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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神堂,三樓。
屏風緩緩倒下,露出其中令一眾賭客瞠目結舌的場景。
十位黑袍執事盤膝而坐,環繞成一個圓圈,似乎形成了一個法陣。
無盡的內力源源不絕地從他們身上流出,在空中結成一個淺黑色的內力屏罩,罩在他們所圍成的圓圈中央。
透過這層淺黑色的屏罩,似乎隱隱能看到幾個紫色的身影在其中瘋狂閃動著,不過卻沒有一絲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這……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出動了這麼多黑袍執事,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難不成有什麼危險?”
一眾賭客皆是議論紛紛,緊緊盯著那個淺黑色屏罩,目光中都帶著強烈的好奇慾望。
就連那個正在暴揍侍女的老頭,此時也停下手裡的動作,眯著眼睛,緊緊望著那個屏罩。
“還請財神堂給我們一個說法,解釋一下這群黑袍執事在那裡做什麼事?”李振宇一面嚴肅地看著一旁的荷官問道,他身邊的李白此時也起身站到李振宇身後一同向荷官施壓。
然而荷官並未正面回應這兩位李家少爺的問詢,只是向前走了幾步,似乎想要更清楚地觀察那淡黑色的屏罩內所發生的事情。
“喂,我們在問你話呢?你這婊子還跟我們裝聾作啞是吧!不要以為是財神堂的一條狗就可以在我們面前囂張,哪天真惹我們生氣了,大不了花幾個錢把你直接廢了!”李白惡狠狠地說道,語氣已經是極為不耐煩。
李白身前的李振宇聞言眉頭一皺,卻是並未阻攔李白的惡毒辱罵,因為這荷官似乎並沒有再繼續主持賭局的意思。
他不知這財神堂三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他並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先不說這財神堂的底蘊有多深,會不會讓這些賭客們受到傷害,單單是負責保衛他安全的那位老僕人還沒有出聲警告,就令他心中十分安定。
李振宇可是見識過這位老僕人的實力修為的,他這李家的大少爺,下一任李家家主的身份不知道給他帶來了多少人的暗中冷箭以及惡意仇恨。
不過那些想殺他的人都已經被他送下地獄了,或者說被他身後的這位看似普普通通的老僕送下地獄了。
“我想知道這一把賭局到底還繼不繼續?還請荷官,給個準話吧!”
姜鳳青的話語迴盪在這財神堂三樓,令眾人皆是回過神來,這才想到自己還在賭局之中。
“是啊是啊,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開始啊。”
“不繼續的話,那籌碼怎麼說?要不全退了吧!”
“哼,我都已經贏了,贏了的就自然是我的了,憑什麼要贏了的人把從輸的人那裡贏來的的籌碼還給他們。”
“進了老子褲兜裡的錢,就沒有再拿出去的道理。”
“那這要是不退,這荷官怎麼不回來繼續主持賭局的進行了呢?”
一眾賭客皆是爭論不休,其中尤其是那個老頭,一個勁叫嚷著要求退籌碼,吵得賊兇。
不過那個荷官似乎並不在意這一切,只是一直怔怔地盯著那被一眾黑袍執事們圍坐著的淺黑色屏障。
“你這賤奴,到底有沒有在聽我們講話啊?你這是想捱打了是吧!”
眼見著荷官半天沒有動靜,老頭實在忍不住了,徑直三步走到荷官身邊,就是一個耳光扇過去。
這老頭的這一巴掌可沒留手,那可是勢大力沉,若是普通人,很可能指直接就被扇倒在地,起都起不來了。
不過荷官畢竟是荷官,哪怕一時間走神了,依舊迅速反應過來,立馬躲開了這一巴掌。
“你想做什麼?居然還敢對我出手?”荷官秀眉一折,狠狠盯向略有驚訝的老頭。
老頭笑嘻嘻說道,“原來你還沒死啊!我還以為你被人暗中下了藥,即將要死了。這才對你出手,想看看你有沒有死透呢。”
老頭拙劣的藉口令場上的人皆是一怔,他們顯然沒預料到老頭會編這麼一個理由,此時聽到後都是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不過這些賭客們的吵吵鬧鬧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那十位財神堂黑袍執事們所圍成的圓圈內。
這爆炸聲簡直像要把整個財神堂抬起來一般,聲音大得驚人。
那層由十名黑袍執事用內力所凝聚的…屏障根本撐不住兜住產生這爆炸聲的爆炸動靜,十名黑袍執事在第一時間挨下了這爆炸的衝撞氣流,直接被這股無可抵擋的氣流掀翻,四散飛去。
沖天的火光在原地燒了起來,一個巨大的坑洞顯現出來,令人可以直接透過它,看到樓下的場景。
誰也沒預料到黃金的地面居然也是可以被這起來與平常火焰並無二致的火給燒出這麼一個大洞出來,堅硬無比的黃金居然也會敗在這火焰之下。
不過最令眾人不安的是,那倒伏在地上,的兩個紫袍執事大人。
只見兩個紫袍執事都是狼狽不堪,渾身到處都是爬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一身氣息更是虛弱不堪,蒼白的嘴唇抿在一塊,沒有一絲話語去好像什麼都說了出來,彷彿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
在他們的周圍,一個灰影一直在飛速運動著,在爆炸的餘波下,眾人用去探測這灰影的力量都進展緩慢,所以沒人知道這個灰影是什麼東西,只知道這個東西速度奇快無比。
噗噗噗
一個黑袍執事一口鮮血吐出,隨即五折胸口在地上嘩啦啦地吐了起來。
這一吐可就好了,直接拉動好幾個黑袍執事也紛紛吐了起來。
姜鳳青能看出來,這些黑袍執事身上的狀況並不比紫袍執事差了多少,他們體內的內力那是十不存一,甚至有些人完全是在用生命力與意志力硬撐著,沒有退下。
“他們似乎是在與那團灰影打架,不知道那個灰影是什麼寶貝……”
“能讓紫袍執事與黑袍執事聯手這麼大陣仗的東西,它的來歷肯定不簡單!”
