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蝴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許元並沒有怎麼出過遠門,曾經去過最遠的地方,便是天朝的帝都了。
待得他來到香城依舊是一天之後。
看著繁華熱鬧的香城,他竟一時看花了眼,這可比他的老家,天江市繁榮多了。
從小時候記事開始,他就經常被香城的影視片所薰陶,時常被這座城市的美麗所吸引。
這次出來,許元僅是帶了十萬塊錢,剩下的錢幾乎都留在了家裡。
他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儘快找到願望猴爪所說的願望之物。
許元揹著包裹,來到了一家便利店,買了一些礦泉水等食物,補充了下物資,連忙在馬路邊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北郊區域而去。
只是當結賬的時候,他卻是有些為難,因為這個開車的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大叔,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聽得許元直起雞皮疙瘩,根本聽不懂。
不過當支付了一百塊錢,許元才隱隱明白,這個老大叔貌似是會說標準性的普通話,之所以談吐不清,估計是在欺負他是外地人,好訛錢。
雖然生氣,但也無可奈何,這裡畢竟是香城,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來到北郊區域,許元便開始在四周打聽有關南若寺的訊息。
南若寺,就是此行來的香城的最終目標。
只是像當地的人們打聽南若寺的訊息時,人們卻是閉口不談,紛紛避而遠之,不知所謂何事。
許元不死心,又接連詢問了很多人,但得到的回答依舊如此。
他們全都不敢正面回應有關南若寺的事情。
見詢問無果,許元只得拿出一個老套卻又頗見成效的辦法,那便是用錢來問。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
許元快步來到一個超市前臺,跟超市老闆詢問有關南若寺的訊息,這老闆是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婦女,一聽是詢問南若寺,她連忙搖頭否認,說是不知情,但直到許元遞上五百塊錢,這老闆才長長的嘆了口氣,為他指引了個方向。
據說這個南若寺早在上世紀年代就荒廢了,因為聽說其中有鬧鬼傳聞,出了很多人命事故,就被當地官方給封鎖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了。
超市老闆為許元指引了一個方向,那是一座位於北郊最高處的山峰。
南若寺,就坐落在山峰之頂。
得到了想要的訊息,許元一刻不敢停息,匆忙朝著山峰跑去。
山峰之下,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樹木植被,就連登頂的山路,都遍佈雜草叢生,無從落腳,想要上山根本是天方夜譚,極為困難。
此外,在這些樹木縫隙中,還時不時有各種花花綠綠的毒蛇,遊走纏繞,看得人膽戰心驚,瑟瑟發抖。
接連嘗試了很多次,許元最終還是沒有順利上山。
此刻,天色越來越昏暗,朦朧的黑暗夜色籠罩了整個世界。
白天時分,登山尚且困難,所以就更別提晚上了,更是難上加難。
無奈,許元只好在山峰幾里外的小鎮上,找了一家旅館居住了下來。
自己這麼一個外人想要順利登山根本不現實,所以打算等次日一早,就花錢僱傭一個當地導遊,一同上山去。
許元在花費了四百塊錢,成功入住旅館。
香城的消費水平,果然比內陸城市區域更高,住個普通賓館都花費不起。
許元所住的賓館房間,整體非常潮溼,躺在大床上,都讓人感到極為的身體不適,一種莫名的陰冷氣息,從陰影的角落直鑽進身體內。
經歷了多次靈異事件後,許元現在的直覺要比普通人更加敏銳,但凡有些許風吹草動,他總能第一時間的感受到。
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許元很快就招架不住睏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許元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佈滿冷汗,心臟跳動的速度快到了極致。
