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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男人當玩鬧,並不著意,跟著將手裡的牌放給身邊女人。

肖雲漪先放棄,她不接,“老杜,我真不行,我就沒在她手底下贏過,她是行家裡的技術怪。”

杜建平表現的很意外,“溫小姐很擅長?”

溫素低著頭,看起來素淡的毫不起眼。

她剛才下意識三贏一輸吊著人,沒有通殺。

牌桌上女人們蠢蠢欲動,“溫小姐剛才贏得多,手氣好。”

言下之意,也沒多厲害,就是走了運。

杜建平笑著安慰肖雲漪,“沒事,我指導你。”

肖雲漪咬牙,“輸了怎麼辦?”

自己的女人不信自己,杜建平覺得丟了面,強塞牌到她手裡,“輸了不怪你。”

謝琛懶洋洋抬手,從她肩頭擦過,“輸了,算我的。”

他手臂繞到她身後,虛虛地攬著空氣,剛才肩頭也並沒實質觸及她。

兩人才知的疏離,她人眼中的親暱。

這份高貴者的特殊,桌子上女人們眼睛都快黏在他身上,冒出火來。

牌桌上剩下的兩個男人嘆氣,“謝總和杜總都為美人兜底了,我們也不能不表態。”

“跟謝總了,輸了算我們的。”

女人們像被打了強心針,立即鬥志昂揚。

有了男人們的加入,賭注更多,一局底注十萬。

贏方牌倍數乘十,有可能是百萬,也有可能是千萬。

一圈下來,就是平頭百姓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溫素抖著手,手裡的牌一張張重的像山。剛才跟女人們玩她還敢輸幾局,現在只能全神貫注的記下每個人出的牌,她輸不起。

第一局,溫素三個Q險勝。

男人們笑著把錢碼給她,數太大,帶上剛才贏了女人們的,在她身後堆成小山。

溫素看也不看一眼,兀自後背黏膩。

“素素牌技不錯。”

是真不錯。雖然在世俗意義上賭不是好事,但在牌桌上本就沒有好壞之分,分的是高下,分的是膽略。

謝琛笑意不明,她變得像一個蒙著柔順外皮的盒子,這個盒子每開啟一次,都叫他覺得驚喜。

第二局開始,相比第一局的放鬆,這局男人們警惕許多。

畢竟見過真章,知道溫素是真的有點東西。

謝琛手指點著椅背,一下一下像扣在溫素命脈上。

等真出了牌,她反倒沉靜下來,那一聲聲讓她心慌的叩擊,變成戰鼓。

她這次贏得乾脆利索,男人們像來不及反應。

接下來幾局,謝琛一直不出聲,唇邊笑意逐漸擴大,反觀另三位男士扛不住,自己抓了牌來打,面色也越來越嚴肅,越來越緊張。

桌子上的女人只剩下溫素一個。

等房間裡的錢都碼在溫素身後,男人們開始打白條。

對面的男人簽下名字,“溫小姐果然名不虛傳,謝總在商場攻無不克,溫小姐在牌桌上戰無不勝,早知道溫小姐牌技出神,剛才我就不坐下來了。”

杜建平跟著撂牌,“認輸了,認輸了,再打下去,三和都要輸給溫小姐。”

溫素贏了卻沒有半點放鬆。

她面色一直繃的緊,四平八穩的,看不出喜悅。

男人打量著溫素,忍不住猜,“贏了這麼多溫小姐都不看在眼裡,以前還玩過更大的?”

杜建平站起來活動身體,“謝總都被溫小姐贏回家了,還不大?”

一夥人笑開。

溫素嚅囁著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

兩人出了門,謝琛沒有去素津的休息室,而是帶著她乘電梯按下頂樓。

溫素欲言又止。

謝琛神色平淡,“時間太晚,今晚在這裡住下,明天回昌州。”

溫素低下頭。

謝琛眼神掃過電梯牆壁,光可鑑人落著她的影子,她站的很靠後,有意跟他撇開距離。

紫色的長裙禮服很保守,只露出腳踝和手臂,卻藏不住身體曲線,在影子上驚魂奪魄的大S。

謝琛身體繃緊,很多男人一輩子都可能找不到跟自己契合的女人。

午夜夢迴是不可複製的巔峰,激發出他隱藏起來所有的野欲。

引他淪喪,誘他瘋狂,一個可以榨乾他的靡豔妖鬼。

“你父親的事還想查嗎?”

