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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麾下的這個百戶,實力有些超乎意外啊...”邵士望此刻面色鄭重,嘴角稍有些弧度,但怎麼都揚不上去,看著柳新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這才轉過頭對劉立誠說道。

劉立誠也是類似的神情,他們二人一直關注著柳新,自從後者出現,就一直觀望著,但柳新突然爆發的速度,和一些反應能力,明顯是已經頗有成就的小成境武者,在江湖上也算是個高手,在朝廷中,這樣的人物也是必須得重視的人才。

十一年前,在武帝城“一統”江湖之前,正陽國內的高手大半都在江湖之中,朝廷武學人才凋零,要不是康陽帝是一代宗師,因此許多將門勳貴為了迎合康陽帝的喜好,培養了一批人才。朝廷的高階武力可能連江湖都不如。

康陽朝時,朝廷最出名的高手是吳國公朱廣孝,後來又出了一位秦國公拓跋雲漢。

到了旭陽朝,旭陽帝深感江湖中有太多不受控制的高手,於是聯合武帝城,整合江湖,原本散沙般的江湖,被武帝城強行凝聚到了一起。

十一年來,朝廷的高階戰力得到了極大地補充,相應的刺激下,年輕一代的朝廷官方高手層出不窮。

如今的局勢相比十一年前,朝廷的高階戰力早已突飛猛進,但即使如此,人均戰力上,也還是無法和北蠻那群蠻子相比,北蠻對比正陽唯一的弱勢那就是地理環境的極端惡劣,以及人口的稀少。

如果北蠻人口數量有正陽的一半,亦或者是三分之一,那正陽或許早就已經不復存在。

因為武帝城整合了江湖,無數武林秘籍收入朝廷囊中,又有武帝城的高手幫忙整合這些秘籍,最終有多達百餘種武學修煉之法被朝廷傳入各級部門,包括邊軍,禁軍,各地衛所,親軍甚至是縣衙的捕快等等,都有不同的修煉之法傳下。這也是十一年來,正陽武學之風盛行,平均戰力大幅上升,最終導致武官壓制文官的關鍵原因。

就比如現在的錦衣衛內,經過十一年來不斷的更新換代,能力上也上升了不少。錦衣衛全國各地在編人員有近兩萬五千人。總旗官基本上是以小成境戰力,也就是說,雖然沒有打通奇經八脈,沒有蘊養出內力來,但依靠一些技巧,打熬筋骨的方法,無數人擁有了小成境級別的戰力。

而錦衣衛百戶基本上都是正兒八經的小成境修為,有內力的那種。

千戶以上更是有著接近大成境,乃至大成境的修為,或者同等戰力。

這幾乎成了硬性的要求。

而柳新之前勉強算是小成境戰力,加上親軍本就是世襲,他雖然可能還不是真正的小成境武者,但後面可以慢慢提升,畢竟他還年輕。

其實這一點也是劉立誠敢下定決心踢走柳新的基礎,也是上官鶴能讓兵部右侍郎下達這樣的命令的原因。

但如果柳新已經是小成境武者,那這個情況就變得不同了。一個沒有經過朝廷官方指導的“野生”小成境武者。他的個人資訊中好像寫明瞭,他今年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這麼年輕的小成境武者,錦衣衛內部足夠將其列為精英,好生培養了。

因此當發現柳新的實力超乎劉立誠自己的想象的時候,他先是一驚,然後便感覺額頭有冷汗流下來,現在的他算是騎虎難下了。

這樣一個精英人物,如果事後柳新沒有經過考核,錦衣衛內部估計會有人藉此攻訐於他,另外兩派的人肯定會借題發揮。而如果柳新經過考核,同樣的攻訐依舊可能會發生,再加上柳新這個必然記恨自己的屬下,要是被別人策反了,那就代表著自己麾下有個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的眼睛......

一念及此,劉立誠的眼神突然發狠,一旁的邵士望看到了他眼神中的陰狠毒辣,沒有說話。

而在隔壁的隔壁的包間內,安然面上並沒有什麼意外,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就已經身手不凡了。

但安歡兒和連蘇伯卻是不同程度的吃驚和驚訝。

安歡兒是覺得這個柳新年紀輕輕身手竟然如此不凡,對於他和安然姐之間的故事更加有興趣了。

而連蘇伯卻是從柳新的身法中發現了一些端倪,心中暗道:

果然罪犯就是他......難道這小子那日就被抓了,但他明明和縣衙的捕快在一起......我知道了,這小子一定是埋伏在縣衙裡的魔道中人,被發現了!等會要是有機會,是不是該出手幫他呢,王爺會不會對這小子有興趣呢......