緩和了一下狀態,他毫不遲疑的把右手掌心攤開,放在眼前看了過去。
只見此刻,掌心中的血色定字,開始若有若現的溢位莫名的血液,像是正在為他做出什麼預警。
除此外,房間周遭的空氣中,都開始瀰漫出若有若無的腐爛臭味,彷彿有什麼極為恐怖的髒東西到來了。
察覺到不對勁,許元眼睛微眯,一個鯉魚打挺,快速站起身,將從頭頂摘下一根髮絲放於掌心,打算只要危險出現,便會毫不猶豫的催動割頭法。
可惜掌握的媒介法太少了,如果能掌握七八種,或者是十幾種,他都有極大的底氣,來面對更多的靈異事件。
足足等待了將近半個小時,也沒有察覺到什麼危險的發生,不僅如此,空氣中的腐臭味也慢慢退去,房間內再次恢復了平靜。
見此情景,許元緊皺著的眉頭才緩緩舒展開,重重的鬆了口氣。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的確沒有什麼事情。
雖說如此,但許元還是不敢麻痺大意,畢竟獨在異鄉為異客,還是謹慎小心點比較好,免得陰溝裡翻船。
就這樣,許元警惕了很久,才有少許睏意湧上心頭,最終他不堪疲憊,又沉沉的睡去。
只是,在他剛睡去沒多久,一陣僵硬麻木的敲門聲,忽然詭異的從門外響盪開來。
如此敲門聲,讓原本熟睡的許元再次驚醒起身。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清脆,而僵硬,又具有節奏感的敲門聲在門的外面,不間斷的傳進房間,一時間,讓許元的臉色都發生了變化。
熟悉的靈異氣息,撲面而來,環境的溫度,又一次暴跌谷底,如同置身般寒冷般恐怖。
許元顧不得穿鞋,連忙以最快的速度靠近了房門,注視兩秒,他將右手掌心對準門外的方向,細細感應。
果不其然,在右手掌心對準外面的一瞬,掌心中的定字立即溢位大量鮮血。
每一種媒介法的背後,都代表著一個恐怖的媒介靈。
截然掌心上的字溢位血液,那就說明,是門的外面正站立著一個可怕的媒介靈,在進行敲門。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因為所有的鬼,自在誕生的一刻起,都會被魄靈吃掉,從而轉化成了無解的媒介靈。
現在,許元已經百分百確認門的外面,的確是有媒介靈的。
真搞不懂,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做,為何會突然被這媒介靈所盯上呢?
思索片刻,也毫無頭緒,許元的臉色越發陰沉。
媒介靈根本不會無緣無故的盯上目標,除非你發現了它的蹤跡。
可如今來到這家賓館後,就沒有出去亂逛,所以這觸發的殺人媒介,也自然無法達成。
當然,除了這種方式會引起媒介靈的襲擊外,那就只剩下最後一種方式了。
那便是,門的外面敲門的人,並非是什麼媒介靈,而是一個同樣有肉身承載媒介靈的活人。
想到這裡,許元眼睛微眯,冷聲問道:“外面的人誰啊?”
此話出口,外面的敲門聲,驀地戛然而止,但僅是沉默了五六秒,卻又是響蕩起來。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這下,許元完全確認了在外面敲門的人,的確是個活人。
在這麼晚的情況下來敲門,必定非奸即盜,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許元已經不在是那個什麼不懂的普通人,手上同樣沾染了活人的血液,於是,他索性心一橫,毫無廢話,朝著門外果斷催動了割頭法。
他將嘴巴對準了掌心上的髮絲,用力的吹出了一口氣息。
氣息噴吐,翻轉繚繞,頃刻間化作了陰寒的狂風,向著門外席捲而去。
幾乎同一時間,狂風蔓延出去,有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像是門外之人在毫無防備下,被割頭法擊中,手了重創,或者是直接死亡。
慘叫聲蕩起,許元不敢大意,又從口袋中取出了願望猴爪,拿在手中跑了出去。
推開門的一瞬,就看到一具無頭男屍,跪倒在地,一顆碩大的頭顱,骨碌碌滾在不遠處,正一臉無法置信跟駭然的注視著許元,像是做夢也沒想到,許元竟然還會有如此手段。
說來奇怪,頭顱滾落,並未死去,依舊保持著活人生前表情,乃至它的眼珠都一直滴溜溜轉個不停。
顯然這人,還當真是一個肉身承載媒介靈的活人。
他跟許元都是同一種人,同樣都掌握著一種媒介法。
“你......竟然沒有死?這怎麼可能?”
