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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去,那書櫃就佔盡眼球,豬肝紅的實木格子櫃佔據一整面牆,每一個格子裡挨挨擠擠全是書,竟然全部格子都滿了。溫素這輩子只有在圖書館見過這麼多書。

靠窗的位置橫放著一個大書桌,上面電腦還亮著,花花綠綠的曲線,溫素也看不懂,桌面上很亂又很整齊,亂是因為東西太多了,整齊是因為資料夾都是按顏色分類疊放的。

書桌旁邊是一張單人的行軍床,軍綠色的床單和豆腐塊似的被褥。

溫素見著,心底升起密密麻麻的酥軟。

“你……”溫素指著床,“睡在這裡嗎?”

謝琛撇了一眼她手指的方向,“嗯。”

他回應簡短,語氣淡漠沒有起伏,看起來對身處環境毫不在意。

本就是為了讓她才搬到書房,沒想到床還這麼小。溫素滿面羞慚“你還睡主臥吧!這裡……太窄了。”

他身材高大健壯,這小小的行軍床看尺寸僅僅夠他平躺,連翻身都困難。

謝琛眸色不明,視線仔仔細細掃過她,“跟你一起睡?”

溫素剛消下去的臉蛋又開始漲紅,熱度在雙頰滾燙沸騰。

書房的玻璃窗上映著兩人的影子,謝琛高大健壯,她嬌小凹凸有致,低著頭神色羞憐,錯位的視角像他們正在交纏。

謝琛呼吸漸重,她長長的頭髮落在耳邊,他伸手撩開。

入目的是一截泛著粉的光乳潔白的脖頸兒,潔白,沒有瑕疵,看不見紋路,他手覆在上面。

激得溫素一顫,抬頭一瞬,又死死垂下。

謝琛手一路往下,她的豐潤從初見就落在他眼中,如今託在掌裡,圓潤,柔媚。

男人有時候很簡單,色令智昏。

他以前不信,因為他的慾望一直被掌控得很好,不費吹灰之力。

可在她身上,總有一種勾纏,牽連住他的眼睛,攪動他的理智。

謝琛細細吻著她的眉心,一路到嘴唇。

溫素沒有抵抗的能力,一度軟在他懷裡。

耳畔男人的低喘越來越動情。

溫素卻漸漸變得僵硬,情潮火熱中她衣衫滑落,裸露在空氣的面板起了一層層小戰慄。

叫她安全感盡失,見她陷入恐懼。

是張應慈押暱的眼神。

是不讓她穿衣服,故意讓她全裸。

是逼她半夜站在陽臺上。

樓下車來人往,喧鬧沸騰,只要有一個人不經意間抬頭,就能看到她渾身赤裸的模樣。

溫素只能在儘可能的含著身子,夜風會吹涼她每一滴血液。

她想躲進去,想穿上衣服,就要答應張應慈更過分的要求。

他不喜歡她,更不喜歡她的身體。

卻樂意肆意凌辱,看她賤落成泥。

謝琛察覺到她僵硬,慢慢停下來,見她神色呆木,雙眼出神。

這個神色,謝琛面色寒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掐住她的脖頸兒,“你在想誰?”

跟他親熱的時候卻在回憶別的男人?

謝琛氣勢變得強硬,神色也陰翳,他想換了個人,那份火熱的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的激情,蕩然無存了。

溫素顫抖得不成人樣,他現在的臉色,有一瞬開始和張應慈重合在一起。

她手在發抖,細弱的腿軟得像。

她彷彿又跌入以前的漩渦,撕扯她粉碎她,她忍不住像以前一般求饒,“求求你……”

她也不知道是求謝琛還是在求張應慈,她可能只是求剝去她衣衫的人,“求你,我聽話……”

窗戶的玻璃上,明鏡般照出一張臉,平靜,無波,卻又醞釀風暴。

謝琛呼吸本來急促,現在卻慢慢落下來,眼中的涼意,定在女人臉上。

幾乎將她從皮肉撕開看穿骨頭。

謝琛幾乎笑出聲來,一直以來對她的寬容,對她的特殊,在這一刻都變成利箭刺得他眼睛生疼。

她在想張應慈?那個狠絕到讓她無依無靠欠下七百萬的人?