程師兄在一個街角蹲著吃瓜,隱晦地給柳新遞過去一個眼神,柳新會意,目光落在了前方的一家店鋪裡。

這是一家賣布匹的鋪子,有裡外兩間,外堂是展示,零售的地方,內室則是一些大生意,需要一個私密的地方交談,當然也可能會有掌櫃的休息,算賬的地方。

這樣的鋪子開在內城,其實每日來鋪子裡的人不會很多。此時也不見這鋪子門口有什麼人逗留。

因為柳新和這個囚犯的速度太快,街上的騷亂還沒傳播到這裡,這裡依稀的幾個行人並沒有察覺到異常。

柳新發現附近兩旁的屋頂上都有輕微的動靜,估摸著應該是錦衣衛這邊安排的人,雖然是考核,但畢竟那是真正的死囚,要是逃了去,錦衣衛也吃不了兜著走。

柳新估計這一片都被錦衣衛的人給圍了起來,但是否真的能困住那人,柳新心中存疑,畢竟那人可能是大成境武者!

大成境在整個天下,都是巔峰的武者了,真正的高手,和一般武者有著雲泥之差。雖然只是兩脈開啟的差距,但就是這區區兩脈,讓超過九成九的武者無法跨越。

那個背後搞我的蠢豬,你這次真的是捅了大簍子了!

柳新心中暗罵一句,要不是他要執行宗裡的任務,以他的性子,直接撂挑子走,看看那背後之人怎麼收場。

可惜現在身負重任吶。

柳新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走入那家鋪子。

鋪子前堂,櫃檯的後面本來應該站著掌櫃或者夥計吧,但現在空無一人。

前堂有許多貨架,擺放著布匹,整個前堂內基本沒有藏人的空間,那估摸著,人只能是在後室了。

柳新看了一眼鋪子外,程師兄換了個地方蹲著,雖然看似悶頭吃瓜,注意力實則一直關注著這裡。

雖然外面有不少錦衣衛,但柳新覺得只有程師兄算得上靠譜。

找到了通往後室的門,柳新推了一下,沒有推開,估計是被人從後面反鎖,亦或者是抵住了。柳新皺眉,這下有些麻煩了,如果強闖,裡面肯定有掌櫃或者是夥計,普通百姓至少一人。強闖進去,萬一傷了一個,他的考核就宣告失敗。

要是沒了錦衣衛的活,難道真的要靠李氏的孃家?

李氏的父親也就是千戶,能安排的活估計頂天是個總旗,百戶?想都別想,李氏可是有三個哥哥的,沒一個是百戶。

正在柳新躊躇之時,他隱約聽到內室傳來一聲悶哼,然後下一刻,一個人影破牆而出,重重摔在了外堂的地上。

那牆壁上的貨架散開,布匹亂飛,灰塵漫天。

柳新先是微微愣神,然後定睛一看,那躺在地上的正是那個囚犯。

不過此刻這囚犯一頭亂髮遮蓋面部,胸前一灘血跡,氣息竟然萎靡到了極致。

後室有人!

柳新第一時間想到,然後他顧不得其他,直接破門而入,卻見後室的牆角,兩個男人正蜷縮在一起,上前探了探氣息,還活著,氣息均勻,身上也沒有明顯傷痕,似是被嚇暈過去了。

看這兩人服飾裝扮,估計就是這鋪子的掌櫃和夥計。

站起身,柳新不解的環顧四周,雖然有一扇窗戶,但看著不像是有人從那裡離開的樣子,他又轉身看向那破開的大洞。這鋪子的牆壁是用土塊夯砌起來的,雖然沒有磚石那般堅固,但也足足有一尺厚,能將一個人打穿這樣的牆壁,實力得有多強悍。

柳新自問自己是沒有這個本事的,他自己要穿過這牆也許還有辦法,但是把人打穿牆壁,幾乎做不到。

突然想起,那囚犯應該知道是被誰打成這樣的,於是柳新快步走到外堂,那囚犯依舊保持著摔倒時的姿勢。

柳新上前,探了探囚犯的脖頸,發現脈動已經微弱無比。這人雖可能有大成境修為,但關在監獄裡頭,肯定是受盡折磨,之前和他對峙,速度極快,估計是爆發潛力了,又在這裡遇到了神秘的高手,被打成這樣,已是回天乏術。

似乎是因為柳新的接近,這囚犯爆發出臨死前的最後一絲氣力,迴光返照,柳新下意識地想要防禦,但這囚犯那從枯草般長髮後閃爍的目光,卻令柳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這人的目光,已經沒有之前那種瘋狂,冰冷,反而是一種名叫求助的眼神。

想了想,柳新俯下身,輕聲問道:“是誰打傷了你?”

這囚犯眼神清明,因為柳新問了他問題,他似乎也知道,柳新不再防備著他,於是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了一句讓柳新心神震動的話。他沒有說是誰打傷了他,似乎在這生死關頭,是誰給了他最後一下完全不重要。

“如果...下次你遇到手腕有蓮花印記的人,就告訴他:”

有程師兄的幫助,柳新找到了那囚犯,囚犯嘴裡不斷重複,眼神瘋狂,雙方激戰,最後臨死前,那死囚突然眼神恢復清明,瞬間想清楚了一切,他拉著柳新的手,告訴他,

“遇到右手腕有蓮花印記的人,就告訴他:白蓮下凡......萬民翻身!”

白蓮教!

從白蓮下凡這八個字裡,柳新當即明白,這個囚犯是白蓮教的教徒。可能是大成境修為,那在白蓮教裡,他的身份也定然不低!