一眾賭客們的目光此時又轉移到了那團灰影身上。只見那團灰影氣息漂浮不定,除了能看出它體積矮小以外,別的什麼的資訊就都不知道了。
這令這些賭客們都是更加好奇這灰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些過慣了養尊處優的上層社會的生活以後,在組織層面已經沒有太多追求之後,他們的精神層面就格外需要得到滿足。
於是,一種賭客們開始強行地指揮自己帶來的僕人們,讓他們去為自己的好奇心買賬,去探索這灰影的真正面目。
很快,在一眾賭客的各種藉口理由,或威脅或軟磨的手段之下,所有賭客身後的僕人們都被派去小心地接近那原本的解石場所。
十個黑袍執事皆是閉目盤膝而坐,緩慢地調息恢復內力。
至於那兩個遍體鱗傷的紫袍執事則是相互攙扶著挪到了牆邊,依偎著坐下,大口喘息著。
姜鳳青並未派出安子澄去和那些僕人們一起前往探查情況,兩人一站一坐,顯得與這賭桌的場景格格不入。
而那依舊一臉冰冷的荷官此時心中卻是掀起滔天波浪。
當那黑袍執事身後的屏罩破碎之時,荷官聞到了一股記憶中熟悉的味道。
那是幾乎可以說是她終身難忘的味道,是她刻在骨子裡的味道。
那味道正和當初財神堂四樓暴斃的解石大師放出一隻妖猴的那天晚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荷官打了一個冷顫,她裸露在外面的面板感居然受到一絲冷意。
總有修為在身的她,哪怕是在寒冬臘月穿著一身薄裙也是不會覺得冷的。可是如今肌膚傳來的冷意如此真切,這讓她心中的不安之感越加強烈。
那群向著地上坐著的黑袍執事們探查而去的僕人,以李振宇的老僕為首,正繞開那個燃燒著金色火焰的大洞。
火焰吞噬著周圍的黃金,開啟了二樓的場景。
二樓的幾個侍女和荷官正在下方抬頭仰望著三樓的場景。也有幾個綠袍執事看到了三樓所發生的異樣,不過都沒人動彈來理會三樓的狀況。
因為財神堂的規章制度可是十分嚴格,下層樓的侍女,荷官,執事都不允許去管上層樓的事情,一旦被發現有人膽敢越俎代庖,財神堂都會嚴懲不貸的,不論這究竟是對是錯。
灰影依舊在大堂內飛速閃爍著,忽然,灰影似乎撞上了一個僕人群中的一個身影。
“啊!救我啊!”
被灰影撲到的僕人第一時間使出了三品修為的護體護罩,可卻在一秒鐘內被那個灰影撞破。隨後便是僕人的哀嚎求救聲,以及一陣血肉撕裂聲和骨頭斷折聲。
而那些與這僕人一道前去的人卻只是在一旁看著,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而坐在不遠處的賭桌旁的一眾賭客中,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一臉急切地起身看口道,“還請諸位讓自己的僕人搭救一下我的僕人,我願出五十萬白銀感謝諸位!”
……
“一百萬白銀如何?”
……
儘管這男子似乎對自己的僕人格外在意,一連加了好幾次價,不過在座的大多並不在意這些錢,就連姜鳳青也沒興趣理會這人。
這灰影的面目此時已經展現在眾人面前了,儘管是以一個極其血腥的畫面。
只見一隻小猴子正趴在那名已經被開膛破肚,鮮血淋漓的僕人身上瘋狂啃食著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