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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三年前剛回昌州。只用一年就拉起一隻工建隊伍,發展迅速。若是沒有碰上謝總,他應該會成立自己的公司。”

溫素聽得出神,何文宇小時候剛到餘家巷的時候很靦腆,像個小女生。

還發過大話,講總有一天他要做世界上最大的老闆,天天帶著溫素吃香的,喝辣的。

再也不會連一根棒棒糖都要兩個人分著吃。

蔡韻叫的餐很快被送上來。菜色很清淡,擺開卻零零碎碎一桌子。

蔡韻拿出她準備的筷子,遞給溫素,“溫小姐?”

溫素接過筷子,她乍然見到何文宇,難免想到他母親。

濃濃阿姨剛開始很胖,快有兩百斤。

只是何文宇父親出軌後,算計她淨身出戶,一個月之內就瘦到皮包骨,在醫院住了快半年。

那半年何文宇有時候會在她家睡,等濃濃阿姨出院來接他,正好碰上她調皮爬桂花樹,就拉她下來,“小素啊,女孩子不可以調皮的,要聽話,男人才會喜歡。”

濃濃阿姨就是因為早些年性子潑辣,何文宇父親治不住她,才離的婚。

一頓飯到最後,溫素索然無味

謝琛晚上才過來。

他醉的明顯,比前兩次都要深,酒味裡還有煙味,奇怪的並不難聞。

她將他扶到床上,脫鞋解衣,擦拭手腳。

“溫素。”

溫素抬頭。他慣常深邃的眉眼在燈光下,狹長綺麗。

他眼睛濛濛裡翻湧著細碎的光,稠密的吻從額頭一路到唇。

溫素沒有反抗,大概是她的乖巧取悅到他。

謝琛撫上她的臉,“別想太多,我不會虧待你。”

落地窗外的霓虹有一條街那麼長,明明那麼輝煌都止不住溫素心底的荒蕪。

謝琛的吻霸道的,攻城略地。

她漸漸在他的進攻下消失理智。

到脖子時,野蠻到牙齒啃咬又驚疼她。

溫素今天穿一件直筒及膝的無袖職業裙,黑色的領口繡了一圈小珍珠。

謝琛伸手到後面搭扣應聲而開,絲質的裙子滑落,露出痕跡斑駁的胸脯。

溫素忍不住開始輕顫,她向來自卑這對胸脯。上學時男同學異樣的神色,打工時躲不開的注視,還有……張應慈的侮辱。

但謝琛明顯地喜歡,他挾持著,看她顫抖,聽她忍耐不住破碎的叫聲,再到掌控她。

溫素覺得以前能面對張應慈保持沉默,還要慶幸他沒有謝琛這樣的手段。

夏季漸到尾聲,這幾天一直是秋季涼爽的溫度。

謝琛將外套披在她身上,走出酒店時剛好遇見何文宇在花壇邊抽菸。

他換了休閒裝,閒散慵懶,只從背後看找不出一絲陰厲。

轉過臉眉頭鎖著就兇的沖人。

見著是溫素,愣了一下才露出個笑,“溫總,謝總。”

他打招呼剋制,不問緣由,不問去向。

這跟昌州商場熟稔到失去分寸的習慣不同。

謝琛反而喜歡,他點頭,“何經理,還沒離開?”

昨晚酒宴散場,都是昌州本地人有固定居所,何文宇也不例外。

他最近跟於蘭那幫無所事事的閒人走得很近,謝琛聽到其他人在打趣他紅顏知己天天換著來,比皇帝三宮六院還自由。

何文宇遞上一支菸,打火機微弱火光淬閃,“來接個朋友。”

他話不多,也不恭維。有事做事,無事恪守職責,謝琛很欣賞這樣的人。

他叼著菸蒂,煙霧彌散,“你之前認識素素?”

溫素在身後滯緩抬頭,正對著她,何文宇那張臉在煙霧裡縹緲,“是,小時候跟溫總算一條巷的鄰居。”

其實不止鄰居,還是夥伴,同桌。一起爬過樹,捉過青蛙,下過河,逃過課……

不過他們已經成年了,多年未見,小時候那點情誼估計消散的不剩什麼了。

兩人聊了片刻,溫素有些惆悵出神沒有去聽。

途徑二環,車流擁擠。

謝琛手握方向盤,突兀出聲,“你和他關係如何?”

溫素勉強抬頭,她坐在副駕駛,他的眼睛顯得格外狹長冷厲,注視著她,“……想不起來了。”

她完全是下意識出口,說完自己也愣住。

何文宇剛才很注意保持距離,她記住了,現在謝琛問起來,竟然下意識迴護他的表現。

是因為小時候那份情誼嗎?

