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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私語還在繼續。

溫素換了座位,不想再聽下去。

跟意難平無關,她只是純粹不願再聽到有關張應慈的一切。

“溫素?”身邊的座椅被拉開,“真的是你。剛才我坐在後面差點都沒認出來。”

溫素僵硬,這個聲音!張應慈!

她蹙緊眉頭,忍不住往後躲,“你……有事嗎?”

張應慈坐下的動作稍頓,意外明顯,“你現在膽子大了不少啊,敢這樣跟我講話,也不穿你那些花衣服了……”

他目光放肆地上下打量,突然湊近,“聽說有人為你還了七百萬,溫素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個魅力?”

溫素已經習慣他的不善、譏諷,只是他話裡透露太多,她覺得很奇怪,“你,你怎麼知道七百萬?”

張應慈盯著她半晌,忽地笑了,面容陰冷怨毒,“欠債的最先找我,我告訴他我跟你已經離婚了,他又找了誰?還是你找了新恩主。七百萬啊溫素,七十萬你嫁給我,七百萬,你付出了什麼?”

“……”溫素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握緊,骨節發白,青筋直冒。“張應慈……我們離婚了,已經跟你沒有關係。”

“離婚?溫素你可太天真了。我養你七年,供你吃,供你住,替你遮風擋雨還幫你還七十萬,你連個孩子都沒給我生,你覺得夠嗎?”

張應慈忽地靠近緊攥溫素的手,拽著她,看她踉踉蹌蹌的就興奮起來。

他最喜歡她恐懼的樣子,特別是在逆來順受,知道無望連掙扎都不敢。

他咧嘴一笑,在她耳邊絮絮如蛇吐信子,噴濺毒液,“這輩子都不夠,溫素,我是你的主人啊。看看你光鮮亮麗的樣子,那個幫你還了七百萬的老男人是真寵你啊,他喜歡你什麼?那對母豬一樣臃腫的胸脯?”

溫素臉色慘白,指甲狠狠嵌入手心,疼得她顫抖,“你說過的,我們……離婚兩不相欠……再不往來。”

張應慈惡意不加掩飾:“兩不相欠那是說給杜柔柔聽的,你怎麼也信了。你找的那個老男人喜歡你的身體嗎?這樣難看的曲線,真的也就那些上了年紀的禿頭才會喜歡。”

他伸手想要撫摸溫素的臉頰,溫素神經已經崩到極點,見他動作,反射性跳起來。

帶倒凳子在地上碰撞出刺耳的聲響。

咖啡店裡一時寂靜,四面八方的目光投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張應慈收回手,笑得一派溫良。

溫素渾身顫抖不停,手腳快要抽搐。

她趁著張應慈不敢反應,踉踉蹌蹌推開桌椅逃出去。

夏季紫外線灼燒面板,溫素胸中憋悶爆炸,拼命除錯呼吸,才有一大口空氣灌入肺腑。

腿腳卻開始抽搐,幾乎跌坐在地。

身後有一雙手及時撐住她,溫素奮力掙扎,只以為張應慈追上來。

“溫小姐,溫小姐?”蔡韻看著瘦,私底下卻是個健身好手,手臂一抬單手壓住溫素應激掙扎的手臂,另一隻手捧住她的臉,觸手黏膩溼冷。再一看她嘴唇蒼白幾乎與臉同色,瞳孔不安震顫。

唬了一跳,急忙摟住她,“溫小姐,溫小姐是我,蔡韻,你怎麼了!是不是受欺負了?是誰?”

“……”溫素逐漸回神,掙扎著想站起來,手腳卻發麻痠軟再次跌回蔡韻懷裡。

蔡韻半抱著把溫素的手臂搭在肩膀上,轉身朝著停車的方向走,“溫小姐,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如果受到欺負或者怠慢您一定要告訴我,我都會立刻去處理。”

溫素緩過勁來,搖頭,“只是頭暈,抱歉不能繼續逛商場了。”

這會兒是下午二三點鐘,正值最熱的時候,外面日頭毒辣。

只這幾步路兩人起了一身黏膩的汗,蔡韻看溫素臉色已經變得通紅,撐開傘遮在她頭頂。

“溫小姐,不用跟我說抱歉,應該是我向您道歉,以後在外面我絕不會再留下您一個人。”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穿息的人群。

