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塗山北面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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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是非常異常的情況。
如果這些村舍是狐妖的集聚地，那麼後面的城樓建起來就沒有任何意義可言；但是如果這裡是人類的集聚地，為什麼狐妖又能夠放任人類在這裡生活而不去像其他妖族一樣搞襲擊？
林燁走了幾步，看到了前方腳下有一塊深塹地下的石頭，上刻兩個大字——
塗山。
這一刻林燁想起了在原作中的一些情節，也頓時明白了為什麼人類居住地會與塗山捱得如此緊密。
原作中虎鶴二仙和西門吹沙為了捉住東方月初侵入到塗山的時候，塗山紅紅也沒有對他們下死手，而是由妹妹塗山容容將他們身上的錢財都搜刮去了，進行了一番改化教育。
塗山的狐妖跟其他妖族的確不同，她們是非常溫順和通情意的，而且不會主動將人類視為敵人，除非是有道人擅入主城內部才會像剛才那樣爆發出凌厲的殺氣。
因此，雖然道人們天天都在做著擄走狐妖賣去娼館的勾當，但就算有人類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居樂業，這些塗山狐妖也不會對無辜者作出什麼報復性的舉措。
這下林燁不由得對塗山妖族的佛系深深慨嘆一番。
“估計是鳳犧已經離去了，塗山紅紅現在威望也尚且不足，才讓她們變得如此逆來順受吧。”
林燁向人類居住地北面更深的地段走去。
隨著林燁的一步步行進，周圍的地段也變得越來越繁華，越來越車水馬龍，燈火如織。
當週圍的植被越來越稀少，而高大的樓舍和燈火逐漸佔滿了視角，小販的吆喝聲填滿了耳畔之際，林燁才終於意識到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塗山的地域——這裡是真真正正的人類居住地。
一邊行走著，林燁一邊覺得有些反常。
“這裡……也繁華得太過頭了。”
明明距離人類領地的中心區域相當遠，按理來說還處於一個近郊區域，但是卻比一般的道盟世家的宅邸周圍的城鎮還要繁華和高階。
林燁隱隱感覺這個地段不一般，也許這背後藏著什麼秘密，只是自己身在湖中島的神火山莊一直不曾瞭解過外面的世界。
正是思考著，林燁便察覺到了身後有一隻手即將搭上自己的腰包。
“扒手麼。”
對於‘體’被訓練到極致的林燁而言察覺到這種事簡直是易如反掌。
當那隻手已經搭上林燁身後揹著的腰包，林燁正想蕩起火功讓他知難而退，這個扒手的身後卻站出了另一個男人，當即大喝一聲——
“停下，你在幹什麼？！”
扒手當即‘啊！’地驚叫出來，雙手高舉，臉色嚇得煞白。
“大……大人，我什麼都沒幹啊？”
“沒幹？你剛剛明明想偷這位公子的錢袋，當我們監察使是瞎的麼？”
“這個，小的冤枉……”
“啪！”
林燁轉身一看，扒手身後的一個穿著相當正式的官吏模樣的男子高抬起他的右腿，猛地就是一個鞭腿將那個扒手抽翻在地。
“呃啊！！”
扒手轟的一聲倒下，這時林燁才注意到這個扒手的容貌。
他蓬頭垢面，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襤褸，衣服的破口處可以看得見身上堆積的灰泥。
手指間上長滿了凍瘡，還有不少開裂過後的血痕。
雖然這無法讓林燁同情，但證明了這個人應該真的是迫於生活無奈才行竊。
還沒等那個扒手滾停下來，那個男人又是幾步上前，一腳朝扒手的鼻骨踏去，頓時鮮血迸流，飛濺到官吏的鞋底和丈許遠的路面上。
“唔啊啊！！”
之後的一分鐘幾乎都是這個男人對扒手的蹂躪。
等到呻吟聲幾乎要停下了，男人才露出一絲輕蔑的眼神，整理了一下長袍的排扣，轉頭對林燁說道——
“很抱歉，是我們監察使對治安管理的疏忽，讓這種社會的蛀蟲影響了公子你的心情。”
“公子的物品剛才被這種垃圾的髒手碰到了，日後想起了也一定會十分不快吧。公子如果需要更換的話，前面就是我們的……”
——“我倒是無所謂。”
林燁凝視著眼前這個體格硬朗的監察使，淡淡問道：
“監察使……伱是道盟的人嗎？”
“這是哪裡話！我們這種鄉鎮的監察組織怎麼可能沾得上道盟的高光！還請公子收回這句話吧。”
“哦……”
林燁的‘道盟’二字一出口，對方的回覆瞬間又鄭重上了三分，彷彿已經知道林燁是他無法招惹的大人物一般。
看到這個青年的眼中真的透出了一絲顧忌，林燁感覺他所說的話倒不像是演的。
“因為我初來乍到，不是很懂你們這裡的規矩，看來你們對街道的管束非常嚴格啊。”
“自然。因為這一帶情況比較特殊，所以加強監察管束也是必要的。”
“情況比較特殊？方便透露一下麼。”
“這個……因為種種原因恕我無法直言，等到公子在這一帶生活幾日自會知曉答案，請海涵。”
“這樣啊，真是謝謝你了。”
林燁說著就轉身準備離去了。
而在林燁剛要離開的時候，這個監察使還是憋不住了，問出了想問卻一直沒問出口的問題。
“若公子不介意的話能否告訴我……您為什麼會認為監察使與道盟會有關係呢。”
林燁轉過身來。
“道盟不是也有監察使組織嗎。肖家黑曜監察使的名頭應該不小吧。”
在林燁如此說過以後，那個監察使久久沒有回應林燁。
他的臉已經嚇得煞白，痴痴地楞在原地，身體開始有些不受控制，不禁汗毛根根豎起，就連手臂上的青筋都開始不規律地跳動起來。
“這……！公子在這一帶萬萬不可提那群人的名號啊！！”
“我還要去執行任務，就先行告辭了……”
說罷，那個監察使終於抽動了麻木的雙腿，拖著還在地上被打得失去了知覺的扒手迅速離開了林燁身邊。
這感覺就像是將林燁當成了某種敬而遠之的神明一般，又或者說是災厄一般的存在。
不過這反倒引起了林燁的興趣。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