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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崇最終還是追上了李成鍾。
“堂堂梁山聚義廳第六的吞天豹子,竟然如此畏首畏尾不敢一戰麼!”
姜崇手持天煞劍,橫空掠過,一劍直劈李成鐘的頭頂。
李成鍾重劍格擋,憑藉厚重的劍身,輕易擋下這一劍。
可是姜崇卻也已經落下,他一腳重踏,將李成鐘的寶駒踩的直接向前撲倒,兩人都被掀飛下來。
李成鍾畢竟只是江湖人,不擅長馬戰,這一下就吃了大虧。
姜崇和李成鐘的交戰只在瞬間便出現了結果。
李成鍾是真的不擅長馬戰。
在馬背上,姜崇直接掀飛了他。
馬背之下,姜崇憑藉天煞劍便能抗衡手持重劍的李成鍾。
而當姜崇使用第二柄寶劍的時候,李成鍾根本擋不住。
“不可能,你也是中品大成境,怎麼可能這麼強!”
李成鍾只覺得離譜,可是下一瞬,他瞳孔巨震。
因為姜崇又取出了一柄寶劍。
除了天煞劍外,另外兩柄竟然這都是精絕武器。
一人三精絕,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對方的戰力本就在他之上,再加上三柄精絕寶劍。
自己還怎麼打?
李成鍾心中已經出現退避,但下一刻姜崇已經攔在他的面前。
“死吧!”
姜崇三劍齊出,李成鐘的眼中竟然瞬間充滿了星輝!
雖然現在是凌晨,倒也不至於這麼離譜。
李成鍾也是資深大成境,因此知曉有些頂尖上品大成境出招的時候會有異象。
那種異象要麼是內力達到極致後產生,要麼就是對頂尖功法的感悟達到極致。
而眼前的姜崇可能就是後者。
這……這什麼變態!
李成鍾已經不敢繼續打下去了,他想要撤退了。
可姜崇根本不給他機會。
星輝籠罩下來,速度極快,李成鍾手中重劍揮舞到了密不透風的程度,但
根本擋不住!
點點星光鑽入了李成鐘的防禦,落在他的身上時,那看上去並不起眼的星光竟然直接在李成鐘的身上炸出一團血霧。
李成鍾只感覺一股劇痛傳來,這一下直接導致他的動作出現了一絲影響。
破綻的出現,直接讓更多星光鑽入其中。
“破開了!”
姜崇眼中暴露精光,這是他收集到三柄精絕寶劍之後的第一次施展這一招。
這是鎏天派祖師爺傳承下來的最強一劍。
【流金寶華】
從前鎏天派內一直未有人能夠使出這一招。
因為這是祖師爺在晉升宗師之後悟出來的一劍。
而如今他姜崇在師傅的幫助下,終於以大成境的修為使出來了!
瞬息之間,李成鍾直接殞命。
他的身上遍佈劍痕,彷彿被數百人捅了一樣。
這每一道劍痕都深入肺腑,直接破壞經絡,摧毀生機。
數百道這樣的劍痕同時出現,就算是鬼神,也得隕落!