“所以您剛才到底遇到什麼了?請您相信我,您遇到的所有問題我都能為您解決,如果實在辦不了,還有謝總,這個世界上謝總辦不到事不多。您不用害怕。”

溫素勉強笑笑,“真的是頭暈,蔡韻我們回去好不好,我想休息。”

溫素不善說謊,卻天然有一種預感,不敢讓謝琛知道張應慈出現。

她慌得手都不停打著擺子,只是死死咬住唇瓣,才遏制住眼淚。

蔡韻欲言又止,他們助理問話不超過三遍。

實際上一遍後溫素不想說她就應該停了。

蔡韻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疑問壓下。

商場周圍監控密佈,找些關係剛才的事不難查到。

所以將溫素送回幸福小區,見她洗漱上床後就告辭離開。

還沒出電梯,蔡韻電話就打出去,她不是昌州本地人,剛被緊急調來這裡,還沒有經營出當地關係。

但謝氏內部員工眾多,誰又能不允許,正好跟她關係鐵的人裡有昌州本地的呢?

很快她就拿到咖啡店裡的影片,影片上面的那個男人,蔡韻一眼就出那是資料上溫素的前夫。

她將影片的速度放慢,張應慈的動作再明顯不過。

蔡韻咬著牙可惜這攝像頭為位置太高,只能看清動作,看不清嘴型。

不然她找個懂唇語的朋友連他說了什麼都能知道。

自那日之後,蔡韻閉口不提出門,日常食物她也跟管平一樣,每天早上會過來補一次。

只是看著消耗大多是蔬菜,肉蛋幾乎不動。

她忍不住開始擔心。

好在過了沒幾天,謝琛就回來了。

他到的時間接近凌晨,以為溫素都睡了。

小心地開門後,卻看見客廳裡溫素手裡握著刀正警惕地看著他。

見到是他後,眼圈霎時紅了,將刀放到一邊,站在原地嚅囁著沉默。

謝琛轉頭看管平,管平覷了一眼溫素,輕輕搖頭表示不知道。

謝琛沒說話擺擺手讓他回去了。

他脫掉西裝外套掛在玄關,“怎麼沒睡?”

溫素縮排燈光陰影裡,聲音很顫,“……聽到有聲音。”

謝琛走過來接近她,卻見她連連後退,神情驚慌失措。

“發生了什麼事?”他沉下聲音,眼神陡然銳利,“你在害怕?”

“對不起……”他太敏銳了,只是一個照面,就發現她的異常。

溫素止不住的心顫,“我太……累了,去……休息。”

她這幾天都像在走一條暗無天日的路,身後是張應慈猙獰的面孔,前路伸手不見五指,只要一閉眼,一丁點動靜,都像是張應慈的腳步聲,追上來,拉住她。

謝琛直起身眯眼,視線在她惶恐無狀的臉上盯了半晌,忽然出聲,“吃晚飯了嗎?”

溫素喉嚨晦澀,不敢抬眼看他,只是艱難搖頭。

謝琛轉身去開門,“走吧,帶你去吃點東西。”

遇到張應慈之後,溫素對出門只有抗拒害怕,她閉眼深吸一口氣,“廚房有吃的……”

“我……給你做。”溫素再次補充。

她真的不想出門,外面的黑暗裡好像隱藏著無數張應慈,只要她出現就會將她拉回以前。

謝琛一言不發走到沙發邊坐下,目光好似鷹隼,落在溫素身上恍如實質,壓得她要喘不過氣。

“家裡還有面……好不好?”

她抖著嗓子祈求,卑弱的像風中燭火,他一拒絕就會當場熄滅。

謝琛收回視線,點頭。

溫素倉皇進了廚房。

謝琛轉頭,目光靜靜落在她身上。

幾日不見,人都單薄了。

面色蒼白如紙,驚慌恐懼,怯弱的又回到初次遇見的時候。

他拿出手機劃出管平的聯絡介面。

溫素端著面出來,男人正靠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暖黃的光線籠罩他,優越的下頜滋長出一片濃郁的鴉青色,臉上累積疲憊,眼眶下青烏。

“……好了。”溫素將碗放到他面前,轉身又想去廚房,卻被叫住。

“你的呢?”

