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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恍惚還有人打牌,溫素聽著發牌碼牌像過了三四圈,蔡韻才開門進來,“謝總,晚宴時間到了。”

男人視線漠然掃過她,起身出了門。

溫素愣在原地,門口蔡韻向她無聲示意,“快跟上。”

她提著裙襬出門,高跟鞋她很穿不慣,不是矯情裝純,她從來沒接觸,驟然後腳懸空,至少八公分的細跟叫她很難維持平衡。

之前市長夫人王婉壽宴,有男人一直攜著她,剛才蔡韻扶著她,現在卻只能一個人踉蹌跟著男人後面。

她狼狽蹣跚,扶著牆壁的手隱隱發抖。

男人其實速度不快,不管她快步還是緩步,距離一直不遠不近。

體貼她速度,又保持距離,溫素心中生不起絲毫怨懟委屈,這是本就她求了的。

到了會場門口,男人主動停下,等她走近抬起胳膊,與腰側懸有一條微弱的細縫。

天花板上熾亮的燈光,烘托他,只顯出一副頎長的廓影,溫素整了整表情,上前扶上他的臂彎。

手指間男人小臂硬得似鐵,他有一副鋼鐵之軀,內裡像,外面更像。

溫素兩面都體會過,床上床下差在溫度,冷到淡漠和熱到瘋狂。

眼下鼻腔裡男人的氣息依舊醇厚,卻只剩下冰冷的一面。

溫素垂眸,她一早就知道,和謝琛分開她會難過。

他皮相英貴,體態矯健,跟他一個年紀的男人沒他有氣勢,有他氣勢的男人沒他年輕,沒他出眾。

不管是從那個方面看,他都像是千百萬女人夢想凝結出來的人,風華奪目單單能遇見已是中了上上籤。

會場裡已經聚了很多人,以謝琛的身份,他們就算姍姍來遲,也是壓軸出場。

見到他們後蠢蠢欲動的人不少,可自我掂量後還上來搭訕的只有少數幾個。

謝琛只需微微頷首,帶著她一路深入,所到之處如神珠分海,人海主動讓出道路,喧鬧按下暫停鍵。

他實在耀眼奪目至極,他在哪,人們的焦點都在哪。

最後停在幾個中年人面前,省會新聞頻道他們是常客,溫素竟都認得。

“你在昌州久留就算了,還拉著淑華也去,現在老劉在我面前都硬氣多了,前天還敢跟我拍桌子要預算,他說你在昌州有公司,是準備在昌州大力投資嗎?”

謝琛頷首,“目前有素津。”

“素津?”

有一位大人物反應過來,“那這位就是溫小姐?”

謝琛淺笑。

那位大人物笑了一聲,視線帶過溫素,抬手點了點謝琛,“你一直心有成算,別在情事上犯糊塗。”

謝琛頓了幾秒,“只是合作伙伴。”

溫素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她不是情婦,不是第三者,午夜夢迴見了母親還能和小時候一樣驕傲。

又有說不清的茫然,周圍彷彿靜下來,被按下停止鍵。

煌煌世界只剩下她一人,五臟肺腑空到極點。

後面又插進來一個人,“劉玲的事你還管嗎?”

謝琛回頭,顯然也是他熟悉的人,“不是已經有定論了?”

那人點頭,“是有定論,她丈夫死得死的蹊蹺,只是找不到證據。如果你有想法,可以找人重啟重查。”

男人看了一眼溫素,神色冷淡,“按規章辦事。”

溫素垂下眼瞼。

等到領導發言完畢,溫素就可以回休息室。

酒店為了承接晚宴,特意劃分出區域,普通休息室一層,貴賓休息室一層。

按素津的規模可能連休息室都蹭不上,但有謝琛在,素津的休息室被安排在三和旁邊,不遠處就是那幾位省級領導。

三和與領導的休息室門口都站了不少人,溫素穿著高跟鞋走不快,來來往往認識不認識都要點頭頷首。

這樣的招呼停止在三和門口,她路過時三和休息室的門開了一瞬,擠出來一個溫素從未想到的人。

那女人穿的珠光寶氣,頭髮裡,脖子上,耳朵上,手指上全是亮到璀璨的鑽石。

她出來的也沒防備,迎面被溫素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先護著肚子踉蹌後退,怒目要罵等看清溫素的臉,又收斂了,“素素,好久不見。”

溫素和她對視幾秒,想認又不敢認,“肖……肖連連?”

