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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順縣城以南,榮溪橋戰場。

這裡的交戰一開始就是白熱化的,槍聲如爆豆一般的響著,彈雨如織。威遠將軍炮打出的開花彈炸開的黑煙,在榮溪兩岸打出了一團團的煙霧。還有子母炮打出來的幾兩重的彈丸鑽入了泥土之中,激起了一縷縷的煙塵。

以上這些,再加上雙方步卒騎兵地反覆廝殺,構成了一幅血腥殘酷的戰爭畫面。

榮溪橋戰場上的八旗兵所擁有的火力之猛,實在讓人很難將他們和弓馬無敵什麼的聯絡在一起。

事實上,在原本的歷史上,康熙朝的清軍擁有著在洋務運動以前,清軍的最強火力!

至於“弓馬取天下”的牛,康熙是從來不吹的。

康熙很清楚火力的重要性,他喜歡的是可以迅速更換子銃的子母炮,是可以發射重型開花彈的威遠將軍炮,是那種動輒幾千斤的攻城重炮!

似乎也有點火力不足恐懼症

除了火炮之外,康熙也非常熱衷於為手下的八旗兵配備鳥槍,八旗兵步甲的鳥槍裝備比例通常高達百分之五十,甚至許多八旗馬甲也配備了鳥槍!

而且康熙朝由內務府、工部打造的火炮、鳥槍,製造的火藥質量都很高,一點都不比同時期的歐洲火炮、火槍來得差,只是沒有大量裝備燧發槍。

不過在當時,歐洲國家的軍隊也沒有完成燧發槍對火繩槍的替代,奧斯曼帝國甚至都沒有開始裝備列裝燧發槍。所以直到康熙朝,大清的火器和西方國家的火器水平,是不存在什麼代差的。

雖然這些八旗兵的火炮、鳥槍都挺不錯的,但是卻沒有給對岸的吳兵造成多大的傷亡。這是因為吳應麒選擇的佈陣位置太巧妙,正好避開了威遠將軍炮的火力覆蓋範圍,鳥槍當然就更打不著了,只有子母炮發射的單個彈丸射程能夠得著。但是八旗兵裝備的子母炮都是非常輕型的,是被他們用作野戰的直瞄火炮的,因為可以更換子銃,所以射速挺快的,但殺傷力卻非常有限。如果距離較遠,打著了也就一次殺傷一人而已。

而在八旗主子們稀里嘩啦打了一陣槍炮之後,響起的當然就是綠營兵的喊殺聲了!

綠營炮灰們的又一次“送死衝鋒”就開始了!

他們的“送死衝鋒”已經打了好幾波,現在穿著號衣的綠營兵的屍體,谷個子一般的倒在榮溪橋上面和榮溪橋南岸直到吳兵陣地前的空曠土地上面。特別是在鄰近吳兵方陣的地方,更是層層疊疊,觸目驚心。但是榮溪橋北岸的綠營兵,仍然在八旗主子的驅趕下,發起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莫洛的甘陝綠營是這種近乎自殺一般的攻擊的主力,他們以營為單位,如驚濤駭浪一般,反覆地衝擊著榮溪橋以南的吳兵方陣,一波方退,一波又至。

之所以要那麼搏命,是因為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勢,突然就變得很危急了!

堵在榮溪橋南面的這區區兩千幾百吳兵,就是讓戰場形勢突變的罪魁禍首!他們這麼一堵,就將嶽樂的四萬清軍巧妙地切割成了兩部分!

而被隔在榮溪、沱江南岸的嶽樂所部,還遭到兩支人數都在一萬以上的吳軍的夾擊,形勢非常危急。

如果勒爾錦和莫洛不能儘快打通榮溪橋,等到嶽樂被吳應麒(也許是吳三桂)的兩路大軍打垮,那時整個四川的戰局都只有一個完字兒——大清在四川既不得民心又不得兵心,後勤也非常困難,就靠著“八旗勁旅、天兵無敵”的虛影頂著。一旦這個虛影被吳應麒(吳三桂)徹底打碎,四川一省都得望風而降,而剩下的清軍就該人人喊打了,能跑回去多少都難說!