溫素剋制住沒抬頭,“不用……麻煩了。”

兩人已經分開,她配合出席宴會是為了還債,溫素不想再欠他什麼,債務也好人情也罷,一點一滴累計起來,將來分不清楚。

謝琛掏出煙盒,磕出一根菸,面容涼森森,“放棄了?”

溫素有些僵硬,“我……”

她張開嘴卻又不想解釋了。

她沒打算放棄,只是想著以待將來還清謝琛後,她還有半生時間。

一個一個父親生前好友拜訪下來,她總能得到一點什麼。

一團亂麻裡抽出一根線頭,追根溯源,不怕不能查清當年真相。

眼下既然已經分開,就沒必要著急解釋,倒顯出她那份隱秘的在意。

況且成年人的糾纏都是從想要解開誤會開始,他冷淡表明態度,溫素也該保持距離。

“我幫你繼續查。”

謝琛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帶而過,漠然強硬,不容置疑。

溫素頓時愕然,“……不好麻煩你。”

她想起季淑華,想起幸福家園洗衣桶裡混攪的衣服,黑與紅,她已經想到那些曖昧橫生夜晚,極致的熱烈火辣。

季淑華看起來清冷高傲那一掛的,卻會有這樣的衣衫,明擺著是為了他。

女人總會為了男人改變自己,愛的有多深,改變的有多徹底。

溫素心下惻然,她不是聖母。

只在打工還債的日子她見過很多女老闆,多次救她與水火。

從她們身上,溫素最能領會是對同性的寬容。

相比男性生下來就能繼承一份家業,有一個容身之所。

女人要可憐的多,她們更像蒲公英,被生活推到哪裡,哪裡都可能是她的家。

同在人間,卻是客人。少時在父親家暫住,長大了去丈夫家住一些年,最後在兒子家落一落腳。

都如風中飛絮,水上浮萍,所以那些女老闆素昧平生,也願意朝她深處援手,女性最應該互助,免於相互攻擊。

也許季淑華高門出身沒有這些壓力,可她對謝琛是十年依戀,真真切切的愛意和眷戀。

況且她愛的光明正大,合乎道德,合乎法律,親友祝福。

小孩子爭玩具還講究個歸屬,分個先來後到。

溫素一個成年人,更懂這些道理。

她的顧慮一直很淺顯,謝琛一眼掃過,“你怕淑華介意?”

溫素斂下眼睫。

謝琛掏出打火機點了煙,“她不介意。”

也沒有立場介意。

謝琛壓著脾氣,人天性向往品德高尚的人。

若溫素沒有跟他,以她的作為,謝琛見了還會欣賞稱讚幾句。

可現在落在他身上,謝琛下頜繃的死緊。

他臉沉的太晦肅,溫素又驚又怕,一時不敢回答。

可季淑華怎麼會不在意,她若不在意,不會在醫院裡警告她,也不必在謝家那般宣誓主權。

他的視線和煙霧一起長久籠罩著她,溫素硬著頭皮開口:“你們……什麼時候訂婚?”

謝琛噴出一口煙,正好電梯門開了,他看也不看她揚長而去。

溫素靜了兩秒,攥著手默默跟上。

進了套房,她的行李已經搬上來,只是不見蔡韻。

謝琛大馬橫刀在沙發坐下,一時並沒有走的意向。

溫素縮在門口站了一會,室內太靜,靜到男人的呼吸聲和她的心跳聲交織重疊。

分不清誰是誰的。

以謝琛的眼力她細密的顫抖遮掩不住,還是以前怕他沉臉的樣子,一點沒變。

柔順裡好不容易長了點骨頭,全部用來跟他死犟。

謝琛壓著火,“你牌技從哪練的?”

溫素不意他會問這個問題,頓了一下,這沒什麼不能說的,“以前……寢室裡玩過。”

“只在寢室裡?”謝琛目光凝視她。

充滿懷疑。

溫素手腳漸漸冷下來,“只在……寢室裡。”

謝琛眼中探究更濃,“那你很聰明。”

出乎意料的聰明,在三個精明商人中間盤盤通殺,到最後還摸清對方路數,針對性的輾軋。

謝琛眯起眼,她有這份聰慧,那七十萬算起來並不難還,為什麼還到最後還要用婚姻在交換。

他招手想叫她過來,餘光發現門無聲開了縫,露出一個女人的半張臉。

他放下手,“你怎麼來了?”

