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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門被人撞開,輕語向前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她原是在聽牆角的,可不知道誰將她用力往前一推,她這才摔了進來。

林琮準備壓下的身子,下意識地往聲源處望去,阿鳶趁機用盡全力往他身下一踢,雖說是全力,但此時此刻她的身子發軟,即使是用盡全力,也只是讓他稍稍放鬆。

但已足夠她逃脫。

她費力地抬起腳步踉蹌著向前,輕語自是不能遂了她的意,將快要踏出門的阿鳶往後一扯,阿鳶順勢從腰間掏出一包藥粉,往輕語臉上撒去。

輕語迷糊間卸了力。

阿鳶轉身,卻撞進一堵肉牆,她的意識已越來越模糊,在她雙腿脫離滑下前,男人手臂一收,將她拉進懷裡。

阿鳶在他懷裡抬起腦袋,光潔的下巴微仰,目光迷離,“大少爺?”

她面上有不正常的潮紅,神志似乎也不清醒了,雙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之上,周權景幾乎可以斷定,她被人下了藥。

此時的周權景眸光冷冽似霜,哪還見平時的溫雅,他側臉冷聲喚了句,“周默”又抱著阿鳶離開。

熱!

好熱!

阿鳶不由得貼緊身邊這唯一一處涼快之地,她被周權景抱在懷裡,臉頰還不老實地蹭著周權景的側臉,一雙手扒開他的衣領就要往裡邊塞。

“好涼快~”

她舒服的眯眯眼,下一瞬卻又不被人將手從衣服裡扯出來。

她不開心的蹙了蹙眉,側臉蹭了蹭男人的脖頸,撒嬌似的嗚咽,“難受。”

溫熱的氣息灑在周權景的耳蝸,他的身子僵住了,喉結輕動。

好不容易折騰回南院,周權景將她丟下床就要離開,彷彿後邊跟著什麼洪水猛獸。

可意識迷糊的阿鳶,怎可能讓她身邊唯一一處“涼地”離她而去,她死死地抓住周權景的衣襬不讓他離開,又攀著他的腿,重新鑽入他的懷中,還無意識地扭動著身子。

她太難受了,又熱又燥,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她身體上爬行,啃食著她的血肉。

她的身子柔軟如蛇,卻又滾燙如火,將周權景的意識漸漸燒燬。

他摟上阿鳶纖細的腰肢,黑眸緊緊地盯著她,“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阿鳶哪裡知道他在說什麼,她只知道他很涼快,她想要靠近他一些,再靠近他一些。

阿鳶不知何時掰開了他的衣領子,剛想將自己的臉貼上去,就被壓倒在榻上。

周權景掐著她的下頜迫使她將嘴張開,他靠近咬住小舌,吮吸著裡邊的甘甜。

阿鳶眸色如水,輕輕的回應著,卻換來他更加深度的侵蝕。

周權景的手掌從她股部緩慢向上,摩梭間引得她一陣顫慄,他的手停留在她胸骨處,稍稍用力,衣襟散開。

他放開她的唇,向她的耳蝸處靠近,低沉沙啞的嗓音似來自阿鼻地獄,“阿鳶,你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室內燭影搖曳,影影綽綽色照出兩道交疊的身影,她晃動著,眼眶似含著淚水,而他的眸卻緊緊地盯著她胸口處的紅色鳶尾花。

曖昧間,他親眼看見,那朵血紅色的鳶尾花慢慢變暗,最後,成了極致的黑。

……

屋外的天色還是黑的,而她卻醒了。

身子的痠痛,讓她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僵直地轉動著身子,一旁的男主正看著她,目光灼灼。

“啊!”

她驚呼一聲坐起,著急忙慌地抓起散落的衣物往身上套。

眼中流出的眼淚卻越來越多。

等她收拾好了,才跪在榻前,“還請大少爺當做昨晚上什麼事都未曾發生。”

“……”

屋子裡沉默了一瞬,阿鳶深深吸一口氣,“還請……”

“你可知,我昨夜若是未能救你,你會怎麼樣?”

她當然知道,簡湘唯給她下藥,為的不就是被別人看見她和林琮睡在一張榻上,她才能名正言順地被趕出府成為林琮的妾,到那時候,不管周權霖是何態度,都為時已晚。

“阿鳶謝大少爺救命之恩。”阿鳶的嗓音已經染上哭腔,說罷就要站起身。

“阿鳶……”一夜過後,他已不再裝模作樣喚她姑娘。

“可你也不該趁人之危!”阿鳶似乎是忍不住了,話語和眼淚一起出來,連尊稱都沒了。

“哼!”周權景嗤笑,手肘撐起半個身子,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昨夜,可是你勾引的我。”

“你……”阿鳶臉頰緋紅,他卻依舊鎮定自若,“你自己也是學醫的,你被下的藥有多重,你自己心中應該明瞭。”

“昨夜那個情況,你是要我請個大夫來弄得滿府皆知,還是我繼續看著你,讓你自己咬牙堅持,最後被自己的慾望吞噬而死。”

是了,簡湘唯下的藥,壓根就沒給她留活路。

“縱使是這樣,你也還要回去嗎?”

他在告訴她,他已經知曉昨夜的主使,她望向他的眼,帶著執著與堅定,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阿鳶心悅二少爺,再苦再累,阿鳶都受得,還請大少爺成全。”

“心悅。”周權景揚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看著還未起身的阿鳶,他的漆黑的瞳孔眯了眯。

“你若是真心愛慕他,又為何給他下藥。”

阿鳶聞言僵住了,他坐起,眼瞼微垂,“你不用急著否認,你下藥的時候,我手下的人看見了。”

他指的是書房那次。

思索片刻,阿鳶轉過身將衣服褪下,露出光潔的背。

“你這是……”

周權景發怔,還在疑惑她為何一言不合就要脫衣服時,他又頓住了。

腰間潔白的肌膚上,一個個密密麻麻的紅色細小圓孔觸目驚心。

阿鳶將衣服穿好,又跪在了他面前,豆兒大的淚珠接連滾落,“二少夫人不得二少爺喜愛,便日日折磨阿鳶,她用細針在阿鳶腰處來回扎,可留下的傷口小之又小。”

“阿鳶有苦難言,她是府上的二少婦夫人,阿鳶只是一個低賤的丫鬟,這府上,只有二少爺待阿鳶好,但阿鳶不能恃寵而嬌。”

“利益之上,阿鳶不知自己是否會是被落下的那一個。”

“二少夫人告訴阿鳶,只要阿鳶按照她吩咐的做,事成之後必定有人會給阿鳶頂罪,阿鳶以為,只要隨了她的願,阿鳶便能安穩呆在府上。”

“可是未曾想,二少夫人壓根就沒想放過阿鳶。”

“阿鳶只是想尋條活路,阿鳶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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