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章 首次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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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赤巖次平才帶著船隊蹣跚地來到趙重陽他們駐腳的海域。大約離趙重陽他們還有五六百米遠，赤巖次平就下令船隊停止前進。這次是徹底看清了，停泊在他們前面的只有兩艘大船。“不是說有六艘大船，四條小船嗎，還有一些船呢？”赤巖次平側過身問站著的偵察船隊小頭目。

那個小頭目趕緊哈了哈腰答道：“晚天傍晚，我親眼看見是六條大船停在這裡。是不是有幾條船連夜開走了？”

赤巖次平沉默了兩分鐘，心裡道：“管他孃的，反正賊不走空。只有兩條船，更容易取勝。”於是，讓傳令兵發訊號，讓船隊在前行兩三百米，前面幾十條船上攀援隊的人準備下水。

眼見前面的船隻離兩艘大船隻有三百來米了，赤巖次平才下令船隊停止前進，突擊隊的人開始下水。

於是，前面的幾十條船上，像下餃子一樣，幾千人爭先恐後往水裡跳……

趙重陽、李俊等人站在甲板上，用望遠鏡望著遠方的敵人，一舉一動都非常清楚。趙重陽見幾千人跳下水後，不斷地向兩艘大船游來。趙重陽抬頭突然看見海盜船隊中間有一艘接近八百料的大海船，比其它船高出一大截，在其他幾百條船中間，如鶴立雞群般存在。趙重陽將神炮手、炮長豐富林叫來，讓他把他們組的幾門中刑炮除錯好，第一輪，全部瞄準最醒目，最顯眼的敵方那隻那大船，那肯定是海盜的大首領的坐船。爭取兩輪炮火把那艘船擊沉。

趙重陽見水裡那些人像一群螞蟻一般向兩艘大船湧來。最前面的離大船隻有近百米了，縱然是晚上，視力受到影響，也基本看得清楚了每一個人的具體位置了。，於是發出點炮的指令，炮聲就是還擊的命令。只要炮聲一響，其它三個方向的船隻就發起圍攻。

“轟隆隆……轟隆隆……”一號船首先發出震耳欲聾的炮聲，眾海盜以為打雷了，紛紛抬頭看向天空，不容他們低下頭，炮彈就打到了船上。赤巖次平的坐船首當其衝，瞄準它的八門炮，打中了六炮，其中有三炮在吃水線以下，頓時這艘海盜中最大的海船就開始漏水。有三炮落在甲板上，轟斷了一根桅杆，打死打傷了幾十個人，連赤巖次平也負了傷。當赤巖次平還沉浸在疼痛和震驚中時，第二輪，第二輪炮又到，這次中的炮彈更多了。一下中了二三十炮，大量的海水湧入船艙，赤巖次平的坐般開始下沉。赤巖次平這次終於惡貫滿盈，被一發炮彈直接命中，當場就把他和幾個親信的命奪走了。原來，二號船上的炮長楊加樹，見一號船集中了幾門炮轟那首最大的船，他更心狠，下命二號船上的所有炮全部對準那個方向開火，一子就給這首船造成了滅頂之災，非但如此，就連這首敵方指揮船周圍的幾艘船也首先受到池魚之殃，被打偏了的炮彈擊中……

炮聲就是命令，兩般大船上的火槍手開始瞄準水中的人射擊，幾輪下來，也有上千人浮戶水中，若是白天，肯定看見海水都被血染紅了。水裡負了傷沒有死的人嚇得大喊大叫：“天朝的人會法術，放鞭炮都會給人造成死傷，去不得了，趕快逃命要緊。一個喊，其他負了傷的人也認附和，跟著喊，再加上躺在水面上不能動的大片戶體，活著的近兩千海盜紛紛往回遊。

由於火炮首先就把赤巖次平解決了，在開始的十多分鐘，眾海盜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既無人組織四處散開躲避炮彈，也無人組織逃跑，就在那裡成為活靶子，被趙重陽他們的炮挨個點名。十輪炮過後，還是赤巖次平手下的第一悍將松山板木第一個站出來釋出命令，讓船隊往左右和後面迅速分散開，各自逃命，最後逃回老巢集中。

可惜船捱得太近，一部船受了傷或桅杆斷了轉動不靈，只有外圍少部分船迅速轉過船頭開始逃命，可惜現在逃命是正月十五貼門神，晚了半月啦！三、四、五、六號大海船和四條偵察快艇，已經從三個方向圍過來了，每方逃得快的幾條船沉得也快，“轟隆隆……”一通炮響，船就下沉了，只有調頭往回跑。這樣，除了被擊沉的的幾十條船外，至少還有二百三十條船被圍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動彈不得，誰動誰就首先挨炮。雙方就這樣從凌晨三四點鐘，僵持到天明。趙重陽他們辛苦了一半宿，早就餓了，四點過後，李俊就發出指令：大家辛苦了，各條船上的後勤兵把飯菜弄好，讓官兵們輪換吃飯。五點半過後，萬通商會全體人員已經全部用過了早餐。

天亮了，趙重陽拿出喇叭，站在瞭望臺上開始用倭語喊話：“扶桑國各位海盜聽著，我們是來貴國做生意的，並不想惹事。是你們的大首領和下屬的各個頭目，妄想利用深夜趁我們不防備，帶著你們來燒我們的船，殺我們的人，搶我們的東西。你們自己說，你們這輩子幹了多少喪盡天良的壞事？殺了多少人？搶了多少船？今天就是將你們全部殺盡，也不為過。但我們乃天朝上國，向以仁義著稱。今天，只要你們放下武器，自己綁好雙手，由我們派人上船接管船隻，就算你們認罪投降，到時跟著我們上岸做工，飯管飽，每年給你們制一套冬裝和兩套春秋裝。何去何從，你們自己儘快拿出決斷，再過一會兒你們都不投降，我就要開始進功了。”

這時，一條海盜船上，站出來一個海盜頭目，長得膀闊腰圓，非常剽悍。只見他站出來用當地的扶桑語說道：“我聽說貴國武術博大精深，我現想請你們天朝出一個武士與我比武，我若輸了，我們直屬船隊的人就認他為主人，他讓我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如果我贏了，請放我們直屬船隊的走，從此我保證不再騷擾天朝的船隻。至於其它船隊，因為大首領死了，我們就管不著了。”

“這樣，我幫你問一下，你代表所有海盜參加比試，輸了他們全部做我們的奴僕，由你當他們的管事。贏了放所有人和船隻離去，從此讓他們奉你為大首領。”趙重陽說道。

趙重陽的話才說完，下面所有船上的人齊聲道：“同意松山板木代表所有人挑戰，輸了我們當奴僕，贏了就讓松山板木當大首領，聽從他指揮。”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你們的代表松山板木輸了，你們就要認帳，若有哪些人不認帳，我就把他們全部繳殺。”

“如果我輸了，哪個不聽主人安排，用不著主人開口，我自己帶人滅了他。”

“既然如此，我派條小船過來接你上我的大船上來比試。為了表示公平，你可以選三個人跟著你一同上船當公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