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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宇的母親,濃濃阿姨以身示範,也語重心長教過她。

“別信男人的承諾。床上不能信,下了床更不能信。激情上頭是哄,下床冷靜後,假話更斟酌,上床哄人還多了算計。”

她回家問母親,母親不比濃濃阿姨言語開放直銳,摸她頭笑,“結婚發誓生死相依,這個誓言最莊重,你可以觀察一下,是踐諾者多,還是毀誓的多。”

這個觀察,溫素至今得不出結果。

她見過凌晨五點蹬三輪車賣茶葉蛋,不離不棄痴呆老奶奶的大爺,也見過酒吧後巷沉溺魚水之歡,張口即來淫靡的誓言。

男女感情猶如小馬過河,是烈火烹油,還是鮮花著錦,總得自己試過才知道。

溫素身子軟下來,“我們平等嗎?”

“第三次。”謝琛懸在她上方,悶笑一聲,“你第三次做了頭一個,問我這些問題的人。”

戀愛男女,地位平等,在他們這個階層,是悖論。

有愛地位不對等,地位對等沒有愛。

謝琛俯下,吻她額頭,鼻尖,最終落在嘴唇,“平等,你對我忠誠,我對你忠誠。”

她是萬中無一,那就萬中無一。

“真的?”

溫素睜大眼,近距離觀察他,他鼻尖密密汗珠,凝成一墜,連帶氣息衝擊她,潮溼有力。

一滴汗,如一片潮汐,蔓延住溫素,她陷進去,浮浮沉沉。

“真的。”

權勢利祿,世間最虛偽,最改變人性的東西。

謝琛生來皆有。

他有實力有魄力,只會地位越來越高,話語權越來越大,他太有資本,目空一切。

他是上位者。

事業利益佔慾望的九成,剩一成感情包括親情,友情,在愛情上,只會吝嗇到極點。

溫素一直明白,所以痛苦。

謝琛突然鬆口,她該歡喜的,卻覺得白茫茫一片,目瞪神呆。

溫素暈暈乎乎圈住他脖子。

她想問的更直白,是不是因為愛她,喉嚨卻像梗住一樣,不上不下的,“為什麼?”

男人沒回答。

愛產生的第一個徵兆,在女人身上是大膽,在男人身上是膽怯。

謝琛知道她真正想問什麼,但他不會說,也說不出口。

他伸手開了床頭壁燈,目光從她漲紅的臉,到白膩的肩頸,再到衣襟半敞的胸口。她緊繃的僵直,目光水潤又渴望,徒勞張著嘴,半吞半吐,像邀請,蠱惑的致命。

謝琛沸騰的燥熱,不由深吻她,激烈到欲罷不能,“我明天回一趟京城,大概兩三天。王阿姨會彙報你吃藥的情況,不準嬌氣,不準任性。”

“我哪裡嬌氣?”他胸膛起伏輾軋,溫素氣喘吁吁,“也不任性。”

謝琛眼底漾出一片笑意,醇濃縱容,“不嬌氣,不任性,只氣人。”

他火熱的滾燙,溫素鼻尖綴滿了汗,額頭紅撲撲,馥郁的像碾碎了芙蓉花汁,“是你氣我,你說我習慣了。”

謝琛心一揪,手臂情不自禁收緊。

去見邵賀東路上,管平剛佐證兩米以內無人能窺視他。

轉眼隔著一扇門,他竟沒發現溫素聽到了,以為她不馴是為何文宇,原來在意這事。

他沒有回應,驟然掀開她衣襬,精壯勃發的肌肉,隨著狂浪的動作迸發鼓動,無與倫比的攻擊,野蠻又酣暢淋漓。

溫素難耐的發顫,他身軀每一寸堅硬又滾燙,沁滿汗珠,像光滑的火山岩壁。

爆發融化她之際,連攀附點都找不到。

“謝琛……”

謝琛扣住她手,懸在正上方觀察她表情。

嬌嬌弱弱,痛苦歡愉。

烏黑的長髮溼透,幾縷黏在臉側,幾縷黏在他手腕,拉扯脈搏,喘息綿綿密密,一汪月光湖似的軟在他身下。

謝琛心裡痠疼發脹,低頭吻她,承諾含糊在唇齒間,“不會太久。”

溫素頭暈目眩,炸裂的太狠,她受不住,“那你快點。”

