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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漾第二件事給物業打電話,對方很久才接,溫漾跟他說明情況,對方回道:“溫小姐,你先看看屋裡的電閘,關了沒。”

溫漾走去總電錶那兒,開啟了手機燈看,並跟對方說了下,對方回覆她道:“看來是總電閘跳了,得麻煩你等等。”

“等多久?”

“二十分鐘左右。”

溫漾說了句麻煩你,隨後她回到客廳沙發坐下,整個屋子都是暗的,暗得令人發慌,廚房那火光四溢的樣子在她腦海裡過了一遍又一遍。

滴滴。

他回覆資訊了。

程言禹:我叫物業了,等下回來。

溫漾安心了些,回覆他:你快點。

程言禹:好。

看到資訊後,溫漾蜷靠在沙發邊緣,靜靜地在黑暗中等著,房裡的門開著,入目全是黑漆漆的家居,她緊抱雙臂,一直等著。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

物業沒來,程言禹也沒來,她看著門口,陽臺挨著的窗戶似有什麼飄過,溫漾神經一個緊張,整個人緊繃。

人在黑暗中,時間過得尤其緩慢,漫到她雙腿發麻,無聲恐懼湧上來,她甚至又一次看到窗戶有飄過的影子。

她害怕地刷地站起身。

咔嚓一聲。

門被推開,溫漾隔著櫃子看去,眼眶發紅。

程言禹走了進來,放下車鑰匙,看到她發紅的眼眸,心一揪,問道:“物業呢。”

溫漾腿發麻,人有些僵硬,淚水滑落,“還沒來。”

“都多久了。”程言禹看眼手機,轉身要出,樓梯口傳來腳步聲,物業的人終於出現了,接著就是一陣忙活,外面的總閘口,屋裡的電閘開關。

啪——

燈亮了,物業的人走了,程言禹拆下那個水龍頭,擦擦手,看向溫漾,溫漾坐回沙發上,眼淚一顆一顆地掉。

程言禹走向她,蹲下身子,“對不起。”

溫漾抬眸,眼裡一汪水,她看著他沒吭聲,淚水卻砸在地面上,程言禹心裡的愧疚達到了頂端,抬手捧著她的臉,親她的唇。

他們許久沒有接吻了。

舌尖有她淚水的鹹味,他如過去那般吻她,溫漾握著他的手臂,唇齒交纏,隱隱有著過去的那些甜味,連日來的那些委屈卻宛如巨浪一般湧上來,掩蓋掉了那些甜味,溫漾在他離開少許時,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淚水兇猛:“你好忙啊,你最近為什麼這麼忙?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兩年前剛結婚的時候,公司初創,那會兒更忙,他要拉專案要參加投標,他那個時候常常半夜還在工作,可他從來沒有一次會讓她這麼等的,只要她喊,他就會回來,也很少放她一個人在家超過一天,哪怕加班也會把工作帶回來陪她。

“對不起對不起。”

他捧著她的臉,擦拭她的淚水,“對不起,是我的錯...”

他除了說對不起,沒有別的能說的。

他抬眸,指腹滑著她眼角,眼裡深處隱隱有著掙扎,“等這個專案忙完....”

卻也明晃晃有著心疼。

溫漾咬著唇,望著他,“你說的。”

“我說的。”

程言禹擦著她的淚水,眼睛看向島臺,“水龍頭怎麼了?”

溫漾吸吸鼻子,說道:“壞了,我在網上買一個新的,裝上去後插上插座,就炸了。”

聽到這裡。

程言禹心一跳,回頭看她一眼,又快步走向廚房,拿起那水龍頭一看,他問道:“你怎麼不等我回來再裝?”

溫漾跟著走去島臺,嗔道:“我等得了嗎?”

程言禹心一揪,“對不起。”

他靠著梳理臺,翻看,問她買得什麼牌子。

溫漾當然不會隨便買,買得某一個牌子,程言禹聲音很低:“不至於啊。”

話音一落髮現了什麼,品牌的二維碼是貼的,程言禹把它撕下,下面只有一個空的二維碼,這是貼牌產品,溫漾不敢置信靠上前,“不是吧。”

程言禹看她一眼,“在什麼店買的?”

溫漾回身拿了手機,點開靠著程言禹給他看,他翻看了會兒,直接投訴了對方,用正品的價格送貼牌產品,劣質商家。

溫漾看他投訴了,情緒也才恢復正常,她拽拽他的手臂,“我們家插座壞了嗎?”

