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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如鏡,映滿月,謂之臨月湖。

初冬的臨月湖,非常清淨,少有人至,只因這裡是鎏天派的後花園。平日裡當然可供一些特定人群到此遊玩,但今年初冬以後,這裡便被鎏天派收回,名義上是作為弟子修行之所,暫時不對外開放了。

精瘦男子輕車熟路,在月光下,拖著長長的影子,行走在一條隱蔽的小徑中,這條小徑可以避過鎏天派在臨月湖外的看守弟子。

而在精瘦男子身後,一襲長衫的少年緊緊跟隨,他不時轉頭看向四周,將周圍的一切收入眼底。

“周角,百魂門的底細你可知道?”

周角便是這精瘦男子的名字。

周角腳下不停,語氣略帶憂鬱的說道:

“百魂門來人是其門中的一個堂主,我只知道他叫洪堂主,實力不俗,鎏天派的莫執事對他一直是客客氣氣的。”

“你好像對鎏天派很清楚,這位莫執事的本事你應該瞭解一些咯?”

周角點了點頭,語氣中多了一些自信,道:

“少俠,這你可說對了。我雖是散修,但在鎏天城生活數十年,對鎏天派的事情可謂是知根知底。這莫執事是鎏天派最年輕的執事長老,他成為執事的時候其他同輩的師兄弟還在師傅那學藝呢!因為天資聰慧,被鎏天派的七長老收為入門弟子。不論修為還有見識,都是長老級別的。他目前的職務是負責南城的數個集市。”

“哦,原來如此,我知曉了。”

“其實我有句話放在心底許久了,不知當講不當講?”周角試探問道。

“說。”

“你和另一位少俠一看便是出自大派大宗。但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背後宗派是強,但如果僅憑兩位少俠自己,在這鎏天派的地頭上,恐怕還是討不了好!”

“要你廢話!敢對我妹動手,管他鎏天派或是百魂門之流,待我將我妹救出來,以後江湖上便沒這兩個宗門了!”少年語氣霸氣,似乎對鎏天派和百魂門完全不放在眼裡。

“少俠……威武!”

周角尷尬地笑了笑,眼中卻隱晦的充斥著濃濃的幸災樂禍,只不過少年在他身後,所以看不到他的這個表情。

臨月湖,東西兩岸相距約十里,左右寬二十里左右,從天空往下看,就是一個橢圓的雞蛋形狀。此時已近卯時,天邊已經有一層深藍色光暈蔓延開來,天將破曉,而臨月湖表面,正籠罩著一層如潮氣般薄霧,看向對岸的景象有些模糊,但又不至於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

“你們就直接在這湖邊接頭?”

少年疑惑問道,他看那臨月湖邊,也無遮攔,一覽無遺,雖有薄霧,但對視線的影響並不大,在這種地方接頭極易被人發現。

“少俠不知,自我聯絡雙方進行這交易以來,都是鎏天派來安排這交易地點。之前還曾在城門口進行過一次。那次我以為是鎏天派故意要弄死我。後來才見識他們手段,在那城門口當著眾目睽睽就進行了交易,偏偏沒有任何人覺得異常。這一次交易地點選在這臨月湖邊,我是沒有絲毫意外啊。”

“呵呵,不愧是正道門派,做事正大光明,反倒不會讓人有所懷疑。正道的這塊招牌,就被拿來這麼用了,真是好極,好極!”

少年語氣中帶有濃濃的嘲諷之意。

二人在這等待許久,卻只有寒風呼嘯著招待他們,少年漸漸有些不耐煩了。

“周角!這已經過了你所說約定的時候,怎麼還是沒人出現?”

“這……少俠,我也不知啊。這兩方人從來沒有遲到過……難道……是因為今日我身邊多了一個你,所以他們改變了計劃?”

“你不早說!”

少年憤怒不已,但他心中一凜,突然感受到一絲微弱的危機感,雙腳驟然發力,整個人俯身一閃便向一側挪動了兩三個身位。

噗噗噗!