謝琛在後視鏡裡看了她幾秒,蔡韻報告何文宇在走廊裡喊得是她的小名,她也明顯記得何文宇。

他剛才只是看何文宇在他面前喊她溫總,隨口一問。

結果……

謝琛下頜緊繃,她竟然在騙他。

車裡的氣壓漸漸變低,溫素也察覺到謝琛的不悅。

她張張嘴,剛想開口解釋,放在中控臺的手機響了。

謝琛收回一直盯在她身上的視線,摁下接通鍵。

“你在昌州那位溫小姐是怎麼回事?”聲音嚴肅渾厚,沉聲靜氣,不是詰問。“老爺子屬意誰你知道,你跟季三年級不小了,準備什麼時候訂婚?”

溫素剛緩了一口的語氣再度被提起來,提的更高。

後視鏡裡男人虛幻的眉眼並不清晰。

她看不出什麼,又怕看的時間長被他發現,訥訥低下頭。

鼻尖他的氣息越發濃厚,尼古丁的味道和衣服上沾然的酒氣,擾的她心驚肉跳。

“我有打算。”男人的聲音平淡。車流疏通,他掛擋緩緩啟動車輛。

“李家要和張家聯姻,定下後兩家聯合,地位會更加穩固,你怎麼想?”話多了,聲音的年級暴露出來,應該是個中年人,很硬朗,中氣十足。

“聯不了。”謝琛語氣微諷。

“你知道什麼了?前幾天張奉朝辦壽宴,李璨是作為女婿幫忙的。”

謝琛情緒不穩,“李璨幫忙不奇怪,他和張家一向親密。至於聯姻,他不會答應。”

溫素聽得雲遮霧罩,這還是男人第一次語氣憎惡地提起一個人。

那邊也聽出來,又換回之前話題,“昨天季望飛見我,話裡話外都是季三年齡,老爺子現在脾氣越來越執拗,你自己把握分寸。”

“那位溫小姐……”聲音點到她。

溫素立時僵硬。

“你幫她開公司,寵她,護她,怎麼都行。只是一點,不要帶到京城來。”

溫素嗓子裡猛然卡了一塊火炭,燙的她皮開肉綻,五臟燒燼。

她剛想說服自己不要想以後,放下虛無的道德感。

現在就猛然直面,原來在別人眼裡她已經是第三者了。

“她不會出現在京城。”

那聲音緩和了語氣,“老二,你們兄弟三人,老大迂直走了政途,老三油滑當了兵,你兩者皆可,卻從了商。兄弟三人,三人都沒走上自己喜歡的那條路,我……”

“時間不早,您要上班了。”謝琛沒接茬兒,關機繼續開車。

車內氣氛變得沉悶鬱沉,溫素縮在副駕駛一直到家。

謝琛去書房換衣服。兩人有了實質,他在書房的衣物卻沒有搬回來。

溫素鬆了一口氣,出臥室後,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抽菸。

空灰色霧氣飄繞,他揮手散了散,悄無聲息走到溫素面前,鉗制下巴抬起她的臉。

“何文宇是你發小,我知道。”他注目,釘入她眼睛,“溫素,我喜歡你誠實。”

溫素鼻子發酸,控制不住胸腔晦澀。

她不喜歡撒謊,那一瞬間是脫口而出的下意識反應。

她想解釋,卻實在害怕男人沉翳的臉色。

等猶豫著張嘴,謝琛去了書房。往常溫素也會進去讀書的,現在她不敢。

走到廚房裡發呆,卻被身後不知何時粘著背後的視線,驚到喉頭髮緊。

“為什麼不去書房?”

男人素來嚴謹著裝,此時領口鬆散,釦子扯開三顆,露出一大片蜜色胸膛。

上面一道紅痕瘀腫的劃痕,正合溫素中指甲蓋寬窄。

那是昨晚她沉溺不能自控在上面留下的,男人牽起她的手困在頭頂,每一寸胸膛壓下來,心跳緊緊相貼。

情到巔峰,他還戲謔喊她乖貓兒。

溫素很喜歡含著寵溺縱容的別稱,母親喊素素,何文宇喊老溫,父親暢快時叫她女寶兒,連濃濃阿姨發癲時小素都有種被包容的感覺。

溫素神色不自在,眼瞼垂下來不敢看他,“……快中午了。”

謝琛走進,俯視她,“現在十點,還有兩個小時。”

