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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簡董約定好上門看病的時間,姚容起身告辭。

簡董熱情挽留幾句,見姚容確實還有別的事情,只好依依不捨目送她離開。

姚容端著酒杯,又找到姚氏集團其他股東敘舊。

聊了一圈,姚容才再次走到宴會女主人身邊,加入對方與友人的談話中。

無論是誰,都不會對她這副做派起疑,也絕對猜不到她做這麼多事情的真正目的。

兩天後,姚容低調前往簡家。

簡董親自在門口迎接她。

不過很快,簡董的注意力就被仙風道骨的神醫吸引走了。

看著簡董與神醫相談甚歡的模樣,姚容笑而不語。

很快,簡董才一拍額頭,連忙將姚容和神醫請進別墅,直奔三樓簡嘉的房間。

房間窗簾大敞,簡嘉坐在窗邊曬著太陽,他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但當屋外溫暖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卻驅不走他身上的蒼蒼暮氣。

他就像是一個苟延殘喘的等死之人,直到聽到簡董的聲音,那雙剔透的眼睛才恢復淡淡生氣。

“嘉兒,好久不見。”

姚容一邊低聲說話,一邊不經意間撫上簡嘉的手腕。

切完脈後,她對簡嘉的情況已心中有數。

在神醫和簡嘉交談的時候,姚容用手機寫了張藥方,還將各種注意事項都一一羅列清楚,最後將編輯好的訊息傳送給神醫。

神醫一番裝模作樣結束問診,說是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開方,大概二十分鐘後,握著謄抄好的藥方找到簡董。

簡嘉的身體比姚容以前的身體還要虛弱,姚容根本不敢下重藥,只能慢慢溫養著,所以要想見到效果,起碼要半個月,要想有大起色,起碼也要三個月。

果然,過了半個月,簡董就給姚容打電話了,聲音難掩激動,說到最後,甚至露出了幾分哭腔。

“嘉兒最近胃口越來越好了,之前他每頓飯只能吃小半碗,現在已經能解決掉大半碗了。而且他以前散步十分鐘就會累得喘不上氣,但現在可以堅持二十分鐘以上了。”

姚容笑著寬慰簡董。

過了好一會兒,簡董才漸漸平靜下來,轉而跟姚容聊起了姚氏集團的現狀。

果然是老狐狸。

姚容心下暗道。

簡董顯然很清楚,她費心費力幫簡嘉,想要的是什麼。

不過,靠著簡董給的這些情報,姚容倒是摸清楚了董事會的情況。

現在姚氏集團董事會明顯分成三派。

一派是雲峻那派,一派是第二大股東那派,剩下的就是簡董為首的中立派。

與姚家關係密切的,基本都在中立派裡。如果姚容想要爭取董事們的支援,最好是先爭取到中立派的支援。

有了簡董給的訊息,結合姚容查到的資訊,姚容很快確定了下一個說服目標。

就在姚容成功爭取到那個董事的支援時,姚容又接到了簡董打來的電話。

“我和嘉兒現在在醫院裡做檢查,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說是恢復情況非常良好。”

“恭喜簡叔。”

簡董直接道:“你下午有空嗎,我們見面聊聊吧。”

姚容莞爾:“我求之不得。”

下午三點,姚容和簡董在一家高檔私人會所碰面。

一坐下,姚容就從包裡取出一沓檔案,推到簡董面前:“簡叔,在我們開誠佈公之前,您先看看這些資料吧。”

這些資料,是姚容針對電動汽車提出的修改方案,以及姚氏集團的整體改革方案。

資料最後,還有專業團隊測算的結果——

他們測算出來,如果完全依照這個修改方案,這款電動汽車的效能足以將市面上最優越的電動汽車甩開50。

而這款電動汽車的成本,還因為材料的改進,只需要普通電動汽車的85。

簡董拿著這些資料,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的神情一點點轉為凝重。

他看得非常認真,足足半個小時後,簡董才抬起頭來,略帶感慨地看著姚容:“這些資料,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拿出來的,看來你在暗中準備了很久。”