隨著李成鐘的隕滅,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梁山的這群山匪一直都是欺軟怕硬的主。
自家老大都死了,其他人自然作鳥獸散。
這是匪類的傳統。
正陽武比的同時,外界突然間便在各處爆發出了戰鬥。
姜崇凌晨破陣,而拓跋雲漢的一名副將直接守在帝都城外的某座山谷中。
卻在深夜遇到了不明來客的萬人軍隊。
這支看上去更像是逃難難民組成的軍隊,沒有完整的軍服,軍旗,甚至隊伍都是散漫的。
在兩輪箭雨的齊射後,這支萬人軍隊直接發生了潰逃。
拓跋雲漢的副將只派出了兩千人的輕騎兵,便將這群散兵遊勇追的上天無門下地無路。
最後斬殺敵軍頭顱三千餘,俘虜兩千餘。
剩下的人作鳥獸散,直接分散逃開。
只有最開始的時候,一小支人馬,大約五百人左右,逃得最有章法,速度也最快。
而領頭者,正是柳新心心念唸的師弟。
小七,焦中甫。
逃了一整夜,小七的嘴唇都乾裂了,一群人已經鑽進了某處深山之中。
這群人基本上都是青壯,只不過身上的衣服埋汰了些,手裡的武器甚至還有鐮刀錘子,菜刀竹槍。
不過精氣神都還不錯。
正在潮溼的山林間走著,小七嘴裡含著一片葉子,吮吸著上面的露水,他的手裡還有一把這樣的葉子。
“老大,還好你機靈,要不然兄弟們衝在前面,肯定就被官兵給射死了。”
一個門牙掉了兩顆,一張嘴就一股黃氣湧出的禿頭糙漢來到了小七身邊,一臉的諂媚。
他們都是收到了山匪間的山匪令,說是梁山的好漢召集他們做一件大事。
做成了,以後就吃香喝辣。
天南海北的匪類,尤其是帝都以南以西的匪類都接到了訊息。
小七他們便是其中之一。
他們小細胳膊擰不過大腿,不能來也得來。
不過來了之後,所謂的梁山好漢只不過是把大家聚在一起,發了兩頓饅頭便不再管了。
不過外圍一直有人守著,山匪中也有不少想著抱大腿的死忠黨。
因此小七一直想離開此地去帝都找找大師兄的計劃遲遲沒辦法實施。
“七爺,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跟在小七身邊,有一位看上去七八十歲的老者。
他佝僂著身子,走一步顫三顫,甚至還拿著一根樹枝當作柺杖,否則就走不穩當的模樣。
他的臉上有一條從額頭貫穿到下巴的駭人傷疤。
他們這支山匪中的所有的人都喊他“疤爺”。
而帶著所有人一次又一次的避過滅頂之災的小七,則被所有人奉為首領,尊稱一聲“七爺”!
小七稱呼他為疤爺,而疤爺則稱呼小七為七爺。
兩個人各論各的輩分,互相尊敬著。
他倆就是這一支山匪隊伍中,地位最崇高的兩個人。
小七在漢中省時從牢獄中救下了這一群山匪,又帶著眾人避過了朝廷的幾次圍追堵截。
後來和同為山匪的其他勢力鬥了幾回。
在小七帶領下,眾人幾乎沒有太大的傷亡,都挺下來了,所以這一群兄弟都尊稱他為七爺。
同時也奉他為這一支山匪的領袖。
當然,這一支隊伍並不只有他一位領袖。
除了山匪界小有名氣的疤爺之外,還有一人,眾人稱呼他為黑刀。
同樣在他們這群山匪有著不同一般的地位。
只不過疤爺年紀最大,不太喜歡管事兒。
黑刀更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
但是山匪界卻有他的赫赫威名。
三個領袖有同一個特點,都是大成境武者。
在江湖上就是如此,拳頭大的才有理。
當然,小七一開始完全是憑藉著個人的魅力吸引住了眾人。
後來眾人才發現他小小年紀,竟然也是大成境武者。
“我們現在這是要找地方躲起來?
這眼看著這帝都周圍就要亂起來了,我們還不如趁現在趕緊離開。”
疤爺雖然拄著柺杖,但是腳下卻行動如風,絲毫看不出老態。
其實小七也問過他的真實年紀。
因為從一個人的氣血狀態,小七能夠感受得到,疤爺並沒有面上看的那麼蒼老。
不過疤爺一直都不願意說,小七也沒有堅持。
小七說道:
“對呀,就是要躲起來。
疤爺您覺得我們現在如果衝出去的話,有多大的機率能衝出這一盤漩渦?
我們今天能被梁山那幫混蛋當成炮灰來到這兒試探。
明天就有可能被他們驅逐,去打擋朝廷的箭雨。
這裡又是整個漩渦的中心,你覺得我們能逃出哪裡去?
就是逃出去,這到處都是朝廷的地界,一旦被他們發現了,我們是匪,他們是兵。
難道我們還能跟他們打個商量,借個路說我們不惹他們,讓他們別殺我們?
這都不可能的事兒啊!”