程言禹彎腰看了會兒,“沒壞。”

可插座的周圍有燒焦一點點痕跡,說明當時是有火花的,程言禹直起身子,看向她,溫漾順著他視線,咬了咬唇,“剛剛一開始嚇壞了,噼裡啪啦冒起了火花。”

“對不起。”

他伸手把溫漾攬緊懷裡。

溫漾埋在他脖頸處,雙手環抱著他。

一顆心才算落了地。

那些魑魅魍魎彷彿一下子全消失不見,或許那只是心慌恐懼中才會出現。

今晚發生這麼多事情。

溫漾跟程言禹洗漱完,比往常早一些上了床休息,這麼折騰下來,她什麼心思都沒有,也不去想其他,只窩在他懷裡。

程言禹摟著她,手掌揉著她髮絲。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得得響起幾次,溫漾抬眸,程言禹垂眸看她,親親她額頭,哄道:“睡吧。”

溫漾還是有些擔心他的工作。

可是她也有些任性,不管了,難道還不讓人睡覺嗎。

她是累壞了,也很依賴他,在他懷裡,不一會兒便睡著了。期間手機又響了兩次,程言禹都沒拿起來看。

許久。

房裡安靜,只有輕微的空調聲。

床頭櫃上的燈一直微微亮著,溫漾睡得熟,程言禹卻沒睡著,他小心鬆開溫漾,坐起身,赤腳踩在地面上,下意識地拿過手機,看眼公司群裡發來的資訊,隨後進入列表,看著列表上的那個頭像,在點開與不點開之間徘徊。

隱喻著他的手足無措。

隨後他把手機放置回床頭櫃上,起身進了浴室,不一會兒,才出來,上了床,睡覺。

-

第二天。

程言禹起遲了,溫漾急急忙忙給他做了早餐,程言禹笑著彈她鼻尖,“不急,我今天晚到一會兒沒事,我們專心吃個早餐。”

溫漾泡了點麥片牛奶,一聽眨眼笑道:“那我們慢慢吃。”

在晨曦中,雪白的島臺上,安靜的早上,年輕的夫妻倆繼上次之後,難得一次一邊吃一邊聊,慢悠悠地享受著早餐。

這樣的晨曦是溫漾覺得特別美好的時刻。

也是她這麼早結婚覺得值得的一瞬間。

吃過早餐。

程言禹親親溫漾的眉心,接著出門,溫漾送他出門後,關上門,手機響起,程言禹發資訊來,說在網上重新買了水龍頭,她別動,等他回來裝。

溫漾編輯回覆:好。

她把碗筷收拾放進洗碗機,又收拾了下客廳,卻又想起昨晚的歇斯底里,她在沙發上坐下,拿起手機,給餘晴打了一個電話。

餘晴正在徐絮的毛坯房裡,地面上全是灰塵,沾上了她的高跟鞋,她站在碩大的落地窗邊,笑問:“怎麼了?約我吃飯呢?”

溫漾靠著扶手:“行啊,現在就出來。”

餘晴扭頭看眼那在打電話罵人的暴躁男,撇撇嘴,說道:“算了,今天沒空,伺候龜毛男呢。”

溫漾笑起來。

幾秒後,她嘆口氣說道:“昨天我跟程言禹發生了一些事情。”

“嗯?發生什麼?”

溫漾靜了幾秒,想起昨晚在黑暗中的慌亂恐懼以及那抵達頂端的委屈,還有後來在房裡他手機一再響起的聲音。

她畢業就結婚,在如今來說,算是很早,婚後喜歡二人世界,加上沒什麼野心,隨遇而安,她愛好很多,攝影,剪輯,美術,都在充實著生活,她很努力想要把控好生活,兩個人的日子,可勢必就有一些重心會偏離。

她跟餘晴說了昨晚她歇斯底里的情況。

“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她有幾分懷疑自己。

餘晴安靜幾秒:“你沒有錯,你們生活的改變,他在外面可能感受不深,但你是最深的,女人天生就敏感,他確實很晚才回來沒錯吧,許久沒跟你一起吃晚餐了對吧。”

溫漾點頭。

聽到這兒,眼眶又要紅,“是的。”

“或許這個專案對他來說很重要,所以他必須應酬,必須加班,在家裡需要顧著你,沒辦法專心,所以才會選擇在公司。”

餘晴想了想道:“既然這樣,這段時間你就給自己找多點事情幹,儘量不要去想其他,他也答應你了,等專案完成嘛。”

溫漾嗯了一聲。

餘晴說的沒錯,為了平衡情緒,她不能把所有關注力放在他的身上。

“瑜伽課你是不是很久沒去了?”溫漾問道。

餘晴一聽,嘿了一聲,“不是吧,你來抓我去?”

“明天一起去嘛?”