姚容預設了。

簡董苦笑:“我原本以為,你是想借著對嘉兒的恩情,讓我倒向你這邊,幫你奪回姚氏集團。現在來看,就算沒有嘉兒,單靠這些資料,你也有把握說服我。”

是他看輕了姚容。

姚容的手段,比他想象中的要光明正大。

她做的一切,都剛剛好掐在他的死穴上。哪怕知道她玩的是陽謀,可又有多少人能夠抵禦這樣的陽謀呢。

“那簡叔,你願意幫我嗎?”姚容微微一笑,如此詢問道。

她需要簡董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而簡董,也沒有讓她失望。

“當然。”簡董將資料遞還給姚容,“看到這些資料,如果我還繼續保持中立,這些年我就是白混了。”

與簡董見過一面,春節就臨近了。

姚詩云的期末考試成績也出來了。

自從在《服裝結構設計與製作》這門課嶄露頭角,入了院長和副院長的眼後,姚詩云學習勁頭越來越充足,原本成績只在中上游的她,經過整整一個學期的努力,成功奪得院第一的名頭。

看著成績單,姚詩云對姚容說:“我考試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發揮得很好,但沒想到能發揮到這種程度。”

姚容接過成績單,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能考第一,就不僅僅是運氣了。”

姚詩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兩人換了身衣服,出門去採購年貨。雖說這種事情交給保姆來做也可以,但總歸是自己親自採購更有年味。

採購完年貨,眨眼間就到了大年三十。

一大清早,姚詩云將自己買回來的空白對聯全部搬出來,鋪在茶几上。

姚容坐在一旁為姚詩云研墨。

姚詩云微微提起毛衣袖口,提筆蘸墨,運筆書寫,一氣呵成。

稍等片刻,墨跡完全晾乾,姚容捧起兩幅對聯和橫聯,笑著招呼姚詩云:“拿上漿糊,我們去貼對聯吧。”

姚詩云不僅拿來了漿糊,還搬來了一張椅子。

她用竹片往橫幅背面抹好漿糊,踩在了椅子上。

姚容扶著椅子,出聲指揮。

“有點歪了,往左一點。”

“太過了,稍稍退回來一些。”

“現在可以了。”

兩人配合默契,沒過多久就貼好了對聯。

姚詩云認真欣賞一番,滿意地拍拍手:“媽,我們去貼別的東西吧。”

一直忙活到下午,姚詩云才意猶未盡坐下休息。

姚容給她端來了一杯溫牛奶:“喝點。”

姚詩云一口氣喝完。

她剛放下杯子,姚容就將背在身後的手遞到了她面前。

“新年禮物。”姚容笑道。

姚詩云有些驚喜,伸手接過首飾盒子:“我能直接開啟看看嗎?”

“當然可以。”

姚詩云小心翼翼開啟了首飾盒子。

只見盒子裡,安靜躺著一條木棉花形狀的吊墜。

木棉花灼灼如火,栩栩如生。

就彷彿正在盒子裡盛放。

“我幫你戴上吧。”姚容說。

姚詩云連忙轉了個身,背對姚容坐著。

姚容一手拿著吊墜,一手撩開姚詩云的頭髮。

姚詩云低下頭,看著吊墜在她脖前搖曳,好奇道:“媽,你好像特別喜歡木棉花。”

“是的。”

姚容沒有解釋原因,只是為她戴好了這條吊墜。

姚詩云也沒有盤根問底,笑著起身:“我也有禮物送給你,你等等我。”

她匆匆跑上樓,沒到一分鐘,捧著兩個盒子回到客廳。

姚容對姚詩云送的禮物已心中有數,但當她開啟盒子時,還是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一個盒子,放著的是一套羊絨保暖衣,另一個盒子,放著的是一條淺咖色風衣。