肖連連捂著小腹站直,她腳上穿的平底鞋還是比溫素高出一頭,“我早就改名了,現在叫肖雲漪。”

肖雲漪是溫素大學時的室友,她也是昌州人,家裡也欠了債,相似的出身讓兩人一度很親近,只是後來路選的不同。

溫素始終有股子堅持,肖雲漪很快被債務壓垮,傍了一個有錢人,揮手為她還了債務,每個月還給不少她生活費,經常帶她出去見世面。

只是這位有錢人很神秘,溫素從來沒有見過,不過她也沾了光,後來她能有源源不斷的兼職,一半都是肖雲漪介紹的。

她拉住溫素的手臂,“正好遇見你這腦子好的,我就不找別人了,快進來幫我贏兩把,不然我這行頭都要保不住了。”

溫素強站著沒動,肖雲漪跟了那位有錢人後染上一個壞毛病,她好賭,撲克麻將骰子點她來者不拒來著不拒。

剛開始在宿舍裡溫素是拒絕的,可她給的太多了,玩一盤輸的算她,贏得算溫素。

一圈一圈下來,兩個小時溫素能掙一個月的生活費。

溫素對數字敏感最有效的收益竟然是在這上面。

“我……”溫素想拒絕,“我很久沒來了。”

肖雲漪比她有信心,“我還不知道你,心算神女,整個宿舍樓誰在你手底下贏過。今天這真是救命了,我這行頭一個億打不住。要真輸了,我家那位的女兒能在家裡鬧半年。”

溫素有幾分恍惚,肖雲漪姓肖,從三和休息室裡出來,她家那位還有個女兒……

溫素抿唇,“你……你跟杜建平……”

肖雲漪很乾脆,“就是你想的那樣,別磨磨蹭蹭了,再不進去那群太太都要出來抓人了。”

她懷著孕力氣卻大的出奇,溫素被拖進休息室,摁在牌桌上。

“行啊雲漪,還真找著一個高手,只是這是誰家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出聲的是左手邊的女人,她打扮的沒有肖雲漪誇張,全身上下看不出什麼,只是腳邊放了個X馬仕的限量版包。

“我大學同學,剛遇見的。”肖雲漪有些得意,“你們可要小心點,剛才我輸得多慘,一會兒你們雙倍。”

“唬誰呢,來,桌上見真章。”

這群女人顯然都是愛賭的,牌玩的很溜。溫素七年沒碰過這東西,不出意外第一局她輸的很快。

那群女人很嘚瑟,肖雲漪僵了一瞬又放鬆下來,“這叫先放你們一馬,留個臉面,省的你們待會輸紅眼,不認賬。”

女人掩唇,“行啊,一馬都放了,二馬,三馬也不遠了。”

第二局,溫素找到一點熟悉感,但還是牌差一招,輸了。

女人們笑開花,肖雲漪咬著牙把鑽石髮卡取了壓在桌上。

“再來。”

她對溫素很有信心,溫素自己卻沒有,忍不住想站起來,“肖……”

肖雲漪摁著她肩膀,不讓動,“再來,就跟以前一樣,輸了算我,贏了算你的。”

溫素僵著身體,很不自在,那些女人卻對她兩眼放光,“妹子不怕,真輸多了,都是牌友咱們好商量。”

她們笑的肆無忌憚,顯然都是虛話。

溫素心裡發毛,肖雲漪的鑽石髮卡在無聲提醒她,這不是大學宿舍裡十塊五塊一局的玩鬧,只看那髮卡和女人桌子下隨意堆成小山的珠寶鈔票,這一句至少十萬打底。

第三局很快開始,溫素後背出了一背黏膩的冷汗,紙牌出到最後,她手裡剩下一張A。

肖雲漪眉開眼笑,將紙牌抓過去,擠開溫素。“這一張我來打。”

那群女人也看見了,手裡牌一丟,“算你走運了。”

肖雲漪品嚐了贏牌的喜悅,再不給溫素告辭的機會。

強壓著一局又一局,溫素竟真找回當年的狀態,算牌的技巧說來複雜,真熟悉也簡單。

她贏三局輸一局,張弛有度,那群女人紅了眼收不住場,竟有一個也像肖雲漪打電話找外援。

房間裡一時靜下來,都等著外援上門。

輸的最多的女人忍不住打聽,“妹妹看打扮你也是來參加晚宴的?”