她喊的哀求,整個人戰慄不止,強撐一口氣。

謝琛狐疑,兩人好似南轅北轍,問題不在同一軌道。

溫素只求他快點結束,迎合攀住謝琛肩背,她顴骨靡紅,眼神潤的迷離,保守者的主動最為窒息。

誘人的不可方物。

謝琛有一種末日來臨前最後瘋狂的激奮上頭,動作不由加快,更激昂。

……………………

第二天早晨,溫素從睡夢中驚醒。

睜開眼,放大眉高眼深直逼面門,她驚得後仰,男人扳住她後腦勺壓過來,一個深長的吻。

窒息中,溫素清醒了。

窗簾縫外碧空如洗,陽光在外發藍,透進來是朦朧的黃白色,混混沌沌映著男人成熟立體的五官,一夜滋長青灰色的下頜線,很優越的性感惑人。

“起床吧。”謝琛拖起她,給她遞衣服,“周皋馬上過來吃飯。”

溫素一怔。“周局長要來?”

班瓊不喜歡她,礙於謝琛,不敢再做過分的事,卻能限制周皋。除了謝琛高燒昏迷那次,他再沒有上來過。

謝琛也知道。

周皋哭訴,班瓊孕中期不適加重,眼淚從早到晚,他除了上班,上廁所都要提前打報告,黏人的很。

謝琛體諒他,本無意再叫他多照看溫素。

周皋得知他回京,主動請纓。另一方面溫素乖巧愛宅,不像別的女人愛張揚,愛熱鬧。在西城別墅時,她總是靜悄悄待著,蔡韻勸她出去逛街購物,十次有九次推拒。

謝琛之所以答應,重點是防止何文宇,他在四合院的態度不對。揭短生非的人,一旦靜下來,百分百憋著壞招。

溫素出來後,謝琛帶周皋在餐廳入座。

該交代的,來之前就交代完畢,飯桌上都是閒談。

肖雲漪這兩日,沉默的像空氣。

周皋對她早有耳聞,態度無視,只對溫素點頭,“天氣預報明後幾天,風沙大能見度低,溫小姐要是有事必須出門,務必跟我打個招呼。”

溫素搖頭,“也沒別的事,我不出門。”

話音未落,肖雲漪一僵,怕被人察覺,慌忙垂下頭掩飾。

周皋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笑的開朗,“風沙天不出門最好,你要是無聊,我待會送上來一些碟片。都是班瓊精挑細選收藏的,她最喜歡黏黏糊糊的愛情戲,說只要是女人,沒有一個不愛看。”

謝琛悶笑,打量溫素,又像越過她看肖雲漪,“碟片只能看兩個小時,就得關了歇歇眼睛。”

“二哥,你這管的也太嚴了吧。”周皋有些驚愕,“我要是敢在班瓊面前這麼說,少不了得一頓好打。”

“她跟班瓊不一樣。”

“是不一樣。”周皋撇嘴,“二哥是不是想顯擺,溫小姐乖巧又溫柔?”

“你錯了。”謝琛挑眉,笑意很濃,“班瓊心大,她心細。看張愛玲的《傾城之戀》一個星期緩不過神。碟片你得好好挑一挑,悲劇就不要送過來了。”

溫素抬眼瞧謝琛,不意他還記得。

只是,她不是因為傾城之戀,緩不過神,是因為知道他有未婚妻。

白流蘇放手一搏得到愛,她那時最佩服白流蘇的勇氣。

周皋忍不住吐槽,“送禮還送出任務來了。”又向他保證,“放心吧,這頓飯二哥也算當面把溫小姐託付給我了,肯定你走時什麼樣,回來還什麼樣。”

溫素紅著耳尖,埋頭不加入話題。

周皋偏不放過她,“要不溫小姐稱個體重?口說無憑,總要有資料對比。”

溫素不抬頭,只擺手,“不用了……”

她脖子也染了色,白裡透粉,謝琛注視著她,餐廳頂燈光線最亮,她長到腰際的發,撲簌抖動,絲綢般泛著光暈。

男女之間有了感情基礎,愛慾雙雙契合,那種感受直達靈魂。

時時刻刻,蓬髮噴薄,牽魂蕩魄。

謝琛情不自禁的柔和,握住她擺動的手,“她的資料我知道,回來少一兩,今年你在謝氏的紅利沒了。”

謝氏股份一股值千金,周皋佔了從小長大的情分,結婚時,謝琛給了一些乾股。

周家子弟不多,都從政,手頭並不寬裕。周皋年年能在兄弟們面前挺胸抬頭,供著班瓊珠寶高定的穿,仰仗的就是這些乾股。

“一兩就全沒了?那要溫小姐長胖了呢?”