說完這句話,囚犯直接氣絕,柳新無語。

片刻後,有穿著魚龍服的錦衣衛校尉手持弓弩進入這鋪子,剛剛牆壁被打穿的動靜不算小,後來又許久沒有後續的動靜傳出,於是這些校尉便進來看看。

看到柳新站在原地,那囚犯已經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這幾名校尉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們就只聽到了一聲動靜而已啊。

有校尉匆匆轉身離去,柳新知道,他是去叫人了,果然沒多久,吳號匆匆而來,看到柳新的時候,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吳號看著倒在地上的囚犯,目光閃爍不定。

又過了片刻,有一個錦衣衛大步進了鋪子,他年過中旬,短髯上有著些許蒼白,整個人魁梧有力。

吳號見到此人時,當即行禮道:

“屬下見過韋千戶!”

柳新微微一思索,便知道這韋千戶是何人了。

錦衣衛南鎮撫司千戶,韋福川。

整個錦衣衛千戶裡,姓韋的也就這一位了。不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呢,雖說這次的考核是兵部下令,南鎮撫司這邊承辦,但至多來一個百戶就是了,這位南鎮撫司的二把手怎麼會親臨呢。

其實柳新不知道的是,雖然南鎮撫司沒有任何猶豫地接受了兵部下達的指令,但對於這種奇怪的事情,南鎮撫司指揮同知代德安立即嗅到了一絲異常,於是命令韋福川關注此事。

韋福川原本就在附近,如果柳新只是尋常百戶,他自然也就不會出現,只是回去覆命。這件事也就有了定案,那就是劉立誠想要將柳新排擠掉,於是有了這一番操作。

但後來事情幾次出現轉折,令他意外。首先是那死囚的身份,此人是白蓮教的逆匪,身份不低,有著大成境修為,直到至今都沒有開口,只是瘋瘋癲癲的口中不斷說著白蓮教的口號。

能將這種重犯提出來,必然的是大理寺的上層,而他也剛剛得到訊息,這人是大理寺右少卿親自提出來的,兵部上官鶴也出面了,由此韋福川已經明白兵部為何會突然下這種命令了。

上官鶴是上官霸次子,劉立誠是武帝城出身,定然是劉立誠請上官鶴出面。

但這位大理寺右少卿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韋福川打算回去之後細細打探這大理寺右少卿怎麼會出現在這件事裡的時候,柳新那邊突然爆發出來的實力,又令韋福川大為吃驚。

二十出頭,沒有經過官方的指導修行,家境貧寒...這些資料都在南鎮撫司有存檔,韋福川自然很輕鬆就能知道這些情況。於是柳新這個人在韋福川的心裡,被打上了天賦不錯的標籤,正謀算著將這個人發展成南鎮撫司的人,正好用來打壓劉立誠。

心中正在計劃著,又傳來新的訊息,這一次他終於坐不住了,他要親自去看看那個百戶。

能夠將白蓮教大成境的逆匪擊敗,柳新這個百戶的實力,又一次超乎了韋福川的想象。

於是就有了這位韋千戶親自出面的情況。

吳號在心中打鼓,這位大人怎麼在附近,看來劉立誠的這一系列操作已經受到了南鎮撫司的注意,回頭要將這事好好和大人說說。

韋福川來到這鋪子裡,先是親手查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囚犯。

他也不嫌棄,直接用手撥開囚犯的頭髮,柳新這才看清此人面容。

這囚犯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如此修為已是非常了不得了,他死前神色竟然有種說不出的解脫之感,沒有什麼痛苦之色。

韋福川親自檢查了一番,心中對於柳新的好奇漸漸滋生,因為囚犯的身上除了一些折磨的傷痕外,真正的殺招,其實就是胸口那一拳,直接震碎了心臟。

而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近期的傷痕了,也就說明,柳新殺這人,只用了一拳。

起身回頭,韋福川又看了看那破了個大洞的牆壁,以及一側被打爛的大門,在他的心裡,已經勾勒出這一戰的場景。

柳新進入這鋪子,打破通往後室的門,進去之後,那白蓮教逆匪根本來不及抵抗,就被一拳打飛,撞破了這堵牆壁。

就算這逆匪如今實力十不存一,能夠造成這樣的破壞力,一拳之威,至少也是小成境巔峰了,要麼就是天生神力!

不多時,後室出來兩個校尉,裡面的掌櫃和夥計已經醒了,他們說自己好好的看著店,突然衝進來一個蓬頭垢面的傢伙,二話不說就出了手,然後他們就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

韋福川點了點頭,進入後室,只待了片刻便又出來了,他臉上看不出情緒,來到柳新身邊,對柳新道了聲語氣平淡的不錯後,便直接離開。

從他出現到離開,全程只說了不錯二字。

柳新心中有些腹誹,這人奇奇怪怪的,惜字如金?

吳號在一旁,心思不斷地翻滾,韋福川最後對柳新地說的那不錯二字,令他浮想聯翩。

柳新則是看著校尉們收拾著那白蓮教的屍身,心中不斷地思考著,到底是誰將他打破牆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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