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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王爺還沒有挑西帕,喝合巹酒,現在吃東西不合規矩。”儘管餓的前胸貼後背,席蘿依依舊端莊的坐著,循規蹈矩的等著,不敢破壞規矩。
師落影也不強求,將包子塞進自己嘴裡,不客氣的坐在床邊等著。
“你怎麼坐下了?這是婚床,被王爺看到會打死你的!”席蘿依緊張的提醒,“快起來。”
師落影不緊不慢的吃完包子,起身走到桌上倒了一杯水喝下,這才不慌不忙的上了屋頂,繼續等著。
他們等啊等,等到天黑了,夜深了,沒有等到湛毓輕。
等到東方泛白,也沒有等到湛毓輕。
“真是沒有豔福的男人。”血煞搖搖頭,十分惋惜的說,“天下第一美人的鴿子也敢放,只怕是要註定孤身終生了。”
師落影不悅的瞪他一眼:“不會說話就別說,嘴巴不想要就捐出去,留著只會討人嫌。”
血煞也不生氣,十分好脾氣的問:“你說決定好回他身邊了?”
“沒有。”
“你不回去,他又不碰別的女人,豈不是要註定孤身一人?”
“他只是沒來席蘿依這裡,你怎麼知道他昨晚不是抱著哪個嬌妻美妾快活?”
“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麼?”
“就賭湛毓輕昨晚有沒有碰女人。”
“籌碼是什麼?”
“你贏了,我以後不再糾纏你。我贏了,你乖乖跟我回去。”血煞斂起笑容,難得正經又嚴肅的看著師落影,心裡隱隱有些期待。“哦,那算了。”
沒料到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血煞愣了好一會才問:“為什麼?”
“因為贏了沒什麼吸引我的獎勵,輸了代價太慘,那乾脆就不賭了。”
“我要是偏偏讓你賭呢?”
“那我偏就不賭呢?”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肯先退讓。
但是很快,血煞就敗下陣來,無奈的嘆息:“遇到你之後,總是我輸。”
“所以你想趁機贏一回?”
“對。”
“哦,那算了,我是跟你賭的。畢竟運氣這種事不好說,好運的人不代表不會走黴運,倒黴的人也不一定不會走好運。所以我才不會傻到把自己的幸福傾注在無法控制的事物身上。”
師落影十分清醒,完全不上血煞的當。
血煞暗歎可惜,知道只能換別的辦法把她弄回隱秘谷了。
師落影淡淡的瞥他一眼,沒把他的唉聲嘆氣看在眼裡。
湛毓輕怎麼還不出現?
席蘿依馬上就要起床了。
她剛這般想著,就聽到席蘿依的丫鬟問:“王妃,您起來了嗎?”
“你進來吧?”
丫鬟推開門進去,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副臉紅心跳的場景,哪知卻看到自家小姐還頂著昨天的紅蓋頭在床上坐著,似乎是從昨天送入洞房之後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從來都沒有變過。
丫鬟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趕忙緊張的問:“王妃,王爺呢?你該不會是從昨晚一直坐到現在吧?”
“你去請王爺,把這喜帕挑了。就是他心裡沒有我,不想娶我,也要把表面功夫做好,免得那些眼紅他、跟他有利益衝突的人拿這件事做文章。
我不希望我嫁給秦王爺,反而令他遭人非議、處處受人制肘。”
“可,可王爺這樣也太過分了吧?小姐你可是他八抬大轎抬進王府當王妃的,新婚夜怎麼能讓王妃一個人獨守空房?
小姐,我們應該告訴老爺,讓老爺去找找皇上……”
“不可!”席蘿依趕忙抓住她的手,阻止她莽撞的行為,輕笑著安撫,“我已經進了這秦王府,成了秦王府的當家主母,還愁以後沒有機會讓王爺對我改觀?
何況你現在去找爺爺,他又能如何?清官難斷家務事,傳出去反而壞了定南王府和秦王府的名聲,對大家都不好。”
“可難道王妃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就這麼算了?”
“不會就這麼算了,我以後定是要找王爺討回來的。你速速去請王爺,把我這喜帕挑了。”
“是,王妃。”丫鬟匆匆而去,回來的時候卻是滿臉歉意。
“小姐,王爺……”
不等丫鬟說完,來人就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嘴。
以為是湛毓輕來了,席蘿依將背挺得更直,聲音也愈發的溫柔,還帶著一絲嬌羞之意:“王爺您來了,麻煩您幫臣妾挑了這喜帕,否則臣妾就要一直坐到回門了。”
這話也是在提醒湛毓輕,她是定南王府最受重視的大小姐,回門必然是躲不掉的。
若是被定南王府的人知道新婚夜發生的事,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來人聞言,神色一冷,立即將她的喜帕挑了。
“王爺……”席蘿依含羞代嬌的低喚,卻在瞥見手裡拿著喜帕的不是湛毓輕,而是寒刀時,猛然一愣,瞠目結舌的看著方才還在自己頭上的喜帕怎麼這會兒卻到了寒刀手裡。
寒刀將喜帕丟下,看著席蘿依目瞪口呆的樣子,剛想解釋幾句,就聽得席蘿依厲聲嬌呵。
“放肆,竟敢挑走本王妃的喜帕,惡意羞辱本王妃,真是好大的膽子。來人,將他抓起來,交給王爺處理。”
席蘿依氣的滿臉通紅,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喜帕竟然被一個下人挑了,這要是傳出去,她還有什麼顏面?
跟一隻狗拜堂,已經是她一生的恥辱了。
但為了進秦王府的門,那點恥辱她只能忍著。
可如今她已經成功嫁給秦王,成了秦王妃,就自然不能再忍受這些荒唐的事。
她不管這秦王府有多少荒唐的事存在,既然現在她是當家主母,就必須撥亂反正,絕對不能容許那些人再繼續胡作非為!
進來的人一看是寒刀,當即恭敬的行禮:“寒護衛。”
“你們先下去吧,這裡沒你們的事。”寒刀揮揮手,屏退下人,略有些窘迫的看著席蘿依,“席小姐嫁的本來就是我,挑走你喜帕的人,自然就是我,並非逾矩。”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席蘿依難以置信的盯著寒刀,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夜沒睡,熬出幻覺來了。
否則,她怎麼可能聽到那麼荒唐的訊息?
她堂堂定南王府最受寵的嫡孫女,嫁的不是秦王,而是一個小小的侍衛?
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