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你是秦王，他是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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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請坐。”
楚禎招呼他們，端來茶果，回到電腦前坐下。
先笑問李世民：“二郎戰事如何？”
按照之前的經驗，他大概已經拿下了劉武周。
果然，李世民說道：“我已經擒住了劉武周，不過，有一件不大不小的壞事。”
“是什麼？”
楚禎幾人都能看到，李世民眼神裡有幾分擔憂。
“劉先生打了我四弟一鞭子，又將他逼出晉陽城，父皇雖仍未追究，但等回了長安後，恐怕……”
李世民憂慮著，半晌，才說：“恐怕劉先生也只能將功抵罪，無法官復原職！”
“他打了齊王一鞭！？”
朱元璋頗有些驚訝。
“打得好！”
楚禎一句話，又讓眾人紛紛看向他。
“我不是針對二郎你。”楚禎說道：“而是對殘暴不仁、目無法紀的王公貴族、士紳地主感到憤怒。”
作為現代人，楚禎對齊王李元吉，秦王朱樉，以及榮國府內一部分人等，都沒什麼好感。
想了想，楚禎對李世民說道：“如果你四弟當了唐朝皇帝，我認為他都不配和楊廣比，唐朝也會二世而亡。”
李清照三人都聽得出，這也是提醒李世民，不要鷸蚌相爭，讓漁翁得利。
李世民道：“我回長安後，會讓兄長多多管教他。”
殺死乳母，違抗軍令，在太原橫行霸道，可見他四弟之驕縱。
“不說他了。”
楚禎笑問：“二郎是怎麼打敗劉武周的？”
說到自己戰功，李世民臉色終於有了幾分得意，開始講述他擊敗劉武周的經過。
從武德二年九月出徵，一直到如今武德三年春三月，對峙半年之久後，李世民終於抓住機會，趁著劉武周後撤，領軍出擊，晝夜行軍，一日八場戰役，連追五百里，終於將劉武周大軍困在雀鼠谷內，將他主力消滅，俘虜數萬人。
“劉武周北逃，被劉先生擒獲，如今我正在晉陽城內與將士慶祝大勝！”
李世民笑著說完，又搖頭嘆道：“可惜劉武周先前佔了汾陽宮，已將宮內婢女盡數送給突厥，如今突厥得知訊息，估計也搶走了劉武周的珠寶古董。”
所以他這次沒帶禮物來。
“秦王打仗果然兇狠！”
朱元璋坐在沙發上，以欣賞的眼神看向李世民：“對峙半年之久，不動如山，令敵人找不出半點破綻，而一旦動了，就是雷霆萬鈞，一戰定勝局！”
幾人都看向秦王。
李世民今年剛二十一歲。
但已經連續取得兩場大戰的勝利。
而且兩次大戰，都是與敵人對峙數月之久後，再迅猛出擊，打得敵人不斷潰逃，連他的部下都受不了要停下休息，但李世民仍舊堅持追擊，不給敵人喘息機會。
打法兇悍，戰果也非常驚人。
劉武周連逃數百里，還是被抓住了。
“洪武帝過獎了！”
李世民言語謙虛，但年輕英俊的臉上卻是十分得意。
楚禎笑道：“二郎勝仗太多，已經不稀罕了，我只對晉陽城內的事感興趣。”
“晉陽城？劉先生的事？”
也算被楚禎誇讚到，李世民笑過之後，才開始講述劉文靜與他四弟的衝突。
“他有沒有來找你再回長安？”朱元璋先問。
“未曾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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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說：“當時我在介休與劉武周對峙，四弟需得繞遠路才能避開敵軍。”
“書信也沒有？”
“……沒有。”
“那你四弟恐怕對你頗有意見。”
朱元璋繼續說：“你回長安後，恐怕伱父親也會問責於你，對劉文靜更是不待見……因為你們讓齊王冒險從晉陽逃回長安，且是以謀反奪了他兵權。”
李世民沉默了一會，“我以大將軍命令他，如何是謀反？！”
“你是秦王，他是齊王。”
朱元璋說道：“當初第一道更替晉陽兵權的命令，就該讓你爹發出，而不是你以大將軍名義發出。”
楚禎和李清照林妹妹三人看向李世民，見他表情凝重，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那時我急於要出兵，父皇也同意了……故而未曾想到。”
李世民重新梳理整件事，又嘆息道：“我也未曾想到劉先生與四弟在晉陽的恩怨，會弄得如此不可開交。”
劉文靜掌權後，第一件事就是領兵圍齊王府。
而劉文靜的兵權，是來自於他大將軍。
朱元璋笑道：“你若還想兄弟情義，回長安前先把劉文靜綁了，一起去你父親那請罪，再去齊王府請罪，兄弟言和。”
李世民抬起頭：“我給四弟請罪？”
這話雖然平靜，卻讓人總覺得他心裡有一股壓抑的怨氣，像一頭被鬣狗激怒的雄獅，卻必須隱忍著。
朱元璋嘿嘿一笑，沒回答他這個問題。
秦王戰功越大，表現得越英明神武，他與長安那群人的隔閡也就越大。
從李淵，到李建成李元吉，再到守在長安的大臣們，都將與他漸行漸遠。
就比如這事。
李世民立下巨大戰功，卻還得去請罪，方才能消去李淵心中對他的不滿。
李元吉在晉陽城胡作非為，卻因為劉文靜一鞭，反而在李淵心裡成了被害者。
半晌。
“打完洛陽，我留在那不回長安。”
“或者，我回太原。”
李世民做出決斷。
朱元璋沒有評價他的做法。
“說說你們的事吧。”
李世民主動岔開話題，不想再提他那些煩心事。
“你們兩個先說。”
朱元璋看向林黛玉面前桌子上的器物，“這些都是順朝皇帝賞賜的？”
“賞賜給楚大爺的~”
林黛玉坐李清照身旁，給楚禎開始講她這三個月來發生的事。
說到王子騰因薛蟠案被金陵城巡按御史彈劾時，楚禎終於忍不住開口：“當初你父親沒有保舉賈雨村，竟會引發如此多的事情。”
李清照也驚訝說道：“莫非是因賈雨村而起，又因賈雨村而…亡？”
她已經看完了紅樓夢一書，可惜也對後面的續作不滿意，覺得不符合史實。
如今聽了林黛玉的講述，再加上次李世民對宮變的分析，讓李清照重新審視賈雨村這個人。
賈雨村，薛蟠，王子騰，京營節度使。
林黛玉知道賈雨村的事，回去告訴父親後，賈雨村因此沒有去金陵城當知府，讓薛家只能去求助賈家與王家。
最終導致王子騰被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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