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親眼看到他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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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星一怔。
孩童的話,總是這樣直接和戳心。
桃桃今年才五歲,但她生來敏感聰慧,各種認知都已超過同齡的小朋友。
儘管之前江晚星努力在桃桃面前維持夫妻恩愛的假象,但葉慕承對江晚星的嫌惡卻總是擺在明面上。
桃桃自然也能感知到爸爸不待見她們母女,為了配合媽媽,小小年紀便學會了察言觀色。
這樣畸形的努力引發的悲劇,江晚星已經領教過了。
她現在只想保護自己和女兒。
江晚星握住桃桃的小手,鄭重搖頭:【不,是我們不要爸爸了。】
她手指纖細,但每一個手勢都無比堅定。
桃桃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猶豫。
江晚星垂眸,想到四個字——“血濃於水”。
葉慕承不管怎麼冷漠無情,到底是跟桃桃血脈相連的親人,桃桃對爸爸不可能沒感情。
“媽媽。”
桃桃忽然喊她,小肉手在江晚星手裡蹭了蹭。
桃桃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問:“媽媽,你不喜歡爸爸了嗎?你確定不要爸爸了嗎?”
江晚星微怔,而後艱澀地點頭。
葉慕承是天上孤高的流星,受盡了眾人敬仰。
江晩星是地上匍匐的苔蘚,誰都能來踩一腳。
苔蘚被流星砸到了只會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她縱然喜歡了葉慕承十年,但她留不住,更要不起。
痴心留下便是粉身碎骨,妄想要他更會屍骨無存。
江晚星到底是擔心桃桃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抬手解釋道:【我們和爸爸不是一類人,沒辦法長久相處下去的……】
“媽媽不要了,我也不要。”
稚嫩的聲音在空曠的臥室迴盪。
江晚星手停留在半空中,整個人愣在原地。
桃桃彷彿下定決心,拳頭捏在身側,重複道:“我也不要!”
緊緊抱住桃桃,一顆懸浮的心安定下來。
她的女兒,比她預想中的更勇敢。
半晌,江晩星放開了桃桃,叮囑她:【我們今天說的話,不要告訴任何人。】
桃桃點頭,手指舉到嘴唇前,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保密。”
江晩星撫了下她的腦袋:【媽媽要去上班了,等會宋阿姨送你去上學,你乖乖的,有事就給媽媽發訊息,好不好?】
桃桃一看江晩星要走了,把懷裡的卡比熊放了下來,張開雙臂抱住她的脖頸:“媽媽不要走。”
江晩星狠心撥開桃桃肉乎乎的小臂:【媽媽下週六再來看你,我不在的時候,你聽爺爺和老師的話,好嗎?】
桃桃雖然粘人,卻很懂事,她伸出指頭:“拉勾蓋章,騙人是小狗汪汪。”
江晩星跟桃桃拉鉤之後笑了笑:【桃桃拜拜。】
桃桃也伸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等走到門口,拂曉的晨光已經照亮了草坪,大門口放著她謀生的工具,長柄竹掃帚和半個油桶做的簸箕。
她拿起這些葉慕承口中的“垃圾”,往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走。
江晚星工作的地方在離這裡五公里的中央噴泉廣場,每天的中班是六點二十點名,今天時間還早,她可以買了饅頭之後再慢慢騎車過去。
因為高空落石的意外還歷歷在目,這一次,她沿著路燈在大馬路中間走。
反正這裡車少人稀,不遵守交通規則也不會有人狂按喇叭恐嚇她。
江晩星肩膀上扛著掃帚,手裡提著簸箕,地面上被路燈映出一個不高不矮的異型影子。
她忽然想起來小時候養母買給她的《西遊記》連環畫,書裡寫八戒手持釘耙,悟空肩擔鐵棒,兩者一結合,跟她現在的模樣倒有些類似。
愁悶了一整天的臉,在看到地上的影子時終於笑了出來。
她站上過三尺講臺,也下過旱田水地。
甚至死過去了又活過來,此刻還能雙腳踏踏實實地站在柏油馬路上,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儘管前路困難重重,只要桃桃還在她身邊,她就能一往無前。
上一世的意外讓她死得憋屈又冤枉。
重來一次,她還有時間,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
集合點名之後,江晩星開始清掃自己負責的區域。
這附近是個大商場,草坪裡常常會有一些食物包裝袋和奶茶杯子,紙殼子她一般都會收集起來,整理之後交給吳大姐去賣掉來補貼家用。
昨天商場有活動,堆積的垃圾便多了些,吳大姐在馬路對面拖垃圾桶,看到她的時候揮了揮手。
江晩星也激動地打了招呼。
不像葉慕承人脈遍地,她的朋友不多,年長她二十五歲的吳大姐是其中一個。
而且吳大姐和她處境類似,都嫁了個“挨千刀”的老公,但有乖巧懂事的兒女。
馬路對面的吳大姐雙手比了個圓,意思是中午給她帶了烙餅。
江晩星伸手比了【謝謝】,轉身的時候卻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一輛通體漆黑的邁巴赫疾馳而來,囂張的車牌號強勢地佔據江晚星的視線。
江A100001,葉慕承的車。
車門開啟,下來一男一女。
江晚星深吸幾口氣,摘下眼鏡擦了擦又戴上。
男人高大挺拔不怒而威,女人清秀溫婉,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男式夾克外套。
江晚星心臟慢慢揪緊,胃裡一股股的冒著酸水,掃把也因手臂脫力滑到地上。
這是她的丈夫和親姐姐。
葉慕承神色溫柔,江霧槿眉眼含笑,兩人只是走在普通的大理石路上,卻光彩照人到讓周圍像縈繞了一圈聚光燈,照得江晩星如陰溝的老鼠一般無處遁形。
江晩星蹲了下來,偷偷地觀察著如同明星一樣的兩人。
他們一起走進了商場一層的咖啡店,葉慕承紳士地拉開椅子,江霧槿坐下之後在他的下顎處留下一吻,葉慕承小跑著去吧檯點單。
江晩星呆在原地,理智告訴她別看了,可身體卻僵在原處動不了了。
葉慕承從未對她這樣溫柔體貼,她也從來不敢對他做出偷吻的越界舉動。
她蹲在灌木叢後,像一個窺伺著他人幸福的乞丐。
直到她手上的定位腕帶發出滴滴的警告聲。
她收回目光,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嘴角浮起苦澀的一笑。
真該慶幸。
她提前三個月,親眼看到了葉慕承出軌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