“這個學期我設計了二三十套衣服,但這三件是最讓我滿意的作品。”姚詩云介紹道,又不免有些挫敗。

現在的她,比半年前進步了許多。

但是想要設計出完全滿意的作品,那實在太難了。

距離完全承包媽媽的衣櫃,還任重而道遠啊。

姚容撫摸著柔軟的面料,笑著說:“等吃完年夜飯我就去換上。”

今年的年夜飯,是姚容和姚詩云一塊兒準備的。吃完這頓豐盛的年夜飯,姚容上樓換衣服,果然十分合身,款式不算十分新穎但在一些小設計上都獨出新裁,可見設計者的用心。

照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兒,半掩的房間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姚詩云探入半邊身子。

姚容扭頭看她,笑著上前:“我們走吧,去市中心看煙花秀。”

市裡專門準備的煙花秀非常盛大,姚容和姚詩云在外面玩到跨年才回家。

第二天正是大年初一,陶子晉上門拜年。

半年不見,他的氣質相較之前越發沉穩。

“姚姨,小云,新年快樂。”陶子晉將手裡提著的禮物全部放下。

姚容招呼他坐下,又讓姚詩云去給他倒水:“來就來了,還這麼客氣幹嘛。”

姚詩云給他倒了杯溫水,坐下與他閒聊:“子晉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陶子晉苦笑:“醫院那邊太忙了,我趕著大年二十九的飛機回來的,大年初四就要走了。”

“這麼快,那基本沒放幾天假。”

“還行,跟在孔教授身邊,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聊完自己,陶子晉轉而問起姚詩云的近況。

比起陶子晉,姚詩云的近況顯然更為精彩。

得知姚容身上這套衣服是姚詩云設計的,陶子晉挑了挑眉,語帶詫異對姚容道:“姚姨,剛才一進門,我就覺得你身上這套衣服非常襯你的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設計師能設計出來的。”

姚詩云想朝他翻一個白眼,卻又忍不住樂笑了:“演得太過頭了啊。”

陶子晉正了正臉色,這才認真道:“也沒誇張,這套衣服確實很好,你現在才讀大三,未來肯定會更厲害的。”

姚詩云眉眼一彎。

等他們貧夠了嘴,姚容才跟陶子晉說起簡嘉的事情。

“他爺爺想將他轉去孔元德教授那裡進行後續治療,你看你這邊可以幫搭個線嗎?”

現在轉去孔元德教授那邊治療,後續要是遇到合適的心臟源了,就可以直接讓孔元德教授幫做心臟移植手術。

“當然沒問題。”陶子晉應得很乾脆。

大年初六,在陶子晉的幫助下,簡嘉前往孔元德教授所在的醫院進行治療。

簡董在那陪了簡嘉整整一個月,然後才回a市。

回到a市,簡董第一時間就找上了姚容,面色凝重:“我們的動作必須加快一些了。我得到訊息,雲峻拿到了第二大股東的把柄,現在他們的鬥爭已經快要分出勝負了。”

姚容唇角帶著淡淡笑意:“簡叔放心,事情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下個月十三就是股東大會,到那時,我們就去見見雲峻吧。”

鷸蚌相爭,就算雲峻能贏第二大股東,也勢必會元氣大傷。

他們是時候入局,坐收漁翁之利了。

四月十三。

一大清早,便有不少輛豪車停在了姚氏集團門口。

這些股東里,有人意氣風發,也有人失魂落魄。

意氣風發的,自然是選擇支援雲峻的那些股東。

失魂落魄的,自然是投向了第二大股東的那些人。

但無論他們是什麼心情,在下車後,他們都一一進入集團內部,乘坐專門的電梯抵達頂樓,進入會議室。

雲峻坐在會議室旁邊的辦公室裡,手裡端著咖啡,閉目等待。

即使是以他的心性,此時臉上也不免露出三分得意之色。

到那時,他只需要暗中做些手腳,就能將整個姚氏集團的管理層都替換成他的人。

有這麼大的優勢在,姚氏集團明面上還姓“姚”,但實際上,已經可以改姓“雲”了。

掛在辦公室中央的時鐘發出沉悶的滴聲,秘書推門而入:“雲總,時間快到了,您可以移步到會議廳了。”

雲峻睜開眼睛:“人都到齊了嗎?”

