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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嫌藥苦?”湛毓輕沒好氣的捏住她的臉頰,用力扯了扯,“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所以他搞了這麼大的陣仗出來,只是想給她吃蜜餞?
“看什麼看?”湛毓輕故意板著臉,粗聲粗氣的問,眼底卻控制不住的浮上笑意。
她雙頰圓鼓鼓、驚愕的睜大眼睛的樣子,像只河豚,十分好笑。
“王爺,你其實是個傲嬌吧?”好不容易吞下嘴裡的蜜餞,師落影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湛毓輕疑惑的問:“何為傲嬌?”
略加思索了下,師落影決定照搬百度百科的解釋。
“嗯,就是指為了掩飾害羞、靦腆,故意做出態度強硬、高傲、表裡不一的言行。雖然平常說話帶刺,態度強硬高傲,但在一定的條件下就會害羞、黏膩。”
湛毓輕扶額:“本王不是。”
“明明是見我怕苦,想給我吃點蜜餞緩解下,卻故意裝作欺負我,還不是?”
“本王不是為了你。”
“那是為了什麼?”
“與你無關。”
“不能展開說說?”
湛毓輕冷笑:“看來王妃不想吃。來人,將蜜餞端下去。”
師落影大驚失色的撲上去護住蜜餞:“我還沒吃好!”
“晚了。”
師落影:……
完了,死於話多。
杏兒同情的看一眼她,在心裡為她默哀。
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模樣,湛毓輕眼底的笑意更濃了,語氣不自覺的放軟:“本王明日要出一趟遠門,短則十來天,長則半個月……”
聞言,師落影雙眼驟亮,臉上是壓抑不住的雀躍,迫不及待的說:“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被你的白蓮花欺負。”
湛毓輕:……
她不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
而且,她一副巴不得他趕緊走,最好不要回來的表情,真是令人心情不悅。
見湛毓輕冷了臉,明顯是不高興了,師落影趕緊拼命壓下嘴角上揚的弧度,故作深沉的說:“男兒志在四方,何況是王爺這樣的人中龍鳳,自然不會只有兒女情長、家長裡短。要辦事就放心大膽的去吧,不用擔心我們。”
湛毓輕冷笑:“哦,王妃是從哪裡看出本王是人中龍鳳的?”
“本王妃的夫君,自然是人中龍鳳。”為了讓湛毓輕趕緊走人,別耽誤她賺錢,師落影十分賣力。
“王妃不是說,我們並非真正的夫妻?”
“那是氣話,王爺怎麼能當真呢?”師落影故作嬌嗔的瞪他一眼。
“王爺和白蓮花顛鸞倒鳳了一整夜,吵的我徹夜難眠,好不容易睡下,你們又秀恩愛到我面前,換做誰不生氣?生氣的人,難免會說出一些扎心的話來,王爺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既然有人主動出來頂鍋,她自然也樂得摘清自己。
湛毓輕的臉色卻更加難看,泛著鐵青,眼神冷的如寒冬臘月的天,夾雜著冰雪:“你氣的,只是吵到你睡覺了?”
師落影不解的問:“不然還能氣什麼?”
“你真是好得很!”湛毓輕幾乎咬碎後槽牙,恨不能將眼前的女人掐死,免得一再氣他。
“王爺過講了,我也沒你說的那麼好。”師落影故作嬌羞的說,眼底卻閃著得意的光芒。
女子報仇,從早到晚。
別以為給她點甜頭,她就會忘記抽她鞭子的事!
“本王再問你一次,昨晚為何將本王拒之門外?”湛毓輕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儘管知道她的答案只會令他生氣,卻還是控制不住的想知道答案。
“我不是說了,我試了所有的辦法,都沒辦法解嗎?”師落影困惑的看著湛毓輕,不明白他為什麼又問一次。
湛毓輕的眸光愈發的灼熱:“你明知道有一個辦法可行。”
“那個法子我用不了。”
“理由?”
“我們不是定了契約,完成契約後,你就會放我離開。王爺若是碰了我,必是要對我負責吧?”
“自然。”
“所以我不能用那個法子救,否則就是在綁架王爺,逼迫王爺。”
“本王來找你,自是不怕被你綁架。”
“但是我怕呀。”
“怕本王賴上你?”
“怕我賴上王爺,以後死皮賴臉的不肯走。”
“本王碰了你,自是不會趕你走。”
“那你的白蓮花怎麼辦?”
“本王自有安排。”
“古人有云: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緣。要是因為我,造成你和白……師清霞有情人終成怨偶,我會被遭天打雷劈的。
我雖然不喜歡師清霞,但到底是欠了她的,這樁婚事也原本就是她的,讓一切都回到正軌,我後半生才能安生。
何況,當時她滿臉擔憂、神色匆忙的趕來,不顧尊嚴的求我,讓她救你,我怎麼能拒絕呢?她比我,更適合用那個法子。我不過是選擇了最優解。”
為了趕緊結束這個話題,師落影睜著眼睛瞎扯。
“最優解?”湛毓輕勾起唇角,笑得十分譏諷,“王妃還真是深明大義、感人至深。”
師落影故作嬌羞的說:“王爺謬讚了。”
湛毓輕深深的看她一眼,一言不發的起身離開。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帶著幾分清冷孤寂,彷彿被人遺棄了一般,令人莫名的心疼。
師落影心裡有些發悶,下意識的用手按了按。
“奇怪,難怪這具身體有什麼隱疾?怎麼最近胸口時常莫名發悶?”
空間裡有各種儀器,可惜她沒有辦法自己給自己做檢查。
只能暫時不管了,先專心賺錢。
若日後頻繁胸悶,再找個醫術高明的大夫瞧瞧好了。
師落影再次一頭扎進空間裡。
……
“爺,該出發了。”見湛毓輕一直望著晨曦閣的方向,寒刀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問,“要叫人去請王妃嗎?”
“不用。”湛毓輕收回目光,抿緊薄唇,冷著臉走向馬車。
看著爺孤寂的背影,寒刀忍不住嘆口氣。
爺分明是在等王妃來送他,卻不肯承認。
王妃昨日剛被爺抽了鞭子,只怕還在氣爺,必然是不會來送的。
“等一下。”
宛若黃鶯出谷般動聽的嗓音忽然響起,寒刀雙眼驟亮的看向晨曦閣的方向,果然見師落影提著裙子小跑而來。
似是扯痛了傷口,她眉頭緊蹙,小臉微白,氣喘吁吁的跑到湛毓輕身邊,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湛毓輕眼裡的堅冰頃刻間化成了一汪春水,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眸光專注的看著她,耐心等待她平復氣息。
喘完氣,師落影抬起小臉,笑著說:“王爺,搭個便車。”
眼裡的春水登時凝結成冰,湛毓輕渾身散發著寒氣,冰冷的問:“你跑來,就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