既然榮溪橋這邊的得失如此關鍵,那甘陝綠營兵就只能被一波波驅趕上去衝吳兵的方陣了。

但是榮溪橋的地形又太過狹窄,每次過一營兵還得排個擁擠的縱隊,過橋的時候就會遭到吳軍火力的猛烈射擊,簡直跟活靶子差不多!

吳兵的火力比起八旗兵當然是有點兒差距的,主要是沒那麼多的開花彈——火藥多貴啊!裝在空心鐵球裡面用短管炮轟出去,還指不定炸不炸,這簡直就是在扔錢!

吳三桂的地盤那麼窮,可沒條件和康熙一樣砸錢,但吳兵的鳥槍和青銅小炮可不少!

他們的鳥槍和八旗兵使用的鳥槍都是一個版子的,造得也相當不錯,可不是那種一不留神就炸膛的貨。吳應麒帶著來榮溪橋堵路都是吳軍精銳,所以步軍的火槍配備比例不低,差不多有一半,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槍”,槍法精準,也不會濫射,會把敵人放近了再打。

而他們的青銅炮則是縮小版的紅衣炮,姑且稱為紅衣小炮吧,吳應麒的部隊這次一共帶來了六門,看著好像不多,但是全都對著榮溪橋上的清軍轟擊起來,殺傷力還是非常大的!

在雨點一般射來的炮彈、子彈的打擊下,不過幾十步長的榮溪橋,很快就變成了甘陝綠營兵的死亡之橋!

這些甘陝綠營兵即便能頂著吳軍的炮彈、子彈衝上去,陣型也會被打得稀爛。常常是一二百驚慌失措的綠營兵擠成一團,這就是吳軍竹槍騎兵們最理想的“獵物”。

這些竹槍騎兵的衝擊力極強,步兵如果不結成陣列,是根本無法抵禦的。而且他們衝完就撤,來去如風,只會留下一地敵人的屍體和折斷的竹槍,根本不給對手肉搏的機會。別說亂成一團的綠營兵拿他們沒轍,連勒爾錦調集來的幾十門子母炮都很難打著他們,只是偶爾打死個把。

站在富順縣城的城頭督戰的勒爾錦和莫洛,這個時候已經急得滿頭滿臉都是汗了,官袍都溼透了,看著就跟從榮溪裡面現撈出來一樣!

他們麾下的八旗兵和綠營兵已經竭盡了最大的努力——八旗兵盡力放槍、放炮,綠營兵則竭力送死衝陣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就是沒有辦法動搖榮溪橋南邊的吳軍軍陣!

在他們的親眼目睹之下,甘陝綠營發動的猛攻又一次被那些該死的竹槍騎兵給擊退了.而且甘陝綠營的失敗來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乾脆了!

剛開始的時候,綠營兵們面對竹槍騎兵的衝擊還會努力抵抗,但很快他們就發現抵抗完全是徒勞的!們根本不可能擋得住這數十上百列成一排,手持長竹槍,呼嘯而來的騎兵!

所以這次,吳家的輕騎兵剛剛發起衝擊,綠營兵就陷入了崩潰,“敗了,敗了”的呼喊聲就接地連天地響了起來。

可是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四條腿?

勒爾錦透過千里鏡親眼看見,一個戴著素金頂子的綠營小軍官似乎被呼嘯而來的竹槍騎兵嚇破了膽,慌不擇路地一頭扎進了榮溪,不過他的水性好像不怎麼樣,在湍急的溪水裡面撲騰了幾下就沉了下去,再沒浮起來。

他接著又發現,一些甘陝綠營老兵的腦子挺活絡,看到沒路可逃,乾脆來了個跪地求饒.這年頭當貳三四五六臣的都多得是,何況他們只是當小兵的?

而衝陣的吳軍騎兵,倒是挺樂意抓俘虜的,撤下去的時候還押著幾十上百個投降的綠營兵。

看到這樣的場面,順承郡王勒爾錦的精神也有點崩潰了,嘴唇顫抖著自言自語道:“這這這吳三桂的騎兵怎麼比我八旗的騎兵還厲害?”