“除了簡董,其他人都到齊了。”秘書恭聲道。

“那個老狐狸應該是在外地陪他的病秧子孫子看病,不用管他。”

雲峻拿起搭在辦公椅背的西裝外套穿上,走出門口,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雲大、雲二和他們的兒子。

“我們一起進去吧。”雲峻招呼一聲,率先往會議室走去。

秘書快走幾步,幫雲峻推開會議室的門。

雲峻邁步而入,直接坐到了主位上。

雲家人緊隨其後。

第二大股東坐在雲峻左下手,頭髮灰白,彷彿一夕間老了許多。但在看到那些雲家人時,他還是不由皺起了眉,忍氣道:“這是股東大會,雲總,讓這些人進來,怕是不合規矩吧。”

“不合規矩嗎?”雲峻哼笑一聲,攤開面前的筆記本,“除了張董,還有誰覺得這不合規矩呢?”

其他股東互相對視,都明智地沒吭聲。

第二大股東臉色越發難看,暗罵小人得志。

將眾人的反應納入眼底,雲峻心情越發暢快,憋屈了整整二十年的鬱氣彷彿在這瞬間一掃而空,他只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輕鬆。

“張董,你老了,現在姚氏集團的規矩,該由新的人來重新制訂了。”

第二大股東用柺杖狠狠捶地:“別太輕狂了雲峻。這裡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麼來路,你以為你是什麼鳳凰嗎,不,你從來都是一個依靠女人依靠裙帶關係的草雞!”

呸!

什麼玩意兒!

一個靠著女人上位的傢伙,也敢在他面前囂張。

他是鬥輸了,但他依舊是姚氏集團第二大股東。

雲峻臉色微變。

多少年了,都沒人敢對他這麼說話。

不過很快,他就忍下了這口氣。

“只能逞口舌之利,這恰恰說明張董您已經無計可施。既然認輸了,就沒必要再多說廢話了,積點口德總是好事,您說是不是啊?”

第二大股東聽出雲峻話中的威脅之意,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雲峻手指輕敲桌面:“好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那我們就開始今天的議題——”

就在雲峻話音將落之時,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蒼老的聲音隨之響起:“等等!既然是召開股東大會,那不等我這把老骨頭就開始,雲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眾人循聲看去。

只見簡董率先走了進來。

但在簡董之後還有兩個人。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雲峻猛地起身,目光緊盯著姚容和挽著她的姚詩云。

姚詩云被雲峻看得有些緊張,很快,想到自己身邊的姚容,姚詩云心頭又升起一陣勇氣,直接朝著雲峻瞪了回去。

“既然是股東大會,我和小云自然有資格參加。”姚容回答完雲峻的問題,又笑著問第二大股東,“張叔,當年我爸立遺囑的時候您也在,您說我和小云該不該來?”

第二大股東恨透了雲峻,對於明顯在和雲峻作對的姚容,自然就樂得給面子:“當然應該,有些人能站在這裡跟我平起平坐,靠得不都是你和小云?”

姚容走到了雲峻面前,掃了眼他身後的雲家人,冷聲道:“雲峻,這是我的位置,讓開!”

雲峻緊咬牙關:“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姚容上下打量他:“這身西裝,我記得是限量款,一套六十多萬。你現在一定非常志得意滿,覺得姚氏集團就要改姓成雲了對吧。”

“但是雲峻,偷來的東西始終都是偷來的。就算你往姚氏集團裡安插了一堆心腹,但是隻要我不想給你,你就什麼都得不到。”

從一開始,姚外公和姚外婆留下來的股份,都是給姚容和姚詩云的。

雲峻得到的,只是代為管理公司的權利和每年的薪水分紅。

當然,這些年來,雲峻一直在暗中收購散股,現在他手裡也有7的股份。

“如果不是我身體沒有完全恢復,再加上我擔心貿然把你踢出董事會,會引得姚氏集團股市動盪、人心不穩,你以為……你能笑到現在嗎?”