在他原先站立的位置,幾支弩箭插在地面,弩箭的尾端還在微微顫抖。

周角見此,先是大笑一聲,然後往另一個方向拼命跑開。

少年知道自己中計,也不知敵人在何處,只能往湖中跑去,此時只有湖中相對更安全。

在少年閃避弩箭之時,便有數名紫袍武者從臨月湖邊的迷霧中竄出,並且快速地靠近少年的位置。他們手中皆有武器,速度極快。之前他們都隱藏在一片低矮的草叢中,估計早就已經在此等候多時,武者的衣袍上滿是露水。

周角見到這一幕,頓時停下腳步,然後得意地對著少年高喊:

“畢竟還是少年郎,你們太嫩了。我可不是什麼中間人,我是百魂門的弟子啊!我被你們控制,無法按照規定的時間回報門中,我百魂門堂主自然能夠推測出是出了事。若有來生,希望你們能記住今日犯下的錯!哈哈哈哈!”

“周角狗賊!”

少年一邊衝向湖邊,一邊怒吼,卻只來得及吼出這四個字,便被弩箭逼得只能全力閃避。

使用弩箭的必然都是好手,弩箭射來的方向都是為了將他逼得遠離臨月湖。而此時那手持武器的六名紫袍武者已經非常接近少年的位置。

轟轟轟!

就在少年無計可施之時,他身後不遠處的臨月湖突然炸起,足足四五米高的水浪席捲而起。

浪潮升至頂峰後停頓了一瞬,然後轟然落下。落下的位置正好在少年身前。

“他要跑!”

一聲如炸雷般的怒吼從遠處傳來。

原本已經接近少年的幾名紫袍武者在水面炸起的時候微微愣了一瞬,待這炸雷般的聲音傳來才一下驚醒。

其中一個紫袍武者反應最快,看到水幕降下,就將手中長槍投擲了出去。

咻!長槍如箭矢一般怒射而去,帶起一陣尖銳的風嘯聲。

此時水幕已經完全落下,長槍徑直穿過水幕,傳來落入水中的聲音,沒有擊中任何目標。

其餘幾名紫袍武者手中武器也先後穿透落下的水幕,攻擊在了少年原先的位置,接連落空。

當水汽散去,湖邊已經失去了少年的身影。

周角跑到湖邊,看著漸漸恢復的湖面,神色猙獰。

“你們鎏天派的弟子連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也抓不住?”

周角語氣不善,而那幾名鎏天派的紫袍武者聞言先是露出慍怒之色,當反應過來,抓住十一二歲這個重點時,才紛紛目露吃驚。

剛剛那個身法迅捷的高手,竟然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此時,一個穿著紫袍,袖口下襬繡著繁複花紋的英俊男子走到岸邊,看著已經平靜下來的湖面,幽幽地問道:

“十一二歲的少年,會有這樣的身手?周角,他是什麼來歷?”

周角見到這人,之前不悅和猙獰的神色馬上消失,恭恭敬敬地回道:

“莫長老,這兩個少年來歷不凡,我曾經旁敲側擊問過一些,他們對話中對鎏天派以及我們百魂門頗為不屑,我懷疑他們是大門大派的弟子。他們說只一個人帶著我來,另一人不來的,估計這話是騙我的,剛剛給那少年打掩護的估計是另外一個。”

“有兩個人!頗有心機......大宗門的弟子......”

莫瀝青深深地皺起眉頭,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走出鎏天城半步,否則我鎏天派以及你百魂門,很可能要覆滅了!”

周角連連點頭,然後躬身施禮匆匆離去。

他要趕回百魂門據地,將此事上報給百魂門堂主。

臨月湖一側岸邊,兩道溼漉漉的人影從水中慢慢地爬上岸,兩人渾身被水浸透,水汽像炊煙般嫋嫋升起,如同仙人。

一身紅衣的少年長髮散落在肩膀,伸手抹去臉上的水漬,語氣疲憊,接連喘著粗氣:

“哈…哈…還好這次你預先藏身湖中,你們邪門功法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嘛,那水浪大得嚇人,不是你這修為能做到的事情,難道是有什麼特殊法門能夠提升自己實力。哎……你怎麼了!”

