店家一嘴，那店家說是因為現在很多世家貴族們都在買糧，這才導致糧價突然上漲那麼多。”
世家貴族好好的囤糧做什麼，也沒聽說鬧災啊。
“你去找春來，讓她去打聽打聽是怎麼回事。”
“誒，奴婢這就去跟春來姐姐說。”
春來打探回來時，溫芸正準備睡下，聽說春來回來了還是忍不住好奇讓她進屋。
“大小姐怎麼還沒睡。”
“這不是等你呢嘛，快說說都打聽到什麼了。”
“說來也是有點意思的，是世子他們的糧草被燒了，傳信回來請皇上再送糧草過去，但戶部尚書哭著說國庫已經空了，四皇子就說他會想辦法的，他的辦法就是讓世家貴族那幫人分擔。”
溫芸記得，之前澇災的時候皇上也讓那幫人出錢來著，這到是沒什麼奇怪的。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事居然是謝老夫人去出頭辦的，這些天她都帶著謝雲澤往各個府上跑。”
“你是說，這事是公府牽的頭？”
春來點點頭，“是。”
這事吧，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溫芸總覺得事情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沒有什麼證據，就是單純的直覺。
“這事你密切關注著，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是，奴婢會一直盯著的。”
“恩。”
……
謝老夫人沒想到的是，收集糧草的事比她想象中的要順利很多，雖然還沒有完全達到指定的數額，但照這個速度下去，想要完成任務不是什麼大難題。
這天一早，戶部尚書就到了鎮國公府。
他一臉堆笑的跟老夫人說著客套的話，在他眼裡，老夫人現在是活菩薩無疑了。
謝老夫人端著道：“這些糧本就是為了前線的將士們收來的，交給大人也無可厚非，但不知能否讓澤兒跟著運糧的隊伍道前線去瞧瞧他大哥是否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