溫素不吭聲。

那女人不依不饒,“能來的說到底都是一個圈子的,大家都認識有什麼不能說的。”

溫素知道人在牌桌上輸急眼,就像放出心中猛獸,此時不得到滿足是不會放過她的。

但她張張嘴還是沒出聲,她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

女人們相互對了個眼神,換了個人發難,“難道你家哪位不能說?”

“是剛才臺子上站的那些人?”

晚宴臺子上的都是省裡領導,溫素搖了搖頭。

那群女人鬆下來了,“嗨呀,既然不是那些不能說的人,今天還有哪位夠的上不能說?”

“妹妹,總不至於是你自己開了公司,是入宴老闆吧?”

“那身價至少得過億,妹妹這麼有本事?”

“什麼本事?”休息室的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杜建平先走進來,“原來溫小姐在這,若不是有監控,謝總就要叫警察了。”

溫素嚇了一跳,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謝琛已經走進來,掃了一眼牌桌挑眉,“你還會玩牌?”

他身材高大挺拔在她身側坐下,女人們的角度看她像被圈在懷裡,視線都若有若無的瞟著謝琛,黏糊糊的拉著絲,落在溫素身上截然成眼紅羨慕。

謝琛太出眾,不管是皮相還是身份,他不需要花費精力,他在那,人們情不自禁關注哪,男人們的目光同樣在他身上,完全沒有發現女人們的異樣。

“贏了還是輸了?”

焦點跟著他話音集中在她身上,溫素硬著頭皮,胡亂點頭。

杜建平見他好似有興趣,跟著過來,身後還有兩個男人也在牌桌落坐。

女人們肉眼可見變得一樣堅硬,肖雲漪勉強笑笑,“老杜玩兩圈?”

杜建平看謝琛,“謝總意下如何?”

“好啊。”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距離很近。大概只有兩三寸。

溫素忍不住偏頭,他英俊鋒銳的面龐在明亮燈光中,平靜如水,不帶一絲旖旎。

空氣中卻瀰漫煙味和他的味道,已經沒有別墅裡那款男士洗衣液的香味,純純顯出他的獨特,深刻,醇厚,箇中滋味只有溫素獨自體會。

“這位……就是溫小姐吧!”

她轉頭動作太明顯,女人們掩唇一笑。

小名叫素素,跟謝琛這樣親暱。在座女人相互對了眼神,除了那位大名鼎鼎的溫小姐不作二想。

肖雲漪驚得瞪大眼,“原來真的是你!”

另一個女人笑的牽強,“剛才就說溫小姐看著跟我們不一樣,應該是自己開公司的老闆,沒想到還真是。”

溫素的大名在昌州流傳已久,她們這些想上位還沒上位的女人,經常在私底下討論這位溫小姐。

就像肖雲漪最初得知溫小姐叫溫素,昌州本地人時,心裡也犯過嘀咕。

可想到她記憶中越來越瑟縮的溫素,實在跟傳言中手段犀利的溫小姐搭不上邊,她就只當做是重名的巧合。

肖雲漪臉上驚愕長久遮掩不住,盯著她眼睛發亮發熱,溫素忍不住變了臉。

謝琛開始揭牌,“你認識她?”

溫素耳邊謝琛吐息驟近,講話時還能聽到喉嚨裡的振鳴。

她又側頭,男人坦蕩的很,與她視線相對,眼底透著一股距離感。

溫素心尖酸澀,更尷尬自己敏感。

她不出聲,肖雲漪隱晦瞥了眼杜建平,笑著解釋,“大學時我跟溫素是舍友,關係很不錯。”

溫素點頭,身子往左邊偏了幾度,想再拉開一點距離。

男人忽地貼近,“別動。”

這聲是噴在耳邊的氣音,急促也極冷,和他曖昧橫生貼近的舉動截然相反。

溫素一僵,敏銳的察覺到什麼,真的不動了。

謝琛低眸,視線中是她纖細的脖頸。

他初見時覺得她脖頸纖細像鶴,現在內裡也像,很靈秀。聰明的女人很多,善於揣測人心,聞絃歌知雅意的同時好奇心也重,場面上配合,私底下總會陸陸續續打探。

幫了男人的忙,就想知道緣由。

她卻不會,配合聽話又恪守自己。

謝琛將紙牌握進溫素手裡,“你來。”

他不容置喙,溫素硬著頭皮碼牌。

她自己會算牌,知道算牌人的心理,所以她碼牌的出其不意,大的從來不保,小的是誘餌,只有中間的保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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