男人頭顱看到許元完好無損,沒有受到任何傷勢的走了出來,頓時只覺駭然,被嚇得驚叫一聲。
可看到屋內只有許元一人,並且還是如此年輕,他不覺又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還以為是什麼身具大能耐的人,原來只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不足為懼,真是不足為懼!
“你是什麼人?半夜不睡覺,竟然敢跑來襲擊我?!簡直是好大的狗膽!!”
許元一臉陰沉,大步流星走出了賓館房間,單手從地面上抓起了那顆頭顱,抓在手中質問道。
“沒想到,一個僅初步掌握一種媒介法的小小靈媒,竟會有如此手段,實在不得了。
男人頭顱,對許元的話語並不在意,反而他的聲音中,還充斥著一股濃郁的嘲諷跟輕蔑,似乎完全不把許元放在眼裡。
聽到這些輕蔑嘲諷話語,許元面露慍怒,頓時冷哼一聲:“你現在可是落在了我的手裡,想要活命,就乖乖聽我的話。”
“若如不然,我絕對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聞聲,男人頭顱陷入沉默,可一想到自己連腦袋都被莫名其妙的斬斷,這又不得已的把後面威脅粗鄙的話,強行嚥了回去。
“且慢,且慢,兄弟,我來跟你做筆交易如何?”
男人頭顱急了眼,慌忙叫停。
“我問,你答!!”
“不要妄圖混餚我的視聽!”
“第一,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半夜不睡覺來襲擊我?!”
“第二,你還有沒有其他的隊友?”
許元冷聲質問。
“我是香城雙龍工會的一個靈媒,名叫鍾記,之所以會來襲擊你,主要是上面的人想試探一下你的實力!”
“這次過來,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其他的隊友!”
叫鍾記的男人認真的回答。
“我與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為何來試探我?”
許元夜是第一次來香城,根本就不認識這裡的人,也同樣沒有什麼仇人,所以,這個鍾記的解釋很勉強。
並且,雙龍工會,他是連聽都沒聽過,怎麼聽都像是個地頭蛇的黑暗勢力。
“兄弟,你是叫李天衣嗎?”鍾記深呼了口氣,急忙詢問。
“李天衣?不認識,我今天才剛到香城!”
許元皺著眉頭,冷哼一聲。
“啊?你不是李天衣?不應該啊,我根據上面提供的位置資訊,找到這裡,按照資訊所說,李天衣就住在這裡,那你既然不是李天衣,那你又是誰?”
“你管我是誰?跟你有關係嗎?”
許元深知一個道理,斬草要除根,今天既已經得罪了對方,那換位思考一下,對方逃離出去,肯定會懷恨在心,回去了肯定找人,還會重新偷襲回來。
這個雙龍工會,聽上去,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跟他們結仇結怨,自己的處境必定無邊艱難。
所以,今天這個鍾記必死!!
但在殺他之前,還需要搞清楚一件事。
“你們雙龍工會,有多少人?”許元繼續追問。
“你是指靈媒嗎?哦哦,我懂了,其實算上我在內,一共有三十個靈媒,每一個靈媒都掌握著一種媒介法。”鍾記如實回答。
“靈媒是什麼意思?”
這個詞彙,許元也是第一次聽到,不覺疑惑開口。
“靈媒的意思就是指,活人身體中承載了一個媒介靈,以此誕生了一種媒介法,所以也被稱之為靈媒。”
鍾記繼續解釋。
“哦,原來如此,那我明白了。”許元點了頭,可隨後話鋒一轉,冷笑道:“既如此,那便安心地去吧!”
話語說完,許元再次催動了割頭法,對準手中鍾記的頭顱發動了襲擊。
伴隨著陰冷寒風的吹來,只一瞬,鍾記便發出了一道淒厲慘叫,瞬間被無形的風刃切割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