說到這裡,小七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大師兄。
自己被聖宗安排來當成賊,而大師兄則在朝廷那兒當兵。
相比起他來,日子過得真是愜意。
想到這裡,他的眼中就有一絲幽怨。
同時又想念自己的師兄弟們,想念公平鎮上那家胖廚娘麵館。
想念曾經一切的一切。
他總感覺自己在這個年紀承受了不該承受的東西。
看到小七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回憶的神色。
疤爺眼中有著一絲羨慕。
這個年輕人除去他的修為,眼界,以及為人處事不談。
最讓疤爺羨慕的就是他時不時出現的這一份思念之情。
這小子還有能夠讓他思念的東西,老頭子我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疤爺眼中有著落寞。
“既然七爺都這麼說的,那麼我們兄弟們就聽你的。”
疤爺說了一聲,算是替整支隊伍做出了決定。
“別啊疤爺,您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別總什麼事情都按照我說的算。
萬一我要是把我們這群人在溝裡,你說這找誰去?”
“找你呀,難道還能找老頭我了?”
疤爺白了小七一眼。
正在一老一少打趣之間,前方有一個人逆行而來,眾人見到他都尊敬的喊了他一聲刀爺。
小七和疤爺看到了黑刀。
“黑刀,前面如何,沒有埋伏吧?”
疤爺問道。
黑刀搖了搖頭,默不作聲。
他來到了小七的身邊,然後轉身跟著小七的步伐。
整個人就像是小氣身後的一個護衛。
而情況也的確如此,自從那日小七救下對方之後,對方就默不作聲的開始跟在他的身後。
對於小七的吩咐,他都毫無怨言地照做。
小七試圖從他的嘴裡撬出一些東西來。
可是一直都沒進展。
因此有的時候小七會叫他悶葫蘆。
直到後來從疤爺的口中才得知,這人竟然是山匪界赫赫有名的單刀山匪。
山匪界唯一一個總是一人獨行,卻依舊能夠風生水起的存在。
這讓小七想起四師兄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綿羊才會成群。猛虎總是獨行!
當然了,這句話有一點點不押韻,可是當初四師兄說的原話是什麼小七已經不記得了,那個時候的小氣還太小了一些。
“既然前面沒事兒,疤爺,咱就去前頭躲一躲吧。”
小七說道。
疤爺點了點頭,一馬當先地往前走了出去。
健步如飛的樣子讓小七這個年輕人都覺得有些汗顏。
老頭身子骨挺好啊,就是這張臉太埋汰了,看上去跟行將就木似的。
小七嘟囔一聲,趕快追了上去。
他其實心中有一個計劃。
他不知道現在大師兄在什麼地方,但他已經在他能夠做到的範圍內儘可能的留下記號。
如果大師兄能夠見到這個句號,就一定會來找自己。
以大師兄的能力,一定能夠讓他們這群人好好的離開這裡。
小七一直以來的目的都是為了讓跟著自己的這群人能夠活下去。
他雖然成了山匪頭子,但從一開始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救下的這些人不再喪命。
當然為了實現這個目的,在一些過程中難免打打殺殺,兄弟們還是死了一些。
但是就因為他堅持這個目標,讓所有人很快就接受了他。
所有人都不把這個還沒滿二十歲的青年當成小孩子。
所有人都在心中尊敬他,即使是疤爺和黑刀,心中也有那麼一分敬畏。
疤爺甚至經常會說小七是赤子之心,這樣的人當不成山匪。
但卻能帶著他們活下去。
當小七帶著他的五百山匪進入深山老林裡面躲藏起來的時候。
帝都周邊大大小小的戰役不斷的爆發。
帝都城中,秦國公府。
秦國公拓跋雲漢和吳國公朱廣孝正在府邸後花園裡,一邊品著小酒,一邊下著棋。
只不過秦國公這個大老粗下不了多久就會開始悔棋。
“不下了,不下了,我怎麼能下得過你呢?
朱帥,你這就是來找我虐菜的!”
拓跋雲漢一把將眼前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推到了一起,然後耍賴似的起身離開。
朱廣孝則是笑而不語,同樣起身,跟著拓跋雲漢來到了花園的池塘邊。
朱廣孝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包魚餌。
一點一點撒了下去。
不多時,池塘裡的眾多鯉魚聚到了池塘邊,爭著搶著吃那魚食。
朱廣孝開口說道:
“你看這些魚,像不像是南方的那群人?
明明東西足夠吃。非要在這裡爭搶。”
秦國公拓跋雲漢撇了一眼池塘裡那一團一團翻湧糾纏在一起的魚群。
“我從來不關心這池塘裡的魚。
都是下人弄的。
我甚至覺得這個池塘放在這裡就是礙事兒。
我去前院還得跨過一座橋。
您說說,這不是麻煩嗎?”