在雲峻即將勝利的時候,將他徹底打回原形,這樣的痛苦,比讓他直接失去一切更甚。

“你想做什麼?”雲峻低頭俯視著姚容,氣得伸手去抓姚容的胳膊,卻被她輕巧避開。

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雲峻怒極而笑:“好。你現在是想把我趕出董事會嗎?但是你不要忘了,依照規定,在任命我之後,除非在場三分之二的股東同意把我逐出董事會,不然就算是你也動不了我。”

“三分之二嗎?那就舉手表決試試吧。”

姚容環視眾人,同時緩緩舉起自己的右手:“我現在,以集團第一大股東的名義,提議將雲峻逐出董事會,並解除雲峻身上的所有職務。同意的人請舉手。”

話落,姚詩云也跟著舉起了手。

早在來姚氏集團之前,姚容就已經將一切利弊都告訴過她了,所以姚詩云很清楚自己應該站在誰的那邊,應該做些什麼。

即使對面是她的親生父親,她也會義無反顧支援她媽媽。

隨後,簡董也舉起了手。

再之後,屬於中立派的股東,基本都舉起了手。

雖說這些人加在一起,只佔股東人數的三分之一,雲峻心裡卻沒有一點兒放鬆。

因為在他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姚容居然將這麼多股東都籠絡到她那邊去了。如果不是她今天跳了出來,他完全就被蒙在了骨子裡。

就算今天他不被趕出董事會,但是以後呢?

要知道,姚容接掌姚氏集團,可比他名正言順許多。

但——

就在雲峻以為這場舉手表決已經結束時,第二大股東居然也舉起了手。

那些跟第二大股東一派的人,自然也紛紛舉起了手。

更令雲峻如墜冰窖的是,他看到……

他看到原本應該站在他這邊支援他的股東,也跟著舉起了手!

即使只有兩個人舉了,但這也意味著……

舉手的人數,絕對超過了三分之二!

雲峻雙膝一軟,險些要往後栽倒。

“老三!”雲大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他,才沒有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出洋相。

“看來,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姚容放下自己的手,淡聲道。

“不可能!”

雲峻猛地推開雲大,兩手撐著會議桌,怒吼出聲。

“這絕不可能,我為姚氏集團立下汗馬功勞,你們憑什麼把我趕出姚氏集團!”

“姚容這個女人病了多少年了,從來沒有掌管過公司,更沒有處理過公司事務,你們真以為我退下去後,姚氏集團能在她的手底下蒸蒸日上嗎?”

“別開玩笑了,要是她有這能力的話,當年執掌姚氏集團的人就是她而不是我了!”

不得不說,雲峻這話確實切中了要點。

雖然他不知道姚容是怎麼說服這些股東的,但很顯然,肯定和利益脫不了干係。

“未來姚氏集團何去何從,當然就不勞你操心了。”

面對雲峻的質疑,姚容依舊風輕雲淡。

隨後,姚容又含笑打量一眾股東,語氣平淡卻暗含威脅。

“說實話,商場如戰場,最忌諱的就是反覆倒戈。倒戈一次,是深明大義,是慧眼識珠,倒戈兩次,那就太過反覆無常了。諸位覺得,我這話說得可對?”

“是這個道理!”簡董第一個應聲。

“確實。確實。”其他舉手的股東也跟著點頭。

雲峻臉色越發難看:“你給他們許了什麼利益?”

“我只是讓大家看到了我的能力而已。”

姚容拉開那張位於中間位置的辦公椅,緩緩坐了下來。

“以前讓你管姚氏集團,是因為我身體不好。但你做得太過了。”

“往集團裡安插自己人,沒問題,坐到你這個位置,總要有用得順手的心腹。”

“把雲家人安插到集團裡,也沒問題,畢竟是你的家人,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你最不該的,就是存了改換門庭之心!這是我決不允許的事情!”

