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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乾清宮太安靜了!

偌大的水房,光給她遞帕子的宮女就有三個,跟別說還有給她搓澡、擦香膏、燻頭髮的嬤嬤了,加起來攏共八九個人,竟然連一點兒腳步聲都沒有,只剩下她撩水的聲音。

阿沅:“……”

總覺得這個皇帝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還有,嬤嬤的手勁兒有點不夠啊,感覺不下皴。

順著嬤嬤們的安排,阿沅先沐浴了一番後,就起身任由嬤嬤擦身子,真奢侈啊……光擦身子的澡巾就用了將近三十條,看那用完就丟的架勢,顯然不會再用第二次了。

洗完澡又被安排趴在榻上任由嬤嬤擦香膏,那真是腳丫縫裡都沒放過,爭取每一個角落都是香噴噴,擦香膏的同時,兩個小宮女就跪在軟墊上託著阿沅的頭髮在燻爐上燻著。

最後,還拿著頭油罐子要給阿沅上頭油。

阿沅立刻拒絕:“這個就不用了!”

誰喜歡一摸一手油?

她頭髮本就又黑又長又密,沒什麼碎髮,所以不用頭油也能梳的很貼服,不過……阿沅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流行貼頭皮的梳頭方式,明明頭包臉更顯純欲不是麼?

侍寢不能佩戴釵環,所以阿沅乾脆拿了根細長的紅色帶子,紮了個戰國袍配套髮型,又溫柔又知性還很頭包臉,她面板本就白皙,再加上水汽一蒸,愈發顯得唇紅齒白,所以乾脆沒撲粉,只上了些口脂,再穿上細紗半透明的寢衣,便一切都準備完畢了。

宮女們送她到了皇帝的寢宮。

“姑娘在此等待即可。”說完便只留下兩個小宮女,其它人便都出去了。

阿沅搓了搓手臂,雖說天熱了,但也還不到五月呢!這會兒還挺冷啊,難不成她得穿著紗衣等半天麼?

“姑娘可是有些冷?”宮女見阿沅瑟縮了一下,便上前一步問道。

阿沅點點頭。

宮女屈了屈膝便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捧著一件披風回來:“姑娘披上披風,仔細著了涼。”

不算厚的披風上了身,阿沅才感覺身子暖了起來。

也正好有披風遮掩,阿沅手一翻,從系統倉庫中拿出一個拇指肚大小的小瓷瓶,裡面裝的正好是那大缸裡面暖情液的分裝。

灰嬤嬤消失前,阿沅敲了她將近一百個小藥瓶,畢竟她可是給了好幾百兩銀子呢。

小心翼翼地倒了幾滴在手腕處,又灑了點衣領上,最後剩下的那點兒,直接學著抹香水那樣,全抹到耳後去了。

如此一切準備就緒,只等著皇帝來了。

將小瓷瓶又扔回空間,她便坐在榻沿乖乖等著。

身子舒服了,腦子也開始犯迷糊,大通鋪不是那麼好睡的,為了不妨礙別人,所有人躺著動都不敢動,一整夜下來,身子骨都僵硬了,所以難免睡眠不大好。

為了不被暖氣蒸睡著了,阿沅在心裡研究著該演個什麼風格。

小皇帝生而喪母,跟奶嬤嬤相依為命到七歲才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皇,一朝被選中登基後次日便親眼看著奶嬤嬤被父皇處死……這段文字光看著都叫人窒息。

所以……

小皇帝該是缺母愛的吧?

要不她走一個溫柔體貼媽媽款路線?

不行不行……萬一小皇帝對她尊敬太過把她當媽了怎麼辦?

溫柔體貼可以,但絕對不能當媽!

她母愛不多,只夠給自己未來的娃兒們,沒有多餘的一分一毫留給小皇帝。

“你在想什麼?”就在阿沅想出十七八種人設的時候,旁邊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好奇。

阿沅身子僵了一下,然後轉頭。

只見一個穿著鴨卵青色常服的男人站在不遠處,面容算得上英俊,卻不夠白皙,是健康的膚色,許是在抽條,身上掛不住肉,所以看起來高瘦高瘦的,看起來有點兒像日後的運動款男高中生。

想想年紀……也正是男高中生的年歲。

她立即起身跪下:“民女叩見陛下。”

“朕在問你話。”

水琮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傾下身子,目光恰好落在眼前秀女的後脖頸,長長的披風只遮掩住她的身軀,卻沒能遮住她白皙精緻的後頸,不知為何,他心下不由恍惚一瞬,竟有種想要上前觸控的衝動。

不過到底有些彆扭,他立刻直起身子,往後倒退一步:“起吧。”然後便繞過跪著的秀女,徑直走到後方的榻邊坐下。

阿沅站起身,卻依舊低著頭,裝作一副純良模樣。

“走近些。”水琮等了一會兒,卻不見這個秀女往前湊,他尚記得前幾日的人事宮女,此時已經跪在他的腿邊,手也已經不規矩地落在他的膝蓋上了。

不過,也正是這個秀女的這份規矩,叫水琮心情好了些。

阿沅往皇帝身邊挪了兩步,狀似無意地將手從披風中探出來,捏著帕子交疊在腹部,她站著皇帝坐著,手的高度恰好在皇帝胸口處。

水琮指了指腳邊的踏腳臺:“坐下,仰起頭來。”

作為一個皇帝,他絕不可能仰頭看人!