謝琛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他的掌心盤桓著老繭,磨得她下巴即刻生紅。

“你還在想張應慈?”

溫素下巴上像有尖銳的刀片,一片片凌遲著,痛得她眼眶發紅朦朧,“……不。”

張應慈這個名字在很多時候,溫素都不敢想起,是兇狠,是暴力。以前在部門上班時,不能有家暴行為。

他就喜歡軟折磨她,想不出的手段,想不到的羞辱。

溫素才漸漸變成沉默木訥的樣子來自保。

謝琛五指漸松,他的視線一寸寸掃過溫素的臉,剛才的木訥除去,露出真實的表情。

恐懼,害怕,還有不自主的顫抖。

他胸膛憤怒一滯,只看張應慈離婚後對她的手段,就得以窺得她平日的處境。

謝琛放下手,“你害怕他?”

他驟然撤回力道,溫素沒了支撐,立時倒在地上,委頓得想抽去全身的骨頭。

“……”她說不出話,好在還有反應,微不可察地點頭。

謝琛單手從旁邊書桌上抽了一根菸,含在嘴裡卻沒點著。

“他在身體上虐待你?”

溫素不擅長撒謊,更不敢跟他撒謊。可這個問題她實在羞於啟齒,難以回答。

那些不堪的日子,她都緊緊壓在回憶裡,從不敢回想。

一旦回想,時時刻刻都在痛苦,忍不住就想放棄吧。

放棄也挺好的,煎熬著活著世界上的每一刻,都叫她難熬。

可她母親死前的最後一句話,“素素,素素……下去,別放棄。”

她不敢放棄,也要帶著母親的那份活著……

她的沉默就是回答,謝琛打亮火機,乍亮的火苗飄搖著照亮謝琛的眉眼鋒銳。

“他打你,還是……”

謝琛不得不承認,自己有大男主主義,霸道的潔癖,即使女人無辜,他還在在意從前。

溫素只是搖頭。

謝琛想到了別處,以前高門子弟圈子裡盛行一陣不好的風氣,各種變態的手段花樣百出地用在女人身上。

他雖然霸道,卻沒有侮辱人的愛好,為此還得了好名聲。

眼看他氣壓又低,看她的眼神也變得晦澀,溫素膽怯地縮起身子,只會搖頭。

謝琛眼睛裡帶上嘲諷,“什麼都沒有,難道他不碰你,你就如此害怕?”

溫素細碎的淚珠,斷線般砸在地上,她知道今天男人肯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不會善罷甘休。

她那些恥辱,羞恥都要翻出來呈現給他,溫素攥緊手指,五臟肺腑都像被他沉厲的臉色震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她不回答,男人就沉沉盯著她,手裡的煙滅了又燃,燃了又滅。

神色隨著時間更加陰沉,刺在她身上的眼神都森寒冰冷。

溫素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脫去往常平和沉穩的外衣,露出的兇野暴躁的內裡。

溫素大口吸氣,恐懼終於吞沒她的羞恥。

“我……他不碰我……”溫素聲音細啞,斷續,一張臉快要壓進地毯的菱格花紋裡,“他……不喜歡……我的身體,只是……不讓我穿衣服,……讓我站在陽臺外面。”

她垂著頭露出纖細的後頸,謝琛的指印烙在上面,青紫靡靡。

謝琛又點了一根菸,她說得破碎凌亂,淚流不止,有一種他正在摧毀她破碎她的凌虐感。

男人有時候確實瘋狂,野蠻。

他竟然會升起快感,渴望與她水乳交融,侵入她,佔有她。

只是謝琛到底有強大的剋制力,“他多久不碰你?”

溫素受不住他盤問,卻必須回答,將自己的不堪入目扯出來,親口說給他。

“結婚……半年後……”

謝琛挑眉,沒說信不信,伸手扶起溫素,“他碰過你幾次?”