會議室內一片死寂。

就在這時,站在雲峻那邊的一個董事開口勸和:“姚董,你們夫妻吵架,沒必要鬧到公司吧。”

“是啊是啊。”雲大的兒子也反應過來,“三嬸,沒必要讓外人看了笑話。你看這樣行嗎,要是我三叔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和我爸他們勸勸他,保證讓我三叔向你道歉。”

就連雲大、雲二也回過神,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他們能感受出來,現在的局面對雲峻很不利。

不管怎麼樣,得先把現在這一關度過去。

所以,把股東大會的大事化小成夫妻間的鬧劇,這就是最合理的做法。

然而,姚容當然不可能如他們所願。

她今天出手,想的就是要打雲峻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不能在今天把雲家人死死摁下去,等雲家人回過神來,肯定會在暗地裡動各種手腳。

雖然她不畏懼雲家的手段,但是他們的做法絕對會損害姚氏集團的利益,動搖姚氏集團的根基。

這是姚容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所有股東一致舉手投票,同意將雲峻逐出公司,這樣的大事,在公司成立幾十年來還是頭一遭,怎麼可能是兒戲。”

姚容語氣格外篤定。

明明她是坐著,雲峻是坐著的,但當她微微昂首凝視雲峻,卻似低頭俯瞰腳下沉埃。

“雲峻,你在姚氏集團的所有職務已經解除。如果你還敢以姚氏集團總經理的身份下任何決策,就是違法的,我想,你應該不會知法犯法吧。”

雲峻額角青筋跳起,下意識看了眼身側的雲大等人。

“姚容,別太得意,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我們走!”

一眾股東面面相覷:雲峻還真退讓了,初次交鋒,明顯是姚容更勝一籌啊。

就在雲峻他們快要走出姚氏集團時,公安和姚氏集團的律師一塊兒堵住了雲家人的去路。

公安看了眼雲家眾人,直接點了雲大、雲二、雲大兒子和雲二兒子的名字。

在四人茫然應聲時,公安點頭,出示逮捕令:“有人告你們犯了挪用資金罪,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眼看著四人要被帶走,雲峻先是一愣,才怔怔反應過來——

這些公安,一定是姚容找來的。

他想要暫時蟄伏、重整旗鼓,她便釜底抽薪、殺雞儆猴,將他的兄弟、侄子全部送進公安局。

他們人都不在姚氏集團了,自然不可能再幫上他的忙。

而那些原本站在他這邊的下屬,在看到他兄弟侄子的下場後,也會心生畏懼,對於是否繼續支援他而遲疑。

當想明白這件事情後,雲峻下意識腳步一拐,要衝回姚氏集團。

可他才往裡走兩步,就被一旁虎視眈眈的保安給攔下了。

保安一板一眼道:“雲先生,不好意思,現在你已經不是公司的人,在沒有預約的情況下,不能夠進入公司。”

顯然,他是剛才接到了上頭的命令。

與此同時,頂樓會議室,正陷入漫長的沉默裡——

短短半個小時內發生了太多事情,就算是像簡董這些知曉內情的人,都有種目不暇接之感,更不要說那些不清楚內情的人了。

一開始,他們都以為第二大股東敗了,姚氏集團的實權從此要徹底落入雲峻手裡。

雲峻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就在雲峻即將一步登天之際,姚容卻殺了出來,直接將他打回原形。

然後,坐在會議室主位、主導整場股東大會的人,就變成了姚容。

姚容安靜坐著,沒有催促眾人,給足他們回味反應的時間。

姚詩云站在姚容身後,心跳格外劇烈,只覺眼前一切如夢似幻。

當初媽媽告訴她,說要把雲家人趕出姚氏集團,她雖然支援媽媽,卻從沒想過,這一切會這麼順利。

但看著媽媽在輕描淡寫間就掌控了全域性,看著媽媽一句重話都沒有,卻讓這些在外赫赫有名的商業巨鱷全部都蟄伏時,不得不說,姚詩云被狠狠震撼了。

這樣的人實在太耀眼了。

這樣的人……

她將來能成為這樣的人嗎?