在柳新身邊,一身白衣的少年同樣渾身溼透,在踏上岸邊不久,竟然腳步踉蹌腿下一軟就坐倒在地上。

“沒事,我比你早些時候到這裡,剛到這裡那幫人便到了。他們選的位置很好,將湖邊的範圍全部覆蓋。逼得我不能暴露,一旦暴露你我都會落入危險。因此我只能提前隱藏在湖中,保持一個姿勢太久,身體有些麻木。”

“辛苦你了,這湖水比想象還要冰太多,就這一會我已經感覺渾身僵硬。”

柳新鄭重地拍了拍雪笙的肩膀。

雪笙挪坐在了柳新身邊,環顧四周,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他們上岸的這個地方處在一個夾角內,非常隱蔽,很難被發現。雪笙觀察完環境,總算鬆了一口氣。

“那些人,看服飾像是鎏天派中人。”

雪笙一邊運轉功法,祛除體內寒氣,一邊說道。

柳新點了點頭,將周角的身份以及剛剛的情況簡單講述了一下。

沒過多久雪笙便站起身,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有點潮溼,但內裡已經被內力烘乾,沒有一絲水汽,他看了一眼早他一步起身,此刻站在岸邊的柳新說道:

“走吧,鎏天派的武者很可能會搜查湖邊,在這裡不安全。”

柳新卻如同未聞,依舊站在那裡。

雪笙皺眉疑惑,走到柳新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遠方。

隨即,他也同樣愣住了。

只見遠處湖心處,一艘扁舟一襲青衣,站立船頭的是那道身影,令柳新和雪笙感到極為熟悉。

“那是......師妹?”

雪笙聲音有些顫抖,有些不敢置信。

柳新沒有說話,但他的視線透過薄霧死死地盯著那道背影,直到那道身影以及扁舟消失在湖心。

“不...不是阿離!”

柳新輕聲說道,語氣非常肯定。

雪笙聞言一愣,隨後視線朝著消失的人影追去。在這個過程中無意視線一掃其他位置,下一刻就猛地拉著柳新向後退去。

“有人!”

遠處出現的紫色人影讓兩人瞬間從之前的思緒脫離,兩人不約而同的快速離開了臨月湖。

不久後,在鎏天城中某處的荒廢院落裡,柳新雪笙分別倚靠在兩根柱子上,分別無言。

雪笙視線落在柳新身上,而柳新並沒有發現雪笙的注視。依舊在不停地擺弄手中的一個小木偶。

這是他在妹妹三歲時親手雕刻的生辰禮物,但沒想到被他妹妹嫌棄了,於是就一直儲存在柳新自己手中。

如此失神的柳新是雪笙從未見到過的,於是雪笙默默觀察,默默思考著。

許久過後,雪笙率先開口。

“你真的確定沒看錯,那不是師妹?”

“當然,那是我妹妹!不過那道人影確實很像阿離,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會是我妹!不過她在那個時候出現在臨月湖中,她的身份也很可疑。臨月湖不是已經被封閉了麼。”

“如果那人不是師妹,也就是說現在我們沒有別的線索了。只有一個辦法了!”雪笙的語調低沉,情緒低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今晚再去探一探臨月湖,那女人能在鎏天派封鎖臨月湖的時候出現在那,應該有些身份。但......我們不會是又要下水吧。”柳新對於臨月湖的寒冷徹骨有些心有餘悸。

“下水倒是無妨,我門中有一技巧名叫一葉扁舟輕帆卷,輕巧鴻雁度遠山,有了這身法,足以讓我安穩渡河。”雪笙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行,你可以教我。”柳新義正言辭,語氣平靜,彷彿就該如此。

“抱歉,我門中有規,只能傳授我門下弟子。至少也得是我魔道弟子才有可能傳授。”雪笙反應過來,立即拒絕。

“那我入你魔道好了!”柳新毫不猶豫的道。

“……”雪笙無語地看著柳新,卻見柳新一臉認真之色。

“為了我妹,我可以加入魔道。”柳新一臉認真。

“那你就是我的第一個弟子了。”雪笙猶豫良久,這才幽幽說道。

“你佔我便宜!我堂堂一代天才武者,怎麼也該成為魔尊的入門弟子!就你?還太嫩了好不好!”柳新覺得雪笙在佔他的便宜,情緒立即激動起來。

“你不願就算了。”雪笙擺擺手。

“……”柳新頓時啞火,良久後才道:“我忍了!你先教我!”

