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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沒有能力護住她,本王便親自護她,引起爭端又如何?”湛毓輕淡漠的看著他,沒有絲毫的張狂,卻讓人不敢懷疑他的決心。
“你要讓湛國因她一人生靈塗炭?”景昀赫並不懷疑他的決心,只是單純好奇。
他從一個不受寵的閒散王爺,到現在屢建奇功、前途無量,一路走來定然萬分艱難,理應十分愛惜羽翼才是,當真肯為了一個下堂婦拋棄前途、棄江山社稷於不顧?
“若無她,要這天下又有何用?”
湛毓輕並未解除情蠱,也並未恢復對師落影的感情,卻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再次愛上她。
他曾聽過一句話:人會在不同的時間反覆愛上同一個人。
他便是如此吧。
若是從前有人告訴他,他會愛上一個人,他定會嗤之以鼻。
若有人告訴他,他會反覆愛上同一個人,他更是會不屑一顧。
可如今,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而他非但不排斥,還非常高興能再次愛上師落影。
那樣的女子,值得!
“若無她,要這天下又何用?”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景昀赫的心上,砸的心肝俱顫。
他以往最是瞧不上兒女情長的男人,覺得好男兒就應該志在四方當、保家衛國。
如這一刻,他竟控制不住的羨慕湛毓輕。
能這樣直白的表達心裡真實的想法,完全無懼自己的目光,才是真的活得明白!
眼底浮上濃濃的欣賞,景昀赫笑著開口:“秦王倒是性情中人。”
感受到釋放的善意,湛毓輕的語氣也柔和了些:“攝政王也不遑多讓。”
景昀赫眸光微沉:“秦王此話是何意?”
“攝政王心裡不明白?”
“本王不明白。”
“若攝政王需要本王明說,本王也不介意。”湛毓輕看著他,微微勾了勾唇,“只是攝政王確定要在此處?”
景昀赫知道,湛毓輕這是在提醒他,這裡畢竟是皇宮,小心隔牆有耳。
“隨我來。”
回到攝政王府,景昀赫眸光犀利的看向湛毓輕:“現在可以說了。”
“攝政王所做一切,皆是為了離國女王。”湛毓輕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說。
景昀赫心裡微微一驚,眸光更深的盯著湛毓輕:“秦王何來此話?”
“攝政王自以為心思藏的極好?”
“本王何來什麼心思?所做一切都不過是為我雨落。”景昀赫知道湛毓輕是在套他的話,自然不會上當。
“攝政王這話騙的了別人,騙不了自己。”湛毓輕不留情面的拆穿他。
“秦王想象力很是豐富,本王佩服。就算本王看上了離國的女王,也不過是些風流韻事,不值一提。
如今本王既已決心娶師落影為妻,自不會再念著其他女子。
若秦王當真對她一往情深,最好還是不要在她面前說些不該說的,免得她胡思亂想,以後過不安生。”
景昀赫不知道湛毓輕究竟知道了多少,但為防止他只是猜測,便咬定了不鬆口。
“攝政王不必拿她來要挾本王,她早就知道攝政王心裡只有離國女王,所做一切也都是為了離國女王,她不過是攝政王利用的棋子罷了。”
湛毓輕更直白的戳穿他,免得他還要繼續遮遮掩掩、繞彎子。
這樣實在是浪費時間。
“你這話是何意?她如何知道……”景昀赫震驚極了,失了平日的冷靜。
若師落影知道,他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尊離,只怕不會心甘情願為他所利用。
以師落影的聰慧,若非甘心為他所用,必會生事端。
那不如,趁早除去!
雖然景昀赫的心思藏的很深,但湛毓輕從小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自然知道他對師落影起了殺心,於是直接戳穿他偽裝的開端:“她並未給你下情蠱。”
景昀赫聞言,震驚的無以復加:“怎麼可能?本王分明感到有蠱蟲進了本王的身體……”
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順勢而為?
結果,他竟搞錯了?
湛毓輕好心解答他的疑惑:“她曾從旭城城主體內取出一條蠱蟲,經過反覆研究,製出一味藥,服用時的感覺如蠱蟲入腹,卻並無情蠱的效用。”
景昀赫愈發的震驚。
師落影的醫術,竟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能從活人體內取出蠱蟲,還保那人不死,並研製出那等奇特的藥……
真是無所謂問。
秦王莫不是在誆他?
“本王沒心情誆騙你,這些都是師落影親口告訴本王的。
本王告訴你這些,不過是為了告訴你:你想保離皇,我們亦想保。你想保離國,我們亦然。並且,我們所做,遠比你以為的要多。
我們的目標一致,不必再借著情蠱的名頭演戲。今日之事,幕後之人想對付的不只是師落影,還有離皇和離國。
師落影不能出事,否則我們之前所做一切將會前功盡棄。
所以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師落影平安。若你做不到,不要拖延時間,本王來保。”
以前只是猜測,湛毓輕不敢輕舉妄動。
但彼此試探了那麼久,湛毓輕十分確定師落影的推測是對的。
既如此,湛毓輕索性將一切都攤開了來跟景昀赫說,讓他心裡沒有顧慮。
“你來保?你如何保?這是雨落國,不是湛國。”
景昀赫一直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一直以為自己掌控著一切,現在卻陡然發現,原來他竟早就被人看穿一切。
這種感覺令他的自尊受創,心裡湧上濃濃的怒意,甚至想將湛毓輕和師落影一併毀掉。
“那是我的事,與攝政王無關。攝政王只要告訴本王,你救,還是不救?”湛毓輕知道景昀赫此刻的內心定然十分矛盾,卻沒有耐心哄著他。
“你覺得本王會救,還是不救?”景昀赫有些惡質的想要捉弄湛毓輕,看他跳腳,以平衡些。
然而,湛毓輕出乎預料的平靜:“得知真相前,你會試著調查,最終衡量得失,若失多過得,你會放棄她。若得多於失,你會救她。”
景昀赫玩味的問:“那得知真相後呢?”
湛毓輕的眸光一冷:“你現在想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