一瞬間,姚詩云想起了當初姚容對她說的話。

-“難道你不想開創一個屬於自己的服裝品牌嗎?”

當時,她在聽到這句話時,第一反應就是不可以,她肯定做不到的。

但是,在全程目睹眼前這一幕後,姚詩云不由再次詢問自己:她真的做不到嗎?

創辦一個服裝品牌再難,有掌管姚氏集團這麼大的公司難嗎?

媽媽說了,將來整個姚氏集團都會交到她手裡,如果她一直否定自己,一直不去突破,將來,她要怎麼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繼承者!

做不做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起碼要等她嘗試之後再得出來吧。

她不是立志要給媽媽設計一輩子的衣服嗎,那她為什麼不乾脆,就此成立一個服裝品牌呢。

反正她現在還沒畢業,她還有整整一年的時間來積累自己。

也許連姚容都不知道,當初自己播撒在姚詩云心裡的那顆種子,到了現在,終於開始生根發芽。

“諸位應該都想明白了吧。”

會議室裡沉默了大概有十分鐘,姚容終於出聲打破安靜。

第二大股東咳嗽兩聲,開口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說服其他人支援你的。”

他當初會舉手,純粹就是為了對付雲峻。

“等會兒大家就都知道了,容我現在先賣個關子。”姚容開啟電腦,將一份ppt投屏上去,“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們就來聊聊姚氏集團的下一步規劃吧。”

“哼,話說得這麼大,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腰。”

“姚董已經有一年多沒來過公司了吧。”

“我倒是好奇,姚董這十年裡來公司的次數超過十次嗎。”

說這些風涼話的,自然都是雲峻那邊的人。

姚容掃了他們一眼,將他們的名字一一記在心裡。不過現在不是跟他們算賬的時候,她開始按照ppt去講解。

起初,不少人聽得很漫不經心。

但漸漸地,那些人都下意識坐直起來,目光略帶震驚地看著投影螢幕。

姚容正在介紹一款名為“風馳”的電動汽車。

這款電動汽車的效能,足以碾壓市面上最優越的電動汽車50,而成本可以壓縮在85。

就算這只是模擬出來的資料,實際資料會略有偏差,但毫無疑問,只要姚氏集團真能研製出“風馳”這款汽車,手握如此核心的技術,將來的汽車市場,姚氏集團就是當之無愧的霸主!

在展示完技術後,姚容開始講她對姚氏集團的改革。

這樣大刀闊斧的改革,毫無疑問,既可以讓姚氏集團各部門職能更適應電動汽車的生產,也可以讓姚氏集團旗下的一眾子公司煥發出新的活力。

這些年裡,姚氏集團進駐了不少行業,開了不少家子公司。

但這些公司裡,只有一部分是盈利的,一部分是屬於不虧不賺的程度,甚至還有兩家處於虧損狀態!

但要是按照姚容的說法來改變,這些子公司的業績都勢必更上一層樓。

現在誰還能說姚容不懂得姚氏集團?

她不僅足夠了解集團內部,她還足夠了解這些行業。

要是對這些行業、對當前市場沒有足夠的瞭解,是絕對寫不出這份高瞻遠矚的計劃書!

事已至此,就連那些原本支援雲峻的股東,都覺得讓姚容來執掌姚氏集團,似乎是比讓雲峻來執掌,更能讓他們獲利啊。

不過眾人還有一些隱憂。

第二大股東說道:“姚容,當年我和你爸一塊兒打拼出了姚氏集團的基業,既然你喊我一聲叔,我就託大問一句,你的身體能夠支撐得住嗎?”