溫素跟著回頭,驚了一跳。

季淑華無聲無息站在她身後,一動不動,眼神定格在她臉上,“溫小姐今晚也住這裡?”

溫素目光隨著她落在門口行李箱上。

她剛才以為,這間房是給她住的。

謝琛沒有離開的意向,季淑華又如此警惕,溫素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

“你自己開車來的?”謝琛皺了下眉,“不是說了不用過來,你折騰什麼?”

“突然想到省城這邊買點東西。”季淑華嘴角掛著笑,眼睛卻落在溫素身上,“溫小姐晚宴結束,也不回昌州?”

“……”溫素頭皮發麻,“太晚了。”

季淑華看向沙發上的男人,“是太晚了,還是溫小姐不想走?”

季淑華理智告訴她,現在應該虛偽一點,大度溫柔。

可她要學習溫柔的物件就站在眼前,面對面東施效顰,讓她覺得噁心。

“是太晚了,我現在離開……”

溫素要走,季淑華卻認定她手段心眼多,“溫小姐定的哪間房?我送你?”

謝琛面容不辨喜怒,只是沉聲,“淑華。”

季淑華深吸氣,他的態度刺激了她,盯著溫素,高漲的怒意撕扯她的神經,更加固執,“溫小姐,還不走?”

溫素攥緊行李箱扶手進退兩難,她根本沒有訂房,若是季淑華不跟,她出去就出去了。

現在季淑華要跟著,溫素沒有房間,謊言一旦戳穿,只會讓季淑華更堅定心中所想。

謝琛抬眼注視季淑華,隱約露出不耐。

他不說話,無聲卻比有聲更讓人害怕。

氣氛一時凝滯到極點。

溫素張嘴想說點什麼。

蔡韻突兀出現在門外,她揚揚手裡拿著房卡,“謝總、小季總好,我過來接溫小姐。”

溫素從頭到腳的麻木,心臟驚跳太狠,她說不出再見,只衝季淑華點頭後匆匆離開,不敢在多待一分鐘。

女人之間的戰爭無聲又窒息,哪怕溫素無意爭,不想鬥。

可季淑華不會信她,女人在情愛裡永遠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爭的也不是對錯,而是男人的念和想。

男人對誰偏袒,爭鬥點就集中在誰身上,沒有餘地,除非分出高下。

溫素跟著蔡韻躲進電梯,所以她才想要離開謝琛。

棕色大門相對關上,玄關的燈光落在季淑華臉上白的無色,“二哥,是不是我不來,你今晚就打算跟她睡一起?”

謝琛眉頭蹙近,“你在質問我?”

季淑華眼眶發紅,“你答應給我們半年的時間,難道是騙我的?”

謝琛睨她,面色清淡到了冰冷,“沒有。”

“不是騙我,那她呢?”季淑華很在意溫素,“你跟她在一起了嗎?”

謝琛眼神晦暗,並不接茬兒,“淑華,我給你機會,不是在一起,還夠不上你來‘捉姦’。”

他最後兩個字咬的很重,顯然剛才叫他動了真火。

季淑華僵在原地,肺腑生冰。

她這些天試著學那女人溫柔小意,也曾雄心壯志想俘虜他,結果他沒有絲毫意動,她自己也憋屈到極點。

高門塑造她二十年,跟謝琛學商十年,她明明是最像他的人,男人強勢剛硬,她也有自己的驕傲,低到塵埃裡的溫柔不適應她。

現在她撕破那層虛假溫柔,男人變得更加疏遠。

好像除去那份從小到大的情分,她和謝琛之間只剩下裂痕與隔閡。

不管她怎麼改變,他都無動於衷過。

可季淑華十年等待……她實在不甘心放棄。

…………

溫素神色倉皇又狼狽,時間久了蔡韻還能看出她極力隱藏的羞恥。

“溫小姐……”她聲音遲疑,很多話不該是生活助理問出來的。

管平一直在提醒她注意分寸,但蔡韻心中為溫素酸澀。

她太純粹又省事,那些欲拒還迎,推拉嗔嬌的手段她不會。

難免寡淡無趣,所以謝總和溫素分開她並不驚訝。

偏偏中間牽著一個公司素津,雖然不知道謝總看重素津什麼,但顯然短期兩人還有糾纏。

蔡韻換算一下,這比她們辦公室戀情分手後的尷尬更甚,更湊巧還有一個小季總,在旁邊如臨大敵。

“溫小姐……”蔡韻試探,“您……是不是不舒服?小季總她……我是不是去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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