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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啊”
楊甜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長舒了一口氣。
“慢點喝”王天提醒了一句。
“沒事，我心裡有數”楊甜擺擺手。
“你有個屁數，上次你在我酒吧也是這麼說的，結果不還是我揹你回去的”王天翻了翻白眼。
“那次是個意外！”楊甜抗議道。
王天不屑於跟她爭辯，只是拿起杯子跟她碰了碰。
“這小品也太無聊了啊”楊甜抬頭看了一眼電視，這演的是個啥啊。
“湊合看吧”王天抬頭看了一眼。
隨後倆人徹底把注意力放在了喝酒上，一杯接一杯。
然後天南地北的開始胡扯起來，楊甜的眼睛開始越來越亮。
“你也去蒙古了吧”楊甜突然問了一句。
王天一偏頭，就看到了楊甜那雙明亮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自己。
“嗯”王天干脆點頭承認了，反正龔先生也沒有讓自己保密，既然楊甜問了，他也就說了。
最主要的是，他不承認也不行啊，楊甜這個眼神明顯就是我認定了的眼神。
“我們第一次遇襲的時候，那兩聲爆炸是你吧？”楊甜再次問道。
“是”
“陰山那次也是你？”這個楊甜有點不太確定。
因為當時她直接暈了過去，這些事都是後來趙同和孫依依跟她說的。
“是我”王天再次點頭。
這也不是啥秘密啊，他當時出現在哨所的時候，估計就有人猜出來了，只是沒人說出來而已。
“我就知道”楊甜歡呼了一聲，她又不傻，剛開始可能確實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等他們回國以後，她一琢磨也就回過味了。
這次也算是藉著酒勁解答了心裡的疑惑。
“跟我聊一聊你吧”楊甜喝了一小口酒，隨後單手託著腮幫子，就這麼歪著腦袋看著她。
“怎麼突然想起問我這些了？”王天反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了”楊甜眨眨眼，俏皮的說道。
“也沒什麼可說的，小時候去了國外，後來加入了安保集團，再後來累了就回國了”王天點了一根菸，平淡的說道。
“安保集團？保鏢？僱傭兵？”楊甜想了一下，她對安保集團的瞭解也就止於這些了。
“都幹過”王天看了她一眼，遲疑的點點頭，隨後馬上又鬼使神差的補了一句。
“合法的！”
“怪不得你回國以後我們會監視你”楊甜瞭然的點點的，這就說的通了。
王天被監視不是因為他的工作合不合法，而是他的職業問題。
像他們這種人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危險的因素。
而且王天應該不是那種籍籍無名之輩，否則他們國安不可能出動這麼多手段監控他。
但是王天既然能回來，就證明國家認為他是可以受管控的，也就是說他的破壞力是相對的。
王峰的態度也是一個原因，他們二組跟王天接觸的最多，怎麼可能發現不了王峰對於王天奇怪的放任狀態呢。
不過楊甜也沒有繼續往下問了，她想要的答案王天已經給他了。
所以楊甜不再說話，示意他喝酒。
“這就完事了？”王天詫異的說道。
“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啊”楊甜有點奇怪的看著他，我不問了還不行？
“不是，正常來說你應該繼續問我犯沒犯過法，或者……”王天先是停了一下，隨後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道。
“殺沒殺過人什麼的吧？”
這不應該才是正常反應嗎？
“你不是安保公司的嗎？我記得武裝衝突應該也是你們的業務範圍之內吧，再說了，你們公司不是合法的嗎？”
楊甜疑惑的說道，這不你剛說的嗎？
“你這思路很是清奇啊，讓我居然無言以對”王天小聲嘀咕道。
他想了一下自己這些年執行過的任務。
武力護衛，潛入解救，武裝衝突，還有提供火力支援等。
好像確實，應該，也許，大概都可以歸入安保集團的業務範圍，只是過程可能不那麼正規而已……
“那不就完了嘛，喝酒吧”楊甜舉杯說道。
其實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說法完全就是扯淡，雖然有那麼一些道理。
但是她那麼說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國家讓他入境了！
這就證明了王天沒有幹過損害國家利益的事情，有了這個基本點，她揪著那些過去的事幹嘛？
國家都認可他了，讓他回來了，給他提供庇護，她有啥資格去評判他以前的生活呢？她自己以前就過的亂七八糟的。
“給你點個贊，我都差點覺得我是一個好人了”王天跟她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好人和壞人其實是最難定義的”楊甜輕聲說道。
“行了，我都讓春晚教育了一頓了，你可別給我上課了”王天連忙讓她打住。
他是什麼人，他自己知道就行了，而且他還有那麼多認可他的朋友，這不挺好嗎？
“你咋這樣呢，我剛跟心理專家學的話術，一點也沒用上！”楊甜不滿的垂了他一下。
這還是她上心裡疏導課學的呢！
“我也沒有病，用你給我上課？”王天斜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倆人又繼續喝了一會，王天感覺自己該去廁所了。
“差不多了，等我回來，我送你回去”王天起身說道。
只不過等他解決完，回到客廳一看，好傢伙，楊甜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甜甜，甜甜醒醒”王天晃了晃她。
楊甜嘴裡發出幾聲意義不明的動靜，隨後繼續睡覺。
“擦了，說好的心裡有數呢”王天也是無語。
“1.2.3.4.5.6”王天數了數楊甜那邊地上的瓶子，嗯，六瓶老雪。
“行了，以後我心裡有譜了”
這丫頭應該是這幾天太累了，又直接喝到位了。
沒辦法，王天只好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客房的床上，又拿出一套新的被子給她蓋上了。
至於衣服，就那麼穿著吧，張靜不在，他也沒法給她換。
其實王天是準備幫她把褲子脫了的，因為他看見楊甜裡邊穿保暖褲了。
但是他又害怕第二天楊甜醒了會殺了他，所以還是算了吧。
又給她的床頭櫃上放了一杯水，留她晚上渴了喝，王天這才關燈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