餘晴無奈,“行,一起去。”

溫漾笑而說道:“那掛了。”

餘晴放下手機,徐絮也掛了電話,擰眉在毛坯房裡嫌棄地看了看,餘晴抱著手臂上前:“大哥你還有什麼要求。”

“加個酒櫃。”

餘晴挑眉,拿出手機記著,“行,還有什麼,你繼續。”

徐絮看她一眼,問道:“剛給誰打電話。”

餘晴記完酒櫃二字,抬眼看徐絮,“溫漾打來的。”

“哎,不是。”餘晴抱著手臂,看著徐絮,“程言禹最近很忙啊?一個珠寶展覽就把他忙得連老婆都顧不上了?”

徐絮掐著腰正看窗戶準備加點什麼,聽到這話,回頭看餘晴,“我怎麼知道,我要是有溫漾這樣的老婆,我每天都在家裡辦公。”

餘晴被逗笑了。

“那你還挺會做夢。”

徐絮冷哼一聲。

-

心態放平後,溫漾舒服很多,她本就年輕,對生活充滿著熱情,對婚姻充滿著希望,尤其那個人是程言禹,相伴五年的初戀。

所以當晚,程言禹拿著新買的水龍頭在十點半左右回到家裡,溫漾坦然接受了他的晚到,困頓得摟著他的腰看他裝水龍頭,這次沒有出現昨晚那種火花四溢的情況,一切都那麼順利美好。

隔天一早。

吃過早餐,把程言禹送出門。

溫漾收拾了一下,做了兩杯咖啡,揹著個帆布包就出門,去一品大廈找餘晴,但餘晴並不在工位上,正在師姐的辦公室裡。

百葉窗沒關,餘晴站在那兒不知跟師姐激烈地說著什麼。

溫漾在餘晴的座位上坐下,耐心地等著。

幾分鐘後,辦公室門開啟,餘晴走出來,翻個白眼,高跟鞋踩得急促,來到工位旁,溫漾抬頭看她,把咖啡遞給她。

餘晴一開啟,喝了一大口,火氣似乎才消了一些。

她收拾了下桌面,拎上包包,拉著溫漾起身,出了工作室的門,餘晴語氣仍有餘溫,“說好的我來幫她,第二年要是業績達標,就讓我成為合夥人,她現在耍賴呢,不想給。”

溫漾知道這件事情,她有些詫異:“當初師姐來拉你的時候,說的是兩年讓你成為合夥人。”

“是啊,可人都是會變的,她現在一個勁地推脫,我真是後悔,當初沒有白紙黑字讓她寫在合同裡,顧著那點同學情做什麼。”

溫漾嗓音輕柔:“導師那會兒也提醒你,不要太重感情。”

餘晴將喝完的塑膠杯扔進垃圾桶裡:“所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現在正在吃大虧,她工作室又招了幾個學妹學弟進來,長江後浪推前浪,再不成為合夥人,我都看不到什麼希望。”

溫漾順順她的肩膀。

餘晴挽住她的手下了臺階,下了決心似的,“我再跟她溝通溝通,實在不行,我不搞了,自己開。”

溫漾覺得這是一個挺好的決定,餘晴能力本來就強,在大學裡一直都有在做專案,師姐一些得獎的作品,都有她的手筆。

她點頭道:“需要幫忙你就說,我這兒有點錢。”

餘晴轉頭看她,捏她的臉,“行,知道你小富婆了。”

溫漾一笑。

瑜伽室在二樓,這間瑜伽室距離處於餘晴跟溫漾住址的中間,報了課後,也就溫漾來得勤,餘晴因工作關係加上懶,來得少,所以兩人的課時不一樣,溫漾已經上了一個難度,餘晴還在新手村,瑜伽室佔地面積很大。

溫漾報的是私教,但今天小房間有小課時在上,她就跟餘晴都在大廳。

大廳還有一些產後修復的美女們,熱熱鬧鬧,香氣撲鼻,中途休息時,溫漾起身去倒水,經過那群美女們,她們幾個人盤腿坐在那兒聊得起勁,哪怕掩著嘴,那些令人臉紅赤耳的話還是傳到溫漾耳朵裡。

“有沒有發現咱們這些姿勢,都挺羞恥的。”

“我早就發現了,聽說早期發明這個是為了性生活。”

“真的?難怪我說呢,怎麼練完那個的時候挺有感覺。”

“哎喲,什麼感覺啊?”

“哈哈。”

她們在身後一邊聊一邊推搡著,溫漾耳根泛紅,盯著熱水流入保溫杯裡,餘晴估計也聽到了,長腿走來,挨著溫漾,小聲地撞她手臂一下,“聽到她們說的嗎?你跟程言禹那方面有變化嗎?”

溫漾滿臉通紅,合上保溫蓋,正想說話,卻忽然記起她跟程言禹有一段時間沒有夫妻生活了,她手搭在蓋子上,心突然一陣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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