他步步逼近,溫素被困在櫥櫃和他胸膛之間,一個冰冷堅石,一個如鐵火熱。

“……”溫素腦海不自覺浮現兩人關係實質變化的每一分證據,灼熱的汗滴在她額頭,滴在她胸前。

她不免手足無措,她已經發現沉默對張應慈九成有用,對謝琛不行,他更喜歡逼她破功,逼她混亂,逼她露出真實一角。

“……十一點就要準備。”

“還有一個小時。”

謝琛不是清心寡慾的人,相反他的需求極其旺盛。

早些年男女之事放浪形骸,路子野,可沒有溫素這樣的,她胸脯尺寸驚人,腰卻不值一握,接連臀部曲線,彎曲極致的S。

慾海波瀾,最纏他的魂魄。

況且他心中還有她會撒謊的燥意,那麼柔順的一個人,在見到舊識竟然會選擇撒謊?

他眼中黑沉晦澀,“吻我。”

溫素膽戰心驚不想上前,卻敵不過男人沉默的壓力。

她發現以前在張應慈身上的得來的經驗

越來越不適合他。

他喜歡進攻,也要她做投降的羔羊,要她自敗陣營,要她吹響他的衝鋒號角。

然後在他的攻勢下,潰不成軍。

溫素在他面前進退都由不得自己,他只要想,就能逼她沉默破功。

只想要,就能令她坦陳自己。

中午飯不出意料沒吃上,溫素筋疲力盡躺下時,已經昏昏欲睡。

男人撫著她的背,窗簾縫正午炙烈光線透進來,打在溫素側臉,她轉頭躲進枕頭。

男人知道她不願見光,摟著她換位置。

兩人交換天旋地轉,堅硬如鐵的胸膛抵她耳朵,心跳清晰如鼓。

溫素側了側頭,臉埋進去不願再聽。

晚上也沒讓她做飯,謝琛帶著她走在霓虹連綿的街頭。

市中心往東去,有一條夜市街。西北粗曠,牛羊肉寬面燒烤。

香味霸道,隔了百米遠都饞人口水。

謝琛腳步一轉,拉著溫素朝那裡去。

川流不息的車海停在紅燈下,他牽著她從車燈交映的輝煌裡橫穿。

熾亮燈火落在他背影,灰藍色T桖和西褲,清俊彬彬。

溫素剛上高一是個沉迷小說的春心少女,最動心絃高幹文。

合理的結局往往悲劇,君臥高臺,我棲春山。

可在相愛有過程,京城不滅的夜色燈光,風中牽手走過的街頭。

夏末風口,溫素攏了攏衣襟,她覺得刺骨。

“想吃什麼?”謝琛停在步行街道入口,路兩邊泡桐樹下都是擺出來的小方桌,一眼望去分不清哪家是哪家。

“……都好。”溫素沉默時,很有分寸。在不必要的問題上她回答很快,在涉及自身時,她表現的啞口無言。

謝琛不是看不出來,他命令,“你選一家。”

溫素眉眼浸潤,他要她乖巧聽話,卻又給她選擇權。

溫素默然片刻抬手,謝琛跟著望過去,那家檔口人少,老闆都閒的坐在門口看手機。

謝琛發笑,“可以。”

他是喜歡她乖巧聽話,可也不是一味順從。

那就不是女伴,而是養奴隸了。

在小事上,謝琛甚至可以驕縱她。

走的近了,老闆抬起頭來寒暄著上來接待。

謝琛將選單遞給溫素,表示她全權做主。

見溫素遲遲沒有動作,那老闆不景氣時間長了,好不容易來一桌不免著急,“美女點嘛,現在女人當家做主,男人發財發家。你點的多,一會兒再送你兩串烤腰子。”

老闆見多了客人,送的東西都套路下來。

一男一女,不管什麼關係,統一送烤韭菜或者烤腰子。

其他的,看後廚什麼剩的多,送什麼。

謝琛遲遲沒動作,溫素只能低著頭,在選單上劃來劃去。

這家生意不好,種類卻多,溫素感覺打了很對勾,都還沒看到底。

但兩個人也吃不完,她猶豫著劃掉兩樣自己喜歡吃的,才把選單交給老闆。

這條街都是夜宵店,十幾家掛滿氛圍感的小夜燈。

燈色多雜,反而顯出溫素素白的側臉。

從相遇開始,她就沒化過妝,面板依舊細的像個小孩子。

謝琛雖然大男子主義,卻並不限制女人化妝,有時候素淡的五官經過勾勒或有不一樣的風情。

只是她這份素淡剛好,像煙雨空濛裡細柳,輕輕蕩蕩的,有自己的韻味。

“烤腰子?”謝琛難得想逗她,“你要我補?”

溫素耳垂一瞬間紅到滴血,她不喜歡眼下這種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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