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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府,錦衣衛千戶所

羅孚先死後,這裡的兩位內城百戶開始了爭權大計,兩人身後都有些背景,外城的百戶那都只是擺設,真正有能力的,只有他兩人。

故而當郭鏞帶著南鎮撫司的隊伍來到千戶所時,發現門口無人,大門洞開,裡面除了幾個文吏,竟是找不到一個錦衣校尉。

郭鏞抓來一個文吏仔細詢問後才得知,兩個百戶瓜分了大權,現在正在外面玩命地搜尋。

據說是錦衣衛百戶陳念吉,也就是那位秦國公義子被匪徒所抓,漢中府錦衣衛,漢中衛,以及府衙的捕快都已經出城搜尋,足足兩日未歸了。

從文吏的口中,郭鏞證實了他們在城門口看到的震撼場景。

劫走陳念吉的,正是偽裝成錦衣衛千戶的柳新。

海捕文書已經下發整個陝西省,郭鏞自是不相信柳新會做這種事,但是人家信誓旦旦地如此,還下發了正式的文書,這件事情就容不得郭鏞質疑了。

眾人尋不到錦衣衛的話事人,自是回到驛站,而在驛站中,柳新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大人!”郭鏞,劉傅以及丁明甫在房間內齊齊行禮,起身後郭鏞忍不住開口詢問柳新。

柳新聽完郭鏞的困惑,於是將他在這裡暗查到的線索,以及羅孚先的背叛,農莊的遇襲,以及北蠻人的出現,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

柳新現在需要得到他這些部下們的信任,漢中府這裡,因為陳安的關係,已經對他發出海捕文書,如果不解釋清楚,郭鏞他們要是不信任他,後面的事就不好辦了。

“大人,我等自然是信任大人的,只不過按照大人所說,那羅孚先勾結了陳念吉,那漢中錦衣衛這裡查到的線索,應該都已經沒用了!”郭鏞總結道。

柳新很滿意郭鏞的態度,而且郭鏞等幾人雖然能力差了些,但是經驗老道,關鍵時刻能夠幫上大忙。

“線索的事只能徐徐圖之,你們先和漢中府知府那邊協商。”柳新道。

“也只能如此了。”郭鏞等人頷首,他們初來此地,很多事情都沒理清思緒,他們要調查的人已經被柳新劫走,但柳新卻說是北蠻人所為,郭鏞三人自然更信任柳新。

待柳新走後,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駭然。

自家千戶真是又做了一件大事啊,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萬分小心,畢竟陳念吉背後有秦國公這一層關係。

不過此時三人心中的擔憂很快就得到了解決。

次日一早,漢中府接連有大事發生,卻一直告病在家的漢中府知府左鑑左大人在知府衙門簽署了文書。

緊接著一份份告示張貼在了漢中府城內的大街小巷中,漢中府的府兵在左鑑的吩咐下封鎖城門。

城內百姓起初惶惶不安,以為又要出什麼大事,結果看了告示才知道,漢中府知府同知陳安與鹽礦勾結,私販官鹽,落罪下獄!

與此同時,大量府兵登門查抄了陳府,還一併將其餘大小十幾家官員府邸查抄。這些人無不是和陳家沆瀣一氣的。

而被賊人劫走的陳念吉一併獲罪,罪名是欺壓百姓,販賣官位,吃空餉等等。柳新的海捕文書在陳念吉落罪之後就直接取消了,隨之張貼的是陳念吉的通緝令。

城內不知城外事,漢中衛的軍營裡幾乎同時變天,北軍都督府派出檢察官,直接帶著虎符來到漢中衛,奪了班崴的軍權。

班崴被爆出利用職務之便,幾年裡從軍馬場內以病,死,殘疾等理由,帶走了戰馬一百二十七匹,折銀超過一萬兩千餘兩!北軍都督府直接拿下班崴回去調查。

這個訊息被有心人傳遞迴漢中府,陳安還妄圖垂死掙扎,但這個訊息出現的那一刻,他心如死灰,自家的保護傘都沒了,還怎麼和人鬥。

知府左鑑的連番操作令漢中府上下震動,所有人這時才驚訝地發現,知府大人竟然藏得那麼深,這一番操作直接將漢中府上下洗牌。

還聽說這位知府直接將證據擺在了知府衙門的桌案上,任何對此案有異議的人都可以前去檢視。

結果這些證據放了整整一個白天,連一個敢靠近的人都沒有。

接到訊息的柳新匆匆趕到驛站,知府左鑑麾下的一位幕僚已經在這等待。

來之前柳新先去了一趟隱秘調查組得到秘密據點,結果那裡人去樓空,只留下一份密信,解讀後,柳新明白了一切。

柴師兄從漢中府的情報蒐集中,發現了不正常的點,繼而推測出有人在漢中府佈局,其情報力量遠遠強於隱秘調查組,因此隱秘調查組先行撤離,以防被幕後之人打掉。

這種感覺令柳新覺得似曾相識,在帝都查御馬監案時,原東祥就覺得這個案子的背後,似乎還有更大更強的黑手。

偷偷來漢中也是為了不被那幕後之人發現,結果在漢中這,又出現了不知名的力量,就連隱秘調查組也要避其鋒芒。

在柳新的記憶中,天下情報組織裡,隱秘調查組可以排前五!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官方的錦衣衛和東廠,江湖上武帝城的武侯後來者居上,憑藉一統江湖後的號召力,武帝城的武侯已經成為江湖第一的情報組織。