阿沅聽話地坐下,又十分乖巧的仰起頭來,只是耳朵臉頰統統緋紅一片,眼神含羞帶怯,整個人羞怯的宛如快要冒煙了似得。

水琮覺得眼前秀女的反應很有意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頗為強勢地抬起她的下巴,二人四目相對,一個眼神懵懂中帶著羞意,另一個則滿眼探究地直視眼前秀女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一些異樣的情緒來,譬如……前幾日那兩個人事宮女眼底的恐懼。

可惜沒有……當真是沒意思透了。

他乾脆地站起身來,也不理會坐在腳踏上的阿沅,徑直往水房的方向快步走去,不是之前阿沅沐浴的那個水房,而是獨屬於帝王的浴池。

如今阿沅是沒資格進去的。

“姑娘,請跟奴婢來。”

一直當隱形人的宮女又冒出來,引著阿沅進了內室,空間很小,只一張長條桌,上面擺著一個座鐘並兩個精巧的擺件,桌子兩側擺著兩個半人高的大花瓶,花瓶再往裡便是雕花櫃板,櫃板頂上掛著匾額,中間的床門掛著赭色床帳,是輕紗質地的,略微透了些,裡面便是一張寬一米五的床。

小宮女撩開床帳,讓阿沅走了進去,又幫阿沅脫掉她身上的披風。

一瞬間冷意襲來,阿沅瑟縮地摩挲了兩下胳膊肘,倒是那小宮女,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心底有些發燥,覺得這床帳內有些悶熱,尋思著是否該去請示長安大總管,提前將搖扇備起來,以便陛下覺著熱,她們好隨時為陛下扇風。

小宮女將阿沅安置好了後,便抱著披風退了下去,只是出門的腳步略微焦急了些。

阿沅又坐了片刻,皇帝才穿著寢衣進了帳子。

紗帳外燭火搖曳,帳子內多了幾分朦朧感。

阿沅本就長得很美,此時隔著紗帳,迎著燭火微光,愈發顯得眸光瀲灩,姿容出色,便是有心想要挑剔的水琮,此時也說不出個不好來。

他往前一步,便與眼前的秀女貼的極近。

這秀女身上很香,一聞便知道是水房嬤嬤們為她抹的名貴香膏,他抬手摸上她的頭髮,很順滑,也很柔軟,彷彿摸進了一團雲層裡,他聞著這香氣,只覺有些口乾舌燥。

“替朕解衣。”

阿沅含羞帶怯地看了皇帝一眼,抬起手,紗衣的袖子從手腕垂落下去,露出光潔白皙的手腕,她伸手去解皇帝的扣子,手腕處的暖情液靜靜地發揮著它的作用。

要麼說系統還是有點兒用的呢?

至少灰嬤嬤的本事是真的!

隨著阿沅的手指移動,皇帝的眼睛越來越紅。

水琮只覺自己心擂如鼓,口乾舌燥,身體發燙……看著眼前女子的眼神已經從之前的輕慢探究,變成了一種勢在必得的狂熱。

他一把抱住阿沅,臉貼在了她的脖頸。

好傢伙!

阿沅只覺得這皇帝當真是太配合了,每一個舉動都恰到好處的和暖情液所在位置親密觸碰。

這把穩了!

阿沅心下得意極了,然後就被皇帝一個餓虎撲食,直接壓進了床帳內。

紗帳外燭火搖曳,紗帳內‘此起彼伏’忙活了一晚上。

到底是年少的弟弟,活力無比的男高……看似高挑清瘦,實則爆發力強,還特別好學,兩個新手上路,愣是一晚上摸索出不少學習要點來。

以至於阿沅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皇帝上朝都快回來了。

“恭喜林貴人,賀喜林貴人。”

只見一直在帳外等候的兩個小宮女聽到裡面傳來動靜後,便立即跪下恭賀道。

“貴人?”阿沅啞著嗓子疑惑問。

“是,早起陛下留下口諭,封您為貴人,賜居永壽宮。”左邊那個小宮女聲音清脆地回答道,她還討巧地多言了一句:“如今東西六宮空置,貴人您是頭一個住進後宮的貴人呢。”

當然,位份也是最高的。

後面再有秀女侍寢,也不大可能被詔封為貴人了。

頭一份……總是不同的。

“一早大總管便派人將永壽宮修整好了,就等貴人您起身移步了。”另一個小宮女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後說著。

“那便伺候著我洗漱吧。”

“是。”

兩個小宮女站起身,對著門外一招手,很快七八個小宮女魚貫而入,手裡皆捧著托盤,裡面衣服鞋子,頭面首飾都是全新的,顯然,這些就是一大早送來的貴人位份的份例了。

任由梳頭宮女梳頭裝扮,阿沅則是想到昨晚的事。

皇帝……勝在年輕體力好,就是莽撞了些。

她雖然也挺享受,但多少有點兒其它的想法。

久不居人下,到底不甘心。

早晚有一天,她也要嘗一嘗‘策馬奔騰’的滋味……哦不,是‘策龍奔騰’,他可是皇帝!

可不能將弟弟的身份給拉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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