溫素神經已經開始頓麻,她眼神變得呆滯。

謝琛在解剖她,沒人能承受如此私密的解剖。

她卻攝於他的威勢,還要句句回答。

“六次。”

次次都是煎熬,張應慈是真的不喜歡她的身體。

那時不知道她難生育,勉強同房後,卻沒有懷孕。

他實在厭惡,幾次後就不再碰她。

“為什麼?”謝琛表情緩和幾分,卻沒有放過她,還在繼續追問。

溫素惶然覺得自己坐上法庭的審判席,法官句句直直最羞恥的核心,還她從頭到尾地坦白,不留餘地。

“他……我不會懷孕……”她像是陷入無邊黑暗,又像在泥沼中窒息,話出口那一刻覺得靈魂好像都拋離身體,一切都變得麻木無感。

她的眼淚一直未停,嘴唇還在紅腫著,是他狠狠憐愛過,蹂躪過的鮮紅。

她的過去也遠沒有他預料中的豔色,謝琛恢復理智。

伸手擦去她的眼淚,“乖,我以後不會再問了。”

溫素陡然地得到赦免,卻怔愣地回不過神。

謝琛將她放在他那張行軍床上,沒在說話。

一下午,溫素漸漸緩過神了,卻不言不語。

謝琛抽著煙,看檔案,也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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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正盛,窗外的香樟樹冠蓋小區,那天過後,謝氏正巧開季度會議,謝琛帶著管平回了京城。

他不在,溫素反而得到喘息的機會。

書房裡破碎得太狠,她一時之間比之前更加沉默。

因為謝琛走之前安排,他走這段時間,蔡韻白日會過來陪她。

一來就看見溫素整日不出房門,呆坐一日,難免擔心。

就建議她出去走走。

溫素起先沉默,無聲地拒絕,卻實在經不起她歪纏。

磨得久了,溫素內裡還是那個容易遷就退讓的人。

“那要……去哪?”

蔡韻指了指小區外面,“各大商超,圖書館,展覽館只要有空調的地方,您隨意!”

她這話出口,溫素忍不住看她。

這還是第一次,溫素目光落在她臉上,蔡韻很是驚訝,又不明所以,“您看我臉上是有東西?”

溫素搖頭,沒有回答。

蔡韻被沉默拒絕多了,就知道要多磨著,才能讓她回答。

也實在是好奇,連連追問之下,溫素抵不住,低聲道:“我以為你是個嚴肅的人。”

就像以前輔導員那般。

蔡韻聞言展眉,笑得開朗極了,一點都沒有嚴肅的樣子,“您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她態度親近,還湊近搖著她的手臂,溫素忍不住露出心中所想,“你那天……出現表情……特別嚴肅。”

蔡韻哈哈大笑,能不嚴肅嗎?面見謝總,他們私底下都叫提頭上朝。

見溫素說話多了,她也開始多嘴,“您也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沒有不堪,雖然很脆弱,但安靜,溫柔。

像一束靜靜開放的百合花,她這種從小長大的女漢子,最喜歡的就是溫溫柔柔,嫻花照水的女孩子。

溫素最終跟著蔡韻去了商場轉轉。

恰逢週末商場搞活動人流如織,蔡韻一時找不到停車位,只能將車停到很遠。

見溫素臉色素白,外面日頭有毒辣,怕跟著她再走過來會曬傷面板。

就讓溫素待在商場一樓的咖啡館等她。

這個商場不是上次謝琛帶她去的那個,卻依舊又碰上她。

溫素實在不想跟她當面撞上,避到最角落位置,等她拿著咖啡走了才出去。

蔡韻已經在門外張望半天沒找到她影子,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

“溫小姐,下次您千萬站在起眼的位置,我要是把您弄丟了,回去謝總能叫我提頭謝罪。”

溫素垂下眼簾,她提起謝琛還是會感到畏懼,膽怯。

那個男人強硬開啟她。

將她的羞恥一覽而盡。

這些天溫素都活在五臟六腑都暴露在空氣中的狀態裡,潮水漫過她,沖刷她,等將她再次磨平。

蔡韻拎著包,牽著她直奔三樓,溫素也不問緣由,直愣愣跟著她。

蔡韻拉她在一家珠寶店坐下,“您挑個首飾?這家的寶石和玉鐲子成色不錯,跟京城也沒差多少。”

溫素知道珠寶價值不菲,“我……不需要。”

蔡韻大手一揮,很有揮金如土的氣勢,“哪有女人不需要,您儘管挑,今天就由我蔡小姐買單。”

溫素訥訥,攥緊手指,還想離開。

卻被她一把拉住,“好了,溫小姐。”

“你千萬坐下,這可是謝總交代的差事。”她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在溫素眼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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