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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真以為我不敢殺人嗎?”
顧硯安盯著加茂木村,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猶豫,一絲動搖。
遺憾的是,自己什麼都沒有找到。
“我們並不是在挑釁您,我們也知道攔不住您,但這是我們的職責。”加茂木村不卑不亢地說道。
“狗屁職責!”顧硯安揪住加茂木村的衣領咆哮道:“你們的職責是保護,不是去謀殺!”
“這不叫謀殺。”加茂木村否認了顧硯安的說法:“我們對於星漿體的犧牲感到惋惜。”
“QNM的。”顧硯安咬牙切齒地說道:“人都死了,惋惜有個屁用!”
加茂木村舉起雙手,無奈地嘆氣:“我知道您的想法,可……”,
面對顧硯安要殺人的眼神,加茂木村還是咬牙說道:“顧大人,如果天元大人暴走,您真的有能力解決掉他嗎?天元大人的術式是不死!他會在您的攻擊下不斷進化,最後徹底變成我們無法解決的怪物!”
“到時候,會犧牲掉多少人?會有多少無辜民眾死亡?這是電車難題!我們必須改變軌道!”
“改變軌道?”顧硯安獰笑道:“我會把火車掀翻!天元暴走,我就宰了他!他活了上千年也夠了!”
“夠了!”少女突然大喊一聲,聲音裡帶著哭腔。
顧硯安一愣,轉頭看向了一旁雙眼通紅的少女。
少女上前,輕聲說道:“送我去天元大人那裡吧。”
“你閉嘴!”
“顧,我並不懼怕死亡。”少女擦掉眼淚:“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顧硯安沉默不語。
“謝謝你,這兩天……我真的很開心。”少女微笑著,彷彿帶上了一副面具:“讓我走吧。”
顧硯安轉過頭,悶聲說道:“不行。”
“為什麼?我們不才認識兩天嗎?”
顧硯安沉默的時間更長了。
他默默鬆開加茂木村的衣領,低下了頭。
是啊,自己幹嘛要為一個剛認識兩天的人跟咒術界鬧翻呢?
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少女邁步走向了加茂木村:“走吧。”
加茂木村掃了顧硯安一眼,低頭恭敬地說道:“我代表咒術界,感謝您的犧牲。您一定會被所有術師銘記。”
少女有些僵硬地點頭:“嗯。”
就在加茂木村要帶著少女離去的時候,顧硯安突然開口了
“因為……你沒得選啊。”顧硯安的表情顯得無比的落寞:“我很憤怒……我以前沒得選,我不想看你也這樣……”
少女停住腳步。
顧硯安從地上起來,一手搭在少女的肩膀上:“你可以選……你如果一定要去,我不攔你。如果你反悔,無論什麼人阻擋,我都會帶你回去。”
顧硯安感受到了少女身軀的顫抖,看到了她眼角滑落的晶瑩淚珠……
“我……”少女沙啞著開口。
“天內大人……”
一隻大手掐住了加茂木村的喉嚨,讓他不得不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裡。
“顧……”少女咬著嘴唇:“再見了。”
顧硯安彷彿被抽掉了骨頭,癱坐在地。
“咳咳咳……”加茂木村從地上爬起來,帶著少女繼續向薨星宮的方向走去。
“如果我把你強行帶走呢?”顧硯安不甘心地說道。
“那麼在天元大人暴走的那天,我會自殺謝罪。”少女的聲音顫抖,但是透露著堅定:“顧,你很強。但是你能阻止一個想死的人嗎?”
“能。”
“那麼……我會恨你一輩子。”
顧硯安的五指深深插進土裡,眼睛紅得幾乎快要滴出血來。
“名字。”顧硯安的聲音變得十分沙啞:“告訴我你叫什麼。”
少女強忍著淚水,擠出一個笑容,轉身喊道:
“我就不告訴你!自己猜去吧!”
……
當硝子和夏油傑急匆匆地跑出來時,看到了滿臉淚痕的顧硯安。
“你們來了。”顧硯安微笑著:“馬上就好。”
顧硯安擰斷了加茂木村的脖子,將屍體丟到了堆好的屍堆上。
夏油傑的手有些發抖:“我過來的時候……看到有個女孩進入了薨星宮……”
“嗯。”
“這些人……”
“我還跟悟說殺人不能解決問題。”顧硯安突然笑了起來:“……可殺人能洩憤啊。”
硝子上前,擦掉了顧硯安臉上的淚痕:“別說了。”
“我想救她的。”顧硯安暴躁地揪著自己的頭髮:“我想救她,可她……為什麼一定要去死呢?”
“別說了。”硝子拉住顧硯安的手,將他的頭髮撫平:“別說了。”
“悟呢?”
“放心,沒死。”
顧硯安往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鮮血:“去找他吧。”
夏油傑想說些什麼,但是最後只是嘆了口氣。
……
啪啪啪啪啪……
在熱烈的掌聲中,五條悟抱著天內理子的屍體,表情麻木。
大門被推開,夏油傑和顧硯安跑進來。
五條悟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顧,你那邊……”
顧硯安沉默著搖頭。
眼中僅剩的一絲希望消失,五條悟的表情重新變得麻木:
“到頭來,我們什麼也沒做到。”
三人沉默著,五條悟抱著天內理子的屍體往外走。
“對了。”五條悟停下腳步:“殺了他們吧。”
片刻後,夏油傑勉強著讓自己張開口:“沒有意義……知道咒術界事情的高層早就跑了,剩下的不過是普通人而已。”
“哦。”五條悟低下頭。
“跑了,就去找。”顧硯安面無表情,將暴虐的情緒藏於心底:“總有人,要付出代價。”
這次,夏油傑沒有阻止。
他也需要發洩。
……
“嗯,馬上登機。好,好。到了美國我把……”
突然,正在打電話中年大叔感覺到有人揪住自己頭上僅剩的幾根頭髮,將他摔到了地上。
“誰啊!”中年大叔憤怒地抬起頭,但當看到來人的面容時,瞬間結巴起來:“五……五……”
“總部除了一些普通人,高層一個不拉的跑完了啊……”顧硯安蹲下來:“增田修宏是吧?其他高層呢?說出來,給你個痛快。”
“你們……你們不能殺我。我有錢,我給你們錢……”
夏油傑一腳踩到增田修宏的後腦勺上,讓他的面部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快點說啊……猴子。”
顧硯安和五條悟此時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並沒有注意到夏油傑此時的用詞。
“這裡是機場!你們不能在這裡出手……啊!!!”
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增田修宏的右手壓成了肉泥,五條悟神情冷漠:“名字,地點。快一點。”
叮鈴鈴,叮鈴鈴……
顧硯安掏出手機接通。
“顧硯安!你們要幹什麼!”夜蛾正道在手機裡咆哮著:“知不知道現在高層正在我身邊?知不知道你們已經被警察包圍了?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有軍隊以及大批術師趕過去了?知不知道現在日本已經快要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了?知不知道機票怎麼買……”
“你夠了!”一個老頭拄著柺杖站起來:“夜蛾正道,我現在就能以包庇罪的名義將你拿下!把電話給我!”
夜蛾正道無奈地將電話遞了過去。
老頭將電話拿過來,深吸一口氣:“談談吧,顧硯安。”
“可以。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們一下,五條悟學會了反轉術式——他也是特級了。”
電話開著擴音,顧硯安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沒人說話,沒人動。
咒術界的高層們,變成了一尊尊活著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