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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王妃就不客氣了。”師落影接過筷子,大快朵頤起來,一邊吃還一邊不住的誇讚。
“這菜真好吃,以後記得每天都送天香樓的菜給本王妃,本王妃愛吃。”
“好好好,只要攝政王妃您愛吃,就是頓頓吃,攝政王也捨得。”見師落影將菜都吃下去了,那太監簡直笑開了花。
每一道菜裡都下了足夠分量的劇毒,吃這麼多,就是大羅神仙也沒辦法阻止她去見閻王!
“啪嗒——”
吃的正開心的師落影,忽然整個人僵住,筷子直直的掉在地上,她雙目圓睜,雙手掐著脖子,想要說什麼,卻痛苦的倒在地上,嘴角溢位鮮血,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那太監冷眼看著這一系列變化,沒有絲毫的慌亂。
等她徹底停止掙扎,他上前用手指探了探鼻息,起身,從懷中掏出帕子,邊擦手邊招呼外面的人獄卒。
“進來,將人吊起來,偽造成上吊自縊的樣子。做的細緻點,別讓人看出來破綻。”
“是。”兩個獄卒手腳麻溜的解開師落影腰間的綁帶,懸在樑上,然後將師落影吊上去。
動作如此嫻熟,可見這事沒少做。
只是,他們總覺得剛才有一瞬間“屍體”變得很輕。
應該是錯覺!
“行了,快走。”見事情辦妥,那公公趕忙收拾乾淨,戴上兜帽,提著東西快速離開。
獄卒也趕忙鎖上牢門,匆匆離開。
牢房裡只有師落影纖弱的身子吊著,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旁的牢房裡,從陰暗的角落裡爬出來一個手腳被鐵鏈子拴著、蓬頭垢面,看起來不人不鬼的囚犯,目睹了全過程的他,看著被吊著的師落影,咧開乾裂的嘴唇,陰冷的一笑,聲音嘶啞難聽:“十足的蠢貨。”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黃鶯般動聽的嗓音響起:“你是說我嗎?”
師落影正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隔著柵欄看他,話卻是對血煞說的。
“師父,跟上那個太監。”
一道紅色的影子閃過。
“你不是死了?”那囚犯瞠目結舌的看著師落影,又看看被掛著的“屍體”,死寂了十幾年的心,泛起巨大的波瀾。
“我死而復生了。”師落影笑得十分嬌俏,蹲下身,託著腮看著那看起來不人不鬼的囚犯,“目睹了我被滅口的過程,你算是我的證人了。”
“證人?”那囚犯桀桀怪笑,“你敢用我當證人,不怕死的更快?”
“哦,難道你的身份有什麼特殊的?”
那囚犯冷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相信呢?”
“你敢相信嗎?”
“你敢說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囚犯憤世嫉俗。
師落影笑意盈然。
不知過了多久,那囚犯重新發出桀桀怪笑:“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才是真正的皇上,如今那個是冒牌貨!
你說,要是那個冒牌貨知道,你知道了他最大最害怕的秘密,會不會立即處死你?”
說完,他笑得更大聲了,嘶啞笑聲在這陰冷的牢房裡聽起來格外的刺耳,顯得十分陰森恐怖。
頭髮下的眼睛閃著野獸般的光芒,死死的盯著師落影,等著看她驚慌失措、驚恐無助的樣子。
然而,令他失望了。
師落影聽完非但沒有半分害怕,反而一副興味十足的樣子反問:“狸貓換太子?”
囚犯停止怪笑,猛地撲到柵欄前,扯得身上的鐵鏈嘩啦啦作響,枯瘦如柴的雙手死死的抓著柵欄,野獸般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師落影,嘶啞難聽的問:“你不害怕?”
“怕什麼?”
“那個冒牌貨知道了,會殺了你。”
“就算沒這事,他也不見得會放過我。”師落影有種感覺,不管最後弄得真相如何,厲雲帝都不會放過她。
進了這天牢,厲雲帝就沒有讓她活著出去的打算。
今日的太監,是誰派來的都很難說。
“你做了什麼?”聽了師落影的話,那囚犯反倒來了興趣。
師落影從離國開始,將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那囚犯聽著,眸光幾度明滅,最後雙目狂熱的看著師落影,激動的聲音更加嘶啞:“你有辦法出去,你為何不走?那個冒牌貨不會放過你的,任何妨礙到他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他是個偽君子,表面上勤政愛民、心懷天下、仁愛平和,實則心裡只有他的皇位,誰敢妨礙到他,他就殺了誰。”
“我的事說完,該你了。”師落影興致盎然的看著他,“說說你的故事吧,反正都要死,至少死前不那麼無聊。”
“你不會死。”囚犯篤定的說,鷹眼銳利的盯著她。
她不是一般人,否則剛才她已經死過了。
“你不是說,那個冒牌貨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我嗎?怎麼又說我不會死了?”
“他殺不了你。”
“這麼篤定?”
“你留在天牢,只是為了清白的走出去吧?”
“沒錯,我想走,隨時都能走,我師父的本事也看到了。”見那囚犯已經看穿了一切,師落影也不再隱瞞。
“不止你師父,你的本事更古怪。”他明明親眼看著師落影中毒身亡,被吊在樑上。
結果她卻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了。
難道她會妖術?
師落影笑的很純真:“我會變戲法。”
“只是會變戲法這麼簡單?”
“否則你以為呢?”
“你會妖法。”
“若我真會妖法,不是更好?正好能幫你重見天日,說不定還能幫你搶回皇位。”師落影絲毫不介意那個囚犯的說法,依舊笑眯眯的看著他,循循善誘。
反正說她會妖法的,他又不是第一個。
一個說法而已,少不了一塊肉。
事實上,她還巴不得自己會妖法呢,那樣可就太方便了。
“你信我?”那囚犯顯然沒料到師落影會這樣說,瞳孔驟然緊縮,難以置信的問。
師落影十分實誠的說:“信不信的,聽聽也沒壞處,就當是消磨時間了。”
那囚犯咧了咧嘴,乾裂的嘴唇被扯裂的更厲害,滲出更多血來,將他蒼白乾裂的唇染得殷紅,看起來有幾分詭異。
他坐下來,不顧嘩啦啦作響的鐵鏈,用手整了整頭髮和衣服,露出一張傷痕遍佈的臉。
密密麻麻的傷痕如同一條條蜈蚣一樣趴在臉上,看起來十分噁心恐怖,已很難分辨出他的真實模樣。
唯有一雙眼睛,鷹眼般明亮犀利,帶著歷經磨難的滄桑,與那嘶啞難聽的嗓音倒是意外的相配。
“你這小女子看起來笑意盈盈、人畜無害,卻是個冷心冷肺的。也罷,你要聽故事,便說給你聽。
他日你若死了,只能怪你好奇心太重,偏要聽不該聽的事當消遣。”