就算姚容有能力,但確實如雲峻說的那樣,如果她的身體好,當年雲峻也不可能入贅,還從一個小小的秘書一步登天了。

“這件事,簡叔來說吧。”姚容看向了簡董。

在這件事情上,簡董的話比她的話要有可信度。

簡董哈哈一笑:“實不相瞞,姚容之前找到了一個神醫,在神醫的治療下,姚容的身體已經差不多根治了,就連我那孫子的身體也好了許多。”

“哦?”第二大股東挑了挑眉。

他對簡董那孫兒有印象,說得難聽一點,基本就是在等死,但看簡董現在這模樣,明顯已經有了大起色。

不過這樣一來,眾人最後一份隱憂也放下了。

“既然諸位都沒有異議了,那這董事長的職位,從今天起,就是我的了。”

姚容將早已做好的金色名牌擺到了桌面上。

只見那金色名牌正面,寫著“姚氏集團董事長”的職務,背面則寫著“姚容”二字。

而原本屬於雲峻的名牌,被她毫不留情拋進了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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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遲二十歲那年就跟了費利克斯。 作為華爾街最年輕的金融天才,他性格惡劣,冷漠傲慢。 他賺的錢幾百輩子都花不完,可他依舊樂此不彼。 他將生意當成狩獵,他喜歡看到別人的失敗,更喜歡看到別人因他而失敗。 二十歲的姜月遲,溫順懂事,是個人人稱讚的乖乖女。 她的生活只有學習和費利克斯。 她愛費利克斯,愛他的全部。 她愛他的傲慢,愛他的冷漠,愛他惡劣的品行,愛他萬人之上的睥睨,愛他居高臨下卻讓所有人臣服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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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欺負女生的正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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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帳裡點燈
什麼,小時候一直欺負我的那個人成了女孩子?還纏著要當我女朋友? 何誠看了眼自己那能獎勵點數的系統,發出得意的冷哼。這下我可要好好欺負......啊不,是報答回來。 一段輕鬆的日常故事,歡迎吐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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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完情劫後,夫人始亂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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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之樂
鍾離芸生前被萬人詛咒死後不得超生,千年來,她修煉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閻王,卻夜夜經受抽筋剝骨之苦。 直到冥王告訴她,只要幫一個人間男人渡過情劫,便可轉入輪迴,鍾離芸二話不說來人間接近周季延。 “周先生,這麼快就愛上我了?”周季延摟她入懷,眉眼含情, “不是如你所願?”京城最難拿下的高嶺之花周季延此生只愛鍾離芸一人,但鍾離芸不是。 “前世我因你的子民死後不得超生,今生你因我受盡情劫,周先生,我們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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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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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方方
只是在休息室裡打了個盹兒,一睜眼,竟然穿成了古代目不識丁的鄉下胖丫頭。 好吃懶做不說,還在村裡橫行霸道。 十里八鄉沒人願意娶她,好不容易買了個金龜婿,大婚之日竟讓人逃了。 惡霸老爹一怒之下去道上擄了個夫君給她。 就是……爹你擄的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呀? * 婚後的蘇胖丫很忙。 忙著改造惡霸爹爹與惡霸弟弟。 忙著搶救貌美如花的神將夫君。 忙著養育三個小小惡霸小豆丁。 一不小心,將自己忙成了大燕最位高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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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穿成小可憐,掉馬後炸翻全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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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夭
桑辭本是一本爽文的女主,但因金手指過多而覺醒。 書世界坍塌,主神將她丟到了主世界中,成了自小女扮男裝的廢柴‘私生子’。 她爹不疼後媽不愛,還有個哥哥認為她要搶家產,天天欺負她。 天崩開局! 但桑辭魂穿後,身上的金手指並未完全剝奪,她開始一心搞事業! 學神,股神,遊戲大佬統統不在話下! 全校師生看著當初的廢材如今越爬越高,震驚不已! 直到,她的馬甲一一掉落。 全校震驚:神馬?你告訴我這是廢材該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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