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入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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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職介所，馮雪仍舊覺得事情是那樣的不真實，之前被拒絕的莫名其妙，這次透過的同樣是莫名其妙。
更莫名其妙的是，作為入職的憑證，就只有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屬牌——他甚至連要怎麼參加工作都不知道！
“所以說至少告訴我這玩意該怎麼用啊！”馮雪把玩著手裡的金屬牌，整個人都有點懵逼，他也不是沒問那個職介所的工作人員，但對方就跟個npc似的，除了工作之外的話，那是一個字都懶得說。
開啟金手指面板，將辨識功能的準心對準金屬牌，一行文字也如約出現——
名稱：收屍人工牌
要素：【通訊】、【記錄】、【認證】、@#￥%E^U^%$&*^&%*%……
“好傢伙，這還是個智慧機？”馮雪看著幾個要素，眉頭微微上揚，但是他拿著這玩意擺弄了半晌，也沒發現要怎麼啟動。
直至此時，他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缺失了某種很重要的認知。
不是說他失憶了還是怎麼樣，而是他缺乏這個世界應有的常識。
就比如在現代社會，如果你不知道atm機在哪裡，也不知道智慧機是什麼，那麼公司入職給你辦了一張工資卡，你也不知道該怎麼用。
這個工牌也是相同的道理，就算這是一張工資卡，馮雪也不知道究竟要到哪裡才能把錢刷出來。
“該找誰打聽呢？”
馮雪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了老李的名字，因為這個人是他穿越以來唯一說了超過十句話的人。
而且對方似乎也擁有著與普通平民不符的見識，雖然不知道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住在貧民窟，但馮雪覺得對方應該可以回答自己的問題。
唯一的麻煩就是——
他沒錢。
“嘖……本以為我沒錢是因為沒找到工作，誰能想到找到工作後一樣沒錢……希望老李看在我已經有工作的份上，願意賒賬吧。”
馮雪無奈的搖了搖頭，徑直朝著自家走去，雖然不知道老李傢俱體在哪裡，但是從昨天的情況看，應該就在自家那破屋子附近才對。
抱著這樣的想法，馮雪邁開步子，只是還沒走出多遠，口袋裡的工牌卻忽然震動起來。
馮雪立刻將那銀白色的金屬牌掏了出來，令他意外的是，原本毫無特色的金屬牌上，此時居然浮現出了一副地圖，而在地圖上，兩個光點正在不斷地閃爍。
同時，一串資訊也隨之湧入了馮雪的腦中——
“城南物資倉庫出現屍體，請立刻前往。”
馮雪對比了一下地圖，確認其中一個光點應該對應自己，他試著在螢幕上滑動了幾下，發現居然可以自由縮放後，不由得咧了咧嘴：
“好傢伙，這算什麼？缺德導航？”
不過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立刻按照地圖，朝著那個位於城南的光點走去。
堆填區說到底不過也就是一個小型城區大小，哪怕馮雪的體力不算太誇張，也不過花了二十分鐘，就趕到了目的地。
不過當他看到眼前的場景，眉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這滿地的鮮血，讓他再次懷疑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是跟苦境平民一樣能夠重新整理。
他來這個世界也還不到一週，但見到的屍體卻已經超過了三位數，馮雪覺得這個頻率放在他上輩子，估計也就法醫和殯儀館工作人員能夠達到了。
此時街道上幾乎看不到多少平民，除了三四個正戰戰兢兢搬運屍體的傢伙外，就只有一張放著麩皮磚的桌子和幾個拿著武器的壯漢。
看著這與昨夜一般無二的場景，馮雪摸出工牌看了一眼，卻發現這玩意已經再次恢復了平平無奇的狀態。
他有些猶豫是否要去說明自己的職業，卻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馮雪猛然轉身，無名指微微曲起，顯然已經做好了激發袖箭的準備。
不過當他看清楚來人，表情卻微微一滯，然後就聽到這個頗具藝術家氣息，卻穿著一身裋褐的中年人那玩世不恭的聲音：
“別發呆，工作工作！”
“……”馮雪遲疑了片刻，沒有廢話，而是拉過路邊準備好的板車，開始進行一個收屍人的工作。
大約是這次死的人比較多的關係，這次馮雪一共收攏了六具屍體，拿著那些幫派成員發給他的六塊麩皮磚，馮雪拖著板車朝著城牆的方向走去。
不過沒走多遠，他就看到同樣拖著一車屍體的老李，正百無聊賴的站在路口，見他走來，立刻揮了揮手道：
“喂喂！小馮！你也太慢了點吧？”
“……”馮雪看著自來熟的老李，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他總覺得這次的“偶遇”也太巧了些。
第一次被騙磚也就不說了，畢竟垃圾場開放的時候，整個堆填區的人都會過去，可後來這兩次偶遇，一次城西，一次城南，這就難免讓他生出幾分“小心觀眾”的念頭——畢竟他也是個詭秘粉來著。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警惕，老李擺擺手，故意做出一副毫無防備的姿態，一邊拉著板車，用後背對著他，一邊開口道：
“別擔心，你不是已經入職了嗎？我們現在也算是同行了。”
說著，老李似乎還擔心他不相信，掏出一個金屬板對著他晃了晃。
馮雪立刻開啟金手指，隨即，一行資料也隨之浮現——
名稱：老李的收屍人工牌
要素：【通訊】、【記錄】、【認證】、@#￥%E^U^%$&*^&%*%……
餘額：1784塔
……
“居然有名字？而且餘額是什麼意思？這玩意難道還能當工資卡存錢？”馮雪心中的警惕微消，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疑惑，不過比起這些，他最在意的卻是——
“你怎麼知道我入職了的？”
老李聞言，卻並沒有停下，而是很隨意的回應道：“這個等你正式入職，凝聚了標籤就知道了。”
“正式入職？我現在難道還不算正式入職嗎？”
“額……”老李的步子微微一頓，隨即頗有些感慨的道：
“話說你該不會是收了幾具屍體，然後就突發奇想的跑去職介所選了職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