“那你叫我一聲師父聽聽。”雪笙此時臉色稍稍好轉,眼神中多了一些色彩。

“別鬧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柳新試圖插科打諢,混過去。

卻見雪笙突然一臉嚴肅的道:“你還知道這是什麼時候了?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用浮躁、玩世不恭的外表來掩飾內心的波瀾不驚,其實一直以來你都是穩如磐石的性子。但你今日自從看到那背影之後,就真的浮躁了!”

柳新一愣,然後聲音小了一些,他緩緩道:“所以你就故意激我?哼,你太小看我了,我自己會調整好。”

雪笙點點頭:“我信你。”

“那你可以教我了吧。”

“叫師父。”

“滾!”

......

是夜,星辰被密雲遮擋,但一輪圓月卻懸在空中,一旁呼嘯而過的厚重雲朵巧妙地都避開了明月。使得月光灑在大地上,卻像海浪一般,影影綽綽。

“今夜看來有大風大雨,似乎在警告我們不要有所行動。”

雪笙站在破舊的院子中,漸大的風吹起了他的衣角以及他束起的長髮。

“你何時信這個了?”

柳新走到雪笙身邊,看著外面的天氣,心裡卻隱隱覺得月黑風高殺人夜,正好適合做一些事。

雪笙眼裡倒映著皎潔的白色月光:“父親總說,不要盲目自信,要畏懼天地!”

“那魔尊說錯了,我師傅說,天地不是用來畏懼的,是用來闖的。因此我一直告訴我自己,天大地大,我最大!”

“被你師傅聽到你最大三個字,你會如何?”

“最多半年的寒潭苦修,我早就已經嘗試過,也不怎麼滴。”

“聽說聖宗最苦的當數十八戒界。寒潭只排第二,名列第一的應是封言。”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但那個地方是給真正的叛徒準備的,所以我最多也就是去寒潭。”

“但你剛剛叫了我師傅,正道弟子認了魔道之人為師,是不是就算叛徒了?”

“你說這話,也要人信才行。你話那麼多,倒不如說說今夜該如何行動?”

“闖湖心,瞭解情況,救師妹。”

“原來你什麼計劃都沒有,這不就是蠻幹......今晚可能要被你害死了。”

“除了蠻幹,你還有什麼辦法?”

說到這裡,柳新雪笙突然相視一眼,不再言語,同時出發。

夜越來越深,風越來越大。

柳新雪笙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好不容易突破了鎏天派弟子的看守,來到了臨月湖邊。真正進入臨月湖內部,鎏天派弟子的身影卻稀疏起來,估計他們也想不到,不久之前從這裡逃走的兩人竟這麼快又回來了。

雪笙取出一塊從破院子裡找到的木板,長不過二尺,寬不過三寸。木板落在湖面並不會下沉,但要用來載人也是痴人說夢。但偏偏對於普通人而言,武者的世界的確宛如夢境。只見雪笙縱身一躍,一腳落在木板上,另一腳輕點水面,木板竟然載著雪笙向前滑去,他的身體彷彿一羽鴻毛,沒有一點重量,那木板只是稍稍多下沉了那麼一些。

雪笙負手立於木板上,前進的速度竟然不慢,柳新看著雪笙越來越遠,丟擲手中木板,模仿著雪笙的動作。

雖然柳新身影稍稍有些搖晃,但還是成功的被木板托起,緩慢的向前進著。

“魔道這輕巧鴻雁身的功夫倒是不錯,看來日後要偷偷的從我那妹妹身上偷學點魔道絕技了。”

今晚風雖大,但卻正好助了兩位少年,使他們的速度比尋常要快的多。

而今夜,波浪般的厚重雲朵也成為了兩人身上最好的偽裝。在一大片陰雲下,失去了月光那微弱的光芒,這裡陰暗一片,兩人的身影就算在湖邊眺望過來也不容易看清。

藉著風勁,兩人僅僅花了十息就已經看到臨月湖心的小島。

說是小島,其實那是一片在湖心搭起來的建築,建築的周圍延伸出去有很大的一片木板組成的平臺。

島內漆黑一片,沒有絲毫聲響,其實就算有聲音,也無法透過狂風傳達到柳新雪笙的耳中。

柳新握緊了手裡的柴刀,雪笙手中則是一根不知何處而來的鐵棒。

在臨近湖心島的時候,雪笙腳下使力,木板頓時沉入湖中,雪笙一下鑽入水底。

柳新隱約看到這一幕,神色一凝。

“我去,你之前也沒說有這一招啊!”