而另外的情報組織,可能來自文官集團,勳貴,或者是皇族。

但凡掌權者,就有自己的情報來源,這些情報來源編織成網,就成了情報組織。

漢中府內其實有好幾股情報組織,錦衣衛因為陳念吉的騷操作,幾乎成了廢物,東廠在這裡的重點是軍馬場,也就是說官方對於漢中府的關注其實是欠缺的,當然這一點和陳念吉的身份也有所關係。

官方以外,情報能力最強的是聖宗的隱秘調查組武帝城的武侯,至於邪門暗子基本都活躍在南方。

難道是武帝城的武侯?

但如果是武侯,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江湖人沒有理由插手官場。除非在這裡佈局的人,是有著武帝城背景的官場中人。

但武帝城的人,基本都在武將體系,做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又有什麼目的和好處呢。

柳新發散思維,卻依舊沒有什麼頭緒。

來到驛站,知府左鑑的幕僚對於柳新的出現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陳安一直在傳,是柳新劫走了陳念吉。

而看到柳新的任命文書後,這位幕僚覺得自己已經洞悉這件事背後的原因。

“所以是柳千戶查到了陳家和鹽礦勾結,但是羅孚先投靠陳家,毀去了所有的證據,同時還誣陷柳千戶你。北蠻人出沒的情況,知府大人也是有所察覺,但這些北蠻人只是在城外活動,因此知府大人並沒有採取什麼措施。”

這位幕僚分析得頭頭是道,也確實大半的事實都被他分析出來了,柳新看著這位幕僚,又看了看年紀相仿的郭鏞,劉傅等人,突然覺得自己的手下不香了。

而郭鏞等人覺得自家大人看他們的眼神怪怪的,那種目光就像是自己看自家不爭氣的小孩。

“咳咳,其實不盡然,陳念吉確實被我抓了!”就在這幕僚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分析出了所有的時候,柳新的一句話,讓他驚掉了下巴。

郭鏞三人原先也不知道柳新抓了陳念吉,此時和那幕僚的神情相似。

在幾人目瞪口呆中,柳新述說了自己碰巧從北蠻人手裡劫走了陳念吉的事情。

這幕僚表示自己要回報給知府大人,柳新告訴他陳念吉關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隨時可以來提人。

那幕僚匆匆離去,留下了依舊處在震撼中的郭鏞幾人。

柳新看著郭鏞三人,心中不免升起比較的意思,於是開口考考幾人,順便也是集思廣益:

“這位知府大人的背後,應該還有人在佈局。否則平白無故,這些證據不可能一起出現,陳家上下以及他們的黨羽也不會在同一時間證據確鑿。你們說說,這幕後之人的目的何在,可能是什麼身份?”

郭鏞三人再遲鈍,也能發現這件事的不尋常,於是一個接一個開口。

郭鏞先分析道:“大人,這知府大人背後肯定是有人的,據我們所知,陳安這個人其實沒有什麼本事。他的一切都是靠他的兒子,父憑子貴。所以屬下覺得背後那人應該針對的應該是陳念吉。借而此,屬下大膽推斷,幕後之人可能是秦國公的政敵!”

郭鏞的判斷有些道理,如果是秦國公的政敵,某一位勳貴中的大佬,那麼他擁有比隱秘調查組還要強大的情報組織也就有可能了。

丁明甫接著開口說道:“大人,屬下還有一些其他的想法。要知道勳貴集團,一直都是抱團的,現在國內最大的兩個勳貴集團就是吳國公和秦國公。

但現在的情況是吳國公主動給退位,將權力以及整個吳國公集團移交給秦國公,如果說真的要從勳貴裡挑選一個秦國公的政敵,屬下認為沒有人有這個資格。

除非背後是吳國公,但這嚴重過與他主動退位的行為不符,完全沒有必要!”

柳新頷首,表示認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丁明甫繼續說道:“其實如果目標是秦國公,那麼幕後之人所求的一定是軍方的權利,而現在整個國內對軍方權力饞涎已久的還有一方,皇族!”

“自從武陽大帝復國以來,皇族被大力削弱。世襲降替的國策一定,皇族甚至比不上尋常勳貴。而且以往也曾出現過皇族主掌兵權的事情。所以屬下認為可能是某位皇族暗中佈局針對秦國公。”

丁明甫的這個推斷其實也非常有可能,因為現在是吳國公秦國公交接軍權的時候。勳貴之中雖然說也有派系之爭,也在爭奪那些軍方份額,但畢竟這只是內部爭鬥,肥水不流外人田。沒必要做出這麼絕的事情。

而如果是皇族的話,那就意味著兩大派系要開始戰鬥了。而在真正的兩大派系相爭中,拿陳念吉這種小卒子拿來祭旗,是非常有可能的。既折了秦國公的面子,又相當於是一份宣戰書。

劉傅最是沉穩,聽完兩位同僚的分析方才最後開口道:“大人,老丁,老郭!