溫素不敢回頭,“我……不餓。”

她根本沒有胃口。

男人面色疲憊,揉了揉眉心,“去吃。”

溫素不敢違抗他,即使現在驚懼到胃部抽搐。

她沉默著點頭,進了廚房盛了一碗麵湯。

謝琛等了一會,始終不見人出來,眉宇間湧起煩躁,起身去廚房找她。

見她蹲在櫥櫃狹小的陰影裡,舉著一碗清湯發呆,魂不守舍地樣子,張皇可憐。

謝琛捏住她下巴抬起來,“你遇見什麼了?”

溫素出神中驟然被襲,幾乎要驚叫起來。

謝琛見她嘴唇顫抖,眼睛裡血絲密佈,哆嗦的不成樣子,“對不起,對不起……”

她好似只剩下道歉。

謝琛鬆開手,有一滴淚落在他手上,溫度驚人的燙,“別哭了,我不問了。”

男人伸手將她拉起來,沒想到她腿軟無力,倒在他臂彎。

針織衫前襟釦子開了幾棵,露出純色的胸衣。

謝琛伸手要幫她扣好。

溫素卻像受到了天大的驚嚇,瞳孔震顫,臉頰肌肉不自主顫抖。

謝琛裝作沒看見,“去吃飯。”

他拉著溫素回到沙發上坐下,將碗裡的面挑出來一半給她,“吃完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溫素定定看他的臉色,見他真的不像要追究。

快崩斷的神經猛的一鬆,低頭一根根將碗中的面快速吃完。

末了,忐忑縮在一邊,等著謝琛看她碗中乾淨無誤。

男人伸手接過她的碗,“去睡。”

他下了令,溫素才敢走。

謝琛凝視著她的背影。

不只臉色,連行為也回到剛見面的時候。

要等著別人命令以後,才敢有所行動。

他點上煙,看手機管平還未發過來資訊。

等待間,眼前又浮現她剛來這套房子時的場景,他說那個東西能碰她才碰。

管平沒說讓她照顧他之前,連廚房都不敢進。

用一點枸杞就惶惶不安。

資訊還未發來,謝琛冷臉拎著碗來到廚房。

他當兵時脾氣硬,氣地老領導將他下放到炊事班,當過一段時間的清潔工。

部隊裡洗碗水管衝著清潔劑泡著,他習慣了,現在做起來並不生疏。

恰好洗碗,管平的資訊發過來,

謝琛點開影片,“說。”

管平在影片那頭傳來一份影片,“蔡韻跟溫小姐三天前去商超,因為沒有停車位,讓溫小姐現在咖啡店等她,接著就遇到了溫小姐的前夫張應慈。影片中顯示張應慈有肢體動作,只是角度問題無法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令溫小姐如此恐懼。”

謝琛沒說話,螢幕上影片緩慢播放,隨著進度條一點點延伸,他臉色鋪染寒氣,眼神跟著沉翳。

等影片播放完,謝琛又問,“店裡有人證?”

“聲音小,大部分都以為兩人是情侶。只有一個店員注意到了,說杜柔柔去衛生間以後,張應慈就坐到溫小姐身邊,以為是三人之間情感糾纏,只要不要鬧出事端,他們一般都不管的”

謝琛歸置好碗筷,走到書房,又點起煙,煙霧很快在空中蘊集,“上次昌州囤得最多的那幾家公司查得怎麼樣?”

管平的臉變得嚴肅,“劉市長叫停土地出售以後,還是有三家之前談妥的公司成功簽了合同,背後或多或少都有張應慈的影子,牽橋搭線或者指點明路。”

“跟劉市長透個信,他在前面一心發展昌州,總不能叫人在後面挖他牆角。”

“……”管平有些猶豫,“謝總,雖然那幾家公司都是張應慈出面,但我總覺得這幾家公司背後跟杜建平有關。他和李家的關係我們還沒有查實,現在舉報張應慈會不會打草驚蛇。”

“我心裡有數。”

管平不再多言,影片關閉後,謝琛開啟窗戶讓煙味散出去。

煙霧稀薄,謝琛眉目逐漸隱現,陰森結了一層霜。

他和李家李璨舊怨如山,如今無聲戰爭拉開序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謝琛回頭望向主臥的方向,他不知道最後誰為勝者,拉她進局是他私心。

所以他會護著她。

劉市長眼下最迫切都就是發展經濟,土地是他手中唯一的牌,誰敢撕他的牌,他就該砸誰的碗。

張應慈這段時間不會好。

謝琛看著夜色出神,至於會不會驚動杜建平。

他嗤笑一聲,若是連女人都護不住,還指望他能報什麼仇,扳倒什麼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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