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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城兵馬司對無憂洞的清剿還在繼續。
林塵可沒忘，除開清剿無憂洞之外，還要幫滅絕師太找回她那乖乖弟子，周芷若。
這邊。
被五城兵馬司兵丁查封的牙行內，一些個瑟瑟發抖的牙人望著四周面容冷酷的兵丁。
“林大人到！”
牙人聞言抬頭，往朝他們走來的兩道身影看去。
只瞧一身武將官服，氣場威嚴的鬼面將軍大步走來。
身邊跟著一個一身樸素白衣，面容卻殺氣騰騰的冷豔尼姑！
特別是那尼姑，眼眸泛著冰霜，恨不得拔劍把他們全都砍了！
這讓本就心中不安的牙人差點沒被嚇尿。
等林塵走到這些個牙人身前時，一個個癱軟在地上，好似被抽走了全身骨頭。
嗯？
這讓他一愣，心想應該還沒用刑吧？
怎麼一個個都是這個模樣？
“大人！”
一名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恭敬鞠身行禮，手中奉上名錄來。
“這些都是卑職清查，和無憂洞有干係的牙人。”
聽聞無憂洞三個字的這些牙人，身形微顫，面色煞白。
他們這下知道自個被抓來此處的原因了。
林塵接過名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倒是滅絕師太是個急性子的人，刷拉拔劍，將劍鋒橫在一牙人脖頸上。
“說，一日前被你們拐走的青衣女童在哪？！”
滅絕師太雖說脾氣急躁，但也描述了一下週芷若的大致樣貌。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約莫九歲大小，被拐走時身上穿著青衣，扎著羊角辮。
被劍抵著的那牙人，聲音哆嗦起來，連忙討饒。
“某家不知，某家不知啊！”
林塵見此，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這才伸手按下滅絕師太的劍鋒。
這樣逼問，可起不到什麼效果。
“來人，將他們三人一組分開！”
林塵揮手讓周遭兵丁上前，壓著這幫牙人帶到別處去。
嗯？
滅絕師太聽林塵這麼安排，眼中閃過不解之色。
“師太且莫急。”
林塵對視一眼，輕笑不語。
這幫子牙人。
很清楚自己這拐賣婦孺的罪行，少不了流放千里。
所以。
這些個傢伙肯定不願說出實情來，要麼就有遮掩。
“告訴這些牙人，先說者，可從輕發落，餘下者，罪責翻倍！”林塵對兵丁吩咐道。
這一招，在現代叫做囚徒困境。
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屈服下來，先行招供。
滅絕師太聞言，冷豔面容之上先是錯愕片刻，而後閃過一絲明悟之色。
顯然她看出林塵這一招的精妙之處了。
果真。
沒到半柱香的時間，便有人招了。
三個一臉頹然的牙人被押送過來。
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上前同林塵彙報結果。
他們這些牙人手下都有人數不等的拍花子，少則數十，多則上百！
這些年拐走婦孺不下萬人！
同時。
這些出自無憂洞的牙人，還被分了地盤，不得撈過界。
林塵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當真該死！
滅絕師太見有了結果，輕舒一口氣，問起當日周芷若被拐走的街坊歸誰管。
見已然瞞不過的牙人們，紛紛將矛頭指向一個老婦人。
瞧其模樣和眉善目的，卻是個心如豬狗之輩。
“老身，老身！”
想要替自己辯解一番的老婦人。
可滅絕師太沒打算讓其多說什麼的意思。
冷然上前將其抓出來，開始逼問自家徒兒的下落。
“老身記得，老身記得！”
那老婦人連連告饒，說起那日情況來。
她自稱對周芷若這般模樣出彩的孩童印象深刻。
“人呢？”
“被送到無憂洞內了。”那老婦人哭啼道。
按照她所說，她所屬於無憂洞內，喚做鬼牙行的勢力。
專門搞拐賣婦孺的生意。
依照行規，姿色出彩的婦孺都要送到行內，打磨心智後賣給主顧。
這所謂主顧，自然就是京城當中的青樓場所了。
得知自家徒兒被送到無憂洞的滅絕師太神情越發難看起來。
她也知那無憂洞，不是什麼善地。
“滅絕掌門，此事需計議一番。”林塵開口寬慰道。
“峨眉一事已然勞煩將軍費神，眼下貧尼徒兒下落已知，不敢繼續叨擾。”
卻不想。
滅絕師太開口所說之話讓林塵一愣。
聽她的語氣，這是打算親自去無憂洞的鬼牙行走上一遭嗎？
說罷，滅絕師太告退。
林塵看著對方離去背影，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抽。
怪不得原書中滅絕師太無論正邪兩道都堪稱人憎狗嫌。
其性格當真很難讓人心生好感來。
“這滅絕如今修為也才後天圓滿境界，遠沒到原書的地步。”林塵眼中閃過思索之色。
按照原書來看。
滅絕師太靠著倚天劍加自身修為，戰力恐怕只遜色於張三丰等頭面人物。
要知道無憂洞能夠在京城盤踞這麼多年，豈是等閒之輩？
滅絕師太若是自詡武功高強，想要強闖一番的話。
說不定會落得無比狼狽，甚至於自己都落入狼口。
這讓林塵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來。
類似什麼…搜查官受難的劇情？
而正如林塵所想那般。
滅絕還真打算獨身一人進無憂洞搶人。
在安頓好自己其餘弟子後，換了身輕裝的滅絕師太，方才提劍朝著無憂洞而去。
“唔～！”
要說這無憂洞內部環境，當真不怎麼樣。
粗略估計，無憂洞內部生活著上萬人！
光是這些人每日生產的排洩物，都讓人望而卻步。
滅絕師太到底還是女子，也是愛乾淨的性子。
望著眼前屎山，俏臉陰晴不定起來。
當然。
滅絕師太很快有了解決法子，撕下一塊布料遮掩在口鼻後，當即施展輕功打算掠過這片屎山。
正所謂踏雪無痕。
她本人輕功造詣絲毫不弱於此。
然而。
滅絕師太卻未注意到，幾個蹲伏在陰暗處角落的身影，互相對視一眼。
“回去傳訊，有人闖入無憂洞內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
些許破空聲響起。
那四人當中三人瞬間被弩矢封喉！
“拿下！”
林塵平淡揮手，身後是大批士卒一擁而入。
那無憂洞眼線傻眼了。
只瞧這些湧入無憂洞計程車卒，身披堅甲，手持大盾和短刀，腰間挎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