我這裡結合兩位的判斷,也有了一個猜測。

如果說是皇族的話,光憑皇族還是無法和執掌實際軍權的勳貴集團抗衡的,這背後若是沒有其他的力量相助,如今的皇族估計沒人有這個膽子。

所以我認為文官集團可能也參與其中。文官最擅長的就是搞小動作,他們一直都是搞平衡的高手。如今武夫當道,文臣只能口嗨,待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力,就算罵的震天響,武夫又怎麼會在意呢。朝中的平衡,其實是失衡的!

如果想要真正的平衡,想要將文官集團的力量變得更大,那麼幫助皇族爭奪軍權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現在正陽朝的局面是軍方一家獨大,軍權至高無上。地方上,一省巡撫這樣的最高的權利者幾乎都是武將出身。一來是他只有擁有著強大的武力才能震懾一方,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地方的軍方力量遠大於文官力量。而如果你沒有強大的武力,你根本無法驅使那些武將。

文官集團現在只能在帝都才有一點話語權,只有中樞的幾位大人才擁有著一定的權利。”

柳新邊聽邊點頭,最後他總結出來,郭鏞,丁明甫以及劉傅,是錦衣衛的老手,富有經驗,但不是合格的幕僚。

柳新沒有打擊三人,況且他見三人分析得頭頭是道,意猶未盡,也不忍心壞了幾人的心情,於是換了種說法,道:

“聽了你們的想法,我也有些頓悟,不妨聽聽?”

三人連忙躬身,側耳傾聽。

“我的切入角度,是從御馬監案開始的。”

“你們也知道我是輔助東廠查出了御馬監案的重要線索,因此得到了提拔。其中有些隱秘,不為外人知,之前因為案情的關係一直瞞著你們。但現在我在漢中這裡的任務完成了,那麼帝都那裡的這件案子也就可以收尾了。”

三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他們一開始也不知道柳新升職的具體原因,只知道是受到了東廠高層的注意和賞識。但現在看來,似乎我們的劉千戶是因為幫助東廠查出了案情的重要線索,因此才得到了提拔和重用。

於是三人屏息以待,等待柳新說出他們所不知道的隱秘。

柳新繼續開口說道:“其實在查御馬監案的時候,發現有些線索指向的是兩個方向,其中最直接的當然是指向幕後的真兇,而這個真兇我們已經鎖定了!”

三人聽到已經鎖定了真兇,頓時又吃一驚。因為沒有實施抓捕,所以他們離開帝都的時候,御馬監的調查依舊在繼續著。劉千戶手下的校尉們也依舊在外面奔走。

沒想到案子的真兇早就已經被找到,劉千戶那幫人只是在做無用功罷了,想到這裡三人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柳新繼續開口,三人連忙凝神聽著。

“御馬監案子的線索指向兩個方向,但其中有一個方向卻清晰無誤地指向了幕後黑手,因此說明另外一路線索指向的是未知的神秘人。而針對這個未知的幕後之人,我和東廠原千戶聯手進行了一番調查,最後所有的線索指向了漢中軍馬場!”

原來是軍馬場,三人頓時恍然大悟,御馬監案調查的主要原因就是養馬的秘術,而正陽國內最大的軍馬場就在漢中。

“當時我和東廠的原千戶還沒有考慮太多,只是想著趕緊過來把人給抓了,這樣一來秘術就保住了。而且從御馬監案的幕後主使那裡或許可以審問出這個更高層次的人是誰!”

“但這個想法到了此刻一驚被我自己給推翻了,因為在漢中府,我們也遇到了一個更高層次的神秘黑手。他似乎操控著一切,把這裡的事情統統掌握在手中,我們只是一些外部因子,就算沒有我們的出現,這步棋也會按照那人的意思繼續下下去。”

“那麼從這個角度來看,你們說的文官集團,皇族或者說是勳貴集團裡面的反對秦國公者,就都站不住腳了。”

“我在調查御馬監案的時候,發現了北蠻人的參與,而在這裡也出現了北蠻人的身影,說明幕後之人和北蠻人之間一定有所聯絡,而既然他和北蠻人有所聯絡,那麼...”

說到這裡,柳新停頓了片刻,對著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三人,一字一句地道:

“此人一定和北蠻有所勾結,說不定他就是想用這件事情拉秦國公下水。從而讓邊軍的防禦力量減弱,此人定是我朝中和北蠻人勾結的內奸!”

三人齊齊點頭,大人還是大人吶!

因為站的角度不同高度不同,因此視線也不同,看到的東西分析出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四人在這裡一番分析猛如虎,結局是啥都沒有分析出來。

時間來到傍晚,知府大人邀請柳新前往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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