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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訊息，大哥不是殺手。
壞訊息，還不如是殺手。
王塵立刻斬釘截鐵道：“我喜歡女的！喜歡那種不管是生理性別還是心理性別都為女的女生！”
阿杰一愣，奇怪王塵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他沉吟一會兒，悟了，“莫非他還沒辦法坦然面對自己的取向？”
念及此處，阿杰一面在心中抱怨會長的情報不準，一面寬慰道：“你也不必如此激動，即便是喜歡男的也……”
王塵出聲打斷道：“我就是喜歡女的！這點沒商量！”
想要把我洗腦掰彎，門都沒有！真是詭計多端！
他恨不得立刻走人，但是他並不願意在阿杰面前從水中站出來。
這事在之前很正常，現在簡直驚悚的一批，他決定熬到阿杰先行離去。
阿杰見王塵的態度如此堅決，暗道這孩子看樣子內心掙扎不定。
等他加入協會後，一定要請心理醫生給他看看，不然這不早晚去樓頂空中飛人。
至於當下，就顯然不是再聊這個話題的好時機了。
阿杰揉了揉眉心，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個問題上爆雷，接下來該怎麼聊？
他想了想，決定直接把話題推向到最後一項，金錢。
等到王塵知道協會會發津貼後，以他困難的家境，說不得直接就加入協會了。
“說起來王同學參加大比之後，恐怕就要離開瀘州去別的城市上學了吧？”
王塵警惕地看著阿杰，點了點頭。
“在外面，尤其是那些沿海的發達城市，到時候的生活壓力不會小啊。”阿杰一副知心大哥的樣子。
王塵摸不準阿杰又要鬧什麼么蛾子，只得又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我記得我當年出去念大學，錢老是不夠花，就去做兼職。”阿杰作回憶狀，“那是人生頭一遭啊，沒有經驗吃了不少苦頭。”
王塵敏銳地意識到這老登好像又要作妖。
阿杰接著說道：“你估計也會這樣，還是早點增加點經驗，不如大比過後，先找份工作積累點經驗。”
“我這裡恰好有一份工作……”
王塵眼睛瞪得滴溜圓，這老登果然還是露出馬腳了，居然想用金錢來誆騙無知少男，太可怕了。
事已至此，他已不在乎可能會被看光了，再待下去這老登說不得多噁心的話都講得出來，還是趁早跑路。
於是未等阿杰說完話，他就看見王塵“唰”一聲站起來，捂著下體翻出泡池。
碎步跑到置衣架邊，抓起浴袍套上，就往更衣室逃去。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看得阿杰一愣一愣的。
“不是…這聊得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呢？”
阿杰急了，他這循循善誘了半天，可不能功虧一簣，讓王塵就這樣跑了。
於是他連忙從泡池中出來，追向王塵。
等他掀開更衣室的塑膠門簾，王塵已經手忙腳亂地穿好了衣服。
見阿杰還追了出來，他亡魂大冒吼道:“你不要過來啊——”。
吼完轉頭就跑。
“誒！王同學！”阿杰三兩下把衣服套在身上，追了出去。
兩人就這樣在大街上你追我趕起來。
王塵回頭一看，“我靠！這老玻璃怎麼還跟著我？”
他指間一閃，森之嵐握在手中，“神速之力！”
只見杖頭上一陣輕靈輝光綻開，波動閃過王塵，他感覺身體輕盈了不少，腳下生風，頓時和阿杰拉開了一段距離。
“不是，你怎麼還用上技能了？不至於！”阿杰急呼道。
雖說是王塵和阿杰拉開了一些距離，但後者還是牢牢跟在他的後面，這就是鑽石級職業者的敏捷屬性。
王塵被他追到了一處巷子裡。
“壞了，光顧著注意老玻璃有沒有跟上來，忘記留意前路了，一不小心跑進死衚衕了。”
王塵看著眼前的死巷盡頭暗道不妙。
今天遇到的事太抽象了，他前所未有地恐慌，比遇到深潭玄蛤還要更甚，所以一時間便犯了低階錯誤。
“噠噠噠……”
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王塵宛如傑瑞一般靠在了牆角，指間一閃準備好了穿土珠。
而阿杰跑到他不遠處停下，急切道:“王同學，到底怎麼了？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跑啊？”
王塵聽到他說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問！自己心裡沒點數嗎？黑眼圈都這麼重了還不知道檢點些！”
“哎不是，你們都跟黑眼圈過不去了是吧？”阿杰怒道，“我要不是在你家樓下等了一天一夜，我至於有這黑眼圈嗎？”
“什麼？”王塵一聽驚恐不已，原來這老登早有預謀。
他恐極反怒，舞動森之嵐準備打死這老玻璃。
阿杰見狀連忙勸王塵冷靜，表示自己可以解釋。
這時一個腳步聲從巷口響起，一個平平無奇穿著POLO衫的壯年男人走了過來。
“那個，打擾一下。”壯年男人用小指掏著鼻孔，看向王塵，“你叫王塵是不是？”
“您又是哪位啊？”王塵疑心阿杰還有同夥。
等壯年男人走得近了些，王塵忽然意識到，這傢伙就是在澡堂裡，吃小零食的那個人。
他當時懷疑的另一個人。
“我是誰不重要，你是王塵吧？”男人從仿綢褲裡掏出一張照片，和王塵對比了一下，“嗯，看樣子錯不了。”
“有人花錢買你手腳。”男人一臉平靜地說出可怕的話。
在說出這話時，他甚至還在繼續掏著鼻孔。
王塵悚然，忽然他明白了，跟蹤他的不止阿杰，還有這個愛吃小零食的男人。
他感知到的本就不是一道視線，而是兩道。
“是誰叫你來的？”王塵冷聲問道。
“我有職業道德的，怎麼能輕易洩露僱主資訊。”男人說道，“他花了七十萬買你手腳，你能給更高的報價嗎？”
阿杰聽得一愣，“多給你錢就出賣僱主資訊？你這是價高者得的職業道德吧？”
男人淡淡看他一眼，面向王塵，“不是出賣僱主資訊。如果你給更高的價，我就幫你把對面的手腳打斷。”
“但是你的手腳我還是要打斷，畢竟要講職業道德。”
王塵啞然失笑，自己的手腳居然只值幾件裝備的錢，真是被小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