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煉豬油，包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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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姜暖之還不待說話，阿勇便笑著擺手：“娘子，我們這就回了。”
說罷，也不給姜暖之拒絕的機會，轉身便上了馬車。
姜暖之：“阿勇，替我謝過你們老爺啊。”
遠遠的還能聽到阿勇回話：“娘子放心，我定會傳達。”
呂少爺打馬車的窗戶探出頭來，還揮手道：“高人，下次我再來尋你。”
姜暖之看著越來越遠的馬車，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來。
這兩人，也不知誰是主，誰是僕，怪有意思的。
等再進屋子的時候，發覺三個小傢伙有兩個都在傻傻的盯著他那桌子上的東西瞧。
倒是沒瞧見黎鈞平。
姜暖之下意識的向屋子裡的瞧，發覺他已經在收拾自己拿回來的被子了。
“這兩床被子都拿出去曬一曬吧？太陽還沒落山，等落日前再拿進來。這一床新拿回來的，晚上你和弟弟蓋。”
黎鈞平疊被子的手一頓，回頭看姜暖之，便是點了點頭：“好。”
姜暖之意外的看了黎鈞平一眼，今日他似乎格外溫和。
出門來，看見黎小二和小寶珠兩個也定定的瞧著她，不覺笑著摸了摸他們的腦袋。
“拿了糖回來，怎麼不吃？”
小寶珠偷偷的向著屋子裡頭瞄了一眼，姜蒜汁變大底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直接將一顆糖果拿起來，塞到小寶珠的嘴裡，眨巴眼睛問他甜嗎
小寶珠烏溜溜的，大眼睛瞪得溜圓溜圓的，似乎被這甜味兒驚豔的驚豔到了，大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猛的點頭，含糊不清的說：“甜！”
看著在一旁吞口水的黎小二，姜暖之也塞了一塊給他。
大抵小孩子沒有不喜歡吃糖的，兩個小傢伙一人吃了一塊糖之後整個都不一樣了，想來，若非姜暖之此刻在這兒，怕是要開心的跳起來了。
摸了摸小寶珠的頭，姜暖之塞她手裡一顆：“給你大哥哥也吃一顆。”
“好！”
小寶珠猛的點頭，立即拿著糖蹦蹦跳跳出門去找正晾曬被子的大哥哥。
沒一會兒便蹦蹦跳跳的回了來：“哥哥說他不喜歡吃糖，留給我吃。”
姜暖之暗自向著外頭瞧了一眼，小小少年在敲打被子上的灰塵，只能看見瘦弱的背，瞧不見面色。
她將一包糖給了小寶珠：“這是蔗糖，蔗糖有溫補散寒、活血化瘀的功效，對身體很好的，你去告訴哥哥，不許挑食，要好好保養身體，才能保護好你。”
說到後面，她聲音高了些，外頭的小小少年身子一頓，又好似很忙碌的敲著被子。
小寶珠則信誓旦旦的點頭：“對！哥哥不能不吃。”
眼瞧著小寶珠聽了話，信誓旦旦的拿著糖去找黎鈞平，非要往她嘴裡塞的模樣，姜暖之不覺笑起來。
又戳了戳黎小二的額頭：“我的小幫手，幫我引火吧。我給你們包肉包子吃。”
黎小二聽她的話，小臉竟然紅了些，默默蹲下身去引火。卻忍不住去看姜暖之。
姜暖之拿了肉和麵粉出來。
肥肉清洗乾淨，切小塊兒，少放量水焯一下，焯水的時候加上些烈酒去腥，撈出備用。熱鍋半碗水，焯好的肥肉放下去。想了想，姜暖之又切了一小塊瘦肉進去，想著等會兒直接給孩子們當零嘴吃。
然後又去著手和麵，家裡壓根沒有像樣的菜板子，她將桌子刷洗乾淨，用桌子和起了面來。
說來，這時候的麵粉許是製作工藝不同，和好的麵糰不是潔白的顏色，微微帶了點黃色。細聞味道，帶著濃郁的麥香。
小寶珠這會兒回了來，看著她和麵，大眼睛裡頭滿是好奇。
姜暖之索性揪了一小團的面給她：“玩兒去吧。”
很小很小的時候，自己也喜歡玩麵糰，媽媽不給，她就偷偷的拿，少不得要挨一頓打罵。
那時候她以為媽媽不喜歡她玩麵糰，就再也沒玩過。後來發覺，她哪裡是不喜歡她玩麵糰？大抵是不喜歡她吧。
不過那也是很長時間之前的事了，後來她就沒有媽媽了，再長大些，半夜和一大盆面，一點一點捏著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小寶株卻是傻在原地，定定的看著麵糰不敢接：“我我...我手髒。”
姜暖之笑道：“那你就去先洗洗你的小手，我給你把麵糰放在這兒了。”
小寶珠立即轉頭去洗手，認認真真的清洗了好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的又回來姜暖跟前，眼睛裡頭滿是期盼。
姜暖之將棉團放在她手裡。
小寶珠小心翼翼的用小手託著麵糰，小手指輕輕的戳，戳了一下之後，還偷偷的去看姜暖之的神色。
姜暖之笑著鼓勵她：“玩吧，可以捏出你喜歡的形狀。如果你喜歡，玩膩了讓你二哥哥給你燒熟了，可以吃的。”
小寶珠拿著麵糰兒像是捧著寶貝似的，忍不住跑去黎小二：“哥哥你看！給你也捏一下。”
灶坑火焰燒的旺旺的，襯得黎小二小臉紅彤彤，他抹了一把汗：“哥哥不玩，小妹自己玩兒吧，等會兒哥哥給你燒了吃。”
姜暖之索性又揪下來兩小塊面，讓小寶珠分別給他兩個哥哥一人送一塊玩去。
又將和好的麵糰拿個盆子扣住，簡單醒發一下。
而後便專心去煉油，她買了二斤的豬肉，肥瘦幾乎各半，煉的不多，倒是也快。沒一會兒肥肉便滋啦啦的冒油了。香味蔓延開來。
其實肉一下鍋之後，幾個孩子便也都沒有什麼心思去玩手上的麵糰了，即便那麵糰是他們之前求也求不來的東西。
煉豬油本就極其的香，尤其是對幾個中午沒有飯吃的孩子來說，更是要了命般的吸引。
就連在門外的黎鈞平也忍不住往回走了兩步，定定的向鍋裡面看去。
姜暖之眼瞧這幾個孩子眼睛都直了，豬油也練得差不多，就將豬油渣夾出來，把盤子往桌子上一放：“你們嚐嚐味道怎麼樣？”
小寶珠噔噔噔的跑過來，便是趴在盤子邊上流口水：“可以吃嗎？”
姜暖之笑：“當然。”
“涼涼再吃，別燙到了手。”
一邊叮囑，一邊將豬油裝起來。
用家中還有一個小罈子，這些豬油只裝了一個罈子底兒而已，不過也夠她們吃幾日了。封好蓋上蓋子收起來。
然後就著鍋底特意留下的小半勺油，事先焯好的瘦豬肉切成了小手指甲大的肉丁，下鍋爆炒，加少許烈酒去腥，大火翻炒到腥味消散，表皮微焦之後，又將她今兒個集市上買到的凍蔥去皮切段，又加了幾片姜，加了鹽和花椒調味，這才添了熱水蓋上鍋蓋，大火開始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