“嗯……那你可以飛過去!”
朱廣孝沉默半晌,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頓時就把拓跋雲漢給噎住了。
“朱帥,城外面打的這麼熱鬧,為什麼你不讓我去?
明天還得去參加正陽武比的最後一輪的觀戰。
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難道看不出來現在的一切都是對方故意讓我們發現的,就是為了試探我們的態度。
為此我們不得不暴露一些手段,現在這樣,我們搞得很被動啊。
對方也不知道從哪裡蠱惑了那麼多人,七七八八的加在一起竟然有十萬人了吧。
而這竟然只是他們的試探,我真不知道他們真正的殺招會有多恐怖!
這可都是百姓,是人命,都是我正陽的氣數!
就這麼被那幫狗日的糟踐了,真是氣煞我也!”
拓跋雲漢在這邊吐槽著,朱廣孝則在那裡繼續撒著魚食。
只見他手裡的一包魚食全部都喂完了,竟然又憑空摸出來一包。
隨著朱廣孝喂的魚食越來越多。
底下的魚翻湧的頻率漸漸平息,甚至有的魚吃飽了,吃撐了,還在那裡吃,最後翻著肚子扶在那湖面上,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怎麼了。
“既然對方吃了我們的餌。貪心不足還想吃。那我們就繼續問,為找他們吃撐了,吃飽了把自己吃死為止。”
吳國公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個,朱帥!”
“嗯?”
拓跋雲漢臉上滿是糾結,喊了一聲。朱廣孝立即轉頭看向了他。
“怎麼了?”
“那個……”
拓跋雲漢顯得有些猶猶豫豫。
“秦國公可從來不是什麼扭扭捏捏的人,今日這是怎麼了?”
朱廣孝有些好奇的問道,他倒是罕見拓跋雲漢有這樣的神情。
“朱帥,你看這魚,都翻著肚子浮起來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嗯?應該無妨吧。”
看著因為自己餵了大量的魚食而一個個翻著魚肚白的大鯉魚,朱廣孝微微蹙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太確定。
“有沒有可能……”
拓跋雲漢看著那一池塘數十條鯉魚。
“他們都撐死了?”
朱廣孝不太明白拓跋雲漢到底想說什麼,於是沒有接話。
“那個是這樣的,這些魚都是我的部下送給我的。
他們送這一池塘給我的時候說這些都是名貴的品種,價值不菲啊。”
見到朱廣孝避而不談這個話題,我把雲漢有些著急了,連忙說道。
“如果這魚要是都死了……
朱帥,你可得賠呀!
畢竟這是你在裝……咳咳……的時候弄死的!”
“要我賠?”
朱廣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拓跋雲漢。
“我把我的一切都傳承給了你。
你現在竟然還要問我要著區區一池塘鯉魚的賠償?”
“一碼歸一碼。”
拓跋雲漢的神情嚴肅無比。
“這可是你和我說的,我們情同兄弟!”
“既然是兄弟,你還問我要賠償。”
朱廣孝顯得特別不解。
然而拓跋雲看的神情依舊嚴肅,他一字一句地道:
“可是,親兄弟明算賬啊!”
就在秦國公和吳國公在池塘邊討論眼下的局勢的時候,帝都內城的某個宅院之中。
一處隱蔽的密室之內,一共有四個人端坐在一張八仙桌的四方。
“你不是號稱梁山智多星?
現在外城打的是如火如荼。
你們辛苦謀劃了近一年的所有佈置都被秦國公發現。
現在可如何是好?”
一位老者用滄桑的語氣問道,雖然從語氣語調都能聽出他已經非常年邁。
可此時此刻說的話卻帶有一股濃烈的上位者的氣勢。
老者這句話一出,桌上其餘兩人齊齊看向了老者對面的那個人。
此人正是梁山智多星天機星,喻孔。
只見他臉上帶著微笑,面對三位大人物咄咄逼人的目光,他顯得淡定十足。
“諸位大人不要著急,誰說我們的這些佈置是被拓拔雲漢發現的呢?”
“難道不是嗎?”
那位老者急促的問道。
“當然不是!戰爭的號角剛剛響起,諸位大人還請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