莫洛也有點方寸大亂了,只是一個勁兒地吼叫:“給老子衝,快給老子衝.後退者斬,投敵者斬!”

倒是那個雲南候補道盧一峰還難得地保持著冷靜,這個時候還能湊上來大聲提出建議:“王爺、制軍,這樣硬打不行啊!下面的弟兄也不能白白送死!”

勒爾錦其實也知道不行,於是就橫了他一眼:“你說怎麼辦?”

盧一峰道:“王爺,不讓卑職帶人去找幾條船,在別處另外搭個橋吧。”

莫洛一聽這建議,也覺得是個辦法,就點點頭道:“對,對,只有這樣了!”

勒爾錦則四下看了看.榮溪和沱江兩岸一片荒涼!哪兒有船呢?

之前為了搭建榮溪橋,已經把周遭可以蒐羅的船隻都蒐羅遍了,現在即便還能找找幾條船,也不夠搭浮橋的。

不過他現在也沒啥高招,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於是就讓莫洛給盧一峰派了一個從從前線潰下來,損失慘重,已經無力再戰的甘陝綠營步軍營,讓他領著去找船.

在榮溪橋戰場上的清軍已經完全打不動的時候,在距離榮溪橋二十多里開外的大觀鎮西北的一片開闊地帶,兩隊狹路相逢的騎兵,才剛剛展開隊形。

交戰的一方,是吳三桂麾下的騎兵大將馬寶率領的一千五百竹槍鐵騎,而另一方則是八旗新軍中軍右翼都統噶爾漢率領的兩千四百八旗馬甲兵!

其中吳軍一邊馬寶是吳國貴的副將。

在今天這場會戰中,從宜賓出擊的吳軍分成前後兩路,前路軍兩千五百,主將是吳應麒,任務就是堵住榮溪橋,將清軍分成兩部分。

後路主軍有一萬兩千五百,主將是吳國貴,馬寶則是副將,他們的任務是和埋伏在塔子山、磨家墳山的清軍南線主力交戰,儘可能吸引住他們,避免吳應麒陷入腹背受敵。

另外,由南溪縣出擊的吳軍人數多達一萬五千,主將則是吳三桂本人!由於南溪縣距離塔子山、磨家墳山比較遠,吳三桂這一路恐怕得到深夜或是明天清晨才能抵達交戰區域。

而具體什麼時候能到,主要取決於嶽樂會分出多少軍隊去打阻擊?

當然,也取決於吳國貴和嶽樂交戰的結果!

吳國貴的部隊在今天上午和正午進行休整的莊子距離塔子山、磨家墳山和大觀鎮也有一定的距離。為了確保行軍途中不受清軍騎兵騷擾和阻擊,可以及時趕到戰場同嶽樂所部展開交戰。所以吳國貴就派副將馬寶率領騎兵先行!

而嶽樂在第一時間就已經判明瞭吳應麒(吳三桂)的意圖,而且馬上做出了在當時看來最合理的選擇——他並沒有馬上選擇撤離,因為他相信勒爾錦和莫洛可以用兩萬大軍迅速擊潰吳軍前隊兩三千人,所以他決定分出五千人去遲滯由南溪方向開來的吳軍,同時集中一萬五千人去和吳軍的後隊交戰.只要能擊潰吳軍後隊,這一役就能大獲全勝了。

為了防止吳軍後隊搶佔大觀鎮西北比較開闊的地形佈陣,所以嶽樂也派出了噶爾漢率領的兩千四百八旗兵當先鋒,去阻擾吳軍的行進。在這天的黃昏到來的時候,這兩支騎兵,終於在大觀鎮以西北四五里開外的一條淺淺的小溪附近遭遇了。

兩支騎兵,就在這條小溪的北岸,在長得比人還高的野草叢中,在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黃昏時分,展開了各自的隊形。

其中八旗兵的隊形是以同一旗色的四百騎為一隊,展開了一個大橫陣,將陣形拉得很長,企圖用兵力優勢包圍吳軍騎兵。

而馬寶則以百騎為隊,擺出了十五個密集的兩列衝鋒橫陣。馬寶親自居中,左右各有七個兩列衝鋒陣。包括馬寶本人在內,每一名竹槍騎兵都攜帶著兩支一丈五尺左右的竹槍,另外還攜帶了馬刀和弓箭!