謝琛忍住笑意,拉過溫素的手,在嘴邊輕吻,“多一兩給你加息,多一斤給你翻倍。”

一字一吐息,潮熱在手背酥酥麻麻的洇開,溫素難為情的很,忍不住抽手。

“那就這麼定了。”周皋幾乎眉飛色舞,轉眼看溫素,猶如看財神,“我看什麼投資,都不如養肥溫小姐,真正的一兩值千萬。”

溫素避不過周皋的眼神,也抽不出謝琛緊握的手,“……他開玩笑的。”

“那不能。”周皋斷然否決,“二哥言出紀隨,接下來這兩天,溫小姐可別怪我盯著你。”

溫素不適應這場面,她抬頭望謝琛,卻見他視線落在身後。

溫素不由順著他目光轉頭,周皋也目露所思。

肖雲漪一抖,鬢角的汗一霎鑽了出來。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

她匆匆起身,狼狽回客房。

門關了,謝琛視線回到溫素身上,難得的寬和,“知道你想去看她,去吧。”

等溫素身影消失,謝琛投注在客房門上的眼神,多了一絲鋒利,“盯著她。”

周皋會意,“她既然不老實,二哥為什麼不揭穿她。”

男人指節扣著桌面,明亮光影下的身板挺直,氣場凜冽又壓迫,“她還有用。”

周皋深深嘆氣,“就知道二哥的錢不好拿,給的越多,任務越重。外面防狼,裡頭看蛇。”

謝琛瞥他,好商好量的語氣,“我也可以換個人。”

周皋一僵,雙手合十,“不用換,二哥願意給我,是賞我零錢用。肥水不流外人田,咱自家兄弟別便宜外人。”

……………………

肖雲漪心裡慌得抽搐,從前看電影上無間道,二五仔縱橫捭闔,兩條船踩得風生水起。

臨到自己身上,才知不是那塊料。

溫素捋了一下她的頭髮,別到耳後,仔細觀察她臉色,“你怎麼了?到底哪裡不舒服?”

肖雲漪摁下她的手,攥緊,“素素,你知道……天氣預報在西北不準的,而且愛情片大多虛假,給小女生洗腦用的,沒什麼好看……”

溫素挨著她坐下,一雙眼泠泠清清,很分明,“你想出門?”

肖雲漪一頓,手上力道鬆懈。

溫素抽出手,腦海中閃現什麼,又看她,“何文宇找你了?”

溫素其實不大信,何文宇逼肖雲漪來挑撥。

何文宇和她性格底色很像,愛恨分明,他固然敵視謝琛,卻不至於對肖雲漪態度差,上綱上線的利用。

畢竟,肖雲漪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沒做錯什麼。

但她又很敏銳,絕對敏感,往下深想,一個謝琛,一個何文宇,對肖雲漪都太出格。

她深吸口氣,又想那片血色,一霎,什麼想法都沒了。

“他找我……”肖雲漪臉色煞白,轉頭細察片刻門口,才呢喃出聲,“他想謝琛走後,見你一面,有些話要對你說。”

溫素維持笑容,“那就見,只是見一面,你這麼怕做什麼?”

肖雲漪驚詫,“謝琛不是讓那個男人盯著你?”

“只是照顧,不是軟禁。”

肖雲漪呼口氣,定了定神,“可是……你出門不是要報備,萬一他不同意呢?”

溫素拍她肩膀,不吭聲。

要是謝琛鬆口的再晚一點,她或許會徹底妥協,情人女伴金絲雀,認命便是。

可,能做人的,誰願做一隻鳥,一個東西,一件物品,再受寵愛,也是任人把玩擺佈。

“他不會。”

溫素笑,“我跟他關係……不一樣了。”

平等,就有說不的權力,他的話不再是命令,是意見。

她從前閉門不出,是想做的事做不了。

謝琛不會允許她自己去查父親死因,而被允許的購物出街,在父親死亡疑雲下,太渺小,太淺薄。

她無心也無力。

肖雲漪並不信,她接觸上流圈子十年,見識過太多。

權貴圈的男人有一套自洽的邏輯,在這個邏輯裡,勢力對等才是人,其他的貴與賤,皆可支配。

想即允許,不想即禁令。

園子裡一朵花俏麗受寵,能跟園主說,想見見隔壁園子的主人嗎?

只能哄她,“既然不一樣,能不能……不告訴他們理由,只說你想出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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