雖然心中怒罵,但柳新卻幾乎緊跟著雪笙潛入了水中。

湖心處,強風捲起的浪潮拍擊在木質的平臺上,激起一陣水霧撒下。

平臺不大,前後也就寬長各十丈左右,三座木屋在距離平臺邊緣不足兩丈左右的位置。

隨著浪潮,一個白色身影伸手抓住了平臺的木板,稍一用力就已經翻上平臺,整個動作悄無聲息,只有身上的水珠輕輕掉落。

此時,天空中開始有零星小雨飄落,正好掩蓋住了水珠滴落的啪啪聲。

雪笙警惕的觀察著三座木屋,三座木屋在狂風之中,給雪笙一種靜悄悄的感覺,沒有絲毫動靜。

沒過一會,柳新破開水面,翻身上來,動作雖大,但落地之時卻也沒有絲毫的聲音。

“一鼓作氣吧,就算有人,這巴掌大的地方又能有多少!”

柳新語氣森然,雪笙警惕的模樣,令他不禁有些生氣。話音剛落,人就已經衝了出去。

雪笙點了點頭,確實如柳新所說,自己的警惕毫無意義!而柳新心底的焦慮在踏上這裡的一剎那,瞬間爆發了。

雪笙緊隨柳新,一腳點地,整個人騰空而起,柳新雪笙一高一低,一地一空襲向三座木屋。

轟!

咔咔!

風呼嘯著,紅白兩道身影於黑暗中穿梭在三座木屋之間。

片刻以後,柳新雪笙聚在了一起。

“你那邊如何?”

“沒人。”

“竟然沒人!”

“但我找到了一些東西。”

雪笙手上握著一個五彩鎏金的小令還有一沓書卷。

柳新看也不看那小令,拿起書卷翻動起來。

書卷只是普通的話本,但是其中卻有幾行娟秀的筆跡,透露著寫下這些文字主人的資訊。

“筆跡娟秀,是女子所寫。”

雪笙說道。

“廢話,這誰都能看得出來,用得著你說。”

“呵,但你沒看出來。這字雖寫的不錯,但筆墨僅僅浮於表面。說明此人應該不會武藝不存在修為。”

“你的意思,她是個普通人?那她為何會出現在此,這裡可算是鎏天派的禁地了。之前看到的一葉扁舟,上面可是此人?”

“咦,這裡有一行小字。”

雪笙話音剛落,柳新便奪去,藉著時有時無的月光,看的很是吃力。

突然,周圍一陣亮堂,柳新一驚,卻見雪笙點燃了木屋內的一座燭臺。

“當務之急,是查清楚此地是何人。就不要管那麼多了。”

柳新見雪笙一臉肅容,就知道這個傢伙也急了。

因為在這湖心點燈是最為愚蠢的事情,岸邊鎏天派的弟子一旦發現這縷光亮,下一刻就會將這裡團團圍住。自己兩人那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

不過現在的確是毫無其他辦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藉著燭火,柳新快速的看過了那行小字,當即心中有數,一伸手,一道凌風打出,熄滅了燭火。

“如何?”雪笙沒有看那行字,但從柳新的舉動來看,他已經找到了些什麼。

“上面字不多,但足夠了:被擄兩載,借我之力已有七十餘童被選出,離我脫身,還餘二十九。孩子們,不要怪我,皆因身不由己。”

“看來此人有什麼能力,能夠挑選出符合鎏天派要求的孩子。她在此兩年時間,對此間之事應該有不少了解。也許還見過師妹呢!”

“而她在此地,多數是被軟禁。今夜不在,許是與接下來這風雨有關。”柳新看著外面漸漸變大的雨勢,湖中小屋的房頂由木板拼湊起來,並不防雨,此時已經有滴滴答答的水聲在屋內響起。

“這雨勢很急,明日估計就該停了......”

柳新說到此處,頓時一愣,然後轉頭看向雪笙。

雖然周圍昏暗無比,但兩人都已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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