每一名騎兵都已經穿上了布面鐵甲,戴上了包著紅巾的頭盔。

而清軍這邊,八旗騎兵們暫時放棄了他們最厲害的“武器”——家奴!

雖然許多奴才可能比主子更能打,但嶽樂還是不允許他們代替主子出陣。行軍的時候可以讓家奴伺候,上陣打仗還是得他們自己來的,要不然家奴可就要生出欺主之心了。所以全部的家奴都被留在了富順縣城.

沒有了奴才伺候的八旗兵,這個時候都披上了重得要死,而且還非常悶熱的布面甲,戴上了根本不透氣的頭盔,還頂著大太陽騎馬行進了一大段距離又熱又悶又累,有些人還因為沒有家奴伺候,連水都沒得喝(水袋沒灌滿就出發了,半道就喝完了),現在都有點口乾舌燥的。

鑲藍旗的那親,就是那個在順慶府城外殺了只熊貓的“殺熊勇士”現在就渴得要死,嗓子幹得都快冒煙了!

他是大清定鼎中原後才出身的八旗子弟,土生土長的“老北京”,打小就沒吃過什麼苦就算是旗裡面組織訓練,那也是兩個家奴捧著酒水、零嘴、手巾板在邊上伺候著。就算後來挑上新軍,也都有家奴跟著,直到這次上戰場才頭一回沒人伺候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打仗怎麼就不能帶倆奴才在邊上服侍?這誰定得規矩?這打一會兒不得下來喘口氣兒,到時候沒人伺候多不方便?

“咚咚咚咚.”

就在那親在心裡頭叫苦的時候,一通鼙鼓突然響了起來。

然後就是帶隊的參領、佐領們就開始嚷嚷。

“馬上就要衝鋒了,檢查弓箭,舉起長槍”

“第二通鼓聲響起就往前衝!”

那親趕緊把心神收了回來,和其他人一起亂紛紛地大喊:“嗻!”

“清天已死,周天當立,均田分地,天下大安!”

這個時候對面開始喊口號了!

十六個字的口號,喊得非常整齊,就跟一個人喊出來似的,而且聲音非常嘹亮,還充滿了殺機,聽著就心驚膽顫!

那親的注意力被這個整齊的口號聲吸了過去,伸著脖子往前一看,這才發現不對太不對了!

對面的吳軍騎兵隊形也太整齊了吧?怎麼跟刀切斧剁似的?平西藩的這些反賊難道都吃飽飯沒事幹,天天在練隊形嗎?

正在那親感到無比驚訝的時候,對面也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鼙鼓聲。

隨後,大部分的吳軍騎兵就舉起長槍,喊著“清天已死,周天當立,均田分地,天下大安”的口號,開始策馬向前了。

也不是所有的吳軍騎兵都向前,而是十四個兩列橫陣的吳軍騎兵開始向前,中間那個馬寶率領的橫陣依舊保持不動。

雖然只有一千四百騎在往前推進,位於正面第一線的騎兵僅僅只有七百,但是佇列嚴密而整齊,就像一堵堵移動的牆壁,向著他們的對手碾壓而去。

“咚咚咚”

清軍這邊第二通鼙鼓響起,領隊的參領、佐領紛紛張開喉嚨大喊。

“衝!衝快衝啊!”

“別給祖宗丟人!衝啊!”

那親表現得也很勇猛,大吼了一聲:“都別給祖宗丟人衝啊!衝啊!皇上萬歲!大清萬萬年!”

他一邊吼一邊揚起馬鞭,高高舉起,輕輕拍下——可不能打得太重,要不然馬會疼,馬一疼,跑起來就沒數了!對面的長槍看上去很長,捅在身上會死的。

而抱著和那親差不多想法的人,可是很有一些的!

都是四九城裡長大的爺們,心眼可活泛了,怎麼能和白山黑水間長大的祖宗相比?

而心眼活泛的人一多,這騎兵衝鋒